日子一天天過去,訓練也緊鑼密鼓的開展開來,正對應了蕭文淩那句熟能生巧的話,半個月過去,從第一天的集體挨罰之後,到後麵一萬次至少要投出千次的訓練之下,明顯的可以看出,這隻小隊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依舊是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拿著一把扇子搭著麵,靠著樹他便閉上了眼睛,心裏實在是懊惱的很。
這群女人!蕭文淩幾欲吐血,特別是鍾碧蓮,在沒人的時候對他嫵媚的像隻狐狸精,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舉一動都勾的他心裏直癢癢,待他心猿意馬有所行動的時候,鍾姐姐卻是輕輕的將他推開,隻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
是可忍孰不可忍,蕭文淩的一身火氣沒法發泄,崔依依那丫頭又三番四次尋上門來,倒是鍾姐姐學乖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說通的小蝶的,結果蕭文淩的門口多出了一個監視器,在大鬧了幾次之後,鍾姐姐將崔依依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間。
惦記著凝月約定的蕭文淩,趁夜偷偷摸摸的摸進了凝月的房間,正當他想奇襲的時候,突然一個枕頭橫飛了過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很快蠟燭亮了,坐在床上的赫然便是一直不讓他好過的鍾姐姐。
開玩笑,男子怎能老被一屆女子所欺,蕭文淩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噴薄而出,便欲向鍾姐姐抓去,便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輕笑。
蕭文淩的手頓時一僵,丫的竟然還有漏網之魚,莫非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他嘿嘿笑著回過頭,待看到女人的時候,臉色頓時僵住了,美女是有,還有很多,魏語靈,小蝶,崔依依甚至還有凝月都在。
看著幾個女人迥異的神情,蕭文淩隻能宣告所有獵豔計劃告終,於是,他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有了鍾姐姐這狐狸作祟,蕭文淩是沒了任何想法,加上莫將軍不讓他到處晃悠,在屋裏也不得清靜,至於工匠部的楊老頭不是無視他,便是讓他別礙手礙腳,如今,他與二貴成了一個德性,能躺著決不站著。
正當他滿肚子牢騷忿忿不平的時候,一陣大力從胸口傳來,轉眼之間已是被人拎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這個軍營之中,除了莫柳霞,還有何人敢如此大膽,扇子從臉上滑落,露出蕭文淩那張半死不活的臉,懶洋洋的看著莫柳霞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你對我客氣一點不行嗎?”
“莫將軍傳你去見他。”莫柳霞淡淡的道,對這個無所事事的蕭監軍,她恨不得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才好。
“哦。”蕭文淩茫然的應了一聲,扇子也不去撿,又拿開莫柳霞的小手,自個朝軍營行去。
這個無賴,一天到晚無精打采的,莫柳霞有些怪異,也不知道蕭監軍到底怎麽回事,她若是知道蕭監軍是眼睜睜的看著美女,卻隻看,不能吃的話,定會在訓練的時候,把長矛換個方向。
連門都沒有敲,蕭文淩走進了軍營大廳裏,裏麵除了莫將軍竟是還有一個手拿拂塵的公公,白白胖胖的一副富態像,眼睛微微眯起,很難看出裏麵的神采,看到蕭文淩的時候對著他微微一笑。
宮裏來人了?蕭文淩微微一愣,卻聽莫將軍道:“皇上召見你有事,你這便與陶公公一起進宮去吧。”
那個老神棍又有何事?蕭文淩略略琢磨,這離考核不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卻在這個時候召見我,莫非是有什麽大事不成?他心中疑惑,卻還是笑著對陶公公道:“有勞陶公公來此一趟,我們這便走吧。”
那陶公公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嗬嗬笑道:“不敢當,蕭公子如此年輕有違,又是丞相之子,皇上也是對你另眼相待,恐怕日後前程似錦,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跟著一個公公寒暄了一會,也是蕭文淩實在太過無聊了,不管如何,皇上召見自己,總給了出去透透氣的機會,上了陶公公的那輛豪華馬車,一路直向京城而去。
宮裏出來的馬車就是不一樣,宮門口隻是例行檢查一下,便放了進去。
“陶公公啊。”蕭文淩嘿嘿笑道:“我一看你這人就麵善,定是在宮裏很有威信的吧。”
“還好了。”陶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眯眯的看不出有什麽想法,“我進宮也有四十餘年,進宮便開始服侍皇上,到現在擔任著大內總管一職。”
“能服侍皇上四十餘年啊。”蕭文淩一臉驚歎的道:“你定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吧,能讓公公親自接待我,真是幸會幸會。”
“嗬嗬,蕭公子真會說話。”陶公公依然笑臉如佛,笑道:“咱家不過一個宦官而已,哪談的上什麽紅人,倒是蕭公子能力出眾,甚得皇上欣賞,你的名字我可沒少從皇上那裏聽到呢。”
“哦?”蕭文淩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那皇上都說了我一些什麽事啊?”
