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無法幸免的被抹了滿身的蛋糕,但她非常的開心,打小到大哪有能奢侈到拿這種滿是奶油的蛋糕打仗玩的時候,回到水晶宮,可難為保姆幫她洗澡了。
吳妤躲得快,除了玉頸上粘了一小塊外,衣服、肌膚和臉上都沒遭殃,於駿一等到開打,就躲到廳外去了,他可不想受到無妄之災。
“別動,我幫你擦。”於駿拉著吳妤站在宇豪的門口,等著謝青開車過來,小小還在遠處和文玲玲、紀小清她們說話。
吳妤眼睜睜的瞧著於駿伸頭過來,將她脖頸上的蛋糕給舔掉,臉紅得跟新娘子穿的嫁衣一樣,她羞澀的推開於駿:“你髒不髒啊?小心有細菌。”
“就是害蟲沾你身上也得融化了,細菌能有生存空間嗎?”於駿笑著道。
“對了,明天小小開學,你起得來送她嗎?”吳妤問道。
倒把這件事給忘了,於駿一拍腦門:“我媽不是說晚上要從柳水趕過來?現在幾點了?”
“九點……”吳妤說著就聽到於駿的手機響了。
“媽?我在宇豪,文玲玲過生日呢,我帶著小小,馬上就回去。”於駿把電話一掛,謝青的車就開到了,想著不方便讓吳妤在水晶宮留宿,話正抹不開口,吳妤就說:“我的車也停在附近,我開車回恒風苑就好了,你趕緊帶小小回鋒泰吧。”
“嗯。”於駿招手叫過小小,拉開門讓她上了車,想著有點對不住吳妤,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下:“明天補償你。”
吳妤本來心裏還有點小介意,這下全都煙消雲散了,被於駿弄個滿臉通紅,就推著他上車說:“注意安全!”
“給吳阿姨說再見!”於駿招呼小小道。
“吳阿姨再見。”小小擺著小手說完,等車一開動,她就問:“爸爸,你怎麽親吳阿姨呢?你不喜歡媽媽了嗎?”
於駿登時額角流汗,小小嘴裏的媽媽就是孫雨朦,但他還沒回答,小小就明白了,她畢竟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又受過磨難,當下就眨巴兩下眼,不等於駿回答,就把小腦袋扭到一旁去了。
倒讓於駿覺得好不尷尬。
總算到了鋒泰,於駿讓謝青帶著小小先上水晶宮,他趕著佑寧超市還沒關門,跑去買了些洗漱用品,家裏沒備那麽多,要是林淑蓉挑毛病的話,那就夠他受的了。
坐電梯上樓,電梯門一開,就看水晶宮那特製的防盜門打開著,林淑蓉聲音裏帶著心疼的說:“怎麽弄成這樣,太不衛生了,你幹爹也沒幫你在酒店洗幹淨了才回家?他是怎麽做爹的。”
於駿滿頭黑線的走到客廳裏,就看林淑蓉也不嫌髒抱著小小就往浴室走,保姆在一旁趕緊的跟著,謝青一臉無奈的攤開雙手。
“媽,讓保姆洗就好了,你摻和什麽啊?”於駿在外頭喊道。
“我孫女我不幫她洗誰幫她洗?你就夠不負責的了。”林淑蓉一句話說得於駿無言以對,隻得坐在水晶沙發上看新聞。
“據美聯社最新消息,邁阿密出現UFO,當地有市民報料,這極有可能是俄羅斯新研製的無人飛行器……”
都什麽新聞啊,於駿牙疼的咧了下嘴,看到謝青在開冰櫃就說:“謝青,幫我拿瓶雪碧過來。”
謝青轉身扔給於駿,他剛接住就聽外頭一陣喧嘩,忙跑到窗台上去瞧,卻看到下麵是一大堆的閑人在放煙火,搖了搖頭,又跑回到沙發上坐下。
總覺得有事沒幹,想了半天,才一拍手,該給孫雨朦打電話了。
剛拿起電話,想到十六個小時的時差,洛杉磯那頭是下午兩點,她可能有課,猶豫了下,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響了一聲,就聽到孫雨朦那溫和的聲音:“喂?”
“想我嗎?”於駿翻身走回自己的房裏,把門掩上說。
“想。”孫雨朦輕聲說。
“你在幹嘛呢?”於駿趴在床上問道。
“參加遊泳社團的活動,正要換泳裝呢。”孫雨朦小聲說。
“泳裝?”於駿心裏熱了起來,“嘖,可讓那些美國佬有眼福了。”
“他們能比你眼福好嗎?”隔得遠了,孫雨朦像是活潑多了。
“那是自然,”於駿說著聽到那裏的口哨聲,就說,“要集合了?那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嗯,要不我給你打。”孫雨朦說著衝手機啵了聲,接著臉頰發燙的說了聲拜就把電話掛了。
於駿**焚身,剛想著是不是趕去恒風苑別墅,林淑蓉就把門推開了:“我幫小小洗幹淨了,給你媽安排哪個房睡覺?”
