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時間去給寧泊遠和王遠山消化,西嶺控股也需要更好的政策服持,特別是在三年的企業所得稅優惠就快要截止之際。他可不想學鴻海一樣,每年都換著名字去用這種齷齪的手段來獲得優惠。更不想西嶺科技城才落成,就搬到保稅區去。
想要政策就光明正大的要,憑著實力來做,做那些低三下四,投機取巧的事做什麽,也不嫌公章刻起來累得慌。
不期望國家會對西嶺控股特別的網開一麵,做出什麽特殊的條款來扶助,但東西高新區升格為國家級的高新區,給予最優惠的政策卻是能夠想象的。
還有一年的時間,打打預防針,也是讓寧泊遠能打起精神去部委裏活動。
政府官員不都希望看美麗的遠景嗎?那於駿就給他們一個最龐大的遠景。
於成河坐於駿的車來到鋒泰大廈的水晶宮,倆父子倒是不用太講究,一頓中飯也沒必要去酒樓裏海吃海喝,來看看小小也不錯。
“爺爺!”小小撲到於成河的懷中,臉蛋粉撲撲的,顯然於成河的出現讓她格外的開心。
“小小乖!”於成河摸摸小小的腦袋,將她一把抱起,就像是於駿小時候一樣。
看得於駿的記憶都被激起了,那時於成河還在地區工商局做副局長,每次他回家的時候,於駿就會像小小一樣的撲上去,而於成河都會這樣的抱著他,抱屋子的跑。
雖說長大後於駿才清楚那段日子於成河的工作算不上順利,但他都不會把工作裏的事帶到家中,每次都會用最燦爛的笑容來展現給兒子看。
沒想到轉眼都是二十多年過去了(前世加今生),當於駿瞧著這一幕的時候,不禁說:“爸,柳水那邊要什麽投資的話,您直接和我說。”
於成河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笑了起來:“你老子還沒到要靠你吃飯的時候,好好把柳水鋼鐵做好就成了。”
“嗯。”於駿點了點頭。
吃過中飯,於成河就趕回柳水去了,吳妤都沒露麵,她自己也清楚要避嫌的。
午飯寧泊遠是隨意解決的,晚飯卻被章毅凡盛情邀請到政府賓館裏進行,於駿、衛菁都受邀去做陪。坐在趕到政府賓館的車上,於駿就對吳妤說:“陪剪彩、陪逛科技城、陪吃飯,我跟三陪也有得一拚了。”
吳妤沒笑,她繃著臉當作什麽都沒聽見,拋下她一個人去美國十好幾天,她的怨念可深著呢,雖明知孫雨朦那裏要顧,但她想想獨自一人等著千禧年的鍾聲敲響,她就心裏鬱悶。
那天夜裏她喝得醉熏熏的回到水晶宮裏,小小和小保姆都睡了,她一人坐在陽台上,吹著冷風,看著倒數計時,等到煙花衝天而起時,眼淚不受控的流了下來。
“千禧年有兩種說法,有的說2001的跨年才算是千禧年。”於駿像能看透人心一樣的,摟著她說,“我們還有機會。”
吳妤咬著嘴唇,用力的掐了他一把,看他痛得呲牙咧嘴,又有點心疼,難道真像閔柔、丁芹說的一樣,自己就這樣的不爭氣嗎?
於駿將她整張臉都扳過來,野蠻的在她的嘴唇上使勁的親吻著,讓她喘不過氣來,連舌尖都被吮得生疼。
“晚上好好的照顧你。”於駿撫著她顫抖著的香肩說。
他何嚐不能明白吳妤心裏的感受,可他除了自責花心之外,能做什麽?
“我才不稀罕。”吳妤將雙腿一攏,想要去看窗外,被於駿按在大腿上的手驚住了,回頭就怒視著他。
謝青還在開車呢!
“改天得加裝一塊玻璃,還得用隔音效果不錯的。”於駿收回手,說道。
就像是加長的豪華禮車一樣,司機和後座上的人,隻有用對講裝置來通話,那在後頭就算是開無遮大會,也不用擔心司機能聽到。
吳妤想著那樣的場景,旖旎的畫麵讓她身子微微發燙,就狠掐了下於駿的大腿,算是暫時的饒過他了。
“看你晚上的表現。”吳妤將雙腿換了個姿勢,噘嘴說。
在床上的配合早就天衣無縫,這日間夜裏都相處在一起,於駿哪能瞧不出吳妤這時都已春心熾熱了。
“要不不要去政府賓館了?”於駿砸砸嘴說。
放省長的鴿子,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於駿敢,吳妤卻不願意他為了自己這樣得罪人,就說:“你著什麽急,小心文姐和你拚命。”
文靜和寧梓明的婚期就要訂下來了,文靜現在算是寧家半個人了,寧泊遠就算不說什麽,這個暴力犯可不會輕易的放過於駿,想想都能讓於駿打抖。
來到政府賓館,裏頭早就擺好了,外頭有兩桌,都是官職較小的,褚雲博和趙晉一、葉霆都在這兩桌裏,看到於駿和吳妤過來,就伸手打招呼。
“你關著門和市長說什麽了?”葉霆拉著於駿就問。
王遠山從科技城回來,眉頭就沒舒展開來過,一直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作秘書的,葉霆自是要問個清楚。
“不可說,不可說,”於駿搖頭道,“你要不直接去問王市長?”
