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軍裝的束縛,帶著病態的莫柳霞完全像是另一個人,看起來那麽柔弱,一見便生出令人嗬護之感,看來小時候活潑可愛這個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啊,光是這個我見猶憐的模樣,就與凝月有的一拚,跟穿軍裝時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韻味。
女醫師又瞪了蕭文淩一眼,這才整理了一下東西,推開門走了出來,屋子裏頓時沉寂了下來。
“蕭監軍,你來做什麽?”許久之後,莫柳霞恢複了往常的態度,雖然小臉依然病態柔美,但那種拒人出千裏之外的樣子,仿佛在一霎那又變回了那倔強不肯認輸的女兵了,蕭文淩搖了搖頭,全當先前都是幻覺了。
“還不是因為你。”蕭文淩沒好氣的回了一聲,自顧自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都叫你不要那麽用功了,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你昏了過去也就算了,還害的我牽腸掛肚的,這不聽說你已醒了,我又擔心的睡不著覺,這不,我便深更半夜上你這兒來了,看看你有沒有好上一些。”
“有勞蕭監軍費心了。”莫柳霞淡淡應了一聲,搖搖頭道:“我的身體已無大礙,明日便可正常操練,另外蕭監軍也勞累了一天,怕是也累極了,還是早日回去歇息,切莫懈怠了你的軍職。”
這妞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以她這種精神狀況去操練,那與自尋死路有何區別,蕭文淩聽的心裏暗驚,臉上卻是嘿嘿笑道:“不要這麽冷淡嘛,趁著這個機會,不如考慮一下我白天說過的話,我這人英俊瀟灑,氣宇不凡你就別提了,其實我還很有才華的,例如打仗練兵,寫詩作畫,調戲良家婦女——哦,這個不算,我真的精通很多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見到莫柳霞漠然的眼神,蕭文淩又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巴掌道:“哦,我知道為什麽你不說話了。”
他分明是可以看出莫柳霞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疑問的神色,原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完全凍結了啊,他嬉皮笑臉道:“你一定是害羞了,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事實上女人的臉皮是要比男人薄很多,這點你不用擔心,待我明日便去找莫將軍提親,八抬大轎風光迎你進門,你看如此好不好?”
“那你有幾個妻室了。”莫柳霞淡淡的回道,絲毫沒有半點怒氣,淡淡的語氣實在讓蕭文淩心中發毛。
這妞莫不是吃錯藥了吧,我本是想多借著性騷擾之類逼的她退出軍營,便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來這麽個一出,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手指道:“一個,二個,三個——哦,容我想上幾個時辰,應該會有個大概數字的。”
莫柳霞的眼神有些怪異,縷了縷柔順的秀發,緩緩道:“看來蕭監軍的紅顏知己還真是不少,隻是不知道你有這麽多紅顏知己,為何還要找上我呢?”
“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蕭文淩顯然已是身經百戰,點點頭道:“沒辦法,大龍朝像我如此出眾的男子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正所謂女子猛於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解救天下的受苦的男人,為了救贖深陷泥潭的女人,便是讓我三妻四妾又有何妨?莫小姐,你千萬別因為我這份勇敢的操行所感動,若是實在忍不住,就送上一個香吻好了。”
“我倒是沒看出來,蕭監軍竟還是如此的能說會道。”莫柳霞看了他一眼,“這幾日見蕭監軍好大的威風,在小隊之中舞權弄術,把所有人都玩在了鼓掌之中,沒想到還有如此油腔滑調的一麵,實在讓人大歎驚服,不過蕭監軍禍害女人的本事更是不了,難道你當我莫柳霞也與其他女子一般可任你欺負麽?”
“哪有的話?”蕭文淩一臉無辜的道:“莫小姐真是誤會在下了,你別看我表麵輕浮,其實我內心真的很正經的,在下深入虎穴,隻為拯救成千上萬的女性同胞,光是這份偉大的情操就應受世上敬仰,談何欺負一說?”
聽到蕭文淩如此狡辯,莫柳霞並沒有出聲,良久之後,才緩緩道:“蕭監軍,若是我願意嫁給你,你可否休了你其他妻室,隻與我相守一生?”
