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天賜山、堯山、官帽山等公墓祭拜先人的市民都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公交車自由落體似的後退撞在霸道越野車上的震驚,還沒讓大家緩過神來,江總暴力的表現讓所有人都看得心裏駭怕。
這朗朗的乾坤日頭下,竟然有人公然的拉拽出公交車司機,像打條喪家之犬一樣的打。
這男的到底是什麽來曆?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江總一擦因為惱怒而溢在嘴角邊的唾沫,掐著司機的脖子就想要將他甩在路邊,被司機死命的箍住胳膊,沒能甩開。
他眼眶都快暴開了,眼珠子瞪得圓圓的,手指快戳到司機的眼眶裏:“你他媽的找死嗎?”
“咣!”
突然一股大力將整個人靠到了公交車的車廂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腰上,接著後頭出力的人將他整個壓到在了車廂上。
江總又驚又怒,反起手肘就想去敲打身後的人,被那人抓起他的腦袋衝著車廂就是一撞。
“當!”
一聲悶響,江總隻感到頭暈腦脹,捂著腦袋轉過身來,怒視著動手的於駿:“你想死是不是?”
於駿拍著手不搭理他,要不是讓謝青和保鏢都回各自的家裏掃墓去了,這根本用不著他動手。
“你給我過來!”江總伸手就想去拉於駿的肩膀。
手剛觸碰到於駿,被他反手一巴掌搧在臉上,火辣辣刺痛讓江總暴跳如雷,在口袋裏摸出一把蝴蝶刀,刷的一下打開。
旁邊的人都發出驚呼聲。
有小孩的家庭都拉著小孩快步的離開這裏。
坐在裏車的林淑蓉和四嬸也趕緊把小小、小珠子、於通的眼睛給蒙上。
於成河哼了聲,甩門下車,大步朝前走去。
這時,從越野車裏走下兩個粗壯高大的男子,衝上了上來。
於駿在口袋裏掏出把電擊棒和甩棍,自打吃過虧過,這兩樣他都帶在身上。
電擊棒是脈衝式的,電擊後無餘電,不怕潮濕質量好,在雨天或受潮後同樣可電擊。下水的防水電擊電筒拿起來擦掉水跡照樣可電擊。
而且於駿這塊電擊棒是由雲鋒電子的硬件工程師改良過的,能直接把人電暈過去,這東西在國內算是違禁品,但於駿帶著防身,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給我抓住他。”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的江總指著於駿,衝那兩個大漢吼道。
他現在已是不顧後果了,男人最要緊的臉皮已被於駿毫不客氣的搧落,他還想要什麽。
不把於駿捅出幾個窟窿他這麵子往哪裏擱?
一個大漢要去抓於駿,另一個大漢卻是走到江總的跟前說:“少爺,老爺讓你把刀收起來。”
江總冷著臉剛想說句什麽,突然感到有人在盯著他,他轉頭一看,正對上他爸從越野車裏射來的目光,頓時打了個寒戰,把蝴蝶刀收到了褲袋裏。
“滋啪啪!”
電擊棒頂在大漢身上,發出一陣電流聲,同時伴隨一股烤肉的香味。
大漢全身抖動了兩下,就暈倒在了地上。
江總和另名大漢都是一愣,看著於駿拿著電擊棒,冷著臉打了兩下,心裏都是一陣發毛,這東西要電在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於成河走到越野車旁敲了兩下玻璃,裏頭江總的父親,那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往外看了眼,冷冷的轉過臉,繼續看著前方。
“開一下車窗。”於成河沉住氣問道。
以他堂堂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來敲一位才數億營業額,資產同樣才數億的小集團老總的車窗,那人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能這樣沉穩,已是修出了不淺的城府了。
清瘦男子還是沒有理會,他雙臂抱在胸前像是打定主意要坐在裏麵了。
於成河皺了下眉,鄭楚生與謝青的情況一樣,被於成河安排回老家祭祖了,總不需要每日都跟著,再說,這是個家庭聚會的日子,鄭楚生跟來的話,那也有點生份。
“開窗。”於成河用力的敲打了下車窗。
清瘦男子冷冷的斜過眼,用斜光打量著於成河,半晌後,他再度轉回頭看著前方的江總。
被於駿手中的電擊棒和甩棍所震懾,江總和大漢一時間和他僵持住了。
無論拿出蝴蝶刀來,那是隨時都會鬧出人命的東西,要是真的傷了於駿,事後不好交代。
地上公交車的司機還在痛苦的捂著腰肋在喊痛,肋骨折斷的傷勢說嚴重嚴重,說不嚴重卻不是太嚴重,但要是傷到髒器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於駿冷漠的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通往天賜山的路口就有交警隊和110值勤的警車,但這裏已往裏走了很長一段路了,四麵都是荒蕪的野地,往遠一些倒是有茶葉科學研究所和花農的苗圃基地。
再往裏走就是天賜山、堯山和官帽山,最裏麵是靜亭山。
在三座公墓山的地方,也有交警隊和110值勤警車,唯有這半道上是一輛警車都沒有。
這裏發生了這種事,後麵都堵著一大排進山掃墓的車,剩下的地方僅有自行車和摩托車能通過,但國人的天**看熱鬧,沒帶著小孩的人都停下來看著這裏。
連摩托車都無法再通過,隻有自行車,要趕著進山的人,能扛在肩上踩著野地繞過去。
接到報警電話後,轉到這條路上的值勤110警車內,他們倒是早就發現不對勁了,正想要趕過來瞧瞧,電話一到,就開著車往裏麵趕。
於成河冷瞥了眼坐在越野車裏的清瘦男子,重重的哼了聲,走到公交車旁。
這時公交車裏大半的乘客都走了下車,害怕公交車再往後退,而有會開車的乘客,已將手刹拉起了。而還有幾位乘客都不願站在路旁,還坐在公交車裏。
“你們都下來。”於成河走到車門前,招手道。
那幾人相互看了兩眼,看著於成河上散發著的濃濃的官味,都順從的從車裏走下來。
這時於成河就聽到車的另一邊,那打人的少年叫囂道:“我打我的,交你屁事,你信不信我讓人收拾你?”
