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很有才華,相信你到我們公司來一定能讓你大展拳腳,成為公司的骨幹。”胖子麵試官笑眯眯的看著徐梅鬆,一張胖乎乎的手伸了出來:“徐先生,能不能將你的文憑給我看看?”
“......"
沒一會,剛才還如彌勒佛般的胖子,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怒氣,瞪了徐海鬆一眼,陰陽怪氣道:“徐先生,我們這裏實在供不起您這樣的大佛,我看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會議室的門悄然打開,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不帶半點聲息的走了出去。
唉,又失敗了,徐海鬆掏出煙盒,掏出低廉的香煙,拇指一動,一根廬山香煙已經叼在了嘴角處,啪的一聲,一陣青煙飄出,心裏的憂愁卻沒有半點減少。
已經大半年,還沒有找到了一個像樣的活,徐海鬆淡淡歎了口氣,他並不是找不到工作,隻是找到的工作實在讓他難以接受,每天從早幹到晚,又沒有節假日的休息,基本上就是除了上班就睡覺了。
沒日沒夜的幹活讓徐海鬆很是無奈,身體上的負荷還是能跟上,隻是這樣一來,他便再也沒有自己的空閑時間,而且睡眠嚴重不足,幾個月下來,他終於放棄了那份工作,想找一份稍微舒適點的工作環境。
隻是天不從人願,或許這個社會太現實了,徐海鬆一番找尋下來,卻沒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期間也嚐試過廠裏的工作,隻是工作時間太長而無奈放棄,他現在隻想找一份時間正常的工作,無奈八小時製在這個社會已經成為了傳說。
至於那些工作輕鬆的工作,那隻是女孩與高文憑的專利。在國內,一旦成了公務員那便是抱上了金飯碗,不過你若是沒有相當硬的後台的話,那簡直是個神話。
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徐海鬆一直奔波在求職的路上,麵試官對他誇誇其談的口才倒是頗為欣賞,但是一提到他的文憑,這種口才頓時便被當成吹噓的話語。
又從一家公司出來,徐海鬆有些心灰意冷,他有時都會憎恨起來,為什麽人類要這麽聰明,要發明這麽多的東西,有錢的人靠著自己豐厚的家產,還有早年創下的品牌效應,可以創造更多的財富。
當官的可以依靠手中的權利,讓兒女子孫繼承下去,每年的名額其實隻是一個潛規則。
在這個文明已到了一個地步的時候,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富或者足夠的後台,想要白手起家實在太難太難。
整天無所事事,沒錢吃喝的日子並不好過,看著身上已經不能再幹癟的錢包,徐海鬆握緊了雙手,暗暗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賺到最多的錢,吃到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酒,泡最美的女人。
滿街的跑車飛馳著,西餐廳裏西裝革履的男人和嫵媚的女人,還有那一棟棟高聳的大廈別墅。
他娘的,徐海鬆狠狠抽了一口,吐出渾濁的煙霧,將煙蒂扔掉,狠狠的踩了上去。
徐海鬆很想過上這種生活,他也很希望住上別墅,開著寶馬,帶著心愛的女孩去西餐廳吃燭光晚餐,但是幻想始終是幻想,沒有文憑,沒有後台,能找份養家糊口的工作就不容易了。
轟”,一聲巨響,接著是一陣警鈴大作,徐海鬆的身子微微一震,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竟然是C4炸彈!
本來像徐海鬆這樣的平民是根本無法接觸這種恐怖武器的,隻不過他的叔叔曾是一名特種部隊戰士,再加上徐海鬆本人也是個軍事迷,在他軟磨硬泡後,他的叔叔就悄悄的把他帶進軍營,看過一次軍事演習。
當時他對C4炸彈最為影響深刻,那爆炸的範圍以及爆炸的聲音在他腦海中不斷翻騰,親眼看到一棟房子在眼前灰飛煙滅可不比在電影裏看特效那麽簡單,從此之後,這個聲音他可是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裏。
隻是,國內又如何會出現C4炸彈?要知道在國內軍火可是管的相當嚴的,不要說C4炸彈這種極度危險的東西,就是槍支在國內出現也有著極大的控製性。
特大搶劫事件?徐海鬆閃過這個念頭,隨即決定離開現場,笑話,如果是一般的小賊,憑著跟叔叔學來的幾手,自然可以做見義勇為的好事,可是麵對著一個有著重軍火的搶劫犯,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的。
沒有絲毫停留,徐海鬆扭頭便走,隻是不知道是否是上天覺得給他的磨難還不夠多,隨著幾聲槍響,他的前麵已經出現了幾個蒙麵歹徒。
該死!徐海鬆臉色一變,逃走已經來不及了,跑的再快能跑的過槍麽?這些亡命之徒可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存在危害他們心思,在他們眼裏,人的生命就跟草芥沒兩樣。
怎麽辦?徐海鬆心裏隻打鼓,隻希望這群蒙麵歹徒不要好端端的朝自己開槍。
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蒙麵歹徒們,似乎對亂殺無辜不敢興趣,粗粗的看了徐海鬆一眼,沒有什麽動作。
