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可以?”我挺起還不小的胸,昂著頭不高興地說。雖然知道如果這個弄灣不是良國的地盤,良國的人是不可能跑那麽遠來這裏打魚,但是一時嘴硬跟他們較真了起來。
男人看看我的胸,瞪了我一眼,扭過頭不理我。
這時,紅衣女把車簾拉得更開,一雙美目細細看了我一番說:“姑娘一定不像是良國人。”
“嗯!”車裏傳來姑娘們的讚同聲。
“啊?”我不解地看著她們。從哪裏看出我就不是良國人了?
紅衣女人對著我微微一笑說:“花樓姑娘不知道,弄灣是什麽地方?所以不像是良國人。”
我搖搖頭,還真不知道啊!一路走來就知道弄灣是一個島,還是個不小的島,島上住著有幾十萬戶多人家。這裏的人都很淳樸,人風和睦,大家都過著安逸的小滿足的生活。以前是住在良國的北方,那裏沒有海,應該也是離這裏很遠吧!所以沒有怎麽聽說過。
紅衣女放下簾子。隔著紅色的繡著精美圖案的車簾布對我說:“弄灣曾經是良國的一個省會,約70年前一個叫章銘大將軍不滿良國皇帝的殘暴腐敗,帶領著他大軍攻打良國皇宮擁四皇子為王,隻是大軍趕到皇宮大門前時,發現皇宮前竟吊著四皇子的屍體。”
我驚愕地看著車門的簾布隨著車的前進而一晃一晃的。這……不愧是曜炎的祖先啊……曜炎謀權篡位也是有榜樣的,一個是殺子,一個是害父,真是服了他們家的人。
紅衣女頓了頓繼續說……
這樣殘暴的皇帝,連自己的兒子也下得了手,蕭銘大將軍心灰意冷。士氣大挫,一下子被皇帝的軍隊大削了一番,大將軍戰敗,在一些殘軍掩護下帶著家人逃到弄灣。大將軍一向為人正直,顧百姓之憂,所以沿途很多百姓都願意跟隨將軍之下。到弄灣後,良軍把追來的良軍擋在島外。良軍怎麽都沒有辦法攻進島,無奈下隻有放棄。因為與良國隔絕了,大將軍被島內的憧憬他的人們門封為王,從此弄灣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地方……
哦……我聽著嘴巴都變成了“o”形,原來良國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隔壁正在趕車的男子,期待著他能接著往下講。
男人清了情嗓子說:“快一百年來,弄灣在蕭將軍和他的子孫的治理下,弄灣的人們都過著美好的生活……所以……”男人拉長了話。
所以什麽?我張大了眼睛看著他。
“所以,我們不希望有一些不必要的人來破壞我們的生活……”說完低下頭沉默不語……
不必要的人?是良國人吧!看來良國人還是不放棄想要把章家的人揪出來……
這裏的星空很清晰,遠處山那邊海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好聽的山歌。如果,我也是住在那麽安逸的環境中,我也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門的生活……
我坐在馬車上聞著海的味道,看著街道上的人越來越稀疏。不禁在想,她們的目的地在哪裏?
“噠噠噠……”馬車的隊伍後麵傳來一陣急躁的馬蹄聲。我好奇地轉過頭朝馬車後麵看去……
隻見一個穿束腰黑袍的男人騎在一匹漂亮的白馬上,向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他?我頓時雙眼瞪大,驚訝地看著那馬上的人……
小胡子?揉揉眼睛再看清楚點,還是一瞥小胡子。
“噠噠噠……”馬在我旁邊快速經過,帶來一陣風,還有一股清新的花香。
我看著那人已遠去的背影,心髒“砰砰”直鼓。那個人是他嗎?是不是我看錯了?我按住心口狂跳步止的地方,直想尖叫出來。
如果是他……好像不一樣了,臉瘦了,眼神冷冽了,鼻子下還有一瞥一字胡,更有男人味了。有點不知所惜,那麽快,我才來到這裏以天,就遇到熟人。
不知不覺中,我伸起手拿在嘴邊,張嘴就咬。渾然不知疼痛。
如果照紅衣女那樣說,他……作為一個良國官員,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不會是良國要出兵攻打弄灣吧?那樣子的話,也不用一個朝廷官員親自跑到這裏來做奸細啊!對……以這樣子推論的話,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奸細了……
手指有點生疼,我才從恍惚中醒來。我的救命恩人。趕車的男人瞥了我一眼說:“沒事吧?”
我對著他勉強地笑了笑低下頭靜思。想到一個問題,猛然抬起頭看著我的救命恩人說:“我們這是要到哪?”
男人想都沒有想地回我一句說:“皇宮……”
啊?皇宮……這個屁大點的島上還有皇宮?咳咳……說錯了,比屁大很多的島。看來把我救起來的著些人還是不一般的人啊。我更是對他們刮目相看了。
我再湊近我的救命恩人,好奇地看著他說:“恩人,你帶那麽多女人是幹什麽的?不會都是弄灣皇帝的後宮吧……”貌似這話說得有點不敬,但是把這些漂亮女人送進皇宮,不就是讓人往曖昧的方麵想嘛。
救命恩人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切!還真會瞪人。
“我們是撚花閣的人。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撚花閣嗎?”恩人反問我。
“沒有!”我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恩人更是驚訝地看著我說:“我認為,你不是奸細。”
我高興得像哈巴狗一樣點頭,差點就吐出舌頭舔他。
“我認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額?我丟給他一個白眼,有人那麽說話的嗎?難不成我是鬼在他麵前。
這時……車裏的女人又開口了說:“姑娘!其實……撚花閣是給弄王跳舞看的。我們可是在弄灣的周邊國家遠近聞名的。”
跳舞?原來如此……這車上的女人們是皇帝的禦用舞女,怪不得一個個臉長得那麽漂漂身材那麽棒棒……
我崇拜地看著救命恩人說:“我最崇拜跳舞的人。”怎麽說我自己也是跳舞的,不過我跳的是街舞,在前幾個月,我還不忘常常練習。
前幾個月?其實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我在學校練完舞要回家,剛上了天橋就接到小鴨的電話趕到醫院,接下來……
都是昨天的事情,但是回想起來好像變得那麽遙不可及了。不知道和我一同來到這裏的兮兮在哪裏?小鴨還好嗎,今天有沒有回日本繼承那筆遺產,在日本蓋一家溫馨的孤兒院,實現他的願望。
小鴨……沒有回來……那麽那個小鴨還在良國嗎?還是被關在鐵籠裏,滿身都是血跡斑斑,空洞洞的眼神,在灰布下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找機會,一定要回良國看看,看看翠管事,看看小鴨,看看……曜炎……如果有人在水井裏撈出豔小花的身體,那麽曜炎就會放了我吧。可是小護士說,豔小花的身體被大魔王保護著,我要不要找回那身體,可是那樣豈不是又變成了曜炎要殺得豔小花?
一陣懊惱的矛盾在腦海裏攪來攪去,攪得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