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狼似虎的四個侍衛,蕭文淩沒有一絲懼意,反倒讓眾圍觀者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啊,小姐,他...”小丫鬟不忍再看,忍不住把眼睛閉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四個侍衛已經撲了上來,甚至還有人把刀給拔了出來,居然真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就在這時,蕭文淩突然笑了。背後突然竄出兩道身影,麵對四個人的攻勢竟是沒有絲毫停頓,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彈手,奪刀,鎖喉,腳踹一氣嗬成,這四個人竟是倒飛了出去,捂著喉嚨咳嗽不已,站不起來了。
“這...這...這...”薑康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四個侍衛可是他父親專門給他派過來的護身的,平時他在外麵闖禍,這四個侍衛可謂是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竟折在一個商人的酒店之下。
“怎麽樣?薑公子你不是要在下的兩條腿嗎?”蕭文淩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眯眯的走上前去。
“你...你想幹什麽?”薑康隻覺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涼意,他碰過的人無數,從來都是他欺壓別人,哪有被人欺壓的一天,而如今看起這笑起來挺和善的人,卻讓讓他從心底發寒。
“我告訴你,我爹是吏部侍郎,你要是動了我,這間酒店和你都得一起完蛋。”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蕭文淩臉色頓時陰了下來,陰深深道:“我管你爹是誰,進了我這一畝三分地,便是天王老子也得守規矩,你要知道,遊戲有遊戲的規則,破壞了規則可就不好玩了。”
他頓了頓,對著老頭子派來的兩個侍衛道:“既然他這麽喜歡打斷人家腿,你們就替我把他腿打斷,扔到他家門口去。”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人莫不是瘋了吧,你打斷人家的腿也就算了,還把人扔到吏部侍郎的府上,你這不是刺了人家之後,又在人家傷口上撒把鹽嗎?薑琪良好歹也是個吏部侍郎,他能吃這種虧?
“是。”兩個侍衛竟然連勸都未勸就答應下來,這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原本以為這兩個侍衛會猶豫不決,甚至勸勸他的主人,沒想到竟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侍衛可是因為聖上對蕭丞相喜愛有加,專門賜給他做貼身保鏢的,而蕭易聞又生怕兒子有什麽意外,又讓他們來照顧兒子,可以這麽說,兩個侍衛可是見慣大世麵的人,在還未在跟隨蕭易聞時便是宮廷侍衛領隊級人物,平日見過的大官小官無數,區區一個吏部侍郎,他們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兩個侍衛走上前去,一把抓起薑康就往外去,而此時的薑康似乎才發覺自己已是人家板上魚肉,他哪被人如此對待過,竟是被嚇哭了出來,大哭大鬧的想要掙脫。
提著他的侍衛對他亂踢亂蹬毫不在乎,像拎著一隻小雞一般,另一個侍衛眉頭微皺,順手在薑康的衣服上一扯,扯下的碎布直接堵在了他的口中,頓時哭天搶地的聲音變成了嗚嗚之聲。
沒多久,大街鬧事處傳來一陣慘嚎聲,聽的圍觀客人們一陣毛骨悚然。
“還有你們四個為虎作倀的混賬。”蕭文淩坐了下來,懶散了翹起了二郎腿,“還不上前帶路,把你那廢物少爺帶回去?”
就這麽放過我們了?四個侍衛麵麵相覷,在他們心裏,眼前這個似乎人畜無害的少年已經與惡魔劃上了等號。
“你們這群王八蛋,還不快滾,還等著我請你們吃晚飯啊?”蕭文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在一侍衛P股上踹了一腳,“快給老子滾,老子是文明人,不想跟你們動粗。”
你要是文明人,那我們就是聖人了,四個侍衛暴汗不已,腳下動作不慢,倉皇的逃了出去。
眼見事情告一段落,蕭文淩又恢複了往日那笑嘻嘻的神色,他這次在聚情樓表現的如此強勢其實有原因的,在這個時代,商人是最低賤的一種人,哪怕是你家財萬貫也沒人會看的起你,所以就有那麽多官家子弟敢在這作威作福,這次正好碰到薑康這種紈絝子弟,蕭文淩自然不會放過機會做一起殺雞儆猴的事。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的強勢已經灌入了在座的平民們,隻怕他們都嚇壞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撫他們。
他微微一笑,扶起了地上的貧民,讓他坐下,這才緩緩說道:“今天發生的事,讓我很是痛心。”
眾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個看不透的年輕人想說些什麽。
“我與你們一樣,都是一個普通人,但我至少能挺身而出去幫助被官家子弟欺負的貧民,可你們呢?”蕭文淩冷笑了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說你們已經麻木了?”
