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引著我們一群人到了觀月台,觀月台據說是這一代弄王專門建來給觀看他的禦用舞女秀舞的地方。
我們站在飄渺的幔紗後麵,等待著土皇帝下命令上場。壓壓腿,蹦蹦跳轉個圈,做了下準備運動,很好!這個身體很靈活柔韌性很好,雖然不是我的,但是能控製。這時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道,灼熱的眼神看著穿奇裝異服的我。我扭過頭對著那些小臉興奮的女人們,不好意思地一笑。那一笑似乎讓姑娘情緒更加激動了,臉上浮起兩明顯的紅暈……
我站在那幔紗後,模糊地看到不遠處,坐在最主位上的土皇帝,看他的身體輪廓不是我想的那樣,彪漢一個,而是一個蘿莉少男。雖然不是彪漢但是也不能輕視,貌似還是個挺了不起的人,把弄灣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坐在他旁邊的人……
眼睛移到那人身上,瞬間大跌眼鏡。白麵書生?我把臉湊近幔紗,再仔細地看著。果然是白麵書生,他怎麽在這?
心裏一陣激動。看看自己,頭發散落至腰,穿著露臍緊身T恤,肥肥牛仔褲……可惜了沒有超炫的鞋。但是還是……太高興啦,太高興啦!我真的可以穿著這套衣服在白麵書生前麵繡一段New Jazz,不知道他看到我穿這麽、這麽個性的衣服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嘎嘎……心暗爽到了內傷。小樣……叫你知道我是穿越來的還不認,現在我就嚇嚇你……聞聞這身衣服,上麵還留著那個女人從那個世界帶來的一陣淡淡的香水味。雖然……有點變質了……
站在旁邊的小太監對著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都會意地點點頭。
這時……長笛如晴空霹靂般響起……觀月台上的所有人眼睛一齊都朝這邊轉過來,詫異地看著。
長笛聲未停,還在如破蒼穹般鏗鏘有力。我靈機一動,扯下擋在我前麵的幔紗,身體隱藏在幔紗裏前前衝去,配合著笛聲踩著霓裳舞步,手上的蘭花指在幔帳外若隱若現。
到了觀月台中間,在所有人中間停下,笛聲忽然停下。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中間,那個被白色幔紗包住的東西。
“轟……”一巨響。我隨著撕下白色的幔帳……現在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和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嘻哈女裝……
中國風的響起,那群古代小妞太有音樂天分了。我配合著像爵士鼓般的樂器的聲音身體瞬間爆發,臉上帶著酷酷的表情,身體開始扭動起來,頭發甩動、胸部晃動、腰部扭動,P股轉動,大叉開腿,手部晃動著……全身柔韌,動作豐富,舞步誇張,時而緊繃及至,時而柔韌鬆弛。本姑娘曾經能去參加市的街舞比賽,就不是蓋的。
在場的所要人無不被那中國風的R&B和我的街舞震撼。正在走路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驚愕地看著我,手中拿著東西食物的人,食物掉在身上弄髒了衣服都不知道。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皇帝身邊的小胡子白麵書生。隻見他酒杯在手,卻驚呆了忘記怎麽飲用。我哈哈哈……小樣!讓老娘給嚇到了吧。
心裏暗爽,但是這舞還得跳下去……
但是……
這時……觀月台上傳來一陣陶器落地的響亮聲音……這聲音尖銳得讓人心驚膽跳。隨著那聲音的停下,有人大喊一句:“胡鬧。”
“唰”所有人的眼神都望著那摔酒杯,罵“胡鬧”的人—小胡子白麵書生。
音樂也停下,那群還在興奮勁上的姑娘們臉上逝過一抹失望後,憤怒地看著小胡子白麵書生。
緊接著,一群穿黑衣的帶刀侍衛,和幾個穿白的隨從不知從哪裏闖出來,手上都帶刀拿劍地警惕地在觀月台上分成黑白兩派護著自家的主。
白麵書生雙眼冒著火花凶狠狠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而旁邊頂著一張可愛娃娃臉的土皇帝正不解地看著她。
難道……我做錯了什麽?
白麵書生沒把那些拿刀的人放眼裏,從台上三步當成兩步走到我跟前,指著我的臉命令道:“你……你……把衣服脫了……”
我驚愕,爹難道那麽急,眼角都氣出了幾絲魚尾紋了。
“去脫了。不準在這裏跳這樣的舞。”白麵書生突然用力捉住了我的手臂,狠狠地瞪著我命令道。
這時,小高帶著他的手下,還有白色書生帶來的那些隨從把我們包圍得水泄不通,手拿著刀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我的手臂被捏出了一道道紅色的淤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抬起頭怒視著他大聲吼道:“混蛋白麵書生……你想幹什麽。”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忍不住痛大聲發飆了出來。若不是這小胳膊,小腿的……本姑娘現在就衝過去,提你的衣領,拎著你丟到山下。
小胡子白麵書生身體一顫,手鬆了鬆。我趕緊趁著著空缺把手抽出,“呼呼……”放在嘴邊心痛的吹著被抓紅的地方。雖然不是我的身體,但是被你這樣摧殘,疼的是我的靈魂啊。莫名其妙的男人。
一邊的弄國娃娃臉土皇帝,手托著腮,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而那些拿著刀在在我們前麵晃蕩的猛將,瞪大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等待著娃娃臉土皇帝的命令。
白麵書生本緊繃的表情鬆懈下來,眼睛怔怔地看著我,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是……”
眼睛從手上轉移到他臉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女兒啊!爹!”
白麵書生臉上逐漸蕩開一絲苦澀的笑,眼神壓抑著一抹興奮看著我聲音顫抖地說:“小花?”
哼。我不爽地扭過頭,懶得看他。
坐在台上的土皇帝,揮了揮手,霎時間那些黑衣迅速閃離月台。而那穿白衣服的白色的隨從們也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全場人的目光都驚訝地看著我們兩個,像是在看一場父女久別重逢的戲,又驚訝於我是良國丞相的女兒。
“小花!小花!小花回來了!”小胡子白麵書生說著,突然一把把我緊緊抱在懷裏。
咳咳!神啊!他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剛才是抓得我手痛,現在就抱得我全身痛。著就是傳說中極端的男人麽?
我被小胡子白麵書生緊緊地摟在懷裏,似乎有那麽多那麽多的情緒,化解在這擁抱裏。
嗬嗬嗬……才半年沒有見到我,就那麽那麽想我嗎?現在不是小孩了,就讓我來安慰你一下吧。“乖乖!沒事啊!我回來你就不孤單了。”
說著突然感覺有人站在我旁邊拉我的袖子,我扭過看看什麽人在這樣的時候來破壞我們的氣氛。
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站在我們身邊,頂著稚氣未脫的粉嫩娃娃臉,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眼睛裏忽閃著晶瑩的淚光看著我,豐潤的小嘴撅起說:“姐姐……和你爹爹相認的畫麵好感人哦。嗚嗚……”
咳咳咳……這個孩子好萌啊!
想著想著……我推開我還在摟著我的老男人(和眼前這個萌萌相對而言,抱著我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