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的兵鋒銳利,進一步向周圍地區,特別是東部和東南部地區試探,遊動,某騎兵連甚至從沙裏院出發,向數十裏外的沿海地帶的信川,長淵等地進軍,又果斷遠征攻擊了一百多裏外的海州城,雖然未果,也給當地的軍民造成了極大的壓力,警報象雪片一樣飛向漢城,前者距離漢城隻有三百裏,精銳輕騎隻要兩天甚至一天半就可以掩襲到。漢城及其周圍的韓帝國的心髒地帶,遭到了中國新軍的直接威脅。
韓帝國的信使來到平壤的時候,中國新軍已經得到了天津轉來的消息,所以,非常客氣地接待之,還擺出了歡迎的依仗,一個騎兵團分列平壤城的城門外五裏開始,一直夾道至城中中國第二軍的軍部。
威武的中國騎兵團戰士,人人穿著肥厚的棉衣,戴著狗皮帽子,腰裏挎手槍,胸膛上掛著微衝,馬鞍橋上擺著子彈帶,手裏揮舞著戰刀,一個個神氣活現,得意洋洋。
這樣的架勢,與其說是來歡迎,夾道歡迎。還不如說是示威,恐嚇之。
韓國信使看了,不由得將腦袋低垂,不敢看兩邊的士兵,那架勢,就象俘虜被押解,難受。
韓國人來了一個外部大臣,是李完用,這人身材中等,麵貌一般,隻眼睛陰險,鋒芒畢露。可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景下,他也隻能時而抬起頭向兩邊的中國官兵微笑,笑得很不容易。
大名鼎鼎的李完用先生要經過平壤去奉天向中國新軍請求和談?對於熟悉這名字的中國坦克兵出身的人來說,實在太有趣了。於是,孫武,白強,等等還能夠健在於第二軍的老坦克兵都紛紛地將腦袋削尖了往這裏貓,“呀,就是這位呀,對對,一眼看去,就象個好東西,不,不象個好東西,不,連東西都不是。”
在軍部裏,李完用非常謙遜地低頭哈腰,表達了韓帝國的皇帝對於中國新軍諸位將領的仰慕之情,“諸位將軍,鄙人十分遺憾,在我們清韓兩國發生誤會之際,不能及時清除之,以至於釀成兵刀相見的慘劇,實在是無法原諒!”小心翼翼的李完用大人沒有將該受到責備的人清點出來,話鋒一轉:“現在,我大韓帝國皇帝致力於東亞和平,願意和大清帝國滿洲新軍進行誠懇地會談,磋商清韓兩國的邊境問題,以及大清帝國對於我大韓帝國的軍事援助問題,所以,特別派遣鄙使臣西來,敬請諸位多多關照。”
因為翻譯的蹩腳,李完用大人本人在某些地方特意使用漢語以示敬愛之意,結果。使他的所有意思就這麽不倫不類地表達出來了。
李大人的漢語天賦使孫武白強兩位軍官的腸胃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刺激。幸好二位的忍耐力超強,沒有以短促急切的動作將隔夜的老飯也噴發出來給這位李使臣接風洗禮。
孫武對他很客氣,“大人是韓國一等一的人才,也是清韓兩國友好見證的和平鴿。本軍長自然十分歡迎,”
“是啊是啊,人才哦!我等中國新軍將領。對老大人可是久仰久仰哦!”白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發覺那裏的肉很厚。和整個身體的寬度顯得極為搭配。
奶奶,有二百斤吧?簡直象。。。。。。白強暗暗稱讚,幸好因為民族問題,沒有進一步給他下論斷。
對待這樣有肚量,有膽量,在曆史上也真的幹過賣國壯舉的高精尖人才,孫武等人奉命款待之,就好象見了外國名犬,誰不想羅致腳下?