“這個我就不方便多說了。”陶公公小眼睛眯的更細了,眸中隱隱約約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深意,看的蕭文淩心中一動,不愧是跟了皇上四十餘年的公公,他突然發覺這個公公有些不簡單。
來到的竟是禦書房,蕭文淩微微一愣,陶公公已是上去敲了敲門,高聲道:“皇上,蕭監軍已經帶到的。”
“嗯,讓他進來吧。”裏麵傳來皇上淡淡的聲音,陶公公微微點了點頭,將門拉開,才對蕭文淩道:“蕭監軍,請進。”
麵色古怪的走進了禦書房,老神棍放下了手中的筆,眼裏微微透出一絲欣喜之意,一個半月未見,他的精神似乎越發的好了,雙頰紅潤,加上那長長的山羊胡子,怎麽看怎麽像得道的仙人。
“叩見皇上。”蕭文淩裝模作樣的便欲跪下行禮,卻聽皇上哼了一聲,“省了吧,你就別到朕麵前來裝模作樣,這會要是跪了我,他日還不知道在朕背後又要說我什麽壞話,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京城那官你不便是沒跪麽?”
“嘿嘿,那不同。”見得皇上免禮,蕭文淩也少了那麽多拘束,自個找了個凳子坐下,也不管皇上直瞪眼,嘿嘿笑道:“他是四品官,我又不認識他,為何要跪?可皇上你不同啊,你乃九五之尊,人中之龍,你的光輝照耀著大地,你簡直是我的偶像,我隻想說一聲,法克魷——哦,這句不算,總之我的內心是極其仰慕你的。”
鬼知道這廝又在胡說八道什麽,不過聽來倒像是好話,皇上微微一笑,又瞪了他一眼道:“便知道油嘴滑舌,朕來問你,朕讓你訓練那百人投矛小隊,可有成效了?莫要忘了還有半個月就到了演習時間了。”
“一般般吧。”蕭文淩翹起了二郎腿,打了哈哈道:“怎麽,尊敬的老神棍,哦不,尊敬的皇上,這次請我來又有何時,該不會便是問我小隊進展如何吧?你也知道我很忙的,一分鍾幾十萬上下,哪有時間陪你聊天,要不你從國庫裏抽出百來萬銀兩,我陪你聊到天亮,算你八折,如何?”
“那朕把你砍了,再沒收你家全部財產又如何?”皇上說這話的時候怎麽聽怎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蕭文淩撇了撇嘴,沒有接上,這時候的感覺,倒與那日初次見這老神棍的感覺一樣,沒有在朝堂那般的拘束,話也放的開了,索性老神棍也頗為享受這種狀態,兩人都很是默契。
“蕭文淩,你的小隊一定要訓練好。”皇上一臉鄭重的看著他道:“那日金鑾殿上,朕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君無戲言,若是那日你令我們失望,便是朕與你爹也保不了你,希望你好好的爭氣,莫要讓朕失望了。”
“切,你是皇上,你將那句話當戲言不就好了。”蕭文淩一臉的無所謂,同時白了老神棍一眼。
“荒唐!”皇上有些哭笑不得,又瞪了他一眼道:“天下人說的話都可以是戲言,唯獨朕不能,事關皇家的顏麵,別說你不懂這些。”
他又頓了頓,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朕倒是小瞧你了,放你去軍營裏,你發明一套古怪的訓練方法不算,才過幾天,便帶著你的小隊將別人將軍的兵給毆打了,據說還是你先動手起的,朕還以為你這人一向沉穩,沒想到還與毛頭小子一樣血氣方剛。”
皇上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失望。
蕭文淩卻是不管那麽多,懶洋洋的道:“我隻是覺得,人不該有麽多的約束,說我衝動也好,不符常理也好,隻要我覺得這事應該去做,便是被人嘲笑也好,做了便是好了,與什麽沉穩不沉穩沒有半點關係。”
“喲,你看的倒是開明。”皇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道:“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你收斂一下子性子,莫要搞的跟那蠻牛一樣,讓朕與莫將軍都頭疼,男兒有熱血是好的,同時也要顧忌一下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