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駱的怕是跟駱界有些關係,臨港姓駱的能拿得上台麵的就是駱界這家子,除去駱界在臨港市府有著不可輕忽的地位外,駱界的兩個弟弟都是當地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時猜不出這“駱少”的來曆。
想打電話讓秦海桐去查,想想暫時還是算了,於駿握著手機又放回到褲袋裏。
就是在臨港商界有些作為,在於駿、林子軒這幹人的眼中,便是連坐地虎都算不上,就是地頭蛇,也是條無毒沒牙的菜花蛇。
那擁著庸脂俗粉的雷少,來曆更連一點邊際都摸不準,卻看他挑女伴的水準,就算是那雷少兩字再鑲金嵌銀,後台都是有限。
現在“少”不值錢,聽得紀小清說雲二中門口開水果檔的老板的兒子,都被人稱為“西瓜少”,在她這全國前五大連鎖超市的老板的獨身女眼中,未免可笑了些。
於駿根本沒把這些所謂的這“少”那“少”瞧在眼中,但雷少卻是用很詫異的眼神瞧向他。雖說姓駱的人多勢眾,但多半都是些街痞流氓,而大多還是些輟學在街麵上打混的不良少年,基本上未滿十八歲,也正是如此,才算這般胡來,想必就是指使那些初中生殺了人,不會被判死刑,更不會牽扯出姓駱的指使。
《未成年人保護法》倒成了這些人的保護傘了。
而於駿那麵雖是僅有五人,而於駿穿著的一身頂級的奢華品牌的服飾,手腕上的那塊連他都沒見過的限量表,表明人家的身價遠遠超出姓駱的,那其中三個像是保鏢的人物,個個臉上都是殺氣凜然的模樣,縱使是在道上便都不多見。
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年青人,在這種局麵下都保持著一種沉穩鎮靜的臉色,就能得知,人家根本不怕這三四十人的街痞流氓。
無論氣度、氣質還是感覺,看似姓駱的占在上風,而實際上呢?怕是人家在等待著時機罷了,隻要一出手,局麵怕就會立刻倒向另一頭。
“我不打緊,”雷少把目光從於駿的臉上收回,衝老板擺擺手,看著外頭的駱少說,“駱少今天興致這樣好?喝了酒來這裏撒酒風?”
“姓雷的,別以為跟我叔有些交情就想出這個頭,這裏沒你的事,你要是現在走就算了,再晚些,你這兩個馬子全給我留下來,我會好好招待她們。”駱少說著發出一陣**大笑。
跟在他身旁的那些街痞流氓也都大笑起來,目光放肆的在那兩個女孩身上盤旋。
“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車你也砸了,連純色的玻璃幕牆都毀了,氣也該當消了,”雷少陰柔的一笑,“你想要這兩個小姐,那就送給你,人就饒了他們吧?”
於駿臉帶笑意看著無端為他出頭的雷少,眼神掃過沉著臉的曾幹事,示意他暫時不用過來,卻衝霜寒著臉的王冰招了招手。
王冰心裏的氣怒不在於駿之下,他都快把那黑裙女孩泡到手了,被這一鬧騰,那女孩也跟著人潮跑了,讓他出軌的大計無疾而終,剩下他獨自一人坐在吧台處,目光冷得能殺人。
“操,姓雷的,你說給你麵子就給你麵子?你算是哪根蔥,別以為人人叫你聲雷少,你就真的能在這臨港說一不二,今天我駱少就把你的麵子給削子,怎麽著吧。”駱少破口罵道。
他顯然還沒出夠氣,而雷少身旁的女孩雖說騷得可以,卻跟他在這臨港數所中學、兩所大專裏隨意的找到的那些有些氣質,騷勁猶有過之的***,差得就遠了。
他拿那兩個女孩說事,不過是想讓這姓雷快些離開,好讓他放開手腳,誰知姓雷的硬要做這出頭椽子,那就說不得不給他這個臉麵了。
雷少依然在笑,可臉色卻是有些僵了,就是這姓駱的叔叔都得給他兩分情麵,他卻是這般的不曉事,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雷少,咱們還是走吧。”三明治中年男輕手輕腳的走到雷少身旁,心驚膽寒的說。
“你怕他?”雷少冷笑了聲,鄙夷的斜眼望去。
中年男苦笑了下,就不再勸說什麽,雷少真要性子執拗起來,他說的話又算什麽。
“沒報警?”王冰叼著煙問道。
他現在心情糟糕透頂,收到口袋裏的那盒新買的杜蕾斯超薄水果香型避孕套,已經沒了用途,要不發泄一下手腳,這回到本港連覺都睡不踏實。
“我讓表哥先不報警,”於駿想著就是心裏一凜,對他說,“你還是打110吧。”
“怎地又改主意了?”葉霆皺眉道。
一時一個變,那可不是他認識的於駿,要想不動聲色的處理這件事,打110把事情給鬧大了,可不好辦,連駱界不也沒通知到?
