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但已接近尾聲。
土匪們的數量正在直線下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趙炎半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碧爾絲菲,讓她的腰靠在自己的膝蓋上。用胳膊托住她的腦袋,從上至下關懷的在她身上到處打量,溫柔的說道:“小碧,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斥著碧爾絲菲的全身,此刻的他們,離的是這樣的近。
“沒有,我不要緊。”碧爾絲菲雙眼中閃爍著點點星光,言語中滲透出萬般的幸福。
“傻丫頭,下次可不許你這樣冒險的救我。剛才我已經有對策了,他們傷害不了我的。”
碧爾絲菲甜蜜的笑道:“我是牧師呀!我應該保護你們的安全。”
趙炎伸出手,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道:“可我是男人,我更要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對得起你姐姐嗎?”
“我……”碧爾絲菲剛想說什麽,卻感覺嘴中有些哽塞。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中似乎多出了一死憂傷。
難道,你保護我隻是為了姐姐嗎?
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倆人的交談,這聲咳嗽任誰都聽的出來十分假。但咳嗽聲發出者似乎也沒有意的去把它真實化。
艾瑪婭的聲音總是這樣悠揚熱辣,“我說,你們的這個姿勢還要保持多久?”
趙炎尷尬的鬆開碧爾絲菲,竟忍不住的去拍打身上的灰塵。
做完這個動作,趙炎感覺自己更加的尷尬,他暗自想道:“我為什麽要這麽掩飾?難道我還怕艾瑪婭不成?”
碧爾絲菲道:“艾瑪婭姐姐,我們……”
艾瑪婭笑道:“我知道,剛才是你救了炎嘛!謝謝你啊!有你這個牧師在,我感覺輕鬆了很多呢!”
此刻,狂龍和查克斯夢啦夢都已回來。
“老大,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土匪。”
趙炎點點頭,通過他的觀察,他也覺得這些人沒什麽特殊的。他靠近狂龍,在他的鎧甲上敲了兩敲。他身上穿的雖然和士兵們一樣是黃金戰甲,但附魔效果卻要多的多。
趙炎笑道:“看來我們的裝備太拉風了,這一路上盯上我們的人這麽多,現在終於有人敢出手了。”
狂龍轉過身,望向身後,道:“對啊!後麵還跟上了很多尾巴呢!”
沉思一會,趙炎轉過身,望向那些投降的人。兩千土匪,逃跑幾百,真正投降的人也隻有一百多點而已。
望著成堆的屍體,趙炎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憐憫。
“放了他們吧!”
投降的土匪們麵麵相覷,向趙炎磕起頭來,大聲道:“謝謝你,謝謝你!我們也是無奈啊!”
趙炎道:“民饑則盜,民貧則反。我體諒你們。”頓了頓,他對查克斯道:“老查,我記得你那裏還有幾件黃金戰甲吧!拿出來給他們吧!”
眾人一驚,土匪們更是不可思議的望著趙炎,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查克斯點頭道:“還有五套。”接著便打開地精帳篷,將裏麵的黃金戰甲拿了出來。
趙炎向堆放在地上的戰甲走去,指著它們道:“這五件黃金戰甲能換到多少紫晶幣我想你們不會不清楚。但記住,這五件黃金戰甲不是給你們哪一個的,是給你們大家的,你們一百多人的!你們將這戰甲賣了換成錢然後好好過日子去吧!這也是算是對這些死去的兄弟一點補償了。”
說完後,趙炎轉過身,向天然石道走去,再也沒有回過頭看他們一眼。
土匪們你望我,我望你,最後站在最前麵的幾人抱起鎧甲倉皇逃命去了。他們的眼中,依然還流露出不可思議。
看著土匪們抱著黃金戰甲而去,狂龍肉痛不已,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追上趙炎道:“老大,是他們貪圖我們的財富惹上我們的,你怎麽還給他們好處?”
趙炎偏過頭,看著狂龍那焦慮的樣子,淡道:“我這樣做,我的心也痛啊!”
狂龍附和道:“對啊!黃金附魔戰甲的價值在拍賣行中還在上漲呢!你饒他們一命已經是夠仁慈了,完全可以不給他們戰甲呢!心痛死了!”
趙炎道:“我心痛的不是戰甲,而是不知又有多少人要白白的死掉了。”
狂龍不明白,疑惑的看著趙炎。
趙炎朝查克斯淡淡一笑,道:“老查,你一定明白了吧?”