徐海鬆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雖然跳個不停,但他扔目不斜視,有意無意的與劫匪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眼看就要與歹徒擦身而過,徐海鬆臉上剛露出欣慰的笑意,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警鈴大作,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事後來,徐海鬆剛想撒腿就跑,突然覺得肩膀傳來一陣大力,額上一涼,冰涼的槍口讓他流下了一滴冷汗。
他心中一涼,知道歹徒已經把他當作人質,這樣一來,若是警察不能將自己救出來,他絕對相信這群亡命之徒,絕對不會吝嗇的給他頭部塞上一顆價值幾十塊的“花生米”。
這群警察?!徐海鬆恨得牙癢癢的,日,早知道出門先看看黃曆了,竟然會衰到這個程度,不但工作沒有找到,居然還被一群警察逼的歹徒將自己當人質抓起來。
嗚嗚嗚嗚,警笛的響起,寬大的街道上,行人早已一哄而散,隻剩下幾個人質與歹徒們,接著十幾輛警車將他們圍了起來。
最前的一輛警車車門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高大的漢子,他一張國字臉,眼睛很有神,正是新上任的局長,他叫林東晨,為人嫉惡如仇,是警界的明星人物,徐海鬆也聽到過不少有關過他的傳聞。
他的一出現,警察們也跟著出來,就著警車當掩體,將手槍對準了歹徒。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放下武器,解散人質,自首投降,我可以讓你們爭取寬大處理。”
談判專家的聲音已從擴音器傳來,徐海鬆額上一涼,心裏更是恨得牙癢癢,這談判專家也真是沒新意,說來說去也就是這幾句,聽著耳邊傳來其他人質已嚇得不成調的聲音,驚慌的心裏已慢慢冷靜下來。
“少囉嗦,給我們一部警車,我放給你們三名人質,至於我手上這名,我得帶走,等到擺脫你們的時候,我自會放他走。”挾持著徐海鬆的劫匪冷冰冰的說道。
這一句話下來,徐海鬆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就要找劫匪拚命,他娘的,總共就四個人質,憑啥放掉三個就剩我一個!
“我勸你們還是繳槍投降......”
“砰”,“啊......!”
一聲槍響,一聲慘叫讓這裏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一個青年人質捂著腿上的傷口嗷嚎不已,血液汩汩的從他小腿淌下。其他人質也好不哪去,各個嚇的臉色蒼白,幾乎是半靠在歹徒身上。
“我再說一遍,給我們一輛警車,要不然我下一槍就打爆他的腦袋!”歹徒一邊說著,手裏的槍已經貼在了人質的腦袋上。
這群歹徒明顯不是一般人,很有軍事作風,說一不二,冷血果斷,林東晨看著青年人質腦袋上的槍口,心裏知道這樣拖下去,遲早是對自己這方不利,他不敢拿這些人質的生命去賭!
“我可以給你們警車,但你們要將所有的人質釋放!”林東晨緩緩說道。
真是位好同誌,徐海鬆頭一次覺得原來人民警察看起來也是這麽順眼。
“不行。”劫匪毫不猶豫拒絕,手中的手槍又往人質額上逼近一點,從他們堅決的眼神可以看出,若是林東晨不答應的話,下一刻這個歹徒就會扳動手槍。
“好吧,給他們一輛車。”林東晨咬了咬牙,還是同意下來。
他娘的,我收回剛才那句話!徐海鬆看到自己這麽容易便被林東晨所“拋棄”,稍微平靜的心又亂了起來,現在在歹徒眼裏,自己依舊是保命的工具,從他們剛才冷血果斷的手法來看,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級人物,可以想象,一旦失去了警方的威脅,腦袋裏肯定是要多顆“爆米花”的。
該死的林東晨,估計也是把自己放棄了,徐海鬆心下急轉,一定不能消失在警方的眼線中,他雖然一直裝作害怕,但心裏已經做好了脫逃的準備。
隨著劫匪的退後,幾個警察先將受傷的人質救起,隨後又接手了另外兩個人質,而這時,劫匪們已靠近了一輛警車。
就是現在,趁著三個劫匪都上了車,徐海鬆猛的一腳踩在了劫匪的腳上!
劫匪哪會知道到手的鴨子會突然變成猛禽,一聲悶哼之後,迎接他的是徐海鬆使上全力的拳頭。
可憐的劫匪還沒搞清楚什麽回事,隻覺得鼻子一酸,差點眼淚沒掉出來,突然覺得手上一鬆,手中的手槍竟是被奪去了。
得手了!徐海鬆心情大暢,看的眾警察麵麵相覷,這也太扯淡了吧,劫匪劫持人質變成人質劫持土匪?!
該死的警察們,該死的劫匪們,你們這群王八蛋,有一天哥哥我發達了,一定要將你們切絲磨粉喂烏龜。
聽到徐海鬆碎碎念的劫匪差點沒暈過去,什麽人嘛,自己竟然會被這種白癡劫持?
眼看離警察越來越近,看著剩下三個劫匪有些慌亂的眼神,徐海鬆止不住的得意,什麽警察,什麽劫匪,還不是得被我這個找不到工作的人才玩的團團轉。
砰!
槍響?哪裏的?徐海鬆的得意的笑容頓時僵硬了,看著劫匪與自己身上槍眼,那鮮血如水般噴湧而出。
該死,是狙擊槍,居然有狙擊手給他們做掩護,徐海鬆不甘心的倒下了,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
他娘的,哥還是一個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