接著就是於駿一聲冷笑:“這裏是雲廣,不是浙北,浙北人跑到雲廣來囂張,你們的膽子夠大的啊,什麽時候雲廣輪到你們浙北佬話事了?”
於駿的話裏帶著濃烈的江湖氣,還有地域歧視,聽得於成河皺了下眉,卻是讓圍觀的人都拍手叫好。
這些進山掃墓的人,九成九都是雲廣本地人,被個浙北的毛頭小孩過來張狂著打人,終於有人肯出頭,大家都覺得很解氣。
江總聽得渾身打抖,這大半是氣的,他並不認為於駿能有多強硬的後台,開著一輛S200的破車,家裏能多強?
於成河繞過來剛想開口,後頭擠上來幾名警察,看到這幅場景,先是在心裏以為是交通事故,一名警察就去敲越野車的車窗。
其它的警察都走到前頭,站在江總和於駿兩人中間。
看到車窗緩緩搖下,於成河的臉冷到了冰點。
“電擊棒?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國家嚴格禁止私人攜帶電擊棒,你知道嗎?”一名警察看到於駿手裏拿著的電擊棒,立時臉一沉說。
於駿微笑著任他將電擊棒搶走,走到他身旁低聲說了幾句,他臉色立時變了,忙把電擊棒還給於駿,小聲道:“駿少?是這兩個浙北人鬧事?”
“嗯。”於駿大概把事情說了遍,他看出這位警官的警銜最高,應該就是帶隊的。
說完,於駿向背著手站在不遠處的於成河抬抬下巴,低聲說:“我爸也在,你要不問問他?”
警官一怔,看向於成河,兩人目光一接上,他忙整整警服快步走上去立正:“於市長!”
“嗯,按正常的程序辦吧。”於成河冷眼看著那清瘦男子走下越野車,哼了聲,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和江總的父親擦身而過,他想喊一聲於成河,聲音哽在嗓子裏怎麽都出不來。
警官的問好,不單他聽到了,江總和大漢都聽到了,四周的群眾卻沒聽太清。
江總的臉色刷的就變了,於市長?難道這於駿還是哪位市長的兒子?
沒聽說雲廣有哪位於市長啊?汗珠順著額角流下。
跟清瘦男子接觸的警察走到帶隊警官旁,說道:“那裏招商辦褚主任請來的客人,說是要去靜亭山裏吃野味的,是今年的重要招商對象,褚主任大清早就去那裏等著他了,還要釣魚什麽的,說是來自浙北的烽火集團……”
“管他烽火還是熄火,先把人抓起來再說。”帶隊警官打斷了屬下的話。
那警察一愣,往於駿那裏看了眼,突然想起一個人,驚訝的小聲問:“那,那是駿少?”
“除了駿少還能有誰?長點眼力勁。”帶隊警官笑道。
於駿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先讓救護車把司機送回去,褚主任那裏我給他打電話。”
烽火集團要來雲廣嗎?怎麽沒聽褚雲博提過?
於駿冷冷的掃了眼在車廂旁**的江總,拿出手機給褚雲博撥過去。
電話那頭片刻後傳來爽朗的笑聲:“駿少,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想談談烽火集團的事。”於駿微笑道,“褚叔,別這樣稱呼我,我還以為您是變著法子罵我呢。”
褚雲博心裏一陣舒坦,笑道:“是想跟江家人見個麵嗎?我在銀葉山莊,要不你現在過來?他們也說要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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