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似雪,飄飄飄從空中而下,帶著一陣梨花般的香味,短劍輕舞間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巧巧便撥開了柴一傑的寶劍 ,巧笑嫣然道:“柴公子倒是好本事啊,竟會下手去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聞著淡淡的清香,蕭文淩單單隻是看到白衣女子的後背,竟已是頗為心動,那長長的青絲垂下,柳腰盈盈堪堪一握。
算你小子走運,蕭文淩暗自冷哼了一聲,手槍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插入靴內,他也不看在場二女一男是什麽反應,徑自走到老板麵前,微微笑道:“老板,你沒有事吧。”
“我...我沒事,多謝你了。”老板顯然被柴一傑嚇的不輕,他隻是一個經營小店的老板,哪見過江湖人士動刀動槍的,剛才若不是蕭文淩踢翻桌子,他可能早已魂歸地府了。
“還謝我?”蕭文淩苦笑的搖了搖頭,“若不是我,你今天哪會受到如此之災,我在這裏給你呸個不是了。”
此話一出,在場四人神色皆是不同,鄔靈瑤與他接觸最久,蕭文淩在麵前除了一兩次比較正經以外,從來都是一副嬉皮笑臉,似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模樣,但最清楚他身份的人也是她,一個名震京城的巨商,聚情樓的老板,照理來說,這種商人雖然不被人們看在眼裏,可他的金錢卻也能讓許多貧苦人家做出奴顏婢膝之事。
就這樣一個人物,又無賴精明的緊,會對一個小店的老板至上最誠懇的道歉,這實在讓她難以想象,她很想從蕭文淩的臉上找出做作的樣子,隻是蕭文淩的目光中很是坦然,很是真誠。
至於柴一傑的臉上就不那麽好看了,他對蕭文淩動劍兩次,一次被師妹擋了,第二次又被這白衣女子擋了,而這個蕭文淩更是基本無視於他,對著老板好言好語,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白衣女子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蕭文淩,她本來就與鄔靈瑤是世仇,無論他們做什麽壞事她都應當對著幹,特別是蕭文淩臨危不懼,又頗為硬氣的樣子感染了她,她更沒理由不救了。
老板心中更是感動,他本來一見蕭文淩,便覺這次德性不錯,又不迂腐,他正待說話,蕭文淩卻是嘿嘿笑道:“老板,你這做的牛肉味道真是不錯,是不是有什麽獨門秘方來著?方不方便透露一點?”
老板差點沒給他噎死,隻覺得他思維轉的太快,如天馬行空一般,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良久之後笑了笑道:“你還真吃出來了,這水煮牛肉可我祖上留下秘方,既然小兄弟想要,我自然不會吝嗇。”
“不不。”蕭文淩連連搖頭道:“老板,我可不是貪戀你秘方之人,隻不過我還有個點子,我想這配料裏麵一定有八角,花椒,桂皮,香葉等物吧。”
老板輕咦一聲,一臉驚疑的說道:“這你都能吃出來,難道你也有這種秘方不成?”
“嘿嘿。”蕭文淩又恢複了以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大言不慚的道:“老板你真有眼光,其實我這個人很低調的,我就是傳說中那個遊遍千山萬水都不怕,吃得美食遍地來的美食家蕭文淩,曾經也多次自己實踐操作廚藝,對你這佐料也是略知一二,經過古人多年的研究,在加上我的創新,我發現你的配料比起我的做的還略有不足,若是用八角,草果,甘草,花椒,桂皮,丁香,香葉,沙薑,南薑,羅漢果,蛤蚧,香茅草等熬製的話,這味道可就徹底完善了。”
蕭文淩講的其實就是鹵水的做法,他已經嚐出了老板做出的牛肉確實有鹵水的味道,雖然味道不及前世那麽好吃,在這個時代卻顯得頗為爽口,若是將味道完善了,確實能賣個不少好價錢。
老板聽的一愣,他到底也是常年做這種生意之人,略微想了想若這些東西加起來會是什麽樣的味道,不由大喜起來,道:“小兄弟你可真厲害,既然如此精通廚藝。”
三人聽了又是一愣,特別是鄔靈瑤,她怎麽也想不通,一個巨商怎麽還會廚藝之事,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柴一傑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在他看來,一個懂得下廚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
蕭文淩卻是仿佛未覺,在老板耳旁,用隻有老板一個人才能聽的到的聲音道:“今天過後,你就到京城的聚情樓去,你告訴他們,是一個叫蕭文淩的男子讓你去的,他們自然就會明白什麽意思。”