查克斯點點頭,歎息一聲。
狂龍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趙炎轉過身,在狂龍的肩上輕輕拍了兩拍,道:“老狂,我們的跟屁蟲已經越來越多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萬一暫時結成同盟來掠奪我們,我們的麻煩不是太大了嗎?就算最終的勝利者是我們,但卻延誤了我們的行程。”
頓了一下,趙炎又道:“而現在,他們親眼看見我們把五套黃金戰甲給了這些土匪,他們會怎樣做?他們會眼巴巴的看著這些土匪將黃金戰甲拿走嗎?”
狂龍雙眼一閃,道:“我明白了!他們會搶,他們會自相殘殺!”
“對。”趙炎點點頭,道:“那些跟在我們後麵的盜賊、冒險者、土匪們會為了這五套黃金戰甲拚個你死我活。他們難道會舍棄那隻有一百多個土匪保護的五套黃金戰甲,而繼續跟在我們上萬大軍的P股後麵眼饞嗎?我想,到中午的時候,他們的廝殺就要開始了。傍晚的時候,將會有更多的人參與。而在深夜,大戰將會進入高潮。而在明天的清晨,或許就會出現勝利者了。然後那奪到戰甲的勝利者,能不能把它成功的帶回家也是個未知數。”
“老大!你真英明!”
趙炎搖搖頭,一陣苦澀,道:“英明個屁!這樣一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丟掉性命咯!貪婪……貪婪呐!”
聽完趙炎的分析,碧爾絲菲和夢啦夢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們偷偷的看了趙炎一眼,竟發現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親切。隻是在那張親切的麵孔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惡毒?
艾瑪婭道:“跟在後麵的人這麽多,不一定誰都會搶吧?”
“當然,不是所有的獸人都是愚蠢的,不是所有的精靈都是愛美的。他們當中,自然是有那麽些個別有遠見的人。但這對我來說無所謂啊!我這樣做,隻是讓他們彼此之間嫉恨,不會友好到結盟罷了。我根本不在乎我這五套黃金戰甲能換取到他們多少性命。相反,我甚至希望一條性命都換不到最好,盡管這是不可能的。”
趙炎朝艾瑪婭微微一笑,道:“我要的不是他們死多少人,而是他們不會結盟。隻要不結盟,以他們那單薄的個體是不敢和我們拚命的。”
艾瑪婭又道:“那他們還不是會跟著嗎?”
“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等我們到達俅迪光明大神殿,你認為他們還會跟著我們嗎?俅迪光明大神殿,光明教廷的總部,偉大的教皇所在地啊!他們連我們上萬的軍隊都不敢貿然的攻擊,難道還敢在十萬光明教徒麵前鬼鬼祟祟嗎?恐怕他們踏入洛雅海岸的地域時,就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真是陰險的人!”艾瑪婭瞟了趙炎一眼,冷道:“這兩年來,你這個城主和國王果然沒白當啊!”
趙炎苦澀的一笑,道:“我的一點失誤,就會讓無數的人丟掉性命,我不得不謹慎。”
愛櫻軍此刻已恢複了整型,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剛才的一戰,愛櫻軍竟毫無一人傷亡。這場小插曲,的確讓他們熱足了身。
趙炎向天然石道走去,大聲道:“老查,你果然觀察細微。要是沒有你,後果不堪設想啊!”
查克斯一陣感動,趙炎說這話時,有意的將聲音提高許多,這讓跟隨在後麵的愛櫻軍都有不少聽見。他心裏清楚,這是趙炎在為他提高在愛櫻軍中的威信。
查克斯向趙炎靠近一些,小聲道:“炎,我知道其實你早就發現了。就算我沒看見,你也會阻止我們前進的。”
趙炎淡淡一笑,最先踏上天然石道。他在石道最高處停下,低下頭向底下的急流看了一眼,然後向前邁去。
“出發吧!”
跟隨著趙炎的步伐,愛櫻軍向天然石道走去。盡管他們不想踏著屍體前行,但無奈這些死在夜郎殺手手中的土匪們,早已將石道鋪就成一條血肉鑄成的道路。
艾瑪婭叫住了跟著軍隊前行的碧爾絲菲,她微笑著朝碧爾絲菲走了過去,道:“小碧,炎是這樣叫的你吧?那我以後也這樣叫你好嗎?”
艾瑪婭的親切讓碧爾絲菲有些驚訝,但她說的話卻十分暖人心,“好!”
倆人並肩前行,艾瑪婭將彎刀係回腰間,默默的望著前方。
頓了許久,艾瑪婭方才說道:“小碧啊!現在有你跟在炎的身邊,我還真是有些擔心呢!”
碧爾絲菲猛的一驚。
“艾瑪婭姐姐,你……你說什麽啊?”
“小碧,不要再裝了。我們都是女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剛才我在外麵殺敵,好不容易讓你得到一個和炎相處的機會。你舍命救他,不就是為了博他的歡心嗎?”
