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個意思。”蕭文淩連連擺手道:“各有所好罷了,小翠姑娘的歌曲真是有如仙音,如春雨一般降臨我那快要幹涸的心靈,一曲委婉憂傷曲,斷得心中幾段魂,在下實在太過感動,太過感動。”
幾人看他麵皮厚不可言,說起謊話眼也不眨一下,心中都暗暗鄙視不已,小翠更是哭笑不得,原本心中積攢的怒氣全然消散,對於這樣的怪胎,她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好了,言歸正傳。”蕭文淩拿起稿紙,上麵寫的是前世的幾首流行歌曲,他略微頓了頓,看到幾個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搔了搔頭,頗是不好意思的靦腆道:“你們這樣看著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幾人臉上頓時多道幾道黑線,趙玉燕見他如此活寶,更是撤過頭去,假裝不認識他。
輕咳一聲,蕭文淩對著歌詞唱了起來,他唱的並不是很好聽,音高的時候也有幾次唱不上去,不過他臉皮較厚,一點也不為意,一個唱的倒頗為大方,加上少許的潤色,竟也讓人耳目一新,感覺情緒逐漸被帶動了起來。
而在其他幾人聽來,卻是翻起了驚天駭浪,這種曲風聞所未聞,與大龍朝的曲風格格不入,偏偏通俗易懂,輕快明了,原先那些很是拗口的歌詞,此刻卻是膾炙人口,讓人忍不住被他所唱的歌曲所感染。
一曲完畢,二貴眼裏滿是崇拜的神色,激動的撲了上去道:“少爺,你果然多才多藝,乃是人中豪傑,龍中翹楚,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年前,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蕭文淩很是謙虛的道:“二貴,其實我也沒什麽本事,也就是比一般人多一點點才,比一般人多一點點學問,而且缺點又多,比如喜歡見義勇為,樂善好施,善良謙虛,好學勤奮,唉,可惜我這麽多年也沒能改掉。”
對於兩個不要臉的主仆互相吹捧,幾人心裏又是一陣惡寒,小翠卻是急切的道:“這位大爺,這幾首曲子可是您創的?”
“正是。”蕭文淩恬不知恥的將著作權攬在了身上,又正色道:“小翠,你可要牢牢記住這幾首曲子的唱法,過上一段時間,當青樓改裝成夜總會之後,我會讓你去唱歌的。”
夜總會?小翠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正待發問,卻見蕭文淩又道:“對了,你唱歌的時候是用古箏還是琵琶?”
“回大爺,奴家用的是古箏。”小翠恭恭敬敬了行了一個萬福,雖然這位大爺性格頗為怪異,但能做出這種別出心裁的曲子就很不一般了,光從這一點來說,蕭文淩就值得她去尊敬。
“古箏啊?”蕭文淩眉頭微微一皺,又試探般的問道:“小翠姑娘,你能不能將古箏啊,笛子啊,鍾鼓之類的一起演奏,這樣若是做出來的混合音是否會更好聽一點?”
“啊!”小翠一聲驚叫,輕輕掩嘴道:“先生真是才思敏捷,一想便能想起如此美妙的主意,若是幾種樂器的聲音都是以同一節奏出現的話,效果可能會有出其不意的好呢。”
她此刻已是不叫大爺,而用先生直稱蕭文淩了。
此話一出,老鴇滿是驚異的看了蕭文淩一眼,小翠她是知道的,向來心高氣傲,在曲子上也沒服過誰,今天卻一反常態的稱蕭文淩為先生,可見蕭文淩的曲藝水平甚高。
“文淩,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才好了。”趙修若已經對蕭文淩徹底無語,此刻恐怕蕭文淩說他是神仙下凡,他可能也會點頭相信。
趙玉燕倒沒他哥那麽激動,隻是一想到他哥可能會對蕭文淩更感興趣,不禁一陣頭大。
至於最後酒業釀造,蕭文淩將葡萄製成葡萄酒的說法給他們一說,趙修若頓時感了興趣,這個時代隻有大米釀造的米酒,根本沒有果酒一說,聽到葡萄酒味道特別,還有健身養神之效,不由心動了起來。
另外就是用優質小麥釀造啤酒,蕭文淩也列下了詳細的做法,送與了趙修若。
本來這些瑣事直接找老頭子也行,但一來蕭文淩本來就生性懶散,不願搞太多事,二來,老頭子本來就很反對他經商,若是跟他說需要這,需要那的,蕭文淩可不敢保證老頭子不發飆。
趙修若這邊則不同了,他本來就是大富人家子弟,又似乎與上麵有些什麽牽扯關係,聚情樓的開張幾乎都是他一手籌辦的,而自己隻是提供了咖啡而已,光從這點來講,趙修若做起這方麵來要比自己專業多了。
