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兒和雲寂在房間吃早飯,突然聽見外麵亂哄哄的,雲寂起身從窗戶往下看,隻見所有的人都朝一個方向跑去,恰好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是掌櫃的,“掌櫃的有事嗎?”淩月兒問
掌櫃的看了看站在窗戶邊的雲寂,然後給了淩月兒一個眼色,淩月兒便知道是哥哥來了,她點點頭,雲寂回過頭,問“外麵怎麽這麽熱鬧?”
一聽說熱鬧,淩月兒趕緊跑到窗戶邊往下看,掌櫃的說“回公子話,今天是我們知府大人的千金拋繡球選夫君的日子,所以很多人都過去看了。”
淩月兒眼睛滴溜溜地直轉,她拉著雲寂的胳膊說“我們也去看看吧!好不好?”
雲寂笑道“拋繡球選親,我還從未見過呢!那就去看看吧!”
出了客棧,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小販在盡力的吆喝著,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知府的女兒拋繡球去了,剛才向掌櫃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原本這個知府的女兒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婚事就一直拖到現在,眼看都要成老姑娘了,所以才不得不拋繡球選親,希望老天都賜給她一個好夫君。
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繡樓下圍滿了人,樓上站著一個老頭早那裏講話,防止人多擠著天笑,雲寂便不準淩月兒在上前,隻能遠遠的看著,最後隻聽那個老頭說了一句“現在就請出小女拋繡球選親!”
接著便由一個丫鬟扶著走出來一個手拿繡球的女子,那女子身著紅衣的嫁衣,頭戴珠冠,手拿繡球,她的眼睛一直在往下麵的人群中看,應該是在看下麵的人群眾有沒有自己中意的夫君,突然,她的眼睛瞟向遠方,接著便笑了起來,手中的繡球也一縱而下,頓時,所有的人都隨著繡球的方向而擺動著,仿佛是一個人行波浪,這時,那個女子指了指遠處,知府大人慈愛的拍了拍那個女子的手,接著便給了繡樓下一些人眼色,繡球便開始越跑越遠,可惜人太多,每一次都不能朝那個女子所指的地方拋去,隻見那個女子兩隻手緊緊的握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繡球,隻要繡球朝著她心中的方向拋去,她就會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隻要眼看繡球就要落在那些人的手裏,她就會非常的緊張,淩月兒和雲寂看著那起伏的人群,不知為何,淩月兒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在這個時候,淩月兒隻見頭頂飛過一團紅色,眼看那個繡球就要落在雲寂的手裏了,淩月兒氣的飛起一腳就把繡球給踢開了,然後狠狠地瞪著雲寂一眼,怒道“不許碰!”
雲寂覺得自己好冤枉,他的兩隻手可都在抱著孩子呢,那能騰出手去姐繡球呢?再說了,他可是想都沒想過要去就繡球了啊!
“又來了!”淩月兒氣呼呼說道,然後又是一腳將繡球踢飛,繡樓上的那個女子看著淩月兒三番兩次的將繡球踢飛,心中不免傷感,當她看向雲寂身邊的淩月兒時,又不免覺得感傷,這時淩月兒往繡樓上看去,正好對上那個女子的目光,淩月兒猶如殺人似的,瞪著那個女子,現在她準算明白,為何繡球一直會往這邊飛,原來都是有人暗中操縱,淩月兒用眼角的餘光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在一個牆角看到了一個乞丐,淩月兒奸詐地笑了,就在這時,那個繡球又飛過來來,這回淩月兒沒將繡球在拋回人群,而是一腳反方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那個繡球不偏不移的落到那個乞丐的懷裏,接著淩月兒便將那個驚魂未定的乞丐給拉到了繡樓下,繡樓上的女子和知府看見繡球被一個乞丐接住了,有氣又羞,連忙下了繡樓,這個時候圍在外麵的人都高聲呼道“成親!成親!成親!”
知府走下繡樓,從那個乞丐的手裏拿回了繡球,高聲說道“這回不算,在拋!”
這回淩月兒可不樂意了,一把抓住知府的衣服,怒道“你家有幾個女兒?要拋幾次繡球?明明是這個人接住了繡球,你還想抵賴反悔不想嫁女兒了是嗎?”
知府一抬手,淩月兒便鬆開了抓他衣服的手,知府臉一陣青一陣白,吼道“我說重拋就重拋,德州可是本官的地方,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敢在這裏撒野!”
淩月兒本來隻是想讓知府和她的女子難堪,並沒有真的想讓她女兒嫁給一個乞丐,這時,隻聽那個乞丐說“唉…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乞丐怎能配千金?”說完便搖著頭走了。
“你站住!”淩月兒繞道那個乞丐的前麵問道“你讀過書?”
