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果他就這樣光明正大將少女帶回到基地去的話,別人問起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今次教廷方麵對塞坦星展開襲擊,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容易就得到解決。一個不當心就是整個聯邦的徹底分裂。
雖說聯邦原本就已經名存實亡,隻保留了一個名義上的光環,但是五大星域之間到目前為止還算和睦相處。
雖然教廷方麵趁著蟲族侵蝕聯邦邊緣的時機大肆擴充軍備,並且意圖顛覆天凝星域的政府,但那也是打著天凝星域政變的旗號,並未正大光明動手。
今次卻不同。
現在何若智也能夠理解教廷的行動了。
對教廷來說,塞坦星上居住著的是賜予全體人類智慧,特別是賜予光明教徒異能的“神”!
現在墮落的塞坦星域居民居然要搶先一步玷汙神的領域,教廷會無動於衷那才奇怪呢!
何若智估計這個空間騎士不在了之後教廷眾應該是無法得手,而唐家眾人眼光何等老辣,事後肯定會認出教廷眾的身份。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即將爆發!
這樣的話空間騎士的身份就很難解釋了,明擺著麽,既然不是這次的探險隊員,那麽肯定就是隸屬於教廷的襲擊者。
再加上她新人類的身份……隻怕都會被唐家的科研人員拿去切成一片片來進行仔細研究了!
何若智可不能容許黑暗女皇受到這樣的對待。
“真是麻煩……”何若智喃喃道,再次吟唱起了咒文。
本來以他的實力最多和空間騎士打個平手,但是不要忘記了何若智可是玩黑暗魔法的超級高手。
空間騎士體內蘊藏著濃重的黑暗元素,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來運用。結果這些黑暗元素反而成為了潛伏在體內的“間諜”,幾句咒語下來就反而被何若智給利用了!
空間騎士隻覺大腦昏昏沉沉,頓時暈厥過去。
何若智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一雙怪手在少女的嬌軀上不斷遊走,不時還仔細地摸索一番——這可不是何若智在幹什麽不軌之事,而是他為了防備少女醒來之後自己無法壓製她的力量,所以事先進行些準備工作。
何若智是操縱骨骼的大高手他剛剛對少女身體上的每一個關節都進行了處理,看上去和常人的關節完全沒有區別,而且也能自如地活動,無論走路跑步還是跳躍都沒有問題,甚至能夠進行一般強度的格鬥。
但是,如果她想要運用高深的機甲術,或者幹脆想要駕駛機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高強度的骨骼運動會令她的關節當場脫臼!
這種脫臼的手法亦是何若智的獨門絕招,別的骨科大夫絕對無法醫治,當然了,何若智高明的手法也絕對不會讓少女留下半點後遺症。
他可舍不得傷害真正的黑暗女皇!
何若智滿意地拍了拍手,對黑翼道:“黑翼,這次就麻煩你把這個婆娘帶回天秀星了,好在塞坦星和天秀星之間的距離也不算太遠,你的燃料應該足夠吧?”
黑翼想了想道:“如果把這個女人的機甲燃料也全部拿過來,那就足夠了!”
“嗯,這樣就好,等回到天秀星之後你就直接去我的維修廠,阿布你也跟著一起去好了。記住要放機靈點兒,這個女人如果醒來的話就想辦法弄點兒東西給她吃,當然也要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她逃跑!”
阿布看著昏迷中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早就樂得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掉了!流著口水連連點頭道:“主人盡管放心,這種看守女俘虜的任務正是俺阿布的拿手好戲,嘿嘿嘿嘿嘿……”
“真是不能讓人放心的家夥……記住警醒點兒啊,我先回基地去了。該死的,不知道那邊的戰鬥有沒有結束呢!”
……
基地的作戰已經結束。
正如何若智所想的一樣,戰艦被重創又失去了自己的主將,教廷軍方麵已經是陣腳大亂。
再加上塞坦星的正規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教廷軍的指揮者也不是一味死拚的魯莽之輩,隻好下令撤退。
將最後的火力全部發射出去壓住陣腳,教廷軍拋棄了戰艦,數艘逃生艇上載滿了技術人員和指揮官,在數十台殘缺不全的機甲保護下,狼狽地向星空逃亡而去。
戰艦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曆史使命,一頭栽倒在地,剛好撞上了隻剩下一半的基地。
半天激烈的戰鬥下來,居然是這樣一個兩敗俱傷的悲慘解決。大量的航空燃料引起了漫天大火,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變成了一朵完美的半圓形花冠慢慢綻放。
無數來不及逃生的戰士和科學家被火焰迅速吞沒,真空中無法聽清他們淒慘的叫聲,但是從那充滿痛苦的臉龐來看,他們一定正在忍受地獄般的煎熬。
最終化作一團團焦黑的枯木。
剛剛結束戰鬥的探險隊員們立刻投入到了艱巨的滅火搶救作業中去,要知道這時候大火燒掉的可不止是房子,還有大家賴以生存的食物、水源,更有許多學者數日來精心搜集到的各種科學遺跡啊!
盡管和熊熊烈火相比,滅火者能夠挽救的隻是一小部分,但每個人都拚盡了自己的全力!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圓球正不動聲色地在烈焰邊上滾來滾去。
碎星魔紫色的標誌,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凝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人類的痛苦,建築物的破壞,此起彼伏的爆炸震動……對它來說,這些猶如甘美的源泉一般,極大地補充了能源矩陣的能量損耗!
從扭曲的教廷戰艦殘骸中爬出了一個人。
不,與其說這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個人形的怪物。他半邊的皮膚已經被烈焰完全燒焦,就連黃色的脂肪都被燒成一塊塊惡心的肉丘,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黑漆漆的骨頭;至於另外半邊雖然沒有被直接燒到,但是高溫的蒸汽卻在這半邊的皮膚上燙出了一個又一個圓滾滾的水泡,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醜陋的癩蛤蟆。
這人的整張臉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連雙眼都被毒煙給熏瞎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已經瀕臨死亡,隻是強烈的求生欲望才令他爬出了飛船殘骸,人不人鬼不鬼地向前爬行。
從他被熱氣灼傷的喉管中,不斷冒出膿汁般惡毒的詛咒,隻是這咒言卻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我雷克薩斯不會這樣就死掉的,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