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都快要哭了出來,她怎麽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何若智麵若死灰。
因為他根本無法辯解。
當然,他可以說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天凝星域的四聖使之一,更是天凝星域執政官的未婚夫,掌握著整個宇宙都首屈一指的財富!
但是這樣的話,隻怕父母就更加不會相信了!
他隻能沉默。
柳青趾高氣昂地從一家人麵前走了過去:“算了算了,被這種地球來的小孩碰到撞到也是難免的,一條裙子的事情我又怎麽會認真呢?隻要你以後老老實實做人的話我都不會和你計較的,別忘了將來你還要在我手底下混飯吃呢,何若智何老板?哈哈哈哈……”
“怎麽,怎麽會這樣呢?”小美的眼中含著淚。
蘭君瑤歎了口氣,拉著女兒的手說:“小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先回家再說吧。”
別墅內。
何若智老老實實地坐在父母麵前,猶猶豫豫地將“實情”說了出來。
“這麽說你是先在天秀星上的維修廠裏打工,後來因為遇到了喬安的關係,所以被安排進了某個大學的研究所當勤雜工?”蘭君瑤問道。
何若智無奈地點了點頭,該死的,總不能告訴母親說兒子開了一間整個天秀星最頂尖的機甲實驗室吧?
“那麽這些手下都是怎麽回事?”何母疑惑道。
何若智解釋說這是因為某次機緣巧合之下自己修好了一名黑道大佬的機甲,從此之後和黑道大佬交上了朋友,今次遇到這麽一件事無奈之下隻好求黑道大佬幫忙了……
蘭君瑤又好氣又好笑:“你這臭小子,出來這麽些年倒學會了那麽多把戲!你以為我們真的稀罕你當什麽大老板嗎?唉,隻要你沒病沒災就比什麽都好了!呃,蒂娜不會也是你假裝的女朋友吧?”
“蒂娜,蒂娜是真的。”何若智猛擦汗。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別再麻煩你的那位朋友了,咱們還是回你自己的住處吧,在外人的地方住著總是不太好,而且我也不太喜歡你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雖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會幹什麽壞事,蘭君瑤還是不放心兒子和這些黑道人士混在一起。
卻不知兒子是比黑道幫派分子更加危險的殺神。
何若智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一家是從別墅中搬了出來回到他剛剛租下的那處小屋。蘭君瑤滿意地點點頭,歎了口氣道:”這裏不是也很好嗎,旁邊都有那麽多地球來的移民,住著也舒服。
何若智尷尬道:“我不是怕你們擔心嗎,心說都在外麵混了那麽久也沒什麽出息……”
“傻孩子,隻要你自己活得高興我們兩個也就高興了,小美,你說呢?”
小美還是臭著一張臉,想了想又說:“哥哥,剛才那兩個模型一定要不少錢吧?”
“嗯,怎麽了?”
“那,那小美還是去把他們退掉好了,哥哥現在也不富裕哦,小美不能要這麽貴重的東西!”
“小傻瓜,這麽點錢哥哥還是拿得出來的。”
“臭哥哥……放心好了,以後小美長大了一定給哥哥蓋一幢真正的大別墅,要有很大很大的花園,讓哥哥、姐姐和爸爸媽媽都住在裏麵,大家永遠不要分開!”
聽到小美如此遠大的誌向,一家人都笑了起來,倒把剛才的尷尬氣氛衝淡了不少。蘭君瑤麻利地幫兒子收拾了房間,又要上旁邊的菜市場買菜。何若智大急,心說父母是來這裏旅遊的,怎麽好讓他們勞累。可是一想二老肯定不願自己在外破費,也就隻好隨她了。
一家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家常菜,何若智的神經不管如何強韌,眼眶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兒子,這裏是十萬塊星幣的信用卡。”
“這,這個給我幹什麽?”
“還給剛才在商場裏碰到的那個女人吧,我們家雖然沒什麽錢,但是這種債可不能欠!”
半夜,何若智握著這張信用卡翻來覆去睡不著。
地球圈層是相當落後的地方,居民的平均工資根本無法和五大星域相比較。
十萬星幣的話,想必是父母多年的積蓄。
何若智長長歎了一口氣。
蒂娜在床頭縮成一團,用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你們……都是這樣相處的嗎?”良久,蒂娜問道。
何若智:“你說什麽?”
蒂娜歎息道:“在聖域中的時候,我雖然知道自己有父親和母親,但是每年都見不到他們幾次麵。從我有記憶開始,都是由不同的老師撫養我長大的,不過他們也從來不會和我說那些奇怪的話,不是教我格鬥技和機甲術,就是教我各種的經文典籍。”
何若智輕聲道:“大多數人類都是這樣的吧,不過我始終相信,自己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父母啊……我記得從小到大,父親似乎隻和我說過三句話,母親也沒有什麽印象的樣子。”蒂娜呆呆地說。
兩人沉默了很久,蒂娜又說:“我似乎覺得你這個亡靈族的惡魔,也並不那麽壞。”
何若智笑了:“本來就是。”
“但是為什麽我們教廷的經典上都說你們是邪惡的魔鬼呢?”
望著窗外燦爛的星群,何若智用低沉的語氣緩緩道:“魔鬼那種東西,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嗎?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即使是強如教廷般的力量要來奪取,我們也都會用盡一切力量去捍衛。如果這就是教廷口中所說的魔鬼,那麽,我樂意承認!即使變成地獄最深處的鬼,家人都是我最值得捍衛的東西!”
蒂娜一愣,低聲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有些羨慕你的家人了。”
“睡吧。”何若智柔聲道,“總有一天你也會擁有值得去捍衛的東西,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值得捍衛的東西……”蒂娜喃喃道,“我要好好想想了……”
她睡著了,睡得很香。
何若智在她旁邊的沙發上也躺了下來,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何爺,那個女人該怎麽處理?”喪彪凶狠的聲音傳來。
“什麽女人?”何若智滿頭霧水。
喪彪道:“就是白天在商場裏對您無禮的那個女人啊,你走了之後小的們就把她抓起來了,現在正等著您發落呢。我看還是塞汽油桶裏澆上水泥丟海裏比較好,這樣不容易被查到;當然您要是喜歡來點兒血腥的也沒問題,兄弟們早就準備好了家夥,開膛破肚還是大卸八塊,就等您一句話呢!”
電話裏傳來了獵獵海風,似乎喪彪身處某個海港。
風中還隱約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何若智大汗淋漓:“那女人沒受傷吧?”
“基本上沒有。這瘋婆子可厲害了,咬傷了咱們好幾個弟兄,有幾個小兄弟就稍稍料理了她一頓,總之沒出什麽大問題,看上去不會缺胳膊少腿的……”
“那,那就好,把她在碼頭上晾一宿,明天早上放了她吧。”
“放了她?”
“嗯,放她的時候給她十萬塊星幣,順便幫我把她的裙子剝下來燒了。”
“這……我明白了,何爺!”
想到明天早上柳青的那張臉,何若智就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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