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見我?!不光是蕭文淩愣住了,便是魏雅青兩父女也愣住了,不過魏雅青想想也就釋然了,既然皇上當日都讓文武百官喝那咖啡,想必對這製作咖啡的人極為信任與在乎,也不知道在什麽渠道之下,得知此人是蕭丞相的兒子,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光是能做出咖啡這種暴利的人,就很值得朝廷關注了。
“老爹,皇上要見我幹嘛?”蕭文淩有些莫名其妙,他還尚未搞明白,還當皇上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在他心裏,便是蕭文淩是傻子的身份,皇上根本就沒有召見的必要,莫非其中還有什麽說不得的秘密?
“讓你去便去,問那麽多做什麽。”蕭易聞哼了一聲,顯然是對這兒子極不滿意,“我跟你說了多少事了,碰到事不要慌,明日與我上金鑾殿上麵聖,切勿像今日這般,實在太丟我蕭家的臉麵了。”
“哦。”蕭文淩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又滿是為難的看著蕭易聞道:“老爹,我能不能不去啊。”
“胡鬧!”蕭易聞一巴掌拍在棋盤上,震的棋子滿天飛,胡子氣的一翹一翹的,怒聲道:“皇上召見你,那是我們蕭家莫大的榮幸,你竟然還這推三阻四,我跟你說,今日這話你在我們這些人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明日在金鑾殿上還是任意妄為的話,就是老夫也保不住你。”
老頭子的雷霆震怒可不是鬧著玩的,蕭文淩打了一個哆嗦,訕訕的笑道:“老爹多慮了,我隻是開玩笑,開玩笑。”
魏語靈在一旁看的暗暗解氣,認識蕭文淩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蕭文淩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大快人心,不過話說回來,似乎這個無賴,也隻有蕭丞相能管的住他了。
氣氛有些冷場,魏雅青又說了些圓場話,蕭文淩總算得以脫身,索性回房睡去了,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會尋上自己,但老頭子沒有提醒自己什麽,明顯就是說此行並不存在什麽意外,安安穩穩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天還未亮,蕭易聞居然直接衝進了蕭文淩的房間,一把抓著蕭文淩的衣領怒道:“你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都已四更天你還有心情呼呼大睡,立刻,馬上,給我穿好衣服滾出來。”
他此刻一身紅色官服,戴著官帽,與蕭文淩第一次見的形象一模一樣,說出來的話帶著極大的官威,語氣更加不容置疑,殺個蕭文淩措手不及,迷迷糊糊的被老頭子這麽一吼,倒是清醒了不少。
四更天,外麵連太陽都沒升起來,蕭文淩很是鬱悶的披起衣服,穿好鞋襪,心裏將皇上罵了個半死,上朝上個這麽早,還讓不讓人睡了,不過老頭子還在外麵等候,也不敢太過放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外麵兩頂大轎,不用說,除了蕭易聞的轎子,另一個則是魏雅青的,兩人自然是一同前去上朝,蕭文淩沒有多想,一把掀開簾子,鑽了進去,坐在老頭子的對麵,桌上置備著糕點,茶點之類,他也沒客氣,抓起一個便大嚼起來,鬼知道到了金鑾殿上要呆多久,餓著可不劃算。
“就知道吃。”蕭易聞狠狠的瞪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人家上朝麵聖無不是心驚膽顫,吃不好睡不香,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心眼太大了一點,居然像個無事人一般,忍不住哼了一聲道:“皇上已經知道你是聚情樓的老板,對於你那咖啡他可是津津樂道,等到了金鑾殿之上,莫要東扯西扯,看的出來,皇上對你還是挺在意的,你莫逆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我的身份了?”蕭文淩不由吃了一驚,長期以來,便是最熟悉他的趙修若也未能發現他的身份,沒想到這個皇上不聲不響便將自己身份查個一清二楚,他心裏微微一動,古怪的朝蕭易聞道:“老爹,莫不是你向皇上舉薦我了吧,你太抬舉我了,除了會賺幾個小錢以外,我這人真的沒啥本事,當不了什麽大官啊。”
平時就不見你有這麽謙虛,蕭易聞輕輕哼了一聲,道:“你就別想在老夫這裏套出話了,老實跟你說吧,我確實有向皇上舉薦你的心思,但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搶先找上我,說要見你一麵,當真讓我好生納悶,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給他看上了。”
蕭易聞的話完全斷絕了蕭文淩的僥幸心思,隻是想想還是不太甘心,我明明已經這麽低調了,怎麽還會被皇上所看中?人太過優秀果然不是一件好事,他搖了搖頭,拋除多餘想法,又試探的問道:“老爹,皇上又是怎麽知道我與你的關係的?”