乞丐看了淩月兒一眼,隨後有是一個勁的歎氣“在下本是一名趕考的書生,可是進京的途中身上的盤纏被強盜洗劫一空,淪落至今,隻怪自己命不好!”
”這位兄台你等一下。“淩月兒將那個乞丐拉回知府的麵前,隨後對知府說“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也聽到了,我們大家都聽到了,他不是一般的乞丐,隻是遇到強盜才淪落至此,你若是同意這門親事那就罷了,如果你若是不同意,今日我就拆了你這知府府第!”
雲寂抱著天笑,將淩月兒攬入懷裏,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月兒,何必與這種人生氣,你若是氣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啊!”
樓上的女子看著雲寂這般的溺寵著淩月兒,一腳踢在繡樓的木杆上,然後氣呼呼的走開了,知府被淩月兒和雲寂氣的臉色發青,怒吼道:“來人啊!把這兩個刁民給我抓起來!”
立刻就有一幹衙役將雲寂和淩月兒為了起來,周圍的百姓全都退到一旁,雲寂將天笑交給淩月兒,走到知府的麵前,是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
知府被雲寂威嚴的氣勢給嚇著了,從他們的穿著上就能看出他們絕非一般人,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是一般人所不能擁有的,他就是因為這些,才命人將繡球往他的身邊拋去,可是卻一次有一次的被她身邊的這個女子所攔截住,可是他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就算是這個人是當今的皇上,隻要她女兒喜歡,他也要把他弄到手!
知府怒道“還不快給我動手!”
說罷一幹衙役全部湧了上來,雲寂眼中泛著寒光,沒有人看到他是怎樣出手的,當看清他時,那群衙役已經一個個都躺在地上了,知府臉色瞬間邊的蒼白,指著雲寂結巴地問“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雲寂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這親!你到底是結,還是不結!”
知府顯得很為難,這個時候那個女子跑下繡樓來了,說道“你們不要為難我爹爹,這親我結就是了。”
知府拉住女子的手,說道“女兒,他是乞丐啊!這親,不能結!”
淩月兒怒道“好你個狗官!你女兒都同意了,你有何不同意的?若是在吱吱唔唔的,我砍了你!”
那名女子將知府手中的繡球遞給那個乞丐,一字一字地說道“成親可以,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雲寂和淩月兒在一旁聽著,聽聽她是哪三個條件,隻聽女子說道“既然你是讀書人,那我便資助你進京趕考,你若是中了,不管若是高中狀元,我們立即成親!這第二,你若是不中,那我便不能嫁與你,但是我願意給你一筆錢,讓你回鄉娶親。第三,在你讀書的這段日子裏,我們以兄妹相稱!你說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乞丐隻能點頭“是,我同意小姐的條件,他日高中,定不負小姐的恩情!”
知府歎了一口氣,然後有瞪著淩月兒和雲寂,隨後便拉著那個女子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那個女子還念念不舍的看著雲寂,淩月兒瞪了她一眼,她立即把頭扭了過去。
人盡散曲,淩月兒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一路上撅著個小嘴,“怎麽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淩月兒撇了他一眼,說“可惡,那個知府真是太可惡了!”
雲寂安慰著她說“那個狗官的確可惡,你說想怎麽懲治他?我都照辦!”
淩月兒哼了一聲,說道“砍了他真是太便宜了他了,雲寂,不如將他的知府送人吧!”
雲寂笑了起來,問道“送人?送誰?”
淩月兒高傲的抬起下巴,“哼,他剛才那麽囂張,看不起人,就將他的頂戴給他未來的女婿吧!看他日後還敢如此囂張!”
雲寂一手抱天笑,一手攬著淩月兒,溫柔地道“依你!”
淩月兒剛回客棧,掌櫃的就迎了上來,笑道“姑娘,公子,玩的可開心?”
淩月兒正要開口,雲寂卻先一臉不悅的開口了,說道“什麽姑娘公子,她是雲夫人,我是雲公子,記住了!”
展櫃的立即點頭“是是是,小的記住了。”
淩月兒一臉不悅地問“掌櫃的,你們這個知府是個什麽樣的官?清管還是貪官?”
說道著,掌櫃的可就苦著一張臉了“雲夫人,你有所不知啊!這個知府,簡直就是貪到家了,魚肉鄉裏,強搶民女,真是無惡不做啊!”
淩月兒鄒著眉頭說“為什麽沒人告他呢?民是可以告官的啊!”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告,拿什麽告啊!之前也有人告過,可是那些上京告禦狀的人都會莫名的消失,後來就沒有人敢再告了。”
雲寂接著問“那些人呢?他們都去哪了?”
掌櫃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去哪了?還不是被那個狗官給殺了,雲公子,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了,萬一惹怒了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是要丟命的!”
淩月兒和雲寂相視一眼,沒有再多問,徑直朝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