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不但是桑日國的王都,更是一個藝術城市。在這個由眾多島嶼組成的城市中,有許許多多的藝術家存在。他們或是富有激情的歌手、或是浪漫主義情懷的遊吟詩人,或是閑情雅致的畫家。
在如此多高雅元素的點綴下,這座美麗的城市想不雅致也不行了。
當然,無論是高雅還是雅致都隻是用大陸的角度來詮釋,又或是城市外交的名片。如果點綴隻是點綴,而不能為藏在其後的娛樂增添幾分樂趣的話,那麽點綴也就毫無意義了。
在娜曼姿和阿拉樂斯的陪同下,趙炎抬頭望了一眼純色底金色字的招牌。“雅灣”酒店幾個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趙炎朝娜曼姿問道:“就是這裏?”直到娜曼姿點點頭後,他才一腳邁了進去。
“雅灣”酒店名字叫的雅,內部的裝修也很雅。至於那些丫頭和姑娘們,也更是雅中之雅,如果她們的服務也雅的話。
趙炎雖然對女人有著博愛之心,但他來到艾雅大陸後,卻從沒有在這種風月之地瞎混過。就是當上了國王,他也沒有以出巡等等借口來找找樂子。故此第一腳踏進來後,就感覺到略微有些不適。
阿拉樂斯滿臉沉著,倒像是有什麽心事。娜曼姿一臉冷靜,雖然是個女人,但這種事她也見得多了。
娜曼姿在前麵帶路,阿拉樂斯支退了迎上老的老鴇,隨時給了她點金幣。她也便不再糾纏了。她朝娜曼姿看了一眼,頓時被她的姿色所震驚。再朝趙炎看去,心裏頓時有了主意。這年頭,不是有好多王孫貴胄為了方便,又想要氣氛,便從外麵帶女人進酒店玩嗎?
老鴇隨手招來倆個侍者,叫他們安排個好的房間去。
娜曼姿在二樓停下,為趙炎讓出道。趙炎輕輕敲門,便聽見了裏麵傳來的嬉笑聲。眾多的女人笑聲夾雜在一起,仿佛如林間鳥語唧唧喳喳叫個不停。
敲門聲似乎無法驚醒房間內歡樂的人們,趙炎說道:“克洛爾大人在嗎?”
這一次裏麵有了反應,傳來一個粗礦的男人聲。“誰?”
“宰相大人吩咐我來找你。”
聞言,裏麵的笑聲頓時僵住,房間門馬上被打開。趙炎等三人迅速走了進去,娜曼姿和阿拉樂斯則立馬將門關住。
見狀,房間內的小姐們紛紛後退,驚慌失措的看著來者。她們大大小小一共六人,身上的衣物基本上已不存在。有的半裸,有的完全**,更有的是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看來這房間內的男人中有的還有性虐待現象。六個女人服侍三個男人,這遊戲玩的甚是不錯。
房間中央的圓幾上,一個國字臉,半裸著上身的男人詫異的看著趙炎。他在趙炎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頓時道:“你是炎!我見過你!”
趙炎笑道:“克洛爾大人的記性不錯嘛,才見上一麵,你就記得我的樣子了。”
克洛爾突然站起來,他身旁倆個**男子急忙站在他左右,他瞅了一眼娜曼姿和阿拉樂斯,然而望向倆人的眼神孑然不同。“你來這裏幹什麽?”
趙炎愜意的向克洛爾走去,道:“你能來得,我就來不得?”
克洛爾似乎有些緊張,眼神不斷的閃爍,聲音中略帶著怒氣,道:“這種地方你當然能來!隻是你玩你得,我玩我得,你又何必來我這裏!”
趙炎在克洛爾對麵坐下,伸手去拿過來一個倒放著的酒杯,悠然自得的為自己倒上一杯酒,舉起來聞了聞,道:“這種地方的確是男人的所愛,但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找克洛爾大人你聊一聊。”
克洛爾狐疑的看著趙炎,道:“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趙炎輕輕的添了一口酒,皺眉道:“酒香,但不醇。香而不醇,隻是徒有其表而已。”他偏過頭,朝站立的克洛爾望去,他胸膛上的刀疤長而厚,看來是在戰場上留下來的。
聽著趙炎自語似的言語,克洛爾也緩緩的坐了下來,但一雙手已經觸摸到腰間,看來那裏是防身之器所在。阿拉樂斯和娜曼姿緊緊的盯著他的動作,注意力也是高度集中。
趙炎道:“克洛爾大人是普岡曼斯宰相的外甥,有這個關係在,我們當然需要談談。”
克洛爾道:“有什麽事直接去找我舅舅,我說了不算!”