葉霆皺眉道:“我要問得出來,還問你做什麽?”
“時機到了,你自然能知道。”於駿笑著躲開表哥的老拳,就徑直往包廂裏走去。
裏頭的包廂,章毅凡、王遠山、魯逸伯都來了,文超由於文靜和寧梓明的關係,也在這桌上,還有市委秘書長,於駿年紀最小,也是除衛菁之外唯一一位商界人士。
吳妤自去外頭和葉霆坐一桌,那裏還有寧泊遠的秘書,章毅凡的秘書,魯逸伯的秘書,總之,是一桌子的秘書、司機。
飯桌上沒談正事,就隨意的說著些官界商界的逸事,也沒人灌酒,真到這種酒桌裏,沒哪個腦殘的會催命似的灌酒。
真要靠酒來聯係感情的,完全是省部級以下的官員才會做的事。
真要灌起酒來,於駿也不怕,他的酒量能扛幾輪,還有衛菁在,衛大冰山美人的酒量隻能用深不見底來說,於駿就沒看她喝醉過,喝白灑跟玩一樣。
吃了二十分鍾,寧泊遠就走了,他就是來做做樣子,畢竟是雲廣市委市政府的邀請,但真要吃完一頓飯,那是不用想的了。
這讓於駿不禁猜測,是否這種封疆大吏,總是會在酒宴過後去找路邊攤吃些別的東西飽腹,要不然也不吃不舒服不是?
章毅凡打量著海吃大嚼著的於駿,心想他現在家資巨富,還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做足暴發戶的樣子,可真的說到頭腦,就算那些所謂的世家子都比不上。
“接個電話。”於駿拿起開到震動的手機,舞了下,走出門外。
在這些市府官員麵前,於駿可一點怯場的感覺都沒有,要是一般的大二少年,怕是早就腿軟得不敢說話,或者是興奮得笨拙的亂說話了。
於駿本不想中途去接電話,可能直接打到他的手機上,表明事情很要緊。要不然就該由吳妤那轉過來了。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陳雷,他是知道於駿這個電話的號碼,也知道輕重緩急,現在他打過來,正是出了件極重大的事。
“保仔找到了,他在曼穀。”
東南亞,還是東南亞,於駿拿過服務員往裏頭送的濕布,擦了把嘴說:“人已經控製住了嗎?”
“嗯,還在曼穀,但是已由調查部的人控製住了……”陳雷低聲說。
於駿眼裏閃過一絲狠厲,晉嘉嚴父子的狠毒他片刻都沒忘記過,現在也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為了尋找保仔,整個商業調查部在東南亞一帶安排了上百人,個個都堪稱精英,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足夠組建三個東南亞分部了。
“嗯,你等我的電話。”於駿掛斷電話,把謝青叫了過來,在他耳旁小聲道:“你安排一些人趕到曼穀去,把保仔押回雲廣。”
謝青點頭去安排。
於駿接著給文靜打電話。
文靜正和寧梓明在藍江一家不起眼的麵店裏吃老友粉,看著來電顯示,就啪的一下按了拒接,讓寧梓明一怔:“誰的電話?”
“於駿的,這小子肯定又惹麻煩了。”
在文靜的眼中,不管於駿的商業帝國發展到何種地步,那惹禍精的馬甲卻是怎樣都休想脫去的。
寧梓明想起於駿那張清俊的臉,現在想必是一陣愕然的模樣,就想笑。
“又來?”文靜瞟了眼再度響起的電話,又按了拒接。
於駿都要拿腦袋撞牆了,要想把保仔帶回國,光憑西嶺控股的人那有個球用,怎麽過海關?還得要官方的人出麵才是,文靜自是最好的人選。
她不接電話,奶奶的,這才連八點都沒到,這時候和寧梓明在床上肉搏嗎?
等文靜的電話第三次響起,寧梓明說:“接一下吧,說不定有正事呢?”
“他能有什麽正事?他不惹事,我都要燒高香了。”文靜一把將電話接起:“喂?”
兩分鍾後,文靜沉著臉將電話掛斷:“梓明,我要回廳裏一趟,你跟我一塊過去吧。”
“什麽事?”寧梓明問道。
“那小子總算是把關鍵人物給找到了。”文靜嘴角顯出一抹冷笑,拿起警帽,就轉身去開車,而寧梓明還一頭霧水的去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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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