於駿忙爬起來,跑到先前於成河、林淑蓉住過的房前把門打開,裏頭的洗漱用品是才換上的,上次拿來的那些早就扔掉了。
“你也去睡吧,明天還得送小小去上學。”林淑蓉叮囑了一句,就把門關上睡覺了。
想著總算是難得沒有女人相伴的夜晚,於駿睡得倒是挺香,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幹淨在飯廳吃著豆漿油條等著小小和林淑蓉。
吳妤還比兩人來得早一些,她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全是練習本、鉛筆盒、書包等用具。
“糟糕,你要不拿來,我還忘了給小小買了。”於駿一拍大腿說。
“就知道你記性差,我昨天回別墅的時候,特意去晨光把東西都買起了,包裝還沒拆呢,你過來幫把手。”吳妤擦著鬢角的汗說。
這時才是清晨六點,正是做晨操的好時節,拆包裝什麽的,等林淑蓉來做就好,於駿想拉著吳妤去晨練,沒想到小小就起床了。
晨練的事隻能等到晚些再做了。
弄清楚出門才六點四十,林淑蓉就有點著急的在催:“現在過去青龍湖來不來得急?”
其實相關的手續早就通過便捷途徑辦好了,這樣早趕過去,那青龍湖小學的校門可能都沒開呢。
“晚又如何,青龍湖小學的校長還敢跟我詐唬……哎喲!”於駿給林淑蓉衝後腦上拍了一記,他苦著臉轉頭說:“媽,我說錯什麽了?”
“低調一些,你不怕給你爸惹麻煩嗎?”林淑蓉沒好氣的瞪著他。
於駿立時成了人型縮頭烏龜,也就是吹吹牛嘛,不帶打這麽大勁的。
車停在青龍湖小學門外,讓於駿傻了眼,外頭全都是帶著學生的家長,而現在才不過是早上七點,校門還緊閉著,但已讓這裏有點堵車了。
林淑蓉正想要讓於駿帶小小下車,聽到他的手機響了,這個時間打過來的電話自然是要緊事,她就說:“你先接電話,我帶小小下車走走。”
小小新奇又渴望的看著這些同她年齡相仿的男孩女孩,眼裏滿是好奇。
於駿看到電話上顯示的是梅餘濤的號碼,想他沒打工作手機,而是打私人電話,事情可能有點緊急,就問道:“餘濤?急事?”
“嗯,青蛇將晉凱麒和師未明供出後,被轉押到香港的荔枝角拘留所,”青蛇畢竟是香港人的身份,有些事還得按規矩來辦,“但在今天早上五點,被發現死在拘留所中。”
“怎麽一回事?”於駿的話聽來有些嚴厲,“現在正要準備起拆晉凱麒和師未明,青蛇作為重要證人,怎麽會突然死了?”
“香港警方非常重視青蛇的案子,安排他住的是單間的寢室,但是每天一小時的放風時間,他是跟著別的犯人都在大院裏的,這極有可能被人鑽了空子。現在調查出他是突發心髒病而死……”
“胡扯!”於駿怒道,“他早不死,晚不死,就在上庭做證指控晉凱麒和師未明的時候就死了?這話說出來誰信!”
梅餘濤話裏透著無奈:“暫時是這樣的屍檢結果,詳細的報告得等到完整的報告出爐後才能知曉。”
於駿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記得有好幾種藥能讓人心髒停跳,會不會有人讓他吃了這些藥?”
“現在香港警方也在調出相關的錄相,我會監督著他們。”
梅餘濤在回國後就一直留在香港,以他領銜的大律師團正就晉凱麒和師未明非法拘禁,毆打兩名中國籍保鏢的事,配合香港檢署提起刑事訴訟並民事訴訟。
這種節骨眼上青蛇死了,而膽哥又不配合,完全找不到證人來證明晉凱麒和師未明所犯下的罪行,更不用提晉嘉嚴了。
“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於駿說完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檔風玻璃下。
“我前天夜裏去看過那兩名保衛的家人。”謝青說道,“家裏都是農村人,沒什麽錢,靠著種地過日子,後來做了保衛,家裏就全指望著他們。”
那兩名保鏢脫離生命危險不久,還要靜養幾個月才能下床,想要重返崗位,怕是還要極長的時間了。
“這個狗日的晉家,”於駿一拳打在車裏的置物箱上,沉聲道,“他既然下三濫,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不單吳妤,連謝青都是心裏一凜,想著於駿該怎樣報複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