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開始第一次真正意義嚐試自己的超能力,他將注意力擴大到整棟宿舍樓,竟然發現幾乎每家每戶的動靜,都能清晰的傳到自己腦海中,就像自己此時在現場一般,這個發現讓陳飛驚喜若狂的同時,又有點迷失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著想著,陳飛忽然看到宿舍樓外有幾個不太對勁的年輕人在小區門口來回轉悠,目光瞄向的方向正是小薇的宿舍,陳飛正想進一步取證的同時,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進入了陳飛的視線,身後還跟著一個臉上有疤的壯漢,那幾個年輕人見到來人,神色變得恭敬,不停的對他點頭哈腰。
“竿哥,你來了!”
“嗯!!怎麽樣?人還在裏麵嗎?”竹竿點了點頭,說道。
“還在裏麵,沒出來過!!”
“人在幾號樓?”
“在第三單元,五樓2號!”
“屋裏還有什麽人?”
“還有兩個女人,其它就沒有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竹竿擺了擺手,幾個手下順從的離開了,疤臉大漢湊上來問道:“竿哥,你打算怎麽做?”
“先上去再說,你在這裏等一下”
“不用我上去了?”疤臉大漢疑惑的問道。
“不用了!”竹竿說完,也不管疤臉,直接上樓了。
陳飛將他們的話全部聽在耳裏,也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的,這些人到底是誰?怎麽會認識自己?不會是隔壁村的那些家夥吧?不太像啊,那些人不像普通的小混混,看起來像是很有身份的樣子,陳飛知道對方既然能找到自己,那就算再怎麽逃,他們也會找到的,幹脆打開了門,等待對方的到來。
果然,沒一會兒,那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上來了,在看到5-2號房間大門開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竹竿愣了一會,就看到那個曾經的老大斜著身子靠在門框,眼神如刀望向自己這個方向,“你是來找我的?”
“你記得我了?”竹竿一聽,驚喜的走上前,不對啊,要是廖楓還記得自己的話,就不會那麽問自己了。
不出竹竿的意料,年輕人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行嗎?”竹竿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小聲道,見陳飛開始猶豫,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陳飛沉思了一陣,點了點頭,“好吧!”
綿陽市,蛇幫總部。
“炎少,那批貨已經運到北京,再等幾天,就可以正式銷售了!”一個小混混臉色恭敬的對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說道。
“是嗎?做得好!貨到了多少?”
“大概一千多萬的貨吧!”小混混想了想,說道。
“嗯!那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別走漏風聲!要是這批貨出問題了,我唯你們是問!”炎少站起身,眉宇間盡顯凶煞之氣。
“是!”
“還有,最近新銳社那幫家夥有什麽動靜?”
“沒什麽大的動靜,不過聽我們在新銳社安插的線人說,他們的老大朱淦昨天晚上秘密離開了北京,具體去哪裏了,卻不得而知!”小混混說道。
“離開北京了?他要幹什麽?”炎少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我們想追蹤的,最後還是被他們在西江碼頭甩掉了!就碼頭來看,他們去的地方應該是西南這一片,我們綿陽市也在範圍之列!”
“西南??”炎少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他卻抓不住,“傳令下去,讓兄弟們這幾天給我認真點,看好場子,一旦有可疑的人出入,馬上給我盯著!”
“是!”
“下去吧!”炎少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眼神。
重慶半山藍灣咖啡館。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老大,你仔細回憶一下!”竹竿喝了一口水,將廖楓的身世來曆說清楚,就花了半個小時,說的他嘴巴都快冒煙了。
“你說我叫廖楓,家住綿陽,父母都是老師,而且還有一個叫陳靜的女朋友?”陳飛顯然有點無法接受這個從天而降的事實,語氣充滿了懷疑。
“是啊,不但這樣,你還是北京師範大學的學生,而且你還有另外一個特殊身份,”說到這裏,竹竿頓了一頓,聽的陳飛心忍不住一提。
“什麽身份?”
“新銳社老大!也就是我的頂頭上司!”竹竿拋出這麽一個重磅炸彈,把陳飛給嚇了一跳。
“新銳社?什麽東西?”