老板身子微微一顫,聚情樓是什麽地方他哪會不知道,京城有有名的酒樓便屬聚情樓莫屬了,聽蕭文淩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說出這番話,似乎與聚情樓有不小的關係,甚至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老板也是個精明之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做,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他們兩人嘰嘰咕咕的談話,三人都有些好奇,但礙於麵子也沒人開口詢問,倒是蕭文淩頗沒有自覺性轉過頭來,當他看到白衣女子的時候,呼吸頓時一窒。
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三個貌似天仙的女子,蕭文淩有些暈眩,究竟是古代美女太多,還是上天眷顧他,讓他看到三個如此出眾的女子,剛才他看到白衣女子的背影就已覺得心動,現在在看正麵就更令人瘋狂了。
鄔靈瑤長相可愛,性格像是小魔女一般,倒與崔依依有幾分想象,白衣女子卻是清純淡然,又有不失靈動,她的淡然又與那小姐的淡然有所不同,小姐是那種清高高傲的淡然,她則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然,同時又給人帶來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三個女子都是集天下之靈慧於一身,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詞都無法形容她們,隻見那白衣女子百般難描,肌膚白璧無瑕,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明牙皓齒,眼裏卻淡然如水,似乎誰也進入不了她的視線。
“這位姐姐,多謝相救了,我還有事,就此告別,後會有期了。”他拱了拱手,卻望也未望柴一傑與鄔靈瑤一眼,轉身就欲離去。
鄔靈瑤頓時麵色有些急了,還未等她說話,柴一傑卻是怒聲道:“好小子,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我都還未讓你走,是誰讓你走的,今日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他腳一頓,身子如大雁般飛起,直衝蕭文淩襲去,隻是半空銀光一閃,白衣女子又擋在了蕭文淩前麵。
“雪紫函,你真要為這個鄉巴佬對抗我們?”柴一傑憤憤的說道,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文淩。
“嘿嘿,這你就錯了。”蕭文淩嬉皮笑臉道:“天下人誰不知道我乃武曲星下凡,便是一片葉子,一張紙,又或是一條內褲,衛生巾也能傷敵與千裏之外,要不是這位姐姐攔著,你早死兩次了。”
雪紫函詫異的看了蕭文淩一眼,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竟還是如此的不要臉。
相對於柴一傑來說,卻是怒不可揭,他是一代天驕,人又長的風流瀟灑,可眼前這個無恥之徒,不但與師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武功更是沒有半點,就這樣一個居然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高傲的他哪受的了,怒聲道:“你這廝也就口頭上厲害,有種不要躲在女人背後,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
他沒有發現師妹看著他不屑的眼神,鄔靈瑤之所以放任師兄去對付蕭文淩其實有原因的,一來是因為她畏懼的師傅,二來是也想趁此機會給師兄一個教訓,她可是親眼看到蕭文淩用不知名的暗器,傷了那頭疾速飛奔的野豬。
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蕭文淩的心情,他饒是聰明一世,卻也沒想到鄔靈瑤會這麽想,他隻當鄔靈瑤將自己的放棄了,在這一點上他有種莫名的心痛,然而誤會卻已在他心中悄然埋下了種子。
就你那個小樣還跟我打,直接一槍斃了你,蕭文淩有心將柴一傑擊斃在此,雪紫函卻是毫不客氣的道:“柴一傑,我看你才枉為男人,你像一個手無寸鐵又好無縛雞之力的人出手,你難道不覺得可恥嗎?”
額?我啥時候又成手無縛雞之力了,蕭文淩汗了一個,柴一傑冷笑幾聲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我們出來行走江湖的,向來隨心所欲,他今天得罪了我,甭管他是什麽人,我也要把他斬於劍下。”
媽的,蕭文淩差點沒直接拔出手槍,心說老子沒給你計較就算你運氣了,你這小子竟還想跟卯上了。
“哼,你說殺便殺?”雪紫函臉色變也未變,依舊一副淡淡的模樣道:“既然你如此果斷行事,那我就護送他一直回家為止,我就不信你的那位師傅肯縱容你不顧大事胡來。”
鮮花,收藏,你們這些純潔的人兒啊,路過不撒花,不收藏是不厚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