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駿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薩多,這次的相遇證明了尼翁是一座小城。帶著兩名像是助理的薩多看起來身份還不低,先前沒有問卓如山,現在卻有興致了解一下了。
"讚助委員會的副主席。"卓如山低聲說,接著就熱情的起身將薩多引過來。
不是談判,隻是簡單的接觸,了解歐足聯的想法,安排在這間在尼翁不算大的酒店的咖啡廳裏,加長的咖啡桌能坐下六個人。
"這兩位是?"薩多看著於駿,卓如山的身份在電話裏做過說明了,雲電的總裁,在全球都算得上權勢人物,而於駿和吳妤的年輕,讓薩多充滿了疑惑。
這兩位要是卓如山的助手,為何這樣大咧咧的坐在原地等待?要不是的話,他們的身份呢?
"這兩位是雲電的特別顧問。"卓如山說道。
"噢,"薩多遲疑了下,才朝身後的助理點頭,並肩坐在對麵,對走上來的服務員說,"拿最好的咖啡。"
"我是我們的方案,薩多先生請過目。"卓如山將方案書從桌上的另一頭拿起,遞給薩多。
"唔,我會看的。"薩多用手指將方案書壓下,眼睛在吳妤的身上逡巡。
在他瞧來,這個東方女子可比在荷蘭紅燈區裏的靚麗惹火得多了,回想起在露天咖啡館裏的巧遇,讓他就像是一頭嗅到了獵物的狼狗,不把她弄到手,他不甘心。
"想要做歐洲杯讚助商的企業很多,雲電的方案書要是寫得不夠精彩的話,很難能通過歐足聯的審核。"薩多連方案書都沒看,卻在拿腔作勢的說話。
跟他的兩位助理都是三十來歲的,已有些閱曆的人,皺頭微蹙了下,想起這位副主席的一慣作風,隻能當作什麽都沒聽見。
卓如山商業經驗何等豐富,立時聽出薩多話裏有話。
"那按薩多先生的意思,雲電想要得到頂級合作夥伴的資格,該如何做?"
想要索賄嗎?於駿心想,他對薩多沒有丁點的好感,聽他說這句話,手就伸到大衣裏動了下,再伸出來。
"唔,倒不需要做太多的事,卓先生,您該清楚,讚助委員會在歐足聯裏的影響力,而我呢,在讚助委員會裏的地位可不算低。"薩多微笑說。
來了,於駿手指很輕微的在桌上點著,吳妤略帶風情的捧起咖啡杯遮住了半張臉,眼睛轉向他。
"這個蠢貨想要索賄,我把懷裏的Mp3帶著的錄音功能打開了。"於駿輕笑用中文對吳妤說。
她嫵媚一笑,勾得對麵的三位男士魂兒都沒有了。
"他在說什麽?"薩多臉上帶著不豫的神色問道。
"沒說什麽,"卓如山微笑道,"雲電在這方麵還是新手,還請薩多先生多指點,隻要能達到目標,我們能多付出一些代價。"
薩多被他話裏隱含著的意思吸引住了,不再計較於駿的無禮,眼神在吳妤的臉上轉了圈,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兩秒後才再轉向卓如山:"我想邀請這位小姐共進晚餐。"
於駿愣了一秒,卓如山同樣愣住了。
"我想跟這位小姐交個朋友,"薩多臉上的肥肉顫動著笑道,"要是我跟這位小姐的交往順利的話,或許雲電能夠成為歐足聯的讚助商。"
卓如山怫然想要拒絕,卻聽於駿慢悠悠的說:"我聽不明白薩多先生的要求,或許你能夠說得明白一些。"
薩多對他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同情的向吳妤看了眼,才起身離開。
"我希望能跟這位小姐能上床。"薩多粗俗的說,現在他的目光都能將吳妤整個吞了。
"你能幫我們弄到第一類讚助商?"於駿渾不在意的問道。
吳妤意外的衝薩多拋了個媚眼,他色授魂予的想要伸出腿去勾她的大腿,卻還是忍住了。
"我不敢保證,但我也是歐足聯的委員,我的投票能讓雲電多一分希望,況且,"薩多自傲的說,"在讚助委員會裏,我說的算就能頂半個天。"
"你的意思是用她的肉體來換取你對雲電的支持?"於駿像在猶豫的問道。
卓如山臉色微變,在他眼裏於駿絕不是那種拿自己的女人去做利益交換的人,就算吳妤是平常的女員工都不可能,他是極護短的。
他現在反常的表現,讓卓如山失望之餘,還充滿了不解。
"是的,中國人,我希望你能答應,"薩多攤開雙手說,"我可是很有誠意同你們合作。"
於駿微微一笑將吳妤抱住說:"但可惜的是,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或許你需要去找三星電子來做交易,我聽說有位叫李在禪的韓國人,他的妻子可是比她還美。"