“用那些人的話來說,就是黑社會!但是,我們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最起碼,我們有自己的事業,不像那些小幫派,隻靠收保護費,經營黃,賭,毒為生!”竹竿怕陳飛潛意識裏無法接受,還補充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陳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厲害,陳飛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是該回去,拋下陳爺爺和小喬一家?還是留下來?
“那老大你打算怎麽辦?”竹竿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知道!我無法拋下陳爺爺一家人,我真的是於心不忍!”陳飛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嗬嗬,那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他們留了一筆錢,這輩子的花銷已經夠用了!”竹竿見陳飛擔心的是這個,不由鬆了一口氣,笑道。
“你給了多少?”
竹竿比了個“一”字,“一百萬!”
“一百萬?嗯,夠了!”陳飛欣慰的同時,又有點失落,沉思了半晌,臉上湧現一片堅定,像是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等我再做完最後一件事情,我就跟你回去接受治療!”
“好的,老大!那我留幾個人保護你!”竹竿等的就是這個答案,驚喜的說道。
“不用了!本來就沒人知道我的事情,你這麽一來,不就暴露了嗎?不用,該幹嘛就幹嘛去!有事情,我就給你打電話!”陳飛擺了下手,婉拒了竹竿的好意。
竹竿從懷裏摸出一部價值不菲的手機,遞給陳飛,“對了,老大,這是手機,上麵有我的電話,有事就打這個!”
“好!你也別叫我老大,我還沒恢複記憶,不習慣,你叫我陳飛就好!”陳飛也不客氣,接過手機。
石家莊,胡同小弄堂的一家四合院,溫雯一家四口圍在一個餐桌上吃著團年飯。
“小雯,來,這是紅燒魚,多吃點!”溫母熱情的給溫雯夾過一條紅燒魚。
溫雯低頭看著麵前堆得跟小山似的菜,一臉哭笑不得,“媽!還有那麽多東西沒吃完呢,你怎麽又給我夾菜啊?讓我怎麽吃嘛?”
“哈哈,小雯,媽媽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想你了唄!”溫濤一邊吃,一邊笑道。
“是啊,你都快兩年沒回家了!算上半年前過年一次,可是你隻待了三天不到就走了!連除夕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溫父舔了一口老白幹,臉上一片陶醉。
“就是!小雯,這幾天沒見,你怎麽比以前瘦了那麽多?是不是在那邊沒吃好啊?”溫母看著溫雯日漸消瘦的臉頰,心疼的說道。
溫雯見一家人那麽關心自己,而自己卻做了一件讓他們見不得人的羞事,忍不住眼眶一紅,低頭試圖掩蓋眼中的淚水,“媽,沒。。。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小雯,你咋了?怎麽哭了?難道在學校,誰欺負你了?”溫母見女兒語氣不太對勁,抬起溫雯下巴一瞧,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沒有啦,媽,我是太想你了!”溫雯慌忙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
“傻丫頭,反正石家莊離北京那麽近,想媽媽的話,就給我打一個電話,我讓小濤送我不就行了嘛?真是的!”溫母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腦袋,說道。
“嗯。。。”溫雯本來想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母親的,在看到她高興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了,還是不要傷她的心了,以後再告訴他們吧,不然以他們的老觀念,肯定會讓自己把孩子打掉的,“媽,我這次給學校辭職,有一個重要原因!”溫雯知道再等幾天,自己的肚子就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好在今天穿的寬鬆衣服,溫母才沒看出來,自己得盡快想個理由,消失幾個月,直到孩子生下來才行!
“啥原因?”父母和哥哥一臉殷切的望著自己,看的溫雯心中不由一酸。
“學校最近有一個讓教師出國培訓的名額,我申請了一個,也成功了,所以,我才打算辭職!”溫雯胡編了一個借口。
“嗯?是出國深造吧?”溫父比溫母有見識,聽女兒那麽一說,就明白了,喜的合不攏嘴,“這是好事啊!”
“爸爸,也算是吧!”溫雯點了點頭。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要辭職吧?”溫母疑惑的問道。
“我這一去可能要一年,或者更久,我不想耽誤學校正常的教學工作,所以才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