“我在擔心阿妤和芹姐,要是她倆過來了,雖是有四名保鏢,怕也顧不全,我還是給她倆打個電話。”於駿摸出手機,一撥號,就聽到巷子另頭傳來了動聽的MIDI鈴聲。
駱少那些人都瞧了過去,穿著銀白色套身短裙黑色絲襪的吳妤那修長動人的雙腿,窄細纖弱的小蠻腰,高聳挺拔的胸部,微露在外的酥胸無疑誘人到了極點,就是打扮得不算出眾的丁芹,也是極惹人眼饞,哪是這些蝸居在臨港的土包子見過的,頓時跌落一片眼珠子。
“謝青,準備衝出去。”於駿瞧那駱少的眼神就知不對,拿出電擊棒,把謝青備用的甩棍扔給王冰,就抖了抖手做好往外衝的準備。
這種事葉霆不方便參與,雖說當年他打群架的時候,於駿、王冰這些人還在吃奶,但現在身份不同了,要一塊衝上去,倒是讓別人聽來好笑。
曾幹事看得清楚,就在後頭黑暗的角落裏撥電話。
“喲,哪裏來的妹子,”駱少轉身一臉痞笑衝著吳妤和丁芹,“是想跟著本駱少去酒店開房,玩一王二後嗎?”
吳妤停住了腳,身體往左側的暗處裏走了兩步,頭頂就是路燈,倒讓駱少這些街痞流氓飽了眼福,丁芹臉色一變,就要破口大罵,卻是被吳妤拉住了。
在王冰身邊做了些日子,可王冰除了做正事,尋常卻都是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她有長進那也是在有限的範圍內,性子照舊的潑辣。
駱少四周的小弟口水都流了滿地,心裏不住的想著依駱少的習慣,這倆妹子要玩膩了,那還不得輪到他們逍遙?這都在腦中齷齪的幻想著變態的情節。
謝青衝於駿做了個手勢,遠處快要走到巷裏的隨形保鏢都快能看見了,就聽他吹了聲又尖又長的口哨,搶先衝了出去。
剩下兩名保鏢,一名跟在於駿身畔,一名跟在王冰身側,都往外衝。
那保護著吳妤和丁芹的保鏢,拿出電擊棒和甩棍,留下一人,剩下三人全衝了上來。
磚塊早就扔得一幹二淨,手裏拿著些鐵棍的街痞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駱少大喊一句:“給我上!”
才全都回過神來,拿起鐵棍衝了上來,原想著不過是過來以多打少,除去駱少手裏拿了他那把見過血的開山刀外,剩下的連把武士刀都沒帶,更未能想到這些人還敢衝出來反抗。
雷少尖聲道:“打死這姓駱的。”
他剛折了麵子,這心裏也大大的不爽,喊了聲就抄起個啤酒瓶準備往前衝,中年男死死的拉住他,求道:“雷少,你身體不行,你就別去摻合了。”
雷少看著前方咬牙了好半晌,才罵道:“便宜那小子了。”
衝著於駿衝上來的是個滿臉青春痘的小流氓,個頭不高,手裏提著的鐵棍卻是不短,快有他腿那樣長,高高舉起就衝於駿揮了過去。
在於駿身旁的保鏢,一手將他的手腕抓住,於駿拿起電擊棒就衝他的小腹一電,劈啪一響,小流氓全身發抖倒在地上。
王冰和保護他的保鏢做著同樣的配合,這些小流氓都是些烏合之眾,沒有強力攻擊性武器武士刀、開山刀在手,又沒有遠程戰略武器磚頭在手,對上這些退役特種兵,就跟豆腐撞在菜刀上一樣。
呼啦啦的一下將三四十人的小流氓都外圍到了個圈子裏,其實還能占著的也就是二十多人,地上已痛不欲生的躺著了十多個了。
駱少氣得牙都快咬缺了,最讓他沒麵子的是,那路燈下黑暗中還將著兩個在臨港高中、大專裏都沒瞧過的極品白菜,這回臉算是丟得大了。
“給我衝出去!”
駱少大喊一聲,把開山刀交給身旁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狂吼道。
“謝青,放死裏打。”於駿冷笑一聲,“這還不夠你曖身的吧?”
謝青嘴角一咧笑道:“這些小兔崽子比起雲南那些毒梟的雇傭兵差太遠了。”
得了於駿的命令,五名保鏢外加謝青再度發瘋似的往前衝,地上不多時又躺下了十多人,那拿著開山刀的少年往上衝了下,卻被一名保鏢給逼退了,沒能把開山刀給搶下來,讓他很是慚愧。
駱少臉色陰得能擰出水來,他摸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卻聽到巷子口傳出了一陣警笛聲,看著身前的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成年人,總算能鬆口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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