薩多先是惱怒,後來則呆了下,才拿起方案書起身說:"我會細看的。"
"於駿,你怎麽……"
"先拷貝一份,再拿到歐足聯的紀律委員會。"於駿將懷裏的Mp3取出來扔在桌上,冷冰冰的說,"我很不喜歡這個男人,下回再跟歐足聯的人打交道,我希望是總書記級別以上的人。"
卓如山恍然的握住Mp3,看著於駿和吳妤走出酒店。
王冰來到尼翁,薩多已被歐足聯查處,方案書也被遞交到了歐足聯讚助委員會主席的手裏,歐足聯很感激雲電沒將這份錄音交給媒體對歐足聯施壓,歐洲媒體可是很想看歐足聯好戲的。
在葡萄牙待了幾天,王冰看來精神熠熠,鬼才知道他在裏斯本的紅燈區裏做了什麽事。
要是去荷蘭阿姆斯特丹的話,他還不得發瘋了,那才是歐洲的性都。
王冰的生活就像是一根被壓緊的彈簧,壓得越緊,反彈就越強,這種身體的出軌,算是一種平衡吧,要是連這一點都無法做的話,早晚他會趁唐可馨睡著的時候,將她殺了。
"雨朦該和可馨談一談,"於駿突然說,"王冰會瘋的。"
當他在這種事上都無法找到快樂的話,他就很難辦了。
"我給她打電話說吧。"吳妤猶豫片刻後,起身道。
王冰這才捧著杯冰水從露台上走進來:"跟歐足聯的談判怎樣了?"
"不溫不火吧,有個小插曲,無關大局。"於駿抬抬下巴,示意他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聽到個消息,英超的切爾西在資金上出現問題。"王冰說,"極有可能會出讓全部的股份。"
"明耀覺得我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已經打電話跟我提過了,負債超過2億英鎊,預計隻需要將負債承擔下來,就能買下切爾西,"於駿聽他提起,心裏的欲望也被勾起,但他還是搖了搖頭,"2億英鎊相當於28億人民幣,想要讓切爾西成為歐洲超一流的強隊,要發起造星運動,對球隊進行改造,後續的投入還要花數十億,才能有成為體育營銷平台的可能。"
回想起切爾西在極長一段時間裏球衣上掛著的三星字樣,於駿搖頭說:"歐洲杯上積累可靠的經驗才能進行俱樂部級別的操作。"
"我的意思是你個人投資。"王冰笑道,"幾十億你還是能拿出來的吧?"
於駿每年的支出不到2億,去年的百億分紅後,他拿出了50億給褚浩偉代為操作,現在已翻了3倍,加上本身的薪資,手上可動用的資金還有160億。
西嶺的公司治理一直很規範,公司的資金是公司的,私人的資金是私人的。
"我個人將切爾西買下來?"於駿為王冰的異想天開笑了。
"為什麽不可能呢?"王冰翹起腿,點燃一支煙夾在手上說,"要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要買下曼聯。"
於駿不理會他,握住響起的電話,聽到那頭卓如山的聲音:"現金加實物的方案讓歐足聯很感興趣,但要求將現金提高到1億歐元,設備也要求5000萬歐元。"
歐元跟美元匯率差額在2001的差不多有1.5倍,1.5億歐元,相當於2.25億美元,歐足聯的胃口倒是不算大。
但就是奧運會的全球合作夥伴,也就是所謂的Top讚助商,需要拿出的錢也沒這樣多,世界杯就另說了,4年的合同,頂級讚助商可能要拿出3~4億美元。
"三星電子方麵會拿出1.3億歐元的設備,你看是不是答應歐足聯?"卓如山在電話裏問。
按照營銷與讚助費用的1:10的比例的話,4年時間,雲電用在歐洲杯圍邊的整體營銷費用將達到22.5億美元,180多億人民幣,每年就是40多億。
"這件事跟卡莉商量一下,要是沒辦法的話,"於駿撇嘴道,"就用錢砸。"
掛斷電話,於駿瞟了眼坐在一旁的王冰:"是你想要買下切爾西吧?攛掇我做這件事?"
"俱樂部投資絕不是件能賺多少錢的活,動用雷雨的資金,你必然不同意,我兜裏也沒多少錢,"王冰笑道,"西嶺1%的股份我可舍不得轉讓,你要是能將切爾西買下的話,要肯投入未來在營銷上對西嶺有好處,我也能參與俱樂部的運營。"
"你是雷雨的董事長,你參與個屁,"於駿沒給他好臉色,"好好做好你份內的事,現在你就給我滾回洛杉磯,陪可馨去。"
王冰見於駿發火,忙笑著起身道:"我走,我馬上走,你買不買嘛?"
"我去ARM總部的時候,會到倫敦郊區看看。"於駿一腳把王冰踹出門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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