本來以蕭文淩的性格,是不會這麽容易相信一個人的,隻是他從小無依無靠,叔叔又在軍隊裏,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他,長期的孤獨生活讓他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份戒心。
而趙修若這個人為人正直善良,身為富貴之家,卻待人謙和,特別是待蕭文淩如同兄弟一般,所以蕭文淩才會對趙修若如此信任,經商的事情全部交給他打理。
這其中的事趙玉燕哪裏曉得?他反而認為是蕭文淩蠱惑了哥哥,讓哥哥心甘情願為他辦事,卻從未想過他們從中賺取了多少錢。
“最後一件事。”蕭文淩頓了頓,又從口袋拿出一個方塊模樣的東西,交到趙修若手上道:“你先嚐嚐。”
嚐嚐?趙修若疑惑的接過,小心的撕開包裝紙,入目赫然是一個褐色如同泥巴的物事,但卻沒有土壤那般惡臭,飄散著一絲清香,讓人聞之心神一震。
“這是什麽?”趙修若好奇的問道,有了咖啡的經曆,他自然不認為這種東西不能吃。
“我的獨家配方製作而成的巧克力。”蕭文淩嘿嘿笑道。
沒有半點猶豫,趙修若放在口裏輕輕一嚼,頓時感覺香甜細膩,味道鮮美,煞是好吃。
“這...這...?”趙修若瞪大了眼睛,這種味道實在太過特別,饒是他吃慣山珍海味,卻沒有一樣能像巧克力一樣讓他心動。
看到趙修若一副陶醉的神情,蕭文淩就知道這巧克力會成為價值不菲的東西,他微微一笑,道:“嗬嗬,這可是好東西啊,依舊放在聚情樓,作為我們的鎮店之寶。”
趙修若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蕭文淩估計又打著限量銷售的幌子,反正巧克力與可可豆乃是他的獨家秘方,便是有人想模仿也是模仿不來,更何況物以稀為貴,一旦被他截斷貨源,這個價格就能炒到金貴了。
剩下的便是趙修若與老鴇商量收購一事,本來老鴇的青樓哪容易這麽快便轉手他人,隻不過一來,她也有些厭倦了青樓之事,二來蕭文淩的點子又實在頗為新穎,讓她很是心動,三來,她極為心疼的乖乖凝月都是蕭文淩的人了,自然心裏還是比較傾向於他,也是想讓凝月跟著他過些好日子。
花滿樓的麵積確實很大,但蕭文淩的目標是做成娛樂一條街,經過與趙修若的商量之後,決定由趙修若出手,將旁邊的大小店鋪全部收購下來,其中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不過若是以趙修若的權勢,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又過了幾天,蕭文淩一人靠在椅上,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對著內屋的女人他已是極其的無奈,那天從青樓回來之後,除了凝月以外,崔依依與鍾碧蓮基本已經無視了他的存在,可憐的孩子能對日長歎。
“我日!”蕭文淩憤憤然朝天一頂。
“少爺,不好啦。”二貴又手忙腳亂的衝了進來。
“叫什麽叫,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凡事要鎮定,跟了少爺我這麽久都學不來?朽木不可雕也。”他悠哉悠哉的架起了二郎腿,有氣無力的哼哼道:“說吧,有什麽要緊事。”
少爺不愧就是少爺,看他此刻懶散模樣,怕是天塌下來也會有所動容了,他對少爺已是崇拜的五體投地,見他如此平靜,不由也不慌不忙下來,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拿起一個茶杯,自己倒上,慢慢抿上一口,這才不急不慢說道:“少爺,我們聚情樓的謎題給人破了。”
“破了就破了唄。”蕭文淩隨口一說,繼續享受被太陽日的感覺。
不愧是少爺啊,得知自己出的千古謎題被破也沒有絲毫表示,這才是真正的大將風度,不像我這種小人物一般遇事便一驚一乍,受益匪淺,受益匪淺!
他一邊慚愧,一邊又抿了一口茶水,學著少爺那般閉目養神起來。
“二貴!”就在這時,鎮定的少爺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掌拍在二貴背上,怒道:“你怎麽不去死。”
二貴一口茶水頓時就噴了出來。
收藏啊,鮮花啊,俺愛你們,話說今天來了兩直升飛機,俺這土包子要去見見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