這——,蕭文淩驚得目瞪口呆,今天莫非是撞了邪了,這個倔強的可怕的女子竟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他連忙伸出大手探在莫柳霞的額上,隻覺一陣爽滑的觸覺從手上傳來,他古怪道:“奇怪了,沒有燒啊,莫非是精疲力竭之後,引起四肢無力,大腦發昏,連自己說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把手拿開。”莫柳霞猛地甩開了蕭文淩的手,略黑的小臉上似乎飄起了一絲紅暈,仍是淡淡道:“蕭監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要我休妻?她是真心的嗎?蕭文淩現在真搞不懂這女子的心思了,貌似他在花叢裏呆了那麽久,至今還真未揣摩出哪位女子的心思,這個莫小姐更是奇怪至極,以她的心性根本是不像說出這些話的人。
不過牽扯到這方麵的事,蕭文淩嚴肅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雖然我蕭文淩算不上什麽好男人,但我至少還知道做人不可忘恩負義,我喜歡的女人,便不會放手,除非她親口告訴我,她不喜歡我。”
他這一番說的義正言辭,倒與平時完全兩個德性,莫柳霞隻是冷冷一笑道:“說來說去你不還是不同意,男人總是吃著鍋裏看著碗裏,一點也不可靠,像你這樣的男子,不要也罷。”
這話說的蕭文淩確實莫名其妙,尚未摸清楚頭腦,卻又聽莫柳霞淡淡的道:“好了,蕭監軍,不管你是不是得到莫將軍的命令,但你深夜出現在一個女子的病房還是極為不妥,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著她也不顧蕭文淩詫異的眼神,將被子拉好,重新又躺了下去,蕭文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想逼這個倔強的女人出軍營還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不過人家已經下了兩次逐客令,要是還坐在這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他站起身來,朝門走去,就在拉開門的時候,他又淡淡的道:“莫柳霞,明日你訓練你不要來。”
“憑什麽?!”莫柳霞突然就坐起身來,她這一坐不要緊,下半身的被子全掉了下去,由於她尚是病號,估計是女醫師給她換的衣服,怕是要保持良好的透氣性,她白色睡衣上邊竟是沒有係上扣子,猛地這一起身,蕭文淩差點沒有噴出鼻血。
隻見她胸口大敞,由於燭光的緣故,雖然看的不是很明顯,但隱隱之間還是能看到兩團圓圓鼓鼓的凸起,雪白的肌膚,深深的溝痕全部暴露了出來,身體劇痛加上胸悶的緣故,顫顫巍巍直晃眼球,對於多日不食肉味的蕭文淩來說,簡直是一個致命傷。
“啊——”感覺到蕭監軍的眼光發直,又仿佛覺得胸口一陣涼意,她發現了此刻尷尬情況,連忙抓起被子就要掩住,便在這時,快速的出手,導致她手部肌肉抽搐,一時之間便連手指也動彈不得,臉色浮出痛苦之色,更別提抓起被子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蕭文淩死死的盯著莫柳霞的胸口狠狠掃了幾眼,又撇過頭去道:“莫小姐,需要我幫忙麽?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會亂來的。”
“你——”羞極之下的莫柳霞臉色漲得通紅,這才顯示出一個女人因有的女人味,她秀發飄散,臉色紅潤,羞不可言,加上酥胸透露的性感,那一絲嫵媚的風情,簡直要勾出男人的魂來,便連假裝視而不見的蕭文淩也不由看的愣了神。
“你還看?!”莫柳霞隻想把這個男人的眼珠給摳出來,隻是手上疼的厲害,五指都彎曲不得,水汪汪的眸子幾乎要溢出水來,不過她性格堅強,即便如此也沒有落下淚。
蕭文淩心知不能玩的太過火,又掃了一眼那豐滿的山巒,隱隱約約似乎還能看到某個若隱若現的凸起,連忙跑了上去,在莫柳霞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之中,抓起被子給她蓋了上去,同時坐在床邊,拉住莫柳霞的小手放在掌心。
“你要幹什麽?”突然小手被一個男子褻玩,她的眼裏幾欲冒出火來,她在訓練場上表現再比一個男人堅強,終歸到底她也還是一個女人,這點本性是磨滅不掉的。
“切,我可是正經人。”蕭文淩不屑的撇了她一眼道:“莫不是你以為一個正經人會調戲你這樣一個女子麽?你的思想覺悟還有待提高啊,你的手脫力而導致抽搐,經過我揉上一揉會好上許多,好了,放鬆,放鬆,很快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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