在平壤隻待了半天,李完用就匆匆忙忙地上路,繼續西行,不知道他能否將其西行經曆也寫成一部《西行漫記》,媲美於後世美國人的同名書籍,以彰顯韓帝國人的博學多才,浪漫別致,又拿了一項世界名次。
李完用使團的經過,實際上預示著一個重大的主題,戰爭已經結束了,善後處理應該加緊進行。
平壤的部隊繼續向周圍擴張,但目的已經完全變化了,不再是攻擊敵人,或者向前推進,而是徹底地搜刮民脂民膏,官脂官膏,不管他士農工商兵,他娘的隻要有銀子,有油水,統統的弄來。
第二軍的政策理解是,為了積累滿洲地區工業化所需要的龐大資金,需要不擇手段地運用軍事力量,迫使其他國家和地區的人民作出應有的貢獻,盡他們不得不盡到的義務。喝水的牛頭,繼續按下去,不喝的,強製按,而且要狠狠地按。反正,曆史上不管哪國的工業化過程都不是請客吃飯,都是血淋淋的,或者苦巴巴的。
擊敗俄羅斯軍隊以後,滿洲地區急劇的工業化浪潮從軍事重工業開始,資金和勞動力的需求就象一個填不滿的黑洞,不發揚國際主義,拿來主義,實在難以達到。
栗雲龍對待韓帝國的態度是罕見的嚴厲,可以說,是他一手主導了針對朝鮮半島的征服,洗劫,將韓帝國兩千萬百姓推進了痛苦的深淵,後來他才告訴各軍官,他要報複韓帝國的人民,因為這些人和倭國結為一體,罪不容誅。
很少人理解,隻有龍飛等人才知道他的潛台詞兒。韓國在一九一零年被日本吞並以後,盡管有不斷的仇倭情緒,但大部分還是逐漸和倭國融合為一體,尤其是在三十年代的侵華戰爭中,韓國人,也稱為二鬼子,高麗鬼子,極為野蠻凶殘,純種韓國人組成的某一個聯隊,還參與了南京大屠殺,手上也沾染了中國人無量的鮮血。
栗雲龍後來就承認說,他是個小人,睚齜必報!他還向各軍官表示,在朝鮮半島的西部,他進行的戰爭還是客氣的,如果到了南部,將放開手腳,允許士兵們大掠大殺,就因為五十年代韓人勾來了山姆大王,威脅中國邊境,對抗中國軍隊。
這樣原則指導下的中國第二軍,在韓帝國的西部領土上絕對不是一支仁義之師,連好鳥都不是,反正他們對哪樣的稱謂都滿不在乎了,隻要有金錢美女,糧食布匹物資什麽的,那才是實惠。
第二軍的官兵就象一群群鋪天蓋地的蝗蟲,在西韓國的領土上橫衝直撞,所過之處,幾乎人貨兩空,蕩為廢墟,幸好長官部一再嚴令,不得焚燒房屋,因為將來新軍再進攻之,還將居住之滴,燒自己的房子幹嗎?所以,這些地區才沒有淪為焦土。使遺留下來的韓國民眾,七老八十的,恐龍姐姐醜陋不堪的,虛弱多病的,拖著鼻涕穿著開襠褲子的,還能有一絲的活路。
各部隊接到了詳細的命令,按照要求嚴格執行,否則,其主官將受到軍紀的懲處。
這些要求還有:對待韓國人員,要嚴格地搜捕,不能有任何遺留,要通過控製城鎮村落的頭麵人物,官員,衙門差人,甚至一些秘密的幫派組織,利用官府的稅收帳目,搞清楚所有控製地區的人口,務必不使一人漏網,這是前提。第二步,要求將管控地區的人員身份都弄清楚,其家庭住址,戶口人數,家庭財產,所有的浮產和不動產都要登記在冊,否則,一經發現,就地沒收。第三步,開始鑒別這些人的健康狀況,年齡,外貌等等,專門有軍隊去監督,然後再造冊,這些都是前期的準備。然後,就是實際的操作程序了。
一名新軍的小班長的日記反映了他們的具體操作規程。這位名叫王小毛的家夥,自稱忠厚老實,堂堂正正,沒有從征收的人財中取得多少油水,他幾乎是用讚美的口吻來描述那一段經曆,作為天津地區一個私塾教師的身份,他的文化足夠耍這些小聰明。雖然錯別字不是太少,後來的研究者還是非常珍惜這本不到一百頁的小本本,日記本的紙頁確實有點兒黃,和其內容有得一拚。
某一天的故事是這樣開場的。
這一天,晴朗,哦,雪很多,地上哪裏都是雪水,天氣冷得緊,媽呀,我趕緊將腦袋縮回帳篷,這時,外麵一個不小的力量幾乎敲碎了我的腦袋。
“誰?”我憤怒地大吼,要知道,老子好歹也是班長了,上士哦!
