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無處不在,杜青海要采用高估價格的方式將青蓮的代工業務賣給衡春科技,那必然會在別的地方給予任青塵回饋。於駿暫時還琢磨不出來,光明正大的拿錢給任青塵的事杜青海還做不出來,而任青塵也絕不會那樣笨蛋。
這筆錢最終要是落在杜楓的手中,那表明杜青海要加大在拿地上的投入,要是落在杜靖手中的話,那就意味著於駿跟杜靖說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讓杜靖對軟銀的意圖起了疑心。
七億雖無法讓蓮花網絡追趕上風雲網絡,但憑借著杜靖的商業才能,或許能在別的方麵另出機杼,也有極大的可能。
國內網絡業的發展已讓於駿這條橫空出世的鯰魚擾動著早就偏離原本的軌跡,未來已無法僅憑著於駿腦中的記憶前行,至少在國內,無法再行得通了。
“青蓮和衡春科技聯合,對雲鋒電子並不算是件好事吧?”
吳妤側著頭在說,她越來越有主見,倒在一些時間能夠給於駿提供一些嶄新的思路。
“要從競爭方麵來說,不算是件好事,但要從成長上來說,卻是難得的好消息。”於駿笑道,“要是單獨一家獨霸市場的話,很容易增加企業的隋性,上至管理層,下至一般的員工,這就是計劃經濟時代,甚至是現在,國有企業不如民營企業積極的原因之一。”
吳妤露出深思的表情,於駿卻摸著她緊實的大腿說:“走吧,讓人久等總不是待客之道。”
吳妤瞟了眼他微微鼓起的襠部,輕笑道:“怕是要再不走,某人又要性致勃勃了吧?”
於駿笑道:“那要不你幫幫我,就讓陶鑄鈞再等等?”說著,他就想要去拉吳妤的胳膊,被吳妤輕巧的躲開,嫣然一笑:“美的你呢。”
下到二樓的咖啡廳裏,陶鑄鈞還未到,卻來了許多握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但在明報那篇文章中由於未點明道姓寫出是於駿與晉凱麒在爭女人,這些人都不識得於駿和吳妤。
隻要兩人不開口,他們便猜不到這兩人是大陸來的。
而不知吳妤從哪翻出的麵紗跟白袍,將岑惜蕾打扮成了阿拉伯女郎,這些嗅覺一慣靈敏的記者還硬就沒猜出來。
“可惜了,讓岑小姐委屈裝成這樣,讓岑小姐那國色天香的身姿和臉容都無法見光。”於駿輕抿著咖啡,笑道。
岑惜蕾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憑姿色還遠不是孫雨朦和吳妤、洛媛三人的敵手,就想要客氣兩句,於駿卻站起身衝走過來的林子軒擺了擺手。
“嗬,這身打扮,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林子軒讚道,“你下回可以讓雨朦試試。”
“真要讓雨朦打扮成這樣去街上,那不把她給憋屈死?”於駿笑道,“我可不想那些心眼小的男人,交個漂亮女友,就恨不得把她給包成棕子一樣,要不說,還以為過端午節呢。”
吳妤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林子軒瞅了她眼說:“阿妤你想打扮成棕子嗎?”
“我才不要。”吳妤繃著臉說,“除非於駿也包成棕子。”
“喂,就算是阿拉伯國家,也沒說男的要包成棕子的。”於駿抗議道,“你要想打扮的話就自己打扮,別拉我下水。”
吳妤笑嬙如花的翹翹嘴角,就聽林子軒說:“我看最恰當的辦法就是找個機會將岑小姐送回台灣,現在晉凱麒滿世界在找她。”
“晉凱麒出言不遜,罵了林伯伯,還敢不回家縮起來,我看他是準備找個棺材蓋起來了。”於駿淡淡的說道。
林子軒眼裏閃過一絲冷色:“這小子要不是有個了得的爸爸,我昨天就想廢了他。”
林子軒突然表現出來的紈絝氣味,讓吳妤跟岑惜蕾都愣住了,倒是於駿清楚,這才是前生林子軒留給他的印象。
“不提這些鬧心的事,我讓人安排了車,晚些就接岑小姐走,”林子軒頓了頓說,“岑小姐,財務方麵的事,我也幫你解決了。”
岑惜蕾一愣,不敢置信的瞧著林子軒,她欠的那些財務公司的錢,雖是拿來周轉交房貸的,但是利滾利足有上百萬之多,萍水相逢,林子軒怎肯為自己做這樣的事,難道他也想……
“岑小姐不要誤會,我並未拿出一分錢,具體怎樣解決的,就無需你操心了。”林子軒不想讓岑惜蕾誤會自己對她有什麽想法,就斷然的說道。
岑惜蕾感激的說:“這些錢我會還給林總的……”
“不用了,也沒多少錢,”於駿大方的說,“你就快些回台灣吧,香港太危險了,不適合你來。”
岑惜蕾用力的點著頭,要說她生命中有貴人的話,那於駿和林子軒肯定當仁不讓。
直到林子軒安排的人將岑惜蕾送走後,於駿才歪嘴道:“子軒哥,都一個鍾頭了,老陶該不是放咱們鴿子了吧,好歹是個人物,說話不作數,那還談什麽?”
