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

第二章 斬除毒瘤

李宗偉的臉上現出一絲狠毒的神色，他望著**鄭宇白肩膀和肋下的利刃，忍不住的哈哈狂笑起來。

“鄭宇白，我不會讓你就這麽死掉的，我要一片片的把你的肉割下來，讓你生不如死。”說著他鬆開手中的利刃，退後了一步，表情猙獰的看著鄭宇白，分明是認定鄭宇白中了兩刀之後再也沒有能力反抗。

鄭宇白緩緩的甩了甩頭，眼前那些幻影漸漸的消散掉，而那讓人發瘋的噪音也不知何時不見了。

“我解除了幻術，讓你的感覺敏銳一些，這樣你才能好好享受身體上的痛苦。”李宗偉獰笑著道，“接下來，你說我是把這兩把刀拔出來放你血好，還是就那麽插在上麵呢？”

鄭宇白沒有做聲，隻是盯住李宗偉，眼神中充滿著憐憫。

李宗偉惱火的看著鄭宇白的眼睛，咒罵道：“你的眼神真是討厭，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說著走上前來，伸出右手，探出食指和中指，往鄭宇白的眼窩挖過來。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刺進鄭宇白的眼窩裏，身上插著兩把刀的鄭宇白卻突然動了，這一動速度奇快，根本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

李宗偉隻覺得眼前一花，右手的手腕已經被鄭宇白給扣住，隨即哢嚓一聲，他慘叫一聲，右手手腕已經折斷。

折斷了李宗偉的手腕之後，鄭宇白隨後一抬腳，飛踹在李宗偉的小腹上。一聲悶哼，李宗偉倒飛出去，直撞在身後的牆壁上，挨上一腳的肋部折斷了大半的肋骨。

“唔……”剛要張口，李宗偉的嘴裏就噴出淤血來，他捂住腹部，隻覺得呼吸困難。方才這一腳鄭宇白聰明的用了透勁，恰好透過李宗偉穿在身上保護身體的蠶絲軟甲，勁力全都透進了身體，不但將他的肋骨打斷大半，還震傷了他的內髒。

“你……你怎麽還能動？”李宗偉掙紮了半晌才勉強的爬起來，他是個明白人，身體的狀況已經糟糕透頂，估計是沒什麽活路了。可要是死的不明不白，他就算做鬼也沒辦法瞑目。

鄭宇白沒有答話，凝神靜氣，閉上眼睛，片刻之後，李宗偉就看到一幕讓他匪夷所思的情景。

那本來**鄭宇白身體裏的兩把利刃竟然慢慢的退了出來，不是李宗偉重傷之後的眼花，而是真實發生的狀況。而更讓李宗偉錯愕的是，那從鄭宇白身體裏退出的利刃上麵竟然沒有一絲的血跡。

李宗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見到的一切，他活了五十多歲也見過無數的世麵，可還沒見過被刀子**身體卻跟沒事人一樣。

“難道你是有不死身的異者？”李宗偉喃喃自語道。

“世界上怎麽會有不死身。”鄭宇白淡淡的道，隨著他的話音，兩把利刃終於完全從他的身體上退出來，當啷的掉落在地上。

“那怎麽可能會這樣？”李宗偉痛苦的咳嗽一聲，滿口是血。他的內髒碎掉了，隨時都可能死掉。

“你知道我練成了暗勁，卻不知道暗勁也能做到這樣嗎？”鄭宇白道。

“這是暗勁？”李宗偉木然道，他因為機緣獲得幻術超能力之後，雖然也一直繼續苦練武當派的功夫，可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對超能力的開發上。他知道暗勁是剛柔明暗四種內勁境界中最高深的，卻不知道暗勁竟然能練到刀槍不入的程度。