“是我,老子!”一個粗獷的聲音夾雜著酒後的狂妄,家夥的鼻子也是被酒糟紅的吧。
“黃排長?你個狗,狗皮帽子真好看,嘻嘻。不,不是戴反了,沒有啊,我是說你的真好看,沒有胡說!看看你,就你多心。”
黃排長笑嘻嘻地說:“頭疼不疼?”
我連忙說:“不疼,”其實我心說,操,不疼是你大爺。
那家夥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擺出威風來,吹了下口哨,結果一口大黃牙暴露無遺:“噓!集合!集合!”
部隊進行了集合,一個排都騎上馬,顯得威風凜凜,不,還有兩個倒黴的家夥正在打嗬欠,可能昨天夜裏夢中做的秘密事情太多了吧?我暗暗嘲笑他們沒有腦子,果然,排長點名要求他們倆在家裏看守整理內務,於是,倆家夥的臉都無公害-------綠了。
排長其實討厭的可能是這倆家夥小臉兒太白了。
部隊向東進軍,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被騰空了的韓國軍營,裏麵的房子是瓦頂青磚的,一排排,在落後的韓國應該算是不錯的了,就是裏麵有臭蟲,娘的,要不是臭蟲咬得厲害,我昨天夜裏的美夢可就不會斷了好幾次。
想家了,可惜,家裏除了老爹,什麽也沒有,根本不值得留戀,就是那個學堂,也沒有什麽,十幾頭破學生整天吵吵鬧鬧,一月到頭領幾個大銅子,怎麽活人啊?啊?到了?這麽快?
我們住過的軍營名字不記得了,倒是那個村莊名字,也不記得了,韓文很亂,現在還好些,可是當時夾雜著漢文,日文,不,日文也有很多是漢字,可是讀音亂得象馬蜂窩,我們的班就叫它美人裏。
村子不太大,排長一看,就喝令我們班滾蛋。滾就滾,不就是想吃獨食嗎?大爺還不伺候呢。
於是,我們的班就自己跑到了附近一裏地的一個小村子,對,它的名字,我們班都叫安樂窩。
老實說,我們那天真的不想走了,簡直是太爽了。
我們一到村子裏,就大聲地呼喊。村子有半裏長,一道街,中間還多兩片房屋。村子沒有任何寨牆之類,我們直接派兩個人跑到了另外一頭,堵截住了他們可能的逃路。
不出所料,村子裏的老百姓果然從家裏出來想跑,結果,被我們的槍聲給嚇回去了。不多久,有兩個人走出來,一個在五十歲左右,一個在三十歲,都戰戰兢兢的,老頭子的手裏捧著茶杯,三十歲的中年手裏捧著木托,上麵有大罐的酒。因為酒的香氣誰都聞到。
老家夥是村長,而且,漢語說得賊溜,不過,他卻是真正的韓國人。於是,我上前對他講,奉了上級命令,對這一帶的村子進行搜查。
“搜查?”那老頭子眼睛珠子一轉,驚慌起來,趕緊拉著我的胳膊。
我嚇了一跳,擔心那個中年人忽然將木托扔掉,抽出一把匕首,對,那個故事不是圖窮匕首見嘛,正在掙紮,還要掏出手槍自衛,那老頭子說:“軍爺,借一步說話!”我看他的神色非常恐懼,中年的男人也點頭哈腰,就回頭喊了兩名士兵進去了。娘的,有我們中國新軍害怕的小茅屋?去。
院落裏非常清潔,雪掃沒了,露出幹硬的土路麵,有很多的竹枝在角落裏晃動,很有雅趣,影壁牆上,雕刻得古靈精怪的,哦,不對,是古色古香的,看樣子年代不少了,嗬,還是,還是官宦人家哩,要不是祖上有人做過大官,怎麽能有這等東西?
“軍爺,請!”