趙炎道:“不不不。我並不是要你去辦什麽,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克洛爾偏過頭,道:“無可奉告。”
趙炎淺淺一笑,道:“克洛爾大人的底氣還真是足啊!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說到這裏,克洛爾立馬抽出腰間短刀,向趙炎捅了過去。
壓抑的氣氛頓時變得極為緊張,夾雜著那些小姐們瘋狂的叫喊,戰鬥一觸即發。
隻是趙炎早有準備,抓住克洛爾的手腕,嘴角微微一彎。頓時一股熾熱湧遍克洛爾的全身,他的毛發頓時豎立,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那倆個手下也被阿拉樂斯和娜曼姿給踩倒在地上。
趙炎用腳尖挑動著倒在地上的克洛爾,在他的臉上踐踏,道:“克洛爾大人,你現在願意和我說點什麽了嗎?”
瞬間的衝擊讓克洛爾感覺到內髒仿佛在燃燒,他渾身無力,就連說話都十分吃力。趙炎在克洛爾背後踩了一腳,道:“剛才的感覺不好受吧?你體內的火已經被撲滅了,但如果我願意的話,那把火還是會再燃起來的。”
克洛爾艱難的掙紮了一陣,似乎才找回了說話的狀態,“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哼哼……”趙炎的笑容十分和藹,和他所做的事格格不入,“為什麽不敢呢?這裏雖然是桑日國,但對於你們梅帝國而言,不也是在外國的領土上嗎?你那親愛的舅舅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我。他那麽大把年紀了都敢做,我又有什麽不敢呢?”
趙炎踩著克洛爾,伸出手又去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放在手掌上,頓時一團火焰纏繞著酒杯,他小聲道:“這酒雖然不醇,但加加熱應該會好些。”
“怎麽,你還不打算說嗎?或者,你先聽聽我的問題?”
“你做夢!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好,很好!”趙炎點點頭,道:“是個硬骨頭。既然如此,那麽我對你使用多大的酷刑都沒有用了。”他想了一會,道:“這樣吧,我就送宰相大人一件禮物,我想他會喜歡的。”
趙炎偏過頭,道:“小斯,去,把那畫家叫進來。”
不顧眾人疑惑的神色,趙炎朝那些驚慌的小姐們望去,道:“你們不用害怕,隻要乖乖聽我的,就沒有生命危險。或許到最後,我還能給你們點賞錢。都去吧,把衣服脫幹淨躺在床上。”
前有性命危險,後有金錢誘惑,小姐們想都沒想,前前後後的向床上走去。
趙炎朝娜曼姿使了個眼色,她便提著疲憊無力的克洛爾,將他往床上一扔,壓翻了幾個小姐。頓時讓小姐們和克洛爾的人驚呼,這個女人的力氣真大!
此刻,阿拉樂斯又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長相英俊穿著得體的男人,看來是個畫家。隻是他看見房間內這一幕後,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動。
趙炎朝他微微一笑,指著床上的六女一男,道:“來,給我好好的畫上一副風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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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畫家有些為難,支支吾吾道:“這……”
啪!一袋金幣砸在幾上,趙炎將袋口拉開,那金光閃閃刺得整個房間都金碧輝煌。
畫家的表情立馬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急忙湊進了趙炎,笑道:“您真是找對人了,這種繪畫風格是我的強項啊!”
趙炎滿意的笑道:“那就好。”他又轉過頭,對床上的女人們道:“把他的衣服褲子全扒了。他開始怎麽粗暴的對你們,你們現在盡管還給他吧!”
畫家對趙炎點頭哈腰,雙眼卻一直沒離開那錢袋,道:“這位大人,您是要我畫的**一點,還是藝術一點?”
“**!越**越好!還有……”趙炎故作認真的和他說道:“一定要深刻!尤其是這個男人的相貌,鼻子、眼睛、嘴巴都要刻畫的十分深刻!”
