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

第三章 初次上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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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白跑到附近的銀行取了錢之後，立刻趕回去簽署了合同。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紋身美女名叫徐瑾，可愛美女名叫於洛，兩人也都是大學畢業沒有多久，就在附近的大廈裏上班。

徐瑾數過了錢，對鄭宇白說：“數目沒有問題，不過你可要看清楚條款，如果是你主動要求提前搬走的話，押金和租金都不退給你的。”

“我知道了。”鄭宇白連連點頭。這麽好的房間，還有兩個美女室友，怎麽可能會有人想要提前搬走呢。

“好了，你隨時都可以搬進來了。”徐瑾說。

鄭宇白將合約揣進懷裏，接過了一把鑰匙，正想再問幾個問題，一首樂曲從口袋裏響起。

不是小孩子們可愛的歌聲，而是“奔波的風雨裏，不羈的醒與醉，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這一首古惑仔的“友情歲月”主題曲。

該來的終於來了，鄭宇白取出黑星公司配發給他的電話，來電號碼被隱藏住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有事先出去下，有時間我會搬過來的。”鄭宇白衝兩位美女一擺手，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出了門。

“是鄭宇白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是我。”鄭宇白忙回答。

“晚上8點鍾，海龍小區門口，有人接你。”話音未落電話就掛斷了，鄭宇白怔怔的看著三條街外海龍小區那一排排高聳的樓宇，難道就在那裏上班嗎？

鄭宇白匆匆回家吃了晚飯之後，跟姑姑打個招呼說是要值夜班，就換上了工作服早早等在了海龍小區門口。

海龍小區是京海市比較早的大型社區，曾經也是有錢人的象征。可隨著近年越來越流行低容積率的別墅，這裏已經逐漸淪落。不過就算如此，鄭宇白也要不吃不喝工作五十年才能在這裏買上一套房子。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鄭宇白穿著一身黑西裝，打扮的就如同電影裏的保鏢一樣，經過他身旁的住戶都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似乎在看一個精神病人。鄭宇白鬱悶不已，幸好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他躲在一個角落裏，鬱悶的琢磨著這個公寓管理員的工作到底是怎麽樣的。就在胡思亂想之中，指針指向了8點。

誰會是來接我的人呢？鄭宇白正猜測著，一個老大媽拎著筐菜走到他的身邊。

“她大概是要問路的吧……”鄭宇白心想，剛要開口表明自己也不清楚這裏的道路，老大媽就開口了。

“你是鄭宇白嗎，跟我走。”

吃驚的鄭宇白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媽慢悠悠的走進小區，忙跟了上去。

黑社會的接頭人是個老大媽？這也太荒謬了吧。不過想到自己工作的得來，一切似乎又顯得那麽順理成章。

管他呢，老大媽說不定轉身就變成雙槍老太婆呢。現在這年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啊。

“大媽，我幫你提菜吧。”鄭宇白看見老大媽有點吃力，忙伸手去幫忙。

老大媽讚許了看了鄭宇白一眼：“你這孩子還算不錯，知道尊敬老人，不像之前那幾十個小子。也活該他們被打成白癡。”

“打成白癡……”鄭宇白覺得有點不對勁。

“唉，你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社會上那麽多工作，什麽不好做偏偏要來這裏當管理員。你們以為這是輕鬆的工作嗎？要我看啊，就算去搶銀行也比這裏安全啊。”老大媽一路嘮叨著將鄭宇白帶進一棟樓裏。

“大媽，這個……你能說清楚一點嗎？”鄭宇白被老大媽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不知道嗎？”老大媽奇怪的問。

電梯門打開了，鄭宇白跟著老大媽走進去，看到她按下了17層的按鈕。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不太清楚……”鄭宇白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上升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老大媽微微笑著，不知怎麽，這笑容看在鄭宇白的眼中，卻有點恐怖。

電梯停在了17層，鄭宇白緊緊跟在老大媽的身後拐進了一旁的走廊。

走廊裏的聲控燈亮起來，燈火如豆幽幽暗暗。鄭宇白覺得眼前的氣氛十分的熟悉，猛然想起大部分的恐怖電影裏都有這樣的鏡頭。如果這是一個恐怖片，那麽前麵走著的老大媽隨時都有可能突然變成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或僵屍，轉身追殺他。

好在這不是一個恐怖片，老大媽帶著鄭宇白來到1707號房門口，砰砰砰的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一個眯縫著眼睛的老大爺開的門，老大媽衝鄭宇白說：“進去吧，堂主在裏麵等你呢。”