“哦,老丈請!大家請。哦,不要客氣。請。”我喧賓奪主,非常得意地說,因為他們倆其實比我還緊張。
在非常古雅的房間裏,都是用巨木支撐蓋起來的瓦房,也許是這一帶都罕見的,雕梁畫棟,豪華非凡。
老頭子請我們坐下,然後吩咐上茶,還上了點心,娘的,韓國人做的點心呸呸,那也叫點心?還號稱韓式風格,我的天呢,“好好,謝謝!我軍乃仁義之師,此次東征討伐貴國無賴,哦,暫時在此居住,請問,這裏有沒有土匪和盜賊呢?還有,我軍剛剛逃跑了兩個俘虜,會不會在這裏隱藏呢?”我用慣用的伎倆找借口,不過,對這樣溫順的老人找借口,實在於心不忍,可是,我手底下的兄弟在等著米下鍋呢。
“沒有沒有!肯定沒有!”老頭子急了。
“有沒有的空口無憑,還是讓我們搜查一下吧。”
“哦,可以,不行!”
“嗯?”
“可以!哦,軍爺,小老而是這樣的意思!”
“什麽意思?”
老頭子一招手,就上來了一名管家,點頭哈腰地客氣,手裏卻沉甸甸地段著一個紅木托,上麵用藍色的絲綢蓋著一些東西。
“這是什麽?”我明知故犯。那不是銀子就是西班牙國傳來,就連滿洲地區也經常使用的鷹洋吧。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軍爺笑納!”
“嘿嘿嘿,老人家果然是個爽快人,咱家喜歡。喜歡!”我站起來,掀起了絲綢的一角,看到裏麵果然是白嘩嘩的銀子,嗬,銀元寶哦,一,二,三,四。。。。。。整整好幾十個呢!
“老人家,雖然這樣,可是,”我的話音還未落地,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上來,低著頭,穿著典型的韓式衣服,將裙子收到腰部以上,雖然使人們對其下麵的身體部分產生了無窮的想象,真懷疑其是不是為了方便男士的行動,因此令人拍案叫絕,可是,因此也顯得身材短促了,身材破壞大大滴。
我的目光當時一直盯在那女人,不,是姑娘吧?水靈靈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和她單獨到了另外一間屋子的,她非常聽話,隨著我的性子,可是,她一直閉著眼睛,眼淚流個不停。她的臉很白,很嫩,還帶著極為細小的茸毛,後來她告訴我,她是這家的丫鬟,今年十四歲。
她的名字叫英姬,因為家裏老爹酗酒賭博,將富貴的家產敗了個幹幹淨淨,於是,將她賣了。八歲時就賣到這家做童養媳,可是,她被預定的四歲小男人不久就死了,於是,她成了真正的丫頭,早些天,老家夥,對,這老頭是她名義上的爺爺,卻想將她續為小妾收房,要不是她在春川城做官的兒子反對,事情恐怕早就成了。
棉衣去盡,才知道她身材很不錯,難怪那老家夥都動了不倫之心。
我說,英姬,你別在這兒混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滿洲,然後你嫁給我。
她說不行,因為,她猶豫了半天,說,既然給我占了身子,也隻有這樣了。話音剛落又後悔,說不行,我還想見見家裏的哥哥,也許爹還活著。
我覺得這丫頭真是腦子壞了,就威脅她說,你要是不同意嫁我,外麵正在抓耳撓腮的兩個大兵馬上就會衝進來做些她不願意的事情,於是,她嚇壞了,急忙鑽進我的懷裏。
我很有成就感,因為這閨女確實很漂亮。所以,我把她隱藏起來,不使那些急紅了眼睛的牲口們發現,隻是要求他們再找其他女人。
村子隻有一百三十三人,婦女也隻有七十四人,年輕的不過三十人,最後,能夠幸免的隻有老頭子村長家的兩個兒媳婦。
臨走的時候,我們把英姬等十五個女人帶走了,基本上是每一個士兵一個。還有三輛馬車上的一些物資,老村長在後麵流著眼淚。念著自己的銀子,其實眼睛卻往英姬的身上瞟。
後來,這些帶回的女人,都嫁給了我們班的大兵。有五個運氣差,點兒背,當了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