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把他口袋裏的繩子拿出來。”溫瑩看了蕭文淩一眼,淡淡道。
“為什麽是我?”蕭文淩瞪了回去,“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屬,你這麽呼來喝去算什麽?”
他說歸說,還是在這個已經深度昏迷的華雁天身上一陣摸索,真從口袋之中拿出一條繩子,朝溫瑩扔了過去,輕哼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溫瑩一把抓過,也不去理他,將華雁天來了一個五花大綁,捆的鬥倒是利索的緊,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蕭文淩在後麵看的冷汗不已,這冷冰冰氣質的女人,捆綁技巧還這麽熟練,簡直有化身女王的潛質,日後誰娶了她可真有福了,阿門,為這個不幸的男人暫且默哀三秒鍾。
正巧這時溫瑩回過頭來,看到蕭文淩古怪至極的表情,眼睛閃爍,賊眉鼠眼的肯定沒想什麽好事,不由狐疑的看了一眼道:“深更半夜的,你怎麽會在城外亂轉,莫非你在此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
她不提還好,一提蕭文淩便來氣,怒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本少爺今日已經夠衰的了,好不容易趕到了京城,居然在關鍵時刻把門關了,關了也就關了唄,大不了將就著睡上一晚,誰知碰到你這個掃把星,害的少爺被劫持——”
他正欲絮絮叨叨的說上一通,溫瑩也懶的理他,一把將人拎小雞似的提起來,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這繼續呆著吧,我得帶人犯回去交差。”她也不管蕭文淩是何反應,便欲自行離去。
“慢著慢著。”深更半夜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雖然是冰塊,但總算也是熟人,烏漆八黑的地方獨自一人總有些不自在,他連忙追了上去,攔在了溫瑩前麵道:“我說捕快姐姐,你不要這麽絕情嘛,不如帶我一起京城?”
“憑什麽?”溫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心裏卻是生出了一股快意,饒你後台再大,還不是要被困在京城大門之外。
“這你也好意思問的出來?”蕭文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溫瑩,隨後微微正色,語重心長的道:“身為捕快,你吃的都是公糧,是我們大眾百姓奉獻給你們的,知恩要圖報,你的衣食父母如今落難了,難道身為捕快的你不要好好表示一下?這些淺顯的道理你也該懂的才是,莫非你沒聽黃大人說過?”
這人——,溫瑩一陣無語,除了嘴皮子便是這招了,她不由輕哼一聲道:“現在城門已關,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得進入京城,要不然就算作賊人處置,即便我想幫你也有心無力。”
“哦。”蕭文淩輕輕應了一聲,又瞟了她一眼道:“那麽捕快姐姐,你現在欲往何處呢?”
“自然是進京城。”溫瑩似是看出了他所打主意,冷哼了一聲道:“你不必白費心機了,我與你的性質不同,我乃是捕快,追捕賊人至此,有權帶著賊人回去交差。”
“哦,原來是這樣啊,當官的特權就是比我們平民多,了解。”蕭文淩點了點頭,又古怪道:“不過這樣可不行啊,身為大龍朝公務人員,應該以身作則,為我這等小百姓做好帶頭榜樣工作才對,若是你依仗著你是捕快,便能自由出入京城,那麽是不是有些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呢?”
“你——”溫瑩一陣無語,此人的那張嘴還是如此厲害,本來隻是小小的問題,他頓時可以上升到如此高度,不去當那文官簡直是浪費人才了。
“你什麽你?”蕭文淩沒好氣的道:“兩個選擇,一是帶我進去,二是陪我在這裏呆到天亮,等大門開了一起進去——,咦,你瞪我做什麽?我都不擔心你對我做出什麽不軌之事,你哪來這麽多意見?”
溫瑩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突然一把抓起蕭文淩的衣服,一手一個,像拎著小雞似的,快速向前奔走著。
蕭文淩尚未反應過來,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之時,人已被這女人拖著走了一段路,臉上驟然變化,明明看起來苗條不已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若是在被她帶上城牆的時候,來幾個磕磕碰碰,不死也得毀容了。
“停下,停下,我不去了。”蕭文淩越想越是一陣心驚膽顫,慌忙喊了出來。
“這可不行。”看到蕭文淩一副怕怕的樣子,溫瑩心裏更是說不出的快意,冷冷道:“我還急著回衙門交差,哪能在此處多做耽擱,你乃是大龍朝的公民,我自然有義務助你一把的義務。”
她分明便是在報複自己,蕭文淩眼看離城牆越來越近了,瞪著溫瑩道:“都說了我不去了,我這是個守法的良好公民,才不會學你一樣觸犯法律,你還是放下我為好。”
溫瑩理也不理他,依舊快步如飛,蕭文淩也有些急了,怒聲道:“你到底放還是不放?”