“是,是,是!”畫家點頭笑道。
“混蛋!炎,你混蛋!”在女人們眾多纖細手臂的折磨下,克洛爾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怒吼。
趙炎微笑的看著床上發現的一切,像是在欣賞演出一般,道:“你還不願意說嗎?既然如此,你那親愛的舅舅一定會對這副畫感興趣的。還有,梅大日雖然年老體衰,但我把這副畫送給他後,他也許會因此氣血上頭,年輕幾歲也說不定呢!或許,他還會因為你的無私付出,來好好的報答你呢!”
趙炎感歎的笑道:“宰相大人的外甥就是對皇帝忠心,就連出國辦差,也還記得為皇帝做事。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克洛爾喝道:“這是一副畫!沒人會相信你的,你威脅不了我!”
“克洛爾大人,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我又怎麽會威脅你呢?我隻是閑得無聊,拿你尋尋開心罷了。”
“拿我尋開心……”克洛爾一臉鐵青,喃喃道:“我是普岡曼斯的外甥,堂堂宰相大人的外甥,你居然拿我尋開心……”
趙炎的笑容始終是那樣親切,道:“又什麽不可嗎?是嫌女人們服侍的不夠周到嗎?”他抬起頭,朝女人們望去,道:“美麗的小姐們,你們不能隻做表麵功夫啊!你們輪流來,每人先和這位大人戰上三次,好好的陪陪他。”
每人三次,六個人,十八次……
克洛爾的手下在娜曼姿的看守下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聞言,不禁麵色發黑,為主子的遭遇唏噓起來。好在,趙炎沒把他們也往床上丟去。
剛來到“雅灣”的時候,他們是多麽向往那張充滿淫穢氣息的大床啊!可現在,那裏仿佛是地獄……
娜曼姿緩緩的轉過身,閉目不去窺看床上的畫麵。
趙炎注意到娜曼姿這個細微的動作,低頭沉思,臉上突然升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克洛爾,聽說普岡曼斯自己沒有兒子,所以才會對你這個外甥特別疼愛是吧?”
“噢……噢啊……”被女人壓在身下,克洛爾粗礦的喘著氣。“你……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趙炎道:“沒什麽。你趕快玩吧,以後,你也沒有機會再這樣風流了。”
克洛爾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雙眼頓時瞪的老大,驚道:“你想幹什麽?”
趙炎沒有直接回答克洛爾,而是偏過頭對那年輕畫家道:“優秀的藝術家,你說。如果你這幅畫裏麵,和眾女纏綿的男人卻沒有那夥兒,這幅畫是不是會在**中綻放出一絲藝術色彩呢?”
聽到趙炎的提議,畫家並沒有多麽驚訝。他臉上仿佛綻放出歡喜的笑容,大聲道:“天呐!這絕對是最為絕妙的建議!這個主意太棒了!我在想,我的這幅畫一定會成為精品中的精品的!”
趙炎點點頭,朝阿拉樂斯道:“去吧,把那東西割掉。”
克洛爾幾乎絕望了。他望向趙炎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懼。
阿拉樂斯一步步向克洛爾靠近,而克洛爾身上的女人還在他的肚皮上扭動著自認為不錯的身軀。阿拉樂斯每逼近一步,克洛爾的心就要冷上一分。
阿拉樂斯可是從炎城就跟隨趙炎起的,深知趙炎的習性和整人方式。他雙眼緊盯著克洛爾,故意露出陰冷的笑容。觸及到阿拉樂斯的眼神,克洛爾的靈魂仿佛都在顫栗。
砰!那騎在克洛爾身上的女人被掀開,朝阿拉樂斯砸了過去。阿拉樂斯接住女人,再次向床上望去時,已沒有了克洛爾的蹤影。那靠牆壁的床頭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阿拉樂斯朝床上撲去,隻見克洛爾已經跳了下去。酒店下方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此刻克洛爾正在甬道上瘋狂的裸奔。
趙炎不僅有些驚訝,道:“這個家夥,居然不穿衣服就跑了,看來裸奔也是他的愛好啊!”他站起身,道:“追!”
