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淩的一張臉頓時就苦了起來,趙修若由於剛才站的較遠,根本沒聽到兩父子的對話,不明所以道:“怎麽了文淩?好不容易獲救了不是該高興一點麽?幹嘛苦著一張臉。”
“我——。”蕭文淩悄悄看了一下老頭子的臉色,正待說話,趙修若卻頗是古怪的朝了他眨了眨眼道:“原來如此,我聽二貴說過把你劫去的是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子,當時我還不信,如今一看我真得佩服文淩你的豔遇了,如此貌美的女子,便是我也不想被救出來啊。”
你去死吧,蕭文淩差點沒跳起來,脫下鞋子一把砸在他臉上,他卻也不想想,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趙修若多麽一個具有君子風範的人,在與蕭文淩這廝呆了一陣子,居然也會開出這種玩笑。
先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小魔女,後麵又跟著一個淡然如仙的仙子,蕭文淩偷偷注視了一老頭子的臉色,隱隱有發青的跡象,這在說明,老頭子顯然把趙修若那句話聽進去了,他現在聚著一口氣,就等發飆了。
“把他們全給我抓起來!”蕭易聞黑著一張臉,倒沒有朝著蕭文淩發火,估計是還有一個趙修若的緣故。
“是!”整齊的一陣回應聲,弓箭手的箭已經對準了三人,侍衛們紛紛亮出兵器,火把頓時將這一片地區染的通紅。
“你們不是答應把他交出來就放過我們嗎?你們不講信用!”柴一傑臉色大變,他哪裏會想到突然形式就逆轉起來,這些侍衛各個如狼似虎,武功放在江湖中來也是一流高手,況且還有二十個弓箭手虎視眈眈。
看著蕭文淩一身輕鬆像是沒事人一般,雪紫函饒有深意的看了鄔靈瑤一眼,她有些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師兄。”鄔靈瑤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搖搖頭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些人分明就是救蕭文淩而來的。”
救蕭文淩?饒是雪紫函心裏已有這種想法,心中還是不得不吃了一驚,這個蕭文淩倒是挺像個流氓,怎麽看怎麽也不像是權勢人家出身的,沒有一般紈絝子弟模樣,甚至鬼點子還挺多,很顯然柴一傑真的栽在他手上了。
“怎麽可能?”柴一傑臉色巨變,難以置信的指著蕭文淩道:“他一個鄉巴佬,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來救他?”
“瞎了你的狗眼了!”二貴與少爺一樣,本來就見不得長的比他帥的人,此刻見到柴一傑侮辱自己的少爺,頓時勃然色變,怒道:“你丫說誰鄉巴佬呢?我家少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比你帥上一萬倍,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看你是個什麽德性,居然敢說我家少爺是鄉巴佬,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舒坦,蕭文淩被二貴拍的喜眉笑眼,拍了拍二貴肩膀道:“少爺我跟你講了多少次了,做人要謙虛嘛,我不就是比那白癡帥了一點點,聰明了一點點,武功高了一點點而已,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比他牛叉。”
“少爺說的是啊,以我家少爺絕世之風度,風靡萬千少女,當時之典範也,佩服佩服。”
“好說好說。”
兩人正互相吹捧著,蕭易聞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道:“你們兩個,給我死一邊去閉門思過,老夫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還有二貴,扣你薪水三月。”
兩人頓時就不做聲了,灰溜溜的走到一邊,特別是二貴,簡直欲哭無淚,三個月的薪水幾句話就給打了水漂。
趙修若看到蕭文淩一臉幽怨的模樣,心裏一陣發麻,不過同時也暗暗佩服起蕭易聞的手段,要知道蕭文淩第一次與他見麵的時候還跟他頂了起來,現在一看,這孩子麵對著蕭易聞,夾著尾巴似的當乖兒子了。
他心裏已經在暗暗的盤算著,到時是不是該找蕭易聞好好商量一下,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把他拉入官場。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柴一傑幾乎有些聲嘶力竭,他怎麽也不能想象,前一刻還在百般討好他的一個鄉巴佬,轉眼間竟然可以讓百來個高手為他賣命。
“不可能也成現實了。”鄔靈瑤冷冷的看著師兄道:“我可不記得我說過他是個鄉巴佬,他是我的獵物而已,可笑你還當著他的麵提出要去他的酒店,他在奉承你的同時,不知道心裏怎麽嘲笑著你呢?”