鄭宇白並沒有回答李宗偉的問題，反而自己沉思起來。暗勁練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再是往體外散發，而是越練越深入身體的內部。當暗勁和身體融合為一體之後，就進入了化勁的境界。而化勁也分為幾種，比如將勁力融進皮膚和骨骼之中。至於最高程度，則是將勁力融入骨髓和血液裏，成就武道的極致。

內勁因為明暗剛柔而分為四類，明剛明柔暗剛暗柔，四種勁力其實並沒有境界之分，在格鬥之中各有用處。但若是想要在內勁的運用上更上一層樓，就要多練習暗柔之力。之前鄭宇白已經將四種內勁融會貫通，意念一起，自然而然的得心應手。

而方才被李宗偉的幻術入侵腦部的瞬間，利刃及體，那種生死之間的感覺湧上心頭，把鄭宇白硬給拽進了恍然的境界。

在恍然的境界裏隻逗留了一瞬間，可卻好像經曆了無數的苦練一般。那一直阻礙著鄭宇白前進一步的關礙被這生死瞬間的衝擊力給摧毀，轟然倒塌，讓鄭宇白窺到了更高一層的武道境界。

而正是因為探索到了更強的內勁運用方法，在利刃及體的瞬間，鄭宇白巧妙的將暗柔勁力和縮骨術融合起來，內髒和骨骼都移開來。看起來利刃是刺進了身體，其實都被縮進體內的肌肉給夾住，根本連皮膚都沒劃破。

這些說給李宗偉聽的話他也不會懂，何況鄭宇白也沒有閑工夫。他更加關心的是方才李宗偉的那一聲吼驚動旁人沒有。

側耳去聽，沒什麽異樣的動靜，鄭宇白這才放心下來，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李宗偉的身上。

李宗偉已經無力再做任何事情了，他隻是不住的低沉的咳嗽著。隨著他的咳嗽，一塊塊淤血吐出來，其中還有很多硬塊，大概是被鄭宇白一擊震碎的內髒碎塊。

“你還有什麽話說嗎？”鄭宇白問道，對這個敵人，他心中懷著的除了仇恨，也有一絲的佩服。不得不承認的是，李宗偉有實力也有野心，隻是缺乏一點點的運氣而已。

“成王敗寇，還有什麽可說的……”李宗偉話說半截就被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將功夫練到這種境界，輸在你的手上，我也沒什麽可說的。”李宗偉勉強的忍住咳嗽繼續說著，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暈來。

見慣了死亡，鄭宇白知道這是回光返照。對手雖然凶狠惡毒，也曾經對他的親人和朋友下毒手，可鄭宇白畢竟宅心仁厚，不是一個凶殘的魔王。既然李宗偉已經落到這種地步，隻剩下苟延殘喘，他也沒必要再咄咄逼人了。

“我也是方才生死之間忽然領悟到的，如果不是你，或許我還需要很久的努力才能到達這種境界。”鄭宇白道。

李宗偉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情來，他也算是一代梟雄，本來從不信天數命運，可此時此刻才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數。

“真是天意捉弄啊。”李宗偉慘笑一聲，又引發了劇烈的咳嗽。看他咳的上氣不接下氣，鄭宇白有些不忍，低聲道：“我送你一程吧。”

“那真是多謝了。”李宗偉低沉的回應道，身體軟綿綿的伸展開，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鄭宇白緩緩走到李宗偉的身前，揚起手來，就要給他一個了結。就在這一瞬間，李宗偉的臉上露出的難以察覺的笑容來。

鄭宇白心頭如電閃一樣掠過無數的念頭，一種危險的感覺猛地衝上心間，後背瞬時就布滿了冷汗。

不假思索，鄭宇白雙腳一蹬，整個人往後倒折而出。

人還在空中，鄭宇白就聽到一聲巨響，劇烈的衝擊波將空中的直接撞飛出去。幸好他有所防範，還能保持身體的平衡，團身護住身體的要害之後，雖然飛撞在牆壁上，直轟出一個大洞來，卻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饒是鄭宇白身體強壯，也有點頭昏腦脹，身上也到處都是擦傷和扭傷的地方。等他爬起來，這才發現整個房間都被炸的一塌糊塗。李宗偉本來所在的地方最是慘烈，到處都是轟裂開來的碎肉和血塊，還有半隻斷手掛在天花板那搖搖欲墜，破碎大半的吊燈上。