三人不約而同的從被破壞的牆壁跳了下去,剩下滿房子的人瞠目結舌的愕然。克洛爾的手下急忙穿上衣服,從正門跑了出去。當那執筆的畫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急忙朝幾上的金袋望去。而那六個女人們正瘋狂的向他撲來,和他爭搶著錢袋內的金幣。
“梅帝國宰相的外甥,在桑日國的街道上裸奔,真是諷刺啊!”趙炎在距離克洛爾五十米後方緊緊追擊,他每跨出一步,和克洛爾的距離就要拉近一點。他開啟了加速裝備,和娜曼姿的速度差不了多少。反而是阿拉樂斯這個射手,速度要顯得慢一些了。
不過趙炎似乎不打算再追下去,他停下腳步,揮手道:“就讓這種諷刺結束吧!”
阿拉樂斯謝下背後的鑲軒之弓,搭箭上弦,對準克洛爾的背影。
娜曼姿提醒道:“炎,真的要殺他嗎?”
“不給普岡曼斯那老東西一點顏色看看,他恐怕還以為他的對手隻是一個黃毛小子。他不敢在桑日國出手動我,所以就借科米加洛的手。但我要讓他知道,我如果要動他,不需要任何遮遮掩掩!”
趙炎回過頭,看了一眼後麵的阿拉樂斯。“小斯,給他給痛快。”
阿拉樂斯點點頭,單閉眼專注的朝克洛爾望去。他的手慢慢的向後拉弦,到力度最恰到好處的那一刹那,鬆開。
一道周圈旋轉著金黃氣流的長箭脫弦而出,朝克洛爾呼嘯而去。
大概是聽到後方的風聲,克洛爾張皇的回過頭。疾飛而來的長箭在他的瞳孔內越放越大。他驚慌,恐懼,腳步已再無法多挪動一步。
鏘!
克洛爾麵前的空間猶如裂開,那道由長箭造成的金色氣流突然一分為二。長箭本身也折成兩截。在斷支落地的一刹那,所有的黃色氣流都仿佛變成了稀柔的綢緞,向地麵飄落。
當綢緞落盡後,一把偌大的黑色鐮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在鐮刀的背後,是一個纖細的身影和一張秀麗的臉。隻是這張臉上,恍有些許悲傷。
她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道:“快走。”
死裏逃生的克洛爾咽下一團口水,錯愣了半秒才轉過身瘋狂的跑去。在離開甬道的同時,他的手下們抱著他的衣服趕了過來。他怒道:“你們記住那畫家的長相了沒有?媽的,我要切了他的家夥!”似乎對趙炎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克洛爾竟也沒有說要拿趙炎怎樣怎樣的話。
趙炎對娜曼姿小聲道:“這個女人的武技不錯。”然後又抬起頭,向遠處的馨望去,大聲道:“想必這又是你父親的意思吧?他公然幫助普岡曼斯,這是不是意味著,已經和我開戰了?”
馨慢慢的將鐮刀反在背後,道:“保護國家的每一個客人,這是父親的職責。”
趙炎笑道:“那天晚上,你保護我可保護的真夠周到啊!”
嗖!趙炎說此話的同時,娜曼姿已經縱身,向馨躍去。與此同時,阿拉樂斯也搭箭上弦,對準前方,一箭射了過去。
箭速比娜曼姿的奔跑速度要快的多。隻是不知是阿拉樂斯的箭法不精,還是失誤。這箭居然偏移馨的位置,在娜曼姿前方十米處落下,炸開一團金色的火花。娜曼姿受到光的阻繞,停下腳步。
隻是這兩秒的功夫,馨向後連續幾個空翻,已出現在甬道旁一個高大建築的頂端。他深深的向下看了一眼,也不知目光究竟聚集在誰身上,便飛快的離開了。
娜曼姿仰頭望著馨離開的背影,小聲道:“她的速度很快,作為一個戰士,很難得了。”
趙炎點頭道:“這個女人,在桑日國已算得上頂尖的高手了。所以說,科米加洛那老家夥,還是有點資本的。”
倆人談話時,阿拉樂斯垂頭喪氣的走過來,歎道:“對不起,剛才因為我的失誤……”
趙炎重重的拍打幾下阿拉樂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讓他再繼續說下去,道:“走吧!今天玩到這裏也夠了,普岡曼斯會收到我對他的祝福的。”
酒店遮擋住了太陽的光芒,隻有些許的餘暉殘留在甬道上。阿拉樂斯走在趙炎的身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側麵的天際,輕聲道:“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