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左翼突擊的主力,龍飛帶著三輛坦克車聯結為一個打擊分隊,成為此次北門戰役的最先鋒,因為他沒有負擔指揮職責,而且,被包了餃子的戴低樂法國精銳聯隊的處理畢竟延緩了歐陽參謀長的進攻節奏。所以,龍飛的左翼就成為全部戰鬥的尖兵。其實這也是他刻意追求的。龍飛上尉今年才二十五歲,朝氣蓬勃,紅光滿麵,而且,人如其名,小夥子長得也非常英俊,從另一個角度講,他可能是坦克團裏最不幸的人了,因為他還是個童男,而且,比栗雲龍團長的親隨王猛更加不爽的是,忘乎所以,王猛有了女友,關係很親密的那種,就是穿越了也不遺憾,可是龍飛呢?正在被人介紹女友,也就是說,鐵血男兒連美眉的手都沒碰過,穿越前的幾天,也就是針對某外國勢力的西南地區特別大演習開始前的幾天,他遭遇了桃花運,軍長的女兒來部隊看望老爸時,邂逅了他,並且一見鍾情,據說軍長也非常讚賞他。就連栗雲龍都羨慕他龍飛的運氣,說,隻要入贅將門,他這一輩子的前途就板上定釘了。當官兒未必是龍飛的心願,可是,那個女孩子非常俊美,氣質,讓他失魂落魄。
我當初為什麽不能膽大些,再膽大些,就是吻人家一口也值得啊。
其實在坦克車上,龍飛竟然偶爾想到了那個女孩兒,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也許是戰爭的殘酷環境,使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兩三裏的距離,對於坦克兵來說,隻是極其短暫的遊戲活動。
“車長,我們怎麽撞不上敵人的大隊呢?要不,就是抓上幾個舌頭也好玩啊。”情報兵田同隨著坦克的顛簸身體劇烈地起伏,仍然能牢牢地窺視著潛望鏡。
“這是進攻,又不是偵察。”龍飛上尉苦笑道。“想多抓幾個俘虜玩的話,唯一的辦法是加速前進,襲擊那些掉隊的,小股活動的家夥。”
他們說的玩是指審訊,情報部門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審訊戰俘了。
“嗯,車長,我們最好抓些日本人,我的語言審問起來沒有障礙。”田同炫耀著自己深厚的日語功底。他這樣也是被逼的,大學女友畢業以後義無反顧地哈了日,踏上了赴日留學的征程,兩人隻能鴻雁翩翩,青鳥相連,後來,越洋電話成了首選,女友熟練的日語讓他奮起直追,所謂近墨者黑,這是他的自嘲。
“省省吧,那些豬頭隻配下酒菜,他們硬得狠,咱還是抓些其他國家的,比如美國大兵,英國皇家什麽的狗屁雜牌兵,要麽法國的破爛雇傭軍也可以。本上尉的英語和法語都還過得去。”
“那敢情好啊。”
三輛坦克車在輕鬆愉悅的氣氛中繼續向前突擊,灰塵仆仆地掠過坦克強悍的閃爍著青色熒光的炮管,飛濺的草末劈打著綠色的車身,怒吼的履帶旋轉到看不清節點,八一標誌更加鮮豔奪目,別具一格。
“我就不信,八國聯軍的腿真比兔子快。”田同最遺憾的就是,城外包圍圈裏的敵人太少了,隻有幾百人,按照計劃,他們可能遭遇的是敵人的北門主力,孫武說,敵人在這一片集結的兵力有上千,西摩爾供認,約一千五百名士兵駐守在北門附近。第二梯隊還能得到三千名士兵的援助,甚至,總司令部,也就是北京城中心的聯軍占領委員會的紫禁城兵力也能迅速機動。城外殲滅敵人不多,巷戰的艱苦和殘酷就難以避免。這是坦克威力難以發揮,令人不快的。
在龍飛小隊的後麵,呈現品字型是其他的七輛坦克,因為孫武的情報顯示,敵人在北門沒有布置炮兵,所以,坦克肆無忌憚地直接抵進城牆邊,他們更不擔心反坦克炮的埋伏,什麽反坦克地雷啦,大炮啦,手雷啦,都還在它姥姥家鑽褲襠呢。現在的世界,坦克,真正是沒有天敵的巨無霸。巨大的裝備優勢奠定了非常的心理優勢,龍飛小隊一麵觀測著城牆上敵人密密麻麻地步兵和洋槍的黑洞洞槍管,一麵加足馬力。三百米的距離附近有了一道不小的溝壑,雖然也是孫武白強情報中出現的,但是,卻沒有這麽大,難道敵人又加固了?