碧爾絲菲急道:“不,不是那樣的,我是真心的要救大哥哥啊!”
你要是真心的想幫助你愛的人,就要為他的幸福和成功著想。這……這就是愛情。此刻,碧爾絲菲心裏隻有夜郎對她說的這句話。
艾瑪婭笑道:“當然是真心啊!這個我看得出來!我知道,你喜歡炎,對不對?”
碧爾絲菲的聲音小了許多,含含糊糊道:“怎麽可能,他……他是我……我姐夫呢!”無論她怎麽掩飾,似乎也掩蓋不了溢於言表的驚慌失措。
“姐夫?多麽神聖的一個詞啊!恩……想當年你姐姐勾引炎的手段也不少呢!她是一個大方的人,不會計較和妹妹一起分享同一個男人的。”
碧爾絲菲淡道:“不要這樣說好嗎?”
艾瑪婭道:“小碧啊!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我試探過炎,他根本就不愛你,他隻是把你當作妹妹看而已,你就不要再騷擾他,就算是為了他,為了你姐姐,也為了你自己。當然,也為了我。少一個競爭者對我來說也省了不少事呢!”
碧爾絲菲有些心痛,道:“艾瑪婭姐姐,你和大哥哥不是在一起了嗎?”
“對!的確在一起了,他的老婆已經夠多了。我想,就到此為止吧!有我在他身邊,任何人都休想介入!”
無論碧爾絲菲再單純,此刻也明白艾瑪婭和她說這些話的意思了。
“小碧,你好好想想吧!你這麽年輕就已經是S級的牧師了,人長的漂亮,又是輝明多斯的徒弟。你的前途和未來將無限量呢!炎不適合你。”說完後,艾瑪婭便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她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冷冷的看著碧爾絲菲,道:“當然,如果你非要定了他。我也不介意和你一爭高下。我艾瑪婭,不會輸給任何女人。愛櫻莎,拉丹奴,還有洛梅達克的那個風**人!”
艾瑪婭深深的看了碧爾絲菲一眼,這才轉過身,真正的離去。
碧爾絲菲站在原地,惆悵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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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鉛雲翻滾,雷電交鳴,狂風亂作,城樓上的旗幟迎風飄揚,竟還能支撐住並未折斷也算是一種奇跡。
似乎天氣也在和梅國作對,梅落裏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祥和。
作為梅國的王都,盡管戰爭還沒波及至此。但前方的節節敗退卻在每個梅國人的心中滋生出惶恐的種子。繁華的商界、熱鬧的廣場此刻竟是如此的蕭條。平日裏那些歡快的人們此刻都去哪了?難道他們僅僅隻是躲在家裏避雨嗎?
梅大日不信。
“戰爭之國”也有失敗的時候。
梅國國王梅大日此刻身著紅色的國王袍,頭戴山嵐形狀的國王冠。在冠頂,幾顆白色的寶石格外耀眼。盡管此刻烏雲密布,仿佛沒有一絲陽光能給梅落裏的人們帶來恩惠,但那些寶石依然閃爍著光芒。
它本就如此燦爛,不需要任何的點綴。梅大日堅信,他的軍隊和實力就猶如他頭頂上的寶石一樣。
它本就如此強悍!
如果不是戰前的內鬥,偉大的“戰爭之國”梅國會輸給這些烏合之眾嗎?
不會!梅大日在心裏反複肯定,絕對不會!
梅大日來到王宮前,蒼茫的看著遠方,一步一步從階梯上走下去。在他身後,緊緊的跟著倆個人為他撐起大傘,以防突然降下雷陣雨來。再往後去,則是兩條全身武裝到牙齒的近衛軍。他們隨著國王的步伐緩緩的向下走著,他們的腳步很重,看來心情並不怎麽愉快。
梅大日的身邊,分別跟隨著王國宰相普岡曼斯和大將軍阿琉瓦特。倆人能和梅大日保持如此近的距離也足以說明他們在梅國政壇上的地位。作為一國宰相的普岡曼斯自然不用說,但“戰爭之國”的將軍數量足以說明這碗飯實在不太好吃,也許今天離梅大日最近的是阿琉瓦特,明天就是“埋葬之鷹”克裏斯曼了。
不過至少,現在的勝利者是阿琉瓦特。
梅大日仿佛從滄桑中踏青而出,聲音猶如那垂危的老人,“又破了?”
阿琉瓦特道:“陛下,事實確是如此。但如果現在全軍撤回梅落裏,再重命大元帥的話,一定能把他們打回去!”
“阿琉瓦特,你不必如此旁敲側擊。我大概是真的老了,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一開始我就應該相信你的。那些年輕的軍官雖然英勇善戰,但他們畢竟太年輕啊!”梅大日自責道。
阿琉瓦特單膝跪下,道:“陛下!末將有罪!”
