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卻來越多,卻不雜亂,反而整齊有序,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隊伍,絕不是一般的官兵能比。
到底是什麽人,柴一傑心中咯噔一聲,要知道這家酒店又小又偏僻,根本沒什麽來這歇息,整間客棧裏,除了他們四人便是店小二了,難不成這家店是黑店不成?可是就算是黑店也用不著這麽多人啊。
櫃子裏的兩女顯然也聽出了外麵的動靜,她們本想出來查看一番,可外麵還有一個柴一傑,若是兩女從蕭文淩房子裏的櫃子裏出來,那就真有嘴也不說不清了。
他娘的,你們這些侍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害死老子了,蕭文淩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按照他的想法,是先讓幾個侍衛偷偷摸摸進來,然後把他搞出去,現在可好,這麽大張旗鼓一弄,他可就真死定了。
且不說他那邊如何,外麵來的卻是兩支隊伍,一邊舉著火把,裏麵各個精壯有型,昂首挺胸,氣勢非凡,一看便知這是貴族家裏養著的武士,另一邊各個彪悍不已,眼神犀利,統一穿著紅色侍衛服,若是權貴之人在場,便會驚訝的發現,這些人居然是宮裏的大內侍衛。
兩邊人數都差不多,加起來百人左右,當兩隊人舉著火把同時出現在小水樓的時候,兩邊人等都是大眼瞪小眼,頗有些莫名奇妙,心裏都在奇怪對方是什麽一個來意。
“前麵是何人?”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青衫老人從武士群裏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家丁,賊眉鼠眼的四處亂看,這兩人不是別人,就是蕭易聞與二貴,一從聚情樓接到消息,便立刻行動起來。
“原來是蕭大人。”另一邊果然如二貴所料,除了趙修若無第二人選,他是除了蕭易聞之外第二著急之人,在他看來,蕭文淩乃是國之棟梁,萬一他要是有個好歹,那麽對於大龍朝將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來者竟是蕭易聞,趙修若頗有些不解,據他所知,蕭易聞一向古板守舊,而且城府深沉,一向是崩於泰山而麵不變色,今日竟然會如此興師動眾,麵帶焦急之色,能讓一國的丞相如此,可見他心裏有多亂了。
“我是來找蕭文淩的。”蕭易聞看了趙修若一眼,疑惑道:“趙公子你又是來幹嘛的?”
“我也是來找文淩的。”趙修若心裏更是疑惑起來,記得上次蕭文淩與蕭大人兩人舌劍唇槍,誰也看不慣誰,怎麽蕭文淩失蹤後才一得到消息,就跑的跟自己一般勤快了,難道蕭文淩後來又與蕭易聞接觸過,來了個不打不相識?
他暗自揣測著,突然又興奮起來,這可是個好事啊,天下人都知道蕭易聞這人嚴厲到了接近苛刻的地步,便是狀元郎他也不甚滿意,挑出來的毛病一堆一堆的,很少會賞識年輕人,若是蕭文淩再得到自己與他的推薦,想必定能轉變他的想法,入朝為官,他心思急轉,人都還沒救出來,就想著如何與蕭易聞策劃著將蕭文淩給拖入水裏。
別看蕭易聞比較冷漠,卻是極為護短,在他眼裏,蕭文淩再不濟也是他的兒子,以前兒子是個傻子,麵上不說話,心裏卻是心痛的緊,好不容易兒子有點出息,又三番四次出事,這讓他更是怒火衝天,此次他沒有身穿官服,也沒有帶侍衛,隻是帶了家中的武士前來,便是要以老子的身份將兒子救出來,不過沒想到出了點點小意外,救援隊伍多出一個趙修若。
兩人心裏各有心事,但卻默契的很,兩邊隊伍操著火把就將小水樓團團圍住,二十幾個弓箭手擺成兩排,幾十個精壯大漢圍住前門,聲勢極為浩大,蕭易聞與趙修若兩個大人物更是被團團護住。
偌大的京城,搞出如此大的聲勢,簡直是在天子腳下拉屎,地方官頓時就火了,哪個賊人這麽大膽,竟然在我的管轄區域鬧事,簡直是不想活了。
帶著大大小小捕快衝上前去,當看到一排紅色的侍衛服時,地方官頓時就傻眼了。
“撤啊,快撤啊,你他娘的發什麽愣。”地方官趾高氣昂而來,灰溜溜的跑的比兔子還快,心裏暗暗罵娘,天啊,這小水樓也不知道幹了啥子好事,連大內侍衛都跑出來了,這不是要我老命嗎?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重重包圍,速速放下武器,鍋碗盆鏟都給我扔一地,沒給老子耍什麽花樣,還有那個什麽什麽蕭文淩的,別以為戴上馬甲裝乞丐我就不認得你,你這個拐賣人口,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卑鄙無恥,好色**之徒,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扮成烏龜俺也認得你。”
香蕉你個疤瘌,蕭文淩氣的吐血,聽到這麽齷齪猥瑣的聲音,他哪還會不知道說話的那人是誰,二貴你個大便不擦手的,等少爺出來,有你好受的。
他暗自腹誹,柴一傑卻看著蕭文淩的臉色變了幾變,聽外麵的聲音將蕭文淩如此形容的十惡不赦,怕是那人都將蕭文淩恨之入骨了,難道真如他所說,蕭文淩看起來像個鄉巴佬,其實牛叉哄哄的?