大半個房間都轟塌了，殘垣斷壁慘不忍睹，不時還有碎裂的磚石嘩啦啦的落下來。而鄭宇白的耳邊也傳來驚叫聲，大概是樓下正在舉行聚會的人們受到了驚嚇。

“他身上居然藏了炸彈。”鄭宇白惱火的想著。他實在沒有想到李宗偉悍勇如此，竟然隨身帶著炸彈。眼下事情已經暴露，而長老會中還有數個目標沒有鏟除，到底該怎麽辦呢？

正思索中，通訊器裏傳來多米尼克氣急敗壞的叫喊聲來。

“你在搞什麽，你難道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嗎？”

“出了點意外，現在情況怎麽樣？”鄭宇白問。他已經聽到有腳步聲在飛快的靠近著，估計是別墅裏的保鏢們。

“長老和老板他們都被護送前往地下室了，那裏保衛十分的嚴密，我看是沒辦法動手了。如果其他人屍體被發現的話，計劃就徹底失敗了。”多米尼克焦急萬分的道。

“還有機會。”聽到多米尼克的話，鄭宇白反倒不著急了。他快步的來到被炸開的牆壁前，一閃身躍了下去，不忘留給多米尼克一句話。

“叫老板自己小心點。”

“這他媽的是怎麽搞的！”詹姆斯完全沒有方才宴會上的風度，破口咒罵著身旁的保鏢們。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人稱“暴躁男爵”的詹姆斯在公眾眼中和藹可親，是個喜歡為慈善事業奔走的紳士，可在衍道堂的內部，誰不知道他脾氣發作起來曾經活活掐死過身旁的保鏢。

保鏢們噤若寒蟬，卻還是非常盡職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把六位長老和幾位衍道堂內部的大人物護送著進地下室。

幾位長老都神色嚴肅，東張西望的，似乎想要等待其他人的到來。可在保鏢們安全起見的堅持下，還有許黑星“關切”的建議下，他們還是匆匆的往防禦堅固的地下室而去。那裏有個經過名師設計的浩大安全工程，隻要躲進去，就算核武器在頭頂上爆炸也不必害怕。

“燕長老他們呢，怎麽這麽慢，難道在爆炸裏掛掉了嗎？”雅茨庫克帶著點鄙夷的道。他剛和李宗偉聊完，打算著對付長老會裏的幾個同僚，如果燕長老真的被炸死，他倒是省下許多的功夫。

“還有斯坦利和姆彭薩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托洛夫斯基是俄羅斯黑道的領袖，也是長老會的一員。他平素和斯坦利姆彭薩交好，此刻倒是頗有點擔心。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可以放心，他們沒那麽容易死的。”說話陰陽怪氣的是除了燕長老以外的另外一位亞洲區的長老孟莊。

托洛夫斯基瞥了喜歡得罪人的孟莊一眼，悶頭快走幾步，跟上了依舊罵罵咧咧不停嘴的詹姆斯，詢問二樓和三樓的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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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被保鏢們保護著的長老還有六位，除了詹姆斯，托洛夫斯基，雅茨庫克和孟莊外，還有來自印度的塔塔爾和來自大洋洲的托尼。六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許黑星等次一級別的大佬則跟隨在後麵。

許黑星的心中充滿了懊惱，目前的情形看來，鄭宇白一定出了事。他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在許黑星身旁的霍金斯，尤裏諾維奇和特拉達兄弟卻都臉色蒼白。他們很清楚一旦事情敗露的話，同謀者一定都死無全屍。