梅大日搖搖頭,歎道:“你沒罪。你的兵跟了你十幾年,我從來沒有削弱過你的兵權。在這十幾年裏,他們成為了你的兄弟。有的時候,他們心裏可以沒有我這個國王,但卻不能沒有你這個將軍。但你有錯。你對我忠心,對王國忠心,這是你的品行。但你卻沒有用你的品行去好好感染你的兄弟。哪怕你為了權勢、地位、威嚴,為了不讓其他的將軍把你比下去。你也要在這之前告訴你的兄弟們,告訴你的將士們。無論你們之間怎麽鬥,也要把王國放在第一位,把對王國的忠誠放在第一位。”
阿琉瓦特垂下頭,聲音中充滿了內疚,大聲道:“陛下!”
“好了阿琉瓦特,我不會下令撤退的。如果退回梅落裏,梅國就完了。一個失去民心的王國,不但不會成為帝國,反而會毀滅。”
一直在旁沉默的王國宰相終於開口了。
“陛下,我們議和吧!用付出換來和平,等待時機成熟,再用我們的劍鋒討回我們的付出。”
梅大日回過頭,望著和他年紀相仿的普岡曼斯,眼神中滿是滄桑,“宰相,你大概和我一樣,真的是老了……”
“陛下……”
梅大日又偏過頭,望向那烏雲不斷翻滾的天空,道:“許多年前,當梅國的鐵蹄第一次主動踏向鄰國領土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
“和平……那隻是女人和弱者的專利。若想成為帝國,唯有戰爭!並且……是侵略!不斷的侵略!”
轟!
一陣驚雷驟閃,仿佛降落到地麵,將王宮照耀的一陣藍一陣白。梅大日寬鬆的國王袍在狂風中不斷的搖拽,他緩緩的展開雙臂,蒼老的雙手從寬敞的袖口中伸出來。
轟!
又是一陣巨雷在半空炸開,梅大日怡然不動,漠視著那被雷電劈開的雲層。普岡曼斯慚愧的垂下頭,他將雙手放入袖口。梅大日的背影此刻在他的眼眶中,仿佛回到了當年的金戈鐵馬。
梅大日吩咐阿琉瓦特起來,自己則繼續向下走去,問道:“他來了嗎?”
普岡曼斯道:“來了。”
“召見吧!”
“這個……”普岡曼斯唯唯諾諾的說道。
“直說。”
梅大日發話,普岡曼斯這才說道:“他們的要求太苛刻,而且還很貪心。”
梅大日突然停住,側過身子麵對普岡曼斯,道:“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並非萬不得已我不會和他們扯上關係。他們貪心是應該的,他們越是貪心,我便越加放心。否則,誰也不會得到好處。普岡曼斯,我們勝利了,隻會暫時的失去財富和土地;我們如果失敗了,無論是我們自己還是整個王國都會毀滅。不隻這樣,我,你,包括阿琉瓦特,甚至王國的那些將軍大臣們,都會在史冊上記下不好的名聲。他們會把我們的名字放在失敗者的表格裏,讓後世的人笑話,讓他們指指點點!”
普岡曼斯低下頭,梅大日那激動的聲音讓他不敢反駁或者是附和。
梅大日又道:“宰相啊!我們的確是老了,但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振作,我們不能把自己當作一個老人來看待,那樣隻會使我們更加的老去。你難道忘記我們曾經的願望了嗎?我們要劍指東方,要踏平東艾雅大陸原莫洛國的土地。我們要在梅國曆史,乃至艾雅大陸的曆史上留下最輝煌的一筆!”
“我還沒老!宰相,你也沒老!阿琉瓦特!”
阿琉瓦特此刻氣血高漲,高聲道:“末將在!”
梅大日道:“退敵後,我會還你清白,讓死去的兄弟們瞑目。”頓了一頓,他歎息道:“梅國依然是屬於你們的時代,新的時代還沒到來……”
梅大日轉過身,又向下繼續走去。
為了平衡梅國各大將軍的勢力,而將位高權重的老將軍的勢力削弱,提升年輕將軍的勢力,以到達平衡效果。
這究竟是對是錯?
梅大日反複問自己。多年的政治經驗幾乎讓這些手段成為他的本能,但此刻回想起來,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此刻,梅大日已來到階梯最下端。他緩緩的轉過身,仰望那高達五十米的王宮,心道:“有的時候,我並不是害怕這王宮被那些老將軍們威脅。而是期望,王國新一代的將軍能成長起來啊!‘戰爭之國’樹敵太多,總有一天會爆發的。如果我們這一代過去了,下一代還撐得住嗎?”
王者的寂寞,幾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