四五米寬的壕溝,竟然深達三米多,這哪裏是一道人工小溝?簡直是要命的天塹。
看來,聯軍對北麵不斷發生的所謂“恐怖”戰爭,也做了一些新的準備。
坦克分隊被迫停了下來,尋找著可以突擊的地方。
對於重型坦克來說,極大的噸位和寬闊的車身,可以對付這樣的難題,但是,輕型和中型坦克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為了增加坦克的突擊速度,北麵使用的都是重,輕型坦克,重型坦克和其他車輛都被集中到城的東麵,用來堵截敵人的逃跑,栗雲龍堅持認為,擊潰敵人並不難,將敵人趕出北京城更是輕鬆,難的是將他們徹底消滅,所以,堵截的責任比攻擊還要重要。
他的話不無道理。
龍飛馬上就做了出正確的判斷和指揮。因為這一截兒壕溝“天塹”並不多長,大約百十多米,隻要繞過就是了。坦克車正打轉方向躲避壕溝時,突然,從城裏湧出了一片土紅色的人潮。
“上尉,他們出來了。數百人,不,上千人,至少一個加強營。”田同興奮地,驚喜哦報告。
“好!太好了!謝謝西洋人的上帝。”龍飛捏著腮幫幽默地說:“正好,我們停下來,給他們一個出手的機會,否則,他們會說我們不遵守遊戲規則。”
聯軍從城裏再次派遣兵力出擊的情景,後麵緊跟著的歐陽參謀長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裏升騰的是輕鬆和慶幸,出來吧,出來吧,出來得越多,你們完得越快!
二十輛坦克逐漸匯集到了溝壑的北麵。並且留下幾輛,其餘的向兩邊繞路,也正好的包抄的態勢。
確實是一隊八國聯軍,而且還不少,從城牆上看,尾巴拖在城裏很遠呢,足足有一裏多長吧?
各當上校難以用準確地心情來描述這一天他的觀測,對部下覆沒的悲痛還在撕咬著他的肺腑,新的悲劇已經來開了序幕。
他曾經在城門口阻擋聯軍的指揮官,勸告他小心謹慎,因為,敵人非同尋常,遠不是以前碰見的那些烏合之眾,更何況,他們驍勇善戰的怪物汽車炮更是令人恐怖。
聯軍的步兵和騎兵稍微停滯了下,因為大家都在等待著最高指揮官的指令,不過,他們很快就出發了,而且,精神抖擻,得意洋洋,躊躇滿誌,意氣風發。沒有哪一個士兵會認為他們將有西方戰神拿破倫在比利時境內同樣的遭遇了:滑鐵盧。當然,他們會更慘。西方人對戰敗者的寬恕很難適用到同東方人的戰爭理念裏,因為東方受到的戰爭災難是非人的。他們需要發泄和報仇,需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那名指揮官當然有資格不聽各當上校的建議,別說是各當上校,就是他的頂頭上司薩比托將軍出來,也得俯首聽命,這個指揮官不是別人,正是聯軍的最高司令官,德國現任的大將,陸軍總監,聯軍的跨國形象大使瓦德西!
上了年紀的瓦德西大將在真實的曆史中,因為指揮了中國的平定叛亂拳匪的戰役,國際功勳,而被授予德國的元帥,這是德國職業軍官最大的榮譽,奢侈的夢想。不過,在這和時代,他沒有這樣驕傲的資本了。
來中國作戰並且指揮八國聯軍,是他積極爭取來的,當然,能不能擔當最高指揮,也不是他的最高目的。他最最真實的想法不是要來遙遠的東方炫耀德意誌的武威,不象德國皇帝威廉二世那樣耿耿於懷於三兩個破傳教士被中國百姓砍掉了腦袋就會毀壞中歐帝國的無上光榮,一定要瘋狂報複的那樣,他是另有目的的,但是,他不能說,如果說出來,才真正地有損於德國職業軍官的榮譽。他是容克,一個高貴的容克,盡管真心誠意的思想在,可是,隻能是潛意識。
他來中國,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擠掉了好幾個有資格的軍官,當他乘坐上德意誌威風凜凜的遠洋軍艦時,他的內心裏湧動的不僅僅是是自豪,更是驚喜,急切。
來中國,他要找一個人,不是皇帝,不是太後,而是他的一個夢,那時,他還是一個中級的參謀軍官,上帝的之手的安排,使他見識了一個人,一個中國女人,而且還是婦女,但是,她的風采一下子就顛倒了他的世界。使他徹夜難眠,淪為她的精神奴隸。
那人就是豔名遠播的清末名妓,狀元郎外交官洪鈞的絕世遺孀-------賽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