櫃子裏的兩女更是驚訝不已,雪紫函倒是有些不相信,這個蕭文淩雖然不守禮法,有時粗魯不堪,有時像個硬漢,更多的時候油嘴滑舌,以她的相人之術來看,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壞人。
鄔靈瑤更是莫名其妙,蕭文淩可是她親手抓來的,也許京城大多數人不知道蕭文淩是何許人也,她可是非常清楚,堂堂聚情樓的大老板,賣的咖啡那可是達官貴人的專用,怎麽會受到如此待遇呢?
莫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都知道咖啡這東西隻有聚情樓才有配方,得到咖啡的配方就相當於得到一座金山,這是誰都眼紅的,正所謂民不能與官鬥,蕭文淩再怎麽富有,也鬥不過官呐。
外麵究竟怎麽樣,誰也不清楚,兩女即使有心出去幫忙,可也顧忌著柴一傑,正在猶豫間,門外的人又吼了起來。
“裏麵的人聽著,我知道你們是被蕭文淩那個陰險小人所蒙蔽,不過不要擔心,法律是公正嚴明的,我們不會放過一個罪犯,也不會胡亂冤枉一個好人,隻要你們把蕭文淩抓起來交與我們,我們不但不追究你們責任,還給你們賞金五千兩,並贈與京城十大傑出青年的令牌一枚,好了,現在老板與店小二已經出來了,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瞧瞧,你都說些什麽話,我看都是你把少爺帶壞的。”蕭易聞狠狠瞪了二貴一眼。
二貴那個冤枉啊,我能把少爺帶壞?就以少爺那富有戰略性的YD,怎麽也是我被他帶壞的,不過他滿肚子委屈可不敢頂嘴,老爹凶起來,當今聖上都要讓他三分,何況區區一個小家丁。
柴一傑再一次將目光看在了蕭文淩的身上,他一向以一代少俠自稱,自然能看出外麵各個都不是一般的官兵,對付一個兩個還行,要是一擁而上,明天恐怕就可以剁成肉泥喂狗。
不過他怎麽看怎麽也覺得這個蕭文淩不像是個罪人,八成是被人冤枉的,但自己性命要緊,他嘿嘿一笑道:“鄉巴佬,委屈你了,萬一你有個差池,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燒你全家死一戶口本,蕭文淩恨恨瞪了他一眼,被柴一傑一手提著,朝著樓下而去。
櫃子一下就被打開了,鄔靈瑤自然知道他師兄的德性,心裏急的要死,倒是雪紫函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果然來這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師傅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用不著你多管。”鄔靈瑤哼了一聲,急急朝下追去,她現在可沒心思跟雪紫函對吵。
她終究是晚了一步,等她下來的時候,蕭文淩已經被柴一傑扔進了侍衛群裏,他滿臉賠笑道:“官兵大哥們,我們已經將犯人蕭文淩交出來了,不知道那五千兩黃金和那個什麽京城十大傑出青年的令牌能不能給我?”
“少嚷嚷,先給我站好,等下再給你說。”一個侍衛瞪了他一眼。
什麽東西,柴一傑臉色微微一變,但看到弓箭手的箭全對準他時,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哎喲,我的P股...”蕭文淩被柴一傑這麽一摔,P股生疼的很,心裏更是把柴一傑恨的要死,心道柴一傑果然不是個東西,才一會兒就能拿身邊的人去換取榮華富貴,真糟蹋了那皮囊了。
他正暗自腹誹的時候,蕭易聞卻是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冷哼道:“叫你不要四處亂跑,你偏不聽,還有臉麵在這訴苦,老夫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回去你給我好好閉門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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