“什麽?”這次連一向淡然的雪紫函也不由驚呼出聲,“你說他是聚情樓的老板?”
她會如此驚訝確實是有原因的,原本蕭文淩是權貴之子都不能動搖她那淡如止水的心靈,但作為聚情樓的老板就不同了,雖然世人都很鄙視商人這個行業,但聚情樓的老板出的千古謎題不但是京城聞名,便是江南等地區也是津津樂道。
讚揚的同時,對此貶低的卻也不少,認為酒店老板小瞧天下才子,居然還是一個商人,卻是鄙視萬分,隻是偏偏又答不出謎題,不過負麵的一麵反而讓聚情樓的聲勢更漲了一層樓。
“他會是聚情樓的老板?”柴一傑身子都有些顫抖,連聲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他想起剛才還在蕭文淩麵前賣弄文才,口口聲聲還說要去聚情樓喝咖啡,現在想來,人家都不知道是不是用咖啡洗澡的人,如此看來,他的炫耀不過是別人用來嘲笑他的資本,他突然有種心灰如死的感覺,蕭文淩這三字已經牢牢的刻在他的心中。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他們抓起來。”蕭易聞一張臉黑的如碳似的,像是一個隨時會被引燃的炸藥。
“預備!”大內侍衛可不是武林人士,自然不會講究一打一的辦法,無所不用其極才是正道,領頭的侍衛一喝,兩排弓箭手已經將箭拉成滿月,箭尖已是指向包圍圈裏的三人。
“慢著!”蕭文淩的臉色微微一變,向老頭子道:“蕭大人,你切莫誤會了,他們與劫持我的人無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特別是二貴,他可是親眼看到蕭文淩被鄔靈瑤劫去。
至於被包圍的三人,更是心中五味雜陳,雪紫函倒並不是那麽在意,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救蕭文淩的角色出現,蕭文淩心中就算不存感激,卻也不會加害於她。
鄔靈瑤心裏最亂,她怎麽也想象不到一個商人,竟會與朝廷的權貴呆在一起,對於蕭文淩,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愛或許有點,恨可能要更多上一些,她覺得此刻這麽多侍衛的到來,肯定以蕭文淩的詭計有關。
“是啊,是啊,我們一點瓜葛都沒有。”柴一傑是其中最為欣喜的一個人,他沒想到蕭文淩竟會這麽容易便放過他,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日後在尋機會報仇。
“誰說你沒瓜葛了?”蕭文淩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指著柴一傑道:“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眼裏瞪那麽大幹什麽?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他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對老頭子道:“蕭大人,就是這個無恥之徒,想謀奪我蕭家財產,當然我的財產倒是不要緊,但若是我因此而無力生產咖啡,倒時全天下人就少了咖啡這東西,這將會是一個怎麽樣的損失啊,他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公憤,破壞了大龍朝的團結,你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讓全天下的人安心才是。”
他一句話差點就沒扯出民族大義出來,趙修若就不明白了,你生產不出咖啡跟大龍朝的團結有啥關係?
“哼!”蕭易聞瞪了他一眼道:“你當老夫是啥子嗎?二貴都跟我說了,劫匪是一個女人,我說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不務正業,家裏那些女人還不夠嗎?紅顏禍水,會害死你的!”
“胡說!”別人怕蕭易聞,蕭文淩可不怕,照樣跟老頭子吹胡子瞪眼道:“二貴,你告訴蕭大人,那是襲擊我的可是女子?”他邊說邊朝著二貴眨眼睛。
他不怕,不代表二貴不怕,見蕭易聞黑著一張臉看來,結結巴巴道:“也...也許...可...可能是女的吧。”
“啥?”蕭文淩差點沒一腳踹過去,瞪著他道:“二貴,你丫是不是最近睡眠不足啊,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你丫還是回去睡足覺吧。”
他又嘿嘿一笑朝老頭子道:“蕭大人,你也知道二貴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他說的不作數,其實這樣的,那個叫柴一傑劫走了我,至於那兩個女的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了防止柴一傑對我下毒手,這才跟著我們。”
“放肆!”蕭易聞冷哼一聲道:“老夫有眼睛,自己看的到,不用你在這裏指指點點,你們幾個,先去把那個男的給我抓過來。”
鮮花,收藏,俺相信你們都是純潔的人,肯定路過會撒花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