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禪若是聰明的話,會安排一些人在醫院四周的高樓上做24小時的監控,但這種安排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得到的。於駿靠在這間酒店的標間裏想,就不知柳老能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讓三井花子蘇醒的方法了。
李杏林是國內腦科極有名的專家,而他又曾學過中醫,那他推薦柳三水,多半是靠譜的,何況在柳三水的診所裏,他就展示了一手給於駿瞧瞧。
王靜香注視著於駿緊蹙著的眉頭說:"人都派出去了,你緊張也沒用了,聽天命,盡人事,該做的你都做了,能不能救得了三井花子就是她的命了。"
"靜香姐,你最近信佛了?"於駿微笑道。
人不能永遠沒有信仰,信佛信道信基督都是信,特別是到了一定的年紀,擁有足夠的財富後,在物質上的追求已到了瓶頸的階段,就會在精神上尋求滿足。
"去法輪寺走了一轉,有些啟發,不到信的地步。"王靜香抱著雙臂,氣質雍容的瞧著對麵的仁壽醫院。
"和尚說的話不一定對,但每個和尚都是哲學家,"於駿想起前生某位朋友說過的話,重複了遍說,"要是連柳老都救不了花子的話,可能她命中該有此劫吧。"
"你說話的味道也跟和尚差不多了,命中該有此劫,"王靜香微笑說,"你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來來回回隻能在那幾個人身上打轉,"於駿歎氣道,"倒是真夠狠心的了,怎麽說,三井花子在明眼人眼中,都不過是一顆棋子,隻怕在家族裏的人眼裏也是這樣,做這種事的人還能狠下心來,對這般明媚的女孩動手,他的靈魂怕是早就給惡魔拿去了吧。"
希蕾點點頭說:"肯定是跟惡魔簽訂了契約。"
於駿和王靜香瞧了她眼,相視一笑。
信基督的和信佛的還是有著很大找區別啊,佛家裏可沒有將靈魂賣給惡魔的說法。
"這件事我也有錯,要是我在得知她要再嫁給李在禪的時候,就安排人在機場將她接走,就不會出這種事了。"於駿歎息道,"雖說我跟她隻能算是平淡的交情,但有些交情,就不該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而什麽事都不做啊。"
"你也不用自責,你現在不是在做你能做的事嗎?"王靜香溫婉一笑,"她要是知情的話,不會怪你的。除非你還在為當初沒有答應三井家的婚事而後悔。"
王靜香生下林漠後性子大為轉變,那個厲害的女強人,倒是早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這偶然一句像是針刺一樣的話,卻讓於駿無言以對。
"這是不可能的事,"於駿搖頭道,"你該知道我和雨朦……"
"那吳妤呢?阿嫵呢,還有洛媛、秦雪、鄧斯特,你打算怎麽辦?"王靜香直視著於駿的雙眼說。
於駿大吃一驚,倒是什麽都沒能瞞過這位從小瞧著他長大的大姐。
"你以為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嗎?我都能知道,雨朦怎麽會不知道?"王靜香哼道。
希蕾也投以早就知道這位老板絕對是個大花心蘿卜的眼神。
"阿妤的事雨朦知道,唔,秦雪,她倒是想要推給我,但我對她倒沒……"
真沒有感覺的話,於駿也說不出來,他猶豫了會兒才繼續說,"雨朦不知道洛媛的事,或許她知道吧,她是知道鄧斯特喜歡我的,林嫵……"
於駿又不知怎麽說了,好半晌,他才苦笑搖頭:"你看看,我這感情生活就是一亂團麻,怎麽可能再多出一個三井花子?她怎麽說都是三井家的人,我可不想惹得全身麻煩。"
王靜香微微一笑,投以他一個算你知道做人的眼神。
希蕾咬著嘴唇,這個老板,都有六個情人了,還想要別人嗎?
這秦雪可是現在全球炙手可熱的大明星,要是這個消息捅出來的話,可會讓她的歌迷全都暴動吧?
"唔,謝青出來了。"王靜香說道。
於駿從窗口上拿起望遠鏡看過去,就看到謝青護著柳老從醫院裏快步走出來,上了轎車就揚長而去。其它的保鏢和血十字雇傭軍全走的另一邊。
"回酒店吧,三井花子能不能救得回來,就要去聽聽柳老的了。"
趕回希爾頓大酒店,總統套房的頂層早就密密麻麻的布置著一大堆的保鏢,倒不是要保護於駿和王靜香,而是要防備萬一事情敗露的時候李在禪和三井堅的人衝上來。
於駿推開門看到柳老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喝著洋酒,就清楚事情不大,心裏一定笑問道:"柳老,有救嗎?"
