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天澗課上再次提起納斯達克,於駿能瞧出,不是他就是他朋友在這次崩盤中損失了不少,讓他都有點紅眼了。
回國一周,三月上旬,納斯達克股票交易市場慢慢的有點止住了跌勢,但這已然跌去了25%,而就在止跌後沒一天,又開始繼續陰跌,讓每個身在交易所內的交易員都爛頭焦額,那種輕鬆賺錢的氣氛一去不返。
這點是何天澗光靠觀察著走勢圖發現不到的。隨著巴黎、倫敦、東京、台灣、香港、韓國等全球股市的互聯網版塊受影響,大幅重挫後,國內的版塊在硬頂了一段時間後,再無法一枝獨秀,跟著節節下跌。
為數不多的涉及到互聯網概念的股票被機構大舉拋售,一時間遭成了一股恐慌潮。
某幾支莊股正是極力拋出新概念,想要止跌拉升,可短時間哪能做到,所有的股民都害怕自己手中的股票正為垃圾股,慌張的想要清倉出貨,接連好幾日都打出跌停板。
還有些所謂的專家在金融報紙上為機構製造聲勢,說這次的下跌,隻是暫時的,從長遠上來看,這些網絡股還是大有作為,而全球信息化浪潮也是任何人都擋不住的。
何天澗倒是腦子清楚,在《西南金融時報》上撰文提出這次大幅的下跌是為了擠出原來的泡沫,讓市場變得健康,但他也沒把握說出跌到哪裏才是底部。
下課後,幾位同學將何天澗圍住,提出國內的網絡股的下跌問題。
學證券投資的畢業後有三個主要去處,一是證券交易所,二是擁有證券投資部的大集團企業,三是銀行等金融機構。
無論是哪一個,實際的操作經驗還是對就業有著極大的幫助,家境還好的同學都會央著家裏開通個賬戶,拿出幾千塊錢做練手。
這些都是被網絡股崩盤所套牢的。
於駿從他們身旁走後時,被何天澗叫住:“你來給他們說說,什麽時候是底部,什麽時候能解套。”
於駿一愣,就明白何天澗是想套話,當即笑了:“你們要是剛入場呢,就快斬倉吧,要是賺了些,那也快斬倉,底部還遠著呢。”
說完,於駿就走了。
何天澗和那些同學都愣愣的,底部還遠著?跌了25%了,底部還遠著?
吳妤在門外等著於駿,一襲緊身收縮的乳白色套裝,纖長的細腿,傲人的胸部,那美豔奪目的臉容,讓這些大學生都看得呆了。
於駿走上來就輕擁著她的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頓時讓許多人都看傻了眼。
吳妤微紅著臉拉開車門說:“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有什麽閑話好說的?我親自己的女人,還要怕別人的眼光,那活著是不是太累了些?”於駿縮身到車內,就笑:“我可不像有的貪官,把情人都藏起來,我就光明正大的,誰還能指責我?”
吳妤不滿的推了他一下:“我就是情人嗎?”
“說笑呢,阿妤。”於駿笑道,“要不我把中心廣場的戶外廣告牌都買下來,讓方誌寧派上在上頭刷上‘吳妤,我愛你’,落款於駿?”
“好啊,隻要你敢。”吳妤被逗樂了,這事要鬧出來的話,於駿往後可得讓葉霆、林子軒他們給說上半輩子了。
“等下回廣告牌打折我就做,總不能強搶人家的廣告牌過來吧?”於駿笑著說,他心裏可在狂跳,要是吳妤硬要這樣做,他也隻能低頭認栽。
“你說的,我得記下了。”吳妤一本正經的摸出PDA,把於駿說的話記在上麵。
於駿後悔得想去撞牆,他都能想到葉霆他們笑得岔氣的模樣了。
“工商局不大好批吧?”於駿幹著嗓子說。
“文局長肯定給你批。”吳妤調皮的眨著眼睛。
於駿沒轍了,舍得這臉皮不要了,也得讓吳妤開心一回。
快到富貴門的時候,吳妤說:“丁芹明天要回來做訴職報告,我讓她在衛總在做過報告後,過來找你。”
本來該當是王冰回來的,這臭小子在上海跟唐可馨過著小日子舒服得很,不願意回來,聽說他還打入到了上海商人圈裏,現在可是很受歡迎的角色。
易明耀負責著日常的事務,卻也是脫不開身,才讓丁芹回來。
提起她,於駿都想到在恒風苑別墅跟五美同居的事,心裏曖洋洋的,誠懇的說:“我倒是挺想丁芹姐的。”
“等她回來,你當著她的麵跟她說吧。”吳妤嫣然道。
富貴門商場是內資企業開的,到處都是琳琅滿目的各式櫃台,才開業沒兩天,記得唐銘義和老海還送過花籃,現在正是開業酬賓期,到處都是趕過來湊熱鬧的大爺大媽。
誰不想趁打折的時候撈個便宜貨,卻不知百貨業許多商品進價都是一到兩折,繼續打到對折,利潤還是驚人。
於駿本是不想趕這人潮,於成夏無意間提起說是夏天快到了,要預先做準備,於通和小珠子、小小都是在發育的時候,去年買的衣服都不合身了。
吳妤就自告奮勇的把活給攬了下來,於駿自然不會讓她一個人過來。
一櫃是賣化妝品和首飾的,二三四樓是才是賣服飾,五樓是賣文體用品,富貴門算是正宗的百貨商廈。
電梯上都擠滿了人,跟趕大集似的,於駿摟著吳妤站在靠扶手的地方都能感覺到後頭的人在往她的翹臀上瞟。
總不能回頭去說人家,隻得埋怨吳妤:“下回來這種地方,最好裙子換條長些的,我這感到背後好像是有無數把冰刀刺過來一樣。”
“噗嗤!”吳妤笑道,“我裏頭穿了安全褲,別人又看不到什麽。”
“早說嘛,”於駿鬆口氣,壞笑道,“我摸摸?”