林子軒皺眉道:“再等一等,再不來的話,我打電話過去催一催。”
“我猜他是以為新鼎泰缺錢,就想拿捏一下,等談的時候好占在上風位使勁的砍價。”於駿笑著讓服務員續杯。
依新鼎泰的擴張速度,在國內的地產企業來說,算是一枝獨秀,根本沒有別的內地地產企業像新鼎泰一樣瘋狂的四處拿地,就算是長城實業,怕都比不上新鼎泰的瘋狂。
而在林子軒未透露出於駿身份的情形下,那陶鑄鈞能猜測新鼎泰的資金量匱乏,不算是什麽新鮮事,但已報過價了,再玩這一招,就未免有點沒風度了。
於駿坐在窗前,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香港的景致再美那都是別人的,瞧著起來未免有點索然無味。
“走了,在這幹等,還不如去逛大街。”
於駿起身說了句,就聽到林子軒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說:“是陶鑄鈞的電話。”
於駿嘟嚷了句:“這個煩人的家夥,我要不說去逛街的話,他這個電話是不是永遠不會打過來?”說著,他偷偷的伸手在屋子底下摸吳妤的大腿。
吳妤真想擰把於駿的耳朵,瞧著就坐在對麵接電話的林子軒,還是忍住了。
“陶鑄鈞想請我們去他府上,說是瞧見這裏都是記者,他不太方便露麵,這些香港的豪門,還是極愛惜羽毛的。”林子軒笑道。
“隻怕不是愛惜羽毛這樣簡單,”於駿沉吟道,“我的身份這些跑娛樂的記者猜不出來,老陶要是露麵的話,那他的身份眾人皆知不說,怕是拍下照片的話,就會猜到你的身份,隔日財經版的新聞就有得瞧了。”
林子軒微怔後點頭道:“怕是他也有這樣的考慮吧。”
要是外人推測出仁海實業有何異動的話,那陶鑄鈞就會相對被動一些,也全然不是豪門家族的那種膽小怕事了。
走後門上了林子軒安排的別克商務車,謝青也跟了上來,其餘的保鏢卻是坐著另外的車。
“接到電話了,岑惜蕾已經登上了去台北的飛機了。”林子軒回頭說道。
於駿點頭道:“現在怕是那些想要炒新聞的小記者,小報紙都沒法炒了,主角都走了。”
“人家想炒的是晉家,就算岑惜蕾走了,還有那陪著晉凱麒回家的小明星。怕是那個小明星心裏也有些不快吧,本想著陪著晉凱麒在一起,就想著讓人炒一炒,甚至有可能那記者都是她花錢請來的。誰知道,人家根本都不搭理她,就算拍著了她跟晉凱麒的照片,她那一半都打上了馬賽克。”林子軒輕蔑的笑道。
“好險阿妤不是明星,要不然的話,嘖嘖。”於駿使勁搖頭歎氣。
吳妤一腳高跟鞋踩在於駿的腳麵上,狠聲道:“別拿我來舉例子。”
於駿疼得把頭埋在兩腿之間,用力吸了好幾口氣,才回過神來,那邊林子軒興災樂禍的在笑著:“誰要找了阿妤這樣的秘書,才叫上輩子燒高香了呢。”
於駿直苦笑:“要上輩子就燒的這樣的高香,那誰還願意去寺廟裏呢?”
吳妤聽他又在損自己就含嗔的白了他一眼。
“陶家住在半山的豪宅區,大半的香港富豪都住在那裏,你看了可不要吃驚。”林子軒看著車上了山,就說道。
於駿輕笑了道:“半山再大不過是個山坡,不過是TVB的港劇裏吹噓出來的,再加上裏頭住了些身家百億千億的富翁而已。就算林木幽遠,隻是一住別墅住宅,沒什麽好吃驚的。 依我們的身家,真要想在國內建個靠山臨海的大別墅,那不過是舉手間的事。”
“那是你,別牽拖上我。”林子軒笑道。
眼看著車停在一個緊閉著的大鐵門前,裏頭走出兩個荷槍實彈的保安,檢查過後,才打著手勢放行。
於駿突然說道:“這要是真殺人滅口的話,倒是個絕佳的所在。”
林子軒大笑道:“放心吧,就算香港真有人想要你的命,也絕不會選在這裏,除非他殺了人就想去自首。”
於駿不置可否的一聳肩,看車停在了一棟白色的大別墅前,一個身材中等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