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巧蘋苦笑道:“不要忘了他周圍還有其他的神聖騎士和光明聖衛,而且就算戰勝了副隊長安德烈,第五隊隊長莫紮特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那個家夥出身教廷貴族,在整個騎士團中都罕有對手,是達到了力天使級數的超級高手!”
七八台機甲閃爍著繽紛的光輝,從母艦上降落下來,看來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並不是偶然路過。
“你乖乖待在這兒不要動,我去前麵偵察一下,看看這些家夥究竟有什麽目的。”何若智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一定會保護你不再受這些雜種的傷害!”何若智堅定道,渾身充滿了一股令人無法懷疑的堅毅氣息。
穆巧蘋的心都快碎了,教廷的力量何等強大,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種事情的話,恐怕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吧?但是何若智不但沒有因此而嫌棄自己,害怕自己,反而把原本並不屬於他的責任一下子全都攬了過來。
看著他那張普普通通的臉龐,穆巧蘋心中種種情緒上下翻騰,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處理。過了好半天她似乎決定了什麽,眼神開始堅定起來,穆巧蘋拉著何若智的手,顫抖著獻上了自己嬌豔欲滴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了何若智。
“一路小心,小智哥哥。”良久,穆巧蘋目光迷離,眼窩中噙滿了珍貴的淚水,依依不舍地說。
何若智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會有什麽問題,你放心吧。”
“嗯……總之,再見了,小智哥哥!”
何若智抓起阿布放在肩上,鑽進了黑翼的駕駛艙,躡手躡腳地以潛行姿態前進,很快消失在穆巧蘋的視線之中。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穆巧蘋已經淚流滿麵。
如果小智哥哥不是對自己這麽好的話,自己就用不著做這樣艱難的決定了。
對不起,小智哥哥……小蘋果也很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可是教廷的力量實在太大了,如果和小蘋果在一起的話,以後你一定會被教廷傷害到的。
再見了,小智哥哥,小蘋果會勇敢地麵對一切,希望你也在今後的道路上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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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十字騎士團第五隊副隊長安德烈有些厭惡地踏上了瓦爾登星的土地。
跟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另外一名聖騎士,以及四名光明聖衛。
他們是為了調查神秘生物入侵事件而來的。
大約十二天時間之前,邊境的第一個礦業行星發出了遭到神秘入侵的警報。
隨後就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差不多二十個邊境行星同時遭到了不明生物的攻擊。
據說敵人根本沒有露出真麵目,而是操縱各個行星上原有的野生動物來進行攻擊。
被神秘敵人操縱之後的野獸變得更加殘忍好鬥,嗜血瘋狂,甚至連身體機能都提升了許多。
一些小行星上原本並沒有生活著凶猛的野獸,所以防禦措施和軍力都不足,就算居民擁有一些基本的護衛力量,也根本不是瘋狂異獸的對手。
BX-4小行星、GKZ-66小行星全都被屠戮殆盡,另外不少小行星也損失慘重。
這次事件和以往人類所遇到的異星怪獸有著很大的不同。
過去人類也曾在不少行星上發現過凶悍的異星生物,但那時候人類是處於殖民者的角色,異星生物則完全處於蒙昧狀態,根本沒有半點智慧,隻是依靠自身的蠻力給人類殖民者造成了一些輕微的傷害。
而且那些生物的活動範圍也從來沒有超過一個行星,對人類完全不會構成任何威脅。
但這次卻不一樣了,根據現有情況來判斷,入侵者應該是一種具有超人智慧的異種生命,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他們入侵的是邊境上最薄弱的幾個星球,而那些防禦力量完備的行星卻根本沒有受到半點攻擊!
“那些家夥真是愚蠢,到底隻是沒用的普通人類,隻不過一些低等的小爬蟲就把他們嚇得心驚膽顫了……”安德烈喃喃道,他是一個驕傲自大,同時又有些潔癖的家夥。
安德烈認為這個世界上隻有聖域才是唯一純潔的地方,至於宇宙間其他的星球則全都被混亂墮落的罪人占據在。在他看來這些罪人不哭泣著祈求光明至高神的寬恕,已經屬於自甘墮落的象征,根本不必為了救他們而付出更多的代價。
不過教廷的高層不知為什麽,對這些神秘的入侵者倒是非常感興趣,所以派出了一支小隊前來進行搜索。
安德烈不無妒嫉地抬頭望了一眼旗艦,第五隊的莫紮特隊長現在正悠哉遊哉地在旗艦上,喝著美味的葡萄酒,聽著古典音樂吧?真是好命的家夥……自己卻不得不去那個臭氣熏天的叢林裏,搜尋什麽神秘敵人的蹤跡。
可惡!
一行人走出了小型登陸艦,從艦體後方緩緩開出兩台裝甲陸行車。這種陸行車體型十分寬大,上麵搭載了各種先進設施,車身兩邊還繪製著華麗的十字紋章,充滿了先進科技的力度感。
登陸艦本來就降落在距離村莊不遠的地方,兩台陸行車很快就駛入了瓦爾登村。
村民們滿臉欣喜地看著這兩台車,他們還以為這是救援隊呢!
安德烈從裝甲車上鑽了出來,略帶厭惡地環視了一眼,和他想像中的一樣,這是一個肮髒破敗的小村落,看上去除了可笑的防禦電網之外,完全沒有半點守護措施。
如此說來的話,這裏應該沒有遭受到神秘生物的侵襲吧?
但是地麵上又明明有戰鬥過的痕跡,防禦電網也有修補過的跡象,似乎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安德烈一揮手,部下們從車上抬出了一些醫療用品和急救物資,抬到了村民們麵前,村民們高興極了,他們根本沒料到對方會來的這麽及時,一個勁兒地感謝這些善良的軍人。
安德烈麵無表情地說道:“誰是這裏的負責人,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布瑪嬤嬤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自從法肯村長因為傷勢嚴重而躺下之後,這個慈祥的老奶奶就擔當起了指揮村民的重任。布瑪嬤嬤顫巍巍走到了安德烈的麵前,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我,我的丈夫是這裏的村長,不過他受傷了,現在村子裏的人都讓我來說話,我叫布瑪。”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安德烈跳下了裝甲車,在村子周圍四處亂走。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要幹的。安德烈精通搜尋痕跡,否則也不會讓他來執行這個任務了。
“你們是救援隊嗎?”布瑪嬤嬤問道,眯著老花眼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製服,還有徽章。
“嗯,算是吧。”安德烈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發現在村落東邊的一塊空地上,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機甲殘骸,還有猙獰的昆蟲肢體,除此之外防禦電網也被完全破壞了。
安德烈用手沾了一點昆蟲的體液,在鼻子前麵聞了一聞,看上去這些粘液還非常新鮮,可見這場戰鬥剛剛結束不久,時間不會超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