這一質問下來,許多人想要辯解,隻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們突然發覺自己的辯解要是說出來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我一直認為,人從生下來時,地位就有高低之分,但人格,卻是沒有貴賤之別的。”蕭文淩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打斷薑康的兩條腿,就是要告訴他,不要以為自己家裏有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隻要在聚情樓範圍之內,有人膽敢在這裏欺負客人,就要付出代價。”
看著在座客人驚愕的眼神,蕭文淩知道自己還要再加一把火了,他頓了頓,沉聲道:“每個人的人格都是不容侮辱的,今天薑康可以侮辱他,明天就有可能侮辱你們,若有一天,你也和他一樣沒人幫你怎麽辦?”
在座之人都不做聲了,蕭文淩知道自己話的效果已經達到,又微微一笑道:“我與你們講這麽多,並不是想要教訓你們,而是我把在座的各位都當成了朋友,這才有了一番肺腑之言,好了,今天之事到此為止,在座各位的帳都記在我的身上,就當小弟向你們賠罪了。”
“好!”下麵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一個漢子忍不住高呼起來。“我鐵牛一生沒服過人,我就服你這兄弟了。”
“有你這句話,我以後定常在這裏吃飯喝酒。”
看著眾人興奮的模樣,蕭文淩總算鬆了一口氣,知道目的已經達到,若是經過這些人在外一宣傳,那麽聚情樓的名聲便會更加好了。
想到這裏,蕭文淩不由得意起來,正當這時,熱鬧的酒樓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又是你!”來人冷冷的盯著蕭文淩,黑黑的高帽,紅色的捕快服,竟是許久未見的捕快姐姐溫瑩。
“幹嘛,沒見過帥哥啊?”蕭文淩在溫瑩手底下可吃過不少虧,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隻片刻,又笑嘻嘻的道:“溫瑩小姐,難道你是上次相中了我,這才專程找我來的?哎呀,我真是太感動了。”
他全然不顧在場人呆滯的目光,一臉嚴肅的點點頭道:“溫瑩小姐,既然你有這份心,若是我成全你的話,那就顯得我太薄情了,咦,你瞪我幹嘛,難道你已經迫不及待就要找我洞房,別,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這樣吧,我們先試著交往一段時間,若是對對方都覺得滿意,再洞房不遲,唉,我真是心太軟了。”
“你怎麽不去死?!”溫瑩差點沒拔出腰刀把眼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砍個七段八段,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還真不敢動手,誰知道這個嘴皮超級牛叉的家夥會不會說出比如女捕快當街用刀逼愛之類的話。
“那怎麽行,我死了你怎麽辦?”
“你死了我...”溫瑩猛然一頓,狠狠瞪了蕭文淩一眼,幸好反應的快,要不真著了他的道了,也不知道這個蕭文淩是個什麽怪胎,當日在衙門的時候,他的口才就能將死人說活,自己要真是與他鬥起嘴來,若是不時時刻刻保持謹慎還真得吃虧。
也幸虧她是比較冷漠的女子,雖然被蕭文淩挑起怒氣,但很快便能冷靜下來,她冷冷的看了蕭文淩一眼,冷冷道:“我是接到消息,說聚情樓有鬥毆打架,蕭文淩,是不是你幹的?”
“我幹的?”蕭文淩很是誇張的一指鼻尖,接著很是委屈了攤手道:“捕快姐姐,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可是大龍朝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向來奉公守法,遵守法紀,人稱‘好好先生’,又心地善良,便是踩死一隻螞蟻也會偷哭上半天,又怎麽會參與什麽打架鬥毆事件?”
眾人聽他胡扯的似模似樣,心中都是暴汗不已,那小丫鬟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剛才對他的一點好感盡消,倒是那小姐眉目之中倒是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這番鬼都不信的話溫瑩自然是不會信的,蕭文淩嘿嘿一笑,大聲的對在場人道:“在座的各位朋友們,我剛才可有參與打架鬥毆?”
俺老爸還沒回來,回來給個驚喜,嘿嘿,兄弟們,別忘了買禮物送祝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