“我怎會知道?”蕭易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皇上的心思也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猜測的嗎?你隻需管好自己,問那麽多做什麽?”
蕭文淩討了個沒趣,隻得悻悻的坐下,馬車一路疾奔,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總沒有先前那麽昏暗了。
三人下了馬車,蕭文淩抬頭一看,卻見此處紅色城牆,巨大鐵門,端的氣勢宏偉,果然是皇帝所住地方,門外侍衛數不勝數,眼神犀利,站姿挺拔,見蕭易聞與魏雅青連忙迎了上來,這時守門人的視線放在了蕭文淩身上,不由得一愣。
“蕭丞相,這位是?”雖然眼前此人麵生的很,又年輕的不像話,不像是什麽朝廷大官,但能與蕭丞相同坐一位馬車之人,身份肯定差不到哪裏去,不過要保護皇宮的安危,即使是蕭丞相帶來的人,也要仔細盤問一番。
“他是皇上召見之人。”蕭易聞並沒有介紹蕭文淩的身份,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塊金牌,蕭文淩放眼看去,隻覺金燦燦的很是好看,一隻張牙舞爪的金龍,還沒看清楚什麽模樣,又被蕭易聞收了回去。
這玩意應該能賣很多錢吧,這是蕭文淩的第一個想法,要是被蕭易聞聽到了,他總會被這個不孝子氣的吐血,皇帝賜的令牌,豈是能用金銀換的?
那守門人臉色微微一變,看向蕭文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異樣,能跟蕭丞相一塊前來,又是皇上召見之人,日後必定大紅大紫啊,他很自然的浮出一絲笑容,站在一旁,讓蕭丞相等人進去。
穿過不知道多少樓梯,繞過多少園林,蕭文淩總算看到了金鑾殿三字,於此同時,也有不少官員陸陸續續而來,見到蕭易聞與魏雅青的時候,有不少人都上來打上招呼,同時不露聲色的觀察了蕭文淩許久,卻沒有一人詢問他的來曆,都是在官場上混了許久的老狐狸了。
沒人騷擾,蕭文淩也樂個自在,左右無事,發現了一個頗有趣的現象,官員們倒像是分為兩派似的,其中一派與蕭易聞為首,站在左邊,另一派與一老頭為主,那人也是穿著深紅官服,上麵獨立仙鶴,幾乎與蕭易聞所穿一模一樣,若是無錯的話,應當是顧飛婷的老爹顧丞相。
兩邊大小官員人數不等,也有不少中立分子,兩不幹涉,隻是占了極為少數,這時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笑聲,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來道:“姐夫,你今天可是將我那侄兒一同帶了過來,沒想到侄兒能耐如此之大,竟連皇上也驚動了。”
“他就盡會一些邪門歪道。”蕭易聞微微一笑,又朝蕭文淩道:“淩兒,還不見過你舅舅。”
“舅舅好。”蕭文淩極為乖巧的喊了一聲,心思確實急轉起來,從娘親那裏,他便得知他這個舅舅來頭也是不了,雖說子承父業,但那政績也算對的上這個位子了,他名叫施寒良,現在擔任兵書尚書一職,蕭文淩仔細看了看,隻覺他濃眉大眼,骨子裏透露出一股豪氣,像是個真漢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好感。
“嗯。”施寒良一巴掌拍在了蕭文淩的肩膀上,差點沒將蕭文淩一掌拍到地下,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幾年未見,身子骨已經這般結實,腦子也比以往清醒了許多,看起來像是個當兵的材料,等早朝的時候,待我去跟皇上推薦一下,給你安排一個軍隊裏的官職。”
啥?!蕭文淩頓時就傻了眼,這個舅舅說風就是雨啊,早知道幹脆一P股坐地下得了,當兵?我現在好吃,好玩,好用,用的去當什麽勞什子兵嗎?他連連搖頭,正待推辭,魏雅青卻是哼了一聲道:“你少來,賢婿文才出眾,自然是要跟我去吏部當官了,以賢婿的才華,擔任一個吏部侍郎也不是什麽問題,待我年邁,這位子便是賢婿的了。”
“放屁!”施寒良也不是什麽好鳥,聞言大怒:“吏部有啥好的?還是我兵部來的自在,我這兵部尚書的位子可便是為我侄子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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