"陪老頭子喝兩杯酒再說。"柳老笑眯眯的拿出酒杯,倒了兩杯,給於駿和王靜香。
這是王靜香昨天讓客房去買來的頂級紅酒,一枝都要十五萬,給柳老這樣牛飲式的喝,倒有些糟蹋了,但她卻沒有任何埋怨柳老的意思,笑吟吟的坐下,陪著柳老將這紅酒一杯都幹掉了。
於駿對紅酒不是很喜歡,但也隻得一飲而盡,看柳三水的意思,要是不陪他喝下這杯酒的話,三井花子的消息他是休想能得到的了。
"三井小姐的病情如何?"於駿再次問道。
柳老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才說:"小娃子,你跟那個日本女孩是不是有什麽親密關係啊?這樣著緊她?"
於駿幹咳了聲,個個都這樣問,就算沒有什麽關係,也眾口鑠金變成有關係了。
"真沒什麽關係,柳老,我要是有關係,我會遮遮掩掩的嗎?"於駿勉強笑道。
柳老在旮旯裏開診所也不是兩眼不聞窗外事的人,他早就清楚這個擁有私人飛機的家夥就是突然崛起在全球視野裏的世界首富。
他笑嗬嗬的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嘛,你也不會跟我這個老頭子辯解。"
於駿無語,他要不問,他也不會說啊。
"老人家,三井小姐的病……"王靜香將酒杯放在一旁,問道。
"是一種以烏頭、三分三、冰涼花等草藥合為一體做出來的毒藥,直接用注射的方式打到血液裏,血流到頭中,心髒裏都有麻痹致死的作用,能用這種狠辣的手段對付一個小女孩,也真夠狠的了。"柳老感慨道。
於駿忍不住問道:"到底能不能救?"
柳老瞟了他眼說:"現在餘毒還在體內,想要救她先得清理體內的餘毒,好在老頭隨身帶著的解藥中就有專門克製這一類毒藥的,我已經喂她吃下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24小時過後,她體內的餘毒就會隨著新陣代榭,慢慢的排出體外,到時再用西醫的手段來冶,用不了兩天就能醒過來。西醫的東西,仁壽醫院應該比我要強,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於駿長長的籲了口氣,看來三井花子蘇醒隻是時間問題了。
"陪老頭子把這瓶酒幹掉,我就回國去了。"柳老敲著酒瓶說,"對了,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診金。"
出這一趟,柳老賺了1000萬,倒不是他貪錢,讓秦海桐查了,他是想要幫長白山裏的獵戶建幾所診所,還要擴大老柳診所的規模,讓許多人都能吃上便宜的藥,看上便宜的病。
"喝,喝。"於駿笑道。
他現在心情好極了,別說是紅酒,就算是毒藥他都會毫不含糊,全都喝下去。
……
李在禪灰沉著臉將手機按在桌上,鄭夢浩不用去想電話中的內容,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我要去仁壽醫院一趟,你跟著我。"
李在禪拿起外套站起身,一腳將茶幾踢開一米多,轉身就出了房間。
鄭夢浩一聲不吭的跟著他走出來,衝他親信打了個手勢,讓他去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趕到仁壽醫院外,李在禪安排在醫院裏的保鏢頭子,加上三井家的保鏢頭子,兩個人灰頭土臉的站在他的身前。
"大韓民國的陸戰隊精英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放倒,你還有臉站在這裏!"李在禪冷著臉吼道。
三井家的保鏢頭子他管不了,但他安排的人,莫明其妙的聽了這個虧,他胸裏的怒火哪裏還能忍得下。
"大哥,一定是那小子做的。"鄭夢浩說道。
"不會是那之前下毒的人做的嗎?"李在禪皺眉瞪了他眼。
這時,就看到主治醫師從裏麵跑出來說:"李先生,三井小姐醒了!"
李在禪一怔,驚喜交加的說:"真的嗎?"
鄭夢浩卻是雙手冰冷,差點就要忍不住掉頭就跑了。
"當然,但她現在神智不清,還需要做一些工作。"主治醫師笑道。
他也很是高興,三井花子這個遭遇不測的女孩,總算是久旱逢甘露了。
李在禪連連點頭:"您快去做,我在這裏等著,我不會打擾您的工作。"
鄭夢浩的臉色陰沉的瞧著這一幕。
第二天,李在禪拉著鄭夢浩趕到醫院裏,正想要詢問三井花子綁架她的人是誰,卻得到了一個讓他無奈的消息。
由於腦部受到重創,雖說毒都清除了,但相關記憶卻是一片空白,根本就記不起她曾經有過綁架的那段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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