吳妤俏臉一紅,伸手捶打著他的肩膀:“都是人,你別胡鬧。”
於駿笑了笑,卻摟著她更緊了兩分,讓旁人都瞧得眼熱。
上到三樓的童裝部,倒是有好些國內外的品牌專櫃,但大多都是國內的,想來小孩子也無需講究穿得太好,隻要舒適得體,沒什麽不該有的化學成分就好了。
專櫃小姐看於駿和吳妤過來,熱情的說道:“兩位是夫妻吧?俊男美女真般配,小孩才生下沒多久吧?這位女士的瘦身較果真不錯。”
吳妤臉紅腦暈,她貼著於駿咯咯的笑著小聲說:“我像是生過小孩的?”
“你P股不大。”於駿笑盈盈的回了句,惹得她臉更紅了。
這個專櫃沒多少人,專櫃小姐就顯得很輕鬆,但想必業績壓力更大,聽於駿說是給六歲和十、十一歲的孩子買衣服,就訝異的張大了嘴。
“這位女士,你們的小孩有十一歲了?”
“幹女兒呢,還有弟弟妹妹,你真以為我和她能生下十來歲的小孩?”於駿嗤笑道,“那我不得十來歲就幹那種事?”
專櫃小姐聽到這種肆無忌憚的話,臉都紅了。
看她年紀不過二十三四,哪遇過這種客人。
“拿些出來看吧,要合適都打包著帶走了。”於駿說道。
這事該當是林淑蓉來辦更合適,但她最近事多,小半月沒回雲廣了。
讓於成夏和四嬸來買,那容易買走眼了,天曉得在他倆眼中的好衣服是啥玩意的。
“這是夏天穿的,都是些才上市的。”專櫃小姐在身後的衣架上拿出一大堆衣服過來。
有條紋T恤、背帶牛仔褲、緞著小花的連衣裙、還有些別的,應有盡有,她倒真是一股腦的想都賣了。
吳妤細心的幫仨小孩挑選著,於駿在旁邊幫忙給建議。
“駿少?”
倆人正挑得起勁,那專櫃小姐都熱情得笑開了嘴,就聽到有人走過來問了句。
於駿偏頭一看,是陳彥明,他還帶著他的妻子,就笑道:“陳老師也來給孩子買衣服?”
陳彥明確定是於駿後,聽他這樣問,點頭說:“孩子才兩三歲,長得快,就跟老婆過來挑些衣服,你是在給親戚買嗎?”
他雖是馬岩的好友,但相比而言,還是隔了層,不大清楚於駿家裏頭的清楚,就是馬岩都不大清楚,誰都不會亂說這件事。
於駿點點頭,就看陳彥明拉著妻子的手對她說:“你自己先看看。”然後看向於駿,“駿少,能借一步說話嗎?”
於駿隨他走到一旁,陳彥明苦笑說:“學校要整治疏浚小西湖,你得到消息了嗎?”
小西湖就是養容湖,官方民間稱呼不同而已,陳彥明提到的事,於駿卻沒聽到半點,卻是知道養容湖現在臭氣熏天,通往大風江溝道被堵塞,湖中一潭死水,早有學生會幹部向學校提意見,但整治工程一直都未能通過。
主要是資金問題,想要讓養容湖恢複往日的水波清蕩的狀態,少說要上千萬,雲科大拿出這筆錢很困難。
陳彥明調任學校辦公室做副主任,這事歸他管,他原想去找衛菁,但撞上了於駿,就打算直接和他提一提,於駿要是拍板,錢就不是問題。
“整治養容湖的錢,我可以給,但要交給新鼎泰來做。”於駿瞥了陳彥明一眼說。
陳彥明苦著臉說:“學校內定了疏浚公司,這件事不好辦。”
啥?錢還沒到位就內定了施工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