膽小的特拉達兄弟不停的擦著臉上的汗，尤裏諾維奇更是幾次用眼色詢問許黑星。雖然還不確定發生了什麽，許黑星也隻能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們安定下來。他非常肯定，一旦事情有了變化，特拉達兄弟大概會立刻叛變，而尤裏諾維奇和霍金斯這樣的老狐狸也絕不會顧及“同謀”的交情，一定會第一時間出賣他的。

越是這種艱難的時候，越是要表現出鎮定來，否則內部就先出現裂痕了。許黑星完全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反而向其他人發出一切順利的信號，好像這個爆炸也在他計劃中似的。

同謀者們都稍微的鎮定下來，可這種混亂之中，鄭宇白還能繼續嗎？許黑星的腦子裏掠過這個惱人的問題。

正琢磨著，有人在隊伍後麵大聲喝道：“什麽人？”

這種情況下，保鏢們心理壓力很大，草木皆兵也是很正常的。而被保護的眾人都位高權重，比起普通人來更加的怕死。聽到這樣一聲喊叫，大家立刻都躲在保鏢身後，顯露出他們真實性格中軟弱的一麵來。

“我是許黑星老板的隨從，我有要緊事要稟告！”鄭宇白的聲音遙遙的傳過來，給他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可疑惑隨後又湧上心頭，鄭宇白跑到這裏幹嘛，難道他想？

“他是我的人，讓他過來。”騎虎難下，不管鄭宇白有什麽打算，許黑星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保鏢們還是不放心，他們在鄭宇白的身上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武器，這才讓他進入隊伍之中。

鄭宇白來到許黑星的身旁，故意提高聲音道：“老板，我看到放炸彈的人了，還看到長老會的一位長老被炸死了。”

許黑星盯著鄭宇白的眼睛，看到其中目光沒有任何的閃爍，心中不禁一凜，心說這個前不久還傻乎乎的小子，竟然進步的這麽快。假以時日，再凶狠一點的話，隻怕前途不可限量。

他心中想著一回事，嘴上卻表示了驚訝。

鄭宇白的聲音很大，自然傳到前方的六位長老耳中，他們同時的望過來，詹姆斯更是第一個叫起來：“叫那個人過來，我要仔細問問。”

許黑星望了望鄭宇白，見到他眼色如常，心中也湧上一股豪氣來，伸手一抓鄭宇白的胳膊，低聲道：“走，過去給長老們好好講講你看到的事情。”

兩人心照不宣，越過一隊保鏢，徑直來到六位長老的所在。

詹姆斯性子最急，一見鄭宇白就叫嚷道：“說說你都看到什麽了。”

一旁的雅茨庫克卻好像跟著急一樣：“死的那個長老長什麽樣子？”

其實六位長老都更加關心死去的同僚是誰。長老會已經有四五年沒有空缺了，該填補誰進入長老會呢，大家的心思都從眼前的危機中飄走，開始考慮起怎麽狠撈一票了。

“他的樣子嗎，唔，大概是……”鄭宇白指手畫腳的，看起來好像是要比劃出一個人的輪廓來。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死去長老的相貌上時，鄭宇白如同雷霆一樣的發動了。

沒有人想到許黑星的隨從會忽然發動刺殺，要知道這周圍到處都是世界頂尖的保鏢，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刺殺，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刺客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就算沒有人想象到這個局麵，鄭宇白還是發動了自殺性的攻擊。他沒有別的選擇，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所有的犧牲都白費了。所以他一定要這麽做，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

勢若閃電，奔若雷鳴。鄭宇白一出手就是最得意的形意拳中的崩拳，他猛地跨出一大步，雙拳左右開弓，向著距離他最近的兩個長老打過去。

最近的兩個人是雅茨庫克和孟莊，他們最心急的想要知道誰在爆炸中死掉，所以和保鏢距離的稍微有些遠，離鄭宇白也隻有一大步的距離而已。這個距離，恰好足夠鄭宇白發動突然的襲擊。