溫瑩依舊沒有絲毫反應,蕭文淩也豁出去了,這也可你逼老子的,由於被溫瑩拎著,兩隻大手可沒有絲毫阻礙,他身子猛地向前一擺,瞬間便抱住了溫瑩那雙修長的美腿。
突生變故,溫瑩雙腿被製,不由一聲輕呼,人頓時跌倒在地,手中兩人不自覺的被甩了開去,華雁天還好說,早已昏了過去,被甩出了老遠,倒是蕭文淩緊抱著溫瑩的雙腿不放,兩人頓時滾做了一團。
尚未感覺到女人身體的彈性,蕭文淩便覺全身磕痛,但出於男人憐香惜玉的思想,幾乎是沒有猶豫,蕭文淩瞬間將溫瑩整個嬌軀摟入了懷裏,這純屬是一種本能。
一時之間抱個香玉滿懷,待到停下來的時候,蕭文淩才發覺自己似乎又幹出了一件壞事,雖然吻沒吻到,該摸的地方也沒摸到,一雙手也是不知什麽時候從腿部上升到了腰部,不得不說,溫瑩這個女人雖是冷冰冰的,但這嬌軀卻能讓一個男人滿身烈焰。
此刻的溫瑩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神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反倒有些迷茫,那一頭青絲也因為劇烈的滾動披散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小臉仿佛浮現出一絲緋紅,那一霎那的風情頓時讓蕭文淩身子頓時石化。
芳香撲鼻,身下女子如同致命的毒藥,那柔滑的觸覺讓蕭文淩一陣心猿意馬,月黑風高之夜,若是不做些特別的事,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呢?望著溫瑩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他的臉微微湊了上去。
隻是他便宜尚未占到,便覺小腹一陣劇痛,哎喲一聲,人已是飛了出去,捂著小腹,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失策啊失策,先前看到她那柔情似水的模樣,還真當她是溫柔的女子了,卻忘了她往日那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形象,反應如此之劇烈,動作如此之灑脫,果然是一匹難以征服的野馬啊,可憐我的肚子。
他自抱著肚子哎喲哎喲叫個不停,溫瑩已是鐵青著一張臉,抽出腰刀走了過來。
日,動刀子,蕭文淩臉色大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慌忙擺手道:“淡定,淡定,捕快姐姐,再怎麽說也是我好心好意的保護於你,你怎麽能如此對待於我。”
溫瑩不理他,隻是臉色更黑,手中腰刀泛著點點寒光,嚇的蕭文淩冷汗直流,仿佛肚子上的疼痛也沒那麽疼了,摸了一把臉上冷汗,他連連搖頭道:“冷靜一下,捕快姐姐,你要記得你可是個捕快,身為捕快,卻像一個平民動刀,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是一種瀆職的行為嗎?”
“我隻知道。”她繼續上前了幾步,冷聲道:“我殺的不過是一個采花淫賊!”
啥?淫賊?你也太誇獎我了吧?蕭文淩一陣目瞪口呆,我終於知道嶽飛冤死的多少難受了,這莫須有的罪名隻須戴上一個帽子便行,我堂堂蕭監軍,連非禮都談不上,到你口裏便成了淫賊,話可以亂說,帽子可不能亂戴啊。
眼看溫瑩有發飆的跡象,蕭文淩可不想冤死在這裏,正準備拿出匕首奮力一搏,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笑聲:“精彩,精彩,沒想到京城第一的女捕快竟也有如此一天,這位小兄弟可真有本事啊。”
話音才落,幾個黑影從過而降,蕭文淩看的真切,心想小命暫且算是保住了,貌似來者不善啊,他腦袋急轉,想著是不是該趁亂逃走算了。
“誒,你想上哪裏去?”一人攔在了蕭文淩前麵,笑嘻嘻的道:“不要走啊,好戲還沒看夠呢,話說你小子也夠厲害的,連溫瑩的便宜你也敢占,厲害,厲害。”
厲害個屁,你們這群人渣,看好戲也不給錢,偏偏還讓我去演,究竟是何居心?
“老三。”另一人開口了,他的臉色有幾分嚴肅,倒不像是什麽惡人,淡淡道:“這位小兄弟與我們的事無關,不必為難於他,放他走便是。”
那老三並沒有反駁,點了點頭,便將路讓了出來,倒讓蕭文淩看的莫名其妙,莫非今日是群俠聚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