鄭宇白走了進去，房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

出現在鄭宇白眼前的是個麵積很大的客廳。偌大的客廳被改裝成了一個大廚房，四麵堆滿了各種食品和酒水的箱子。看起來倒像是個餐廳的後廚而不是人家。老大媽將菜放在正中的大餐台上，指著一旁的臥室房門：“堂主在裏麵，你去吧。”

鄭宇白謝過老大媽，走到房門前，砰砰敲了兩下門。老大媽笑了：“他聽不見，你直接進去就行了。”

鄭宇白哦了一聲推開了門，眼前出現了一幕神奇的畫麵。

“這難道不該是個臥室嗎……”鄭宇白苦笑著看著麵前的巨大空間，實在搞不懂這個黑星公司到底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麽神奇的事情。

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一張標準的斯諾克台球桌旁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打著台球。擊球的那一位技術相當出色，連續幾次出神入化的擊球得分，簡直可以媲美職業選手。

在台球桌後麵有一排寬大的沙發，沙發上坐著幾個老頭子，他們手裏端著杯子，裏麵裝滿猩紅的液體，正一邊聊天一邊看著一台尺寸巨大的液晶電視機。

在鄭宇白的左側有個吧台，一男一女聊的火熱；右側則擺著兩張牌桌，一桌麻將一桌梭哈，更遠處，居然還有十台老虎機。

這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無論如何這裏都更像是個酒吧。

一個男子走過來，他瘦的像一隻猴子，鄭宇白都懷疑京海刮風的時候他是否會被吹走。

“小子，你就是新來的公寓管理員嗎？”男子站在鄭宇白的身前，打個哈欠。

“就是我。”鄭宇白點點頭。

“嗯，看你的身體似乎很健壯，希望你能多熬幾天。”男子露出一個詭秘的微笑，“跟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工作。”

鄭宇白跟著男子穿過烏煙瘴氣的兩張牌桌，又走過五光十色的老虎機，來到大廳的角落裏，那裏有一扇門。

男子“啪”的擰開門，招呼著鄭宇白跟他進去。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辦公室，有桌椅床鋪，最特別的是一排監視器，不但包括外麵大廳的各個角度的畫麵，還在監視著廚房和小區裏的各個出入口。

“我是黑星公司海濱區的堂主，我叫草雞。”男子大咧咧的坐下來，腳往桌子上一翹，一副明擺著的流氓氣派。

“堂主好。”鄭宇白不知道堂主是個多大的官，但總是比他這個管理員高的，忙做出一副笑臉來。

“叫我草雞哥就行了。”草雞取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遞給鄭宇白。

“謝謝草雞哥，我不會。”鄭宇白連連擺手。學武之人忌諱煙酒，這些傷身之物離得越遠越好。

草雞也不在意，點上一根煙，慢條斯理的說：“這裏以後就是你上班的地方了，你的工作就是伺候這裏的客人們。”

“客人們……就是外麵那些？”鄭宇白問。

“嗯，就是他們。”草雞吐了個煙圈，“你平時要做的就是滿足他們一切的要求，除了出門。”

“就是說隻要他們不出門，想做什麽都可以？”

草雞點點頭：“無論做什麽都可以，他們想要女人就給女人，想要毒品就給毒品，想要殺人放火也可以，我們這裏有一百多個世界最有名的殺手可以雇傭。”

草雞一邊說著一邊在桌麵上的一個按鈕上一按，他身後的一整麵牆嘩啦啦的打開了，現出一個密室來。

鄭宇白眼花繚亂的看著密室裏陳列的東西，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密室裏的藏品也太匪夷所思了。最深處的牆麵上，赫然掛著反坦克火箭筒，AK47，M4A1……

草雞如同在菜市場給人介紹青菜一樣，毫不在意的給他介紹說：“最裏麵是武器，從沙漠之鷹，AK47到火箭筒都有，不過這些東西隻能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不能在公寓裏使用。那邊是毒品，各種規格各種類型都有。那邊是供挑選的美女畫冊，一個星期換一本。其他的還有很多，你慢慢看慢慢了解。”

“呃……”鄭宇白無話可說了，眼前的一切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價格表就在你的工作手冊上麵，有空好好看看。對了，千萬不要惹客人們生氣，你的上一任惹火了K先生，被打斷了一條腿，早上送醫院去了。”草雞哥一臉輕鬆的說著。

“怎麽才能不惹他們生氣呢？”鄭宇白可不想無辜的斷腿，他隻是想找一份工作而已，本以為這個管理員是最輕鬆簡單的，沒料到居然如此的危險。

“那要看你運氣了，因為這裏的客人嗎……”草雞頓了頓，“……基本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