在一步距離之中，如果鄭宇白要突然攻擊的話，這個世界上能躲開的人恐怕不多。雅茨庫克和孟莊都不是普通人，也曾經是身手敏捷，有幾下子的黑道大佬。可麵對鄭宇白奇快的攻擊，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

“砰！砰！”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悶響之中還夾雜著骨頭斷裂和狂噴鮮血的聲音。雅茨庫克的胸口當即塌陷下去，他胸腔裏的內髒被鄭宇白一拳絞碎，沒有任何的反應，徑直栽倒。另外一邊的孟莊雖然略微的側了一下身子，卻也隻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他同樣被拳勁貫穿身體，一口鮮血猛的噴出，濺了鄭宇白一身。

這一下事起倉促，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鄭宇白已經飛身撲向下一個目標。

“攔住他！”有的保鏢手上有槍，可他們抬起槍來的時候才發現鄭宇白正在人群之中，一旦打不中他，就有可能傷及同伴和長老們。這種責任沒有保鏢敢於承擔，所以他們手中的槍根本不敢開，隻能徒勞的高呼距離近的同伴上前阻攔。

的確有反應超快的保鏢上前攔截，可鄭宇白就好像從高山上奔騰而下的雪崩一樣，帶著無比的氣勢磅礴而下，無論任何人擋在身前，都隻有三個字：殺無赦。

第一個上前攔截的保鏢還沒等出手就被鄭宇白一拳掃在頭上飛了出去，第二個剛剛橫身攔過來，便挨了致命的一腳。

打翻兩個保鏢，鄭宇白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托尼，手上一用力，就將他的頸骨捏斷。

手一甩，死去的托尼的屍體被當作武器一樣掄起來，正好想衝上來圍堵的三個保鏢給蕩開，隨後鄭宇白繼續向前，一腳踢在狂奔的塔塔爾的後心，將他射出數米，屍體撞在數個保鏢的身上，頓時摔倒一大片人。

轉眼之間就徒手格殺了四個長老兩個保鏢，鄭宇白渾身是血，如同一隻帶傷的猛虎。

“開槍！打死他！”詹姆斯的聲音喊叫起來，他躲在三個保鏢身後，眼中充滿了怒火。

鄭宇白來不及搭理詹姆斯，也顧不得計算有多少把槍在瞄準他，他眼中隻有下一個目標。

正拚命往人群裏鑽的托洛夫斯基嚇的幾乎要尿褲子了，他從來沒見過鄭宇白這麽厲害的刺客，居然在重重包圍之中片刻間格殺了四個長老。

“我不想死。”一貫作威作福的托洛夫斯基似乎第一次感覺到死神的威脅，他慌不擇路的想要逃，可圍過來的保鏢卻擋住他的去路。

“滾開！”托洛夫斯基大叫起來，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身前的保鏢們一個個臉露惶恐的往後退卻。

一回頭，托洛夫斯基就見到鄭宇白的拳頭，砰的轟在他的臉上，把他的鼻子打進腦袋裏去，和腦漿血液混雜在一起，變成食人醫生漢尼拔大概會喜歡的一道大雜燴。

“砰砰砰”一陣槍聲，保鏢們終於承受不了心理壓力開槍了。

隨著槍聲，鄭宇白身前身旁的數個保鏢應聲而倒，他們倒黴的和鄭宇白站在一起，做了替死鬼。

槍聲響起的時候，鄭宇白的身體猛地扭動，好像一道幻影一樣的在躲避著子彈。可無論他的動作有多快，還是中了三槍。

一槍在手臂上，一槍擦著大腿掠過，劃破了皮膚，還有一顆打在小腹上。第三槍可算是致命的部位，正常人要是這裏中槍，會立刻失去戰鬥力。

可鄭宇白是個正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