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城主!不要再打了!”全身一副邋遢,頭上也被濺滿了雞蛋和果醬,狼狽不堪的吟情撲到趙炎麵前,為哥哥求情。
在這之前,吟情還命令身後的隨從攔住那些向自己扔東西的貴族,但隨從們都隻是低著頭,不敢在趙炎的麵前放肆。
吟情無奈,但哥哥的叫喊聲實在讓她心碎,她隻得放下麵子向趙炎求情。
趙炎朝羅克勳望去,狂龍打的甚是起勁,但羅克勳卻連叫喊聲都小了許多。趙炎並不是怕打死羅克勳,而是突然在心裏盤算出了一個計劃。
“老狂,別打了。”
“是!”狂龍向趙炎走過來,臨走之前還在羅克勳P股上踢了一腳。
見狂龍離開,吟情立馬向哥哥撲了過去,哭著叫喚著。
趙炎雙手舉起來,朝眾人道:“大家不要再扔東西了,這樣對愛櫻城的綠化環境是不好地,都回去吧!”
“是!城主!城主英明!”
這英明神武什麽的字眼,以前趙炎看電視的時候覺得特別惡心,但用在自己身上滋味卻還蠻不錯的。
趙炎向羅克勳兄妹的隨從走去,那群隨從一個個都低下頭,生怕趙炎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跟了這倆兄妹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們挨打。但打他們的是城主,他們雖然拿著戴華家族的工資,但也沒辦法幫忙了。
趙炎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不是?趙炎朝他們道:“你們動作快點,把你們家小姐和少主抬回去,然後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你們家大人一字不漏的說清楚。你們要敢胡編亂造,我絕不會輕饒!”
“聽見了嗎?”
“是!城主。”隨從們一個個垂下腦袋,異口同聲道。
趙炎回過頭,朝趴在地上的羅克勳和趴在羅克勳身上的吟情看了一眼,轉過身,道:“走!”
路上,趙炎便和狂龍陰笑著說著他的計劃。
囚汜保,你這老東西,這才剛剛開始呢!
……
財務官季蒜基是愛櫻城一個普通的貴族,據趙炎所知,在喬爾執政的時候他雖然和他也有一絲關係,但並不是那種依仗權勢欺壓平民的人。相反,他在愛櫻莎心中的印象很不錯,這才使得趙炎和他認真的交談。
季蒜基年紀約五十出頭,身高中等,體型略胖了一些。臉上總是泛著很和藹的笑容,無論見到誰,臉上都是那副微微笑容的表情。
這是一個有親和力的人,趙炎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在心裏說道。
趙炎在放在會議桌上的圖紙上做比畫,這個……那個……一陣交談。
“錢不是問題,畢竟現在金庫還算充裕,愛櫻城是艾雅大陸上的聞名城市,無論是質量問題還是麵子問題,這都是要非常慎重的。”
見季蒜基很認真的聽自己說話,趙炎在圖紙上指著,道:“這裏,這裏,都是被梅軍燒掉的平民區。這個戰爭嘛,平民們吃的是冤枉虧,而我們也要反省,這也的確是愛櫻城自己的問題。如果愛櫻城的軍隊警惕一點,平日裏訓練嚴格一點,也不至於被梅軍逼進城堡,任由他們在愛櫻城內燒殺搶掠,為所欲為。其他的損失我們暫時不談,但現在有很多無家可歸的人都還住在城堡內,所以這個住房問題我們要馬上解決。”
“這兩片區域,你和統計官核實一下,按照他們原來的麵積給他們算一下價格,城堡將全額的賠償他們。”
“全額賠償?”季蒜基有些驚訝。
趙炎點頭,道:“對!全額賠償,但……你要交代下去,他們現在沒房子住,也沒事幹,所以要協助城堡的建設。戰爭結束後,無論是城堡(政府機構)還是他們都有損失,大家互相分擔一下。這個,是都可以理解的嘛!”
“是的城主,那貴族呢?”季蒜基指著圖紙上另一邊,道:“這裏被燒的全是貴族住宅區。”
“恩,我知道,你也和統計官合計合計,按照他們原有的給他們賠償。不過……隻能是半額。”趙炎豎起兩個手指,說話的同時放下一指。
季蒜基覺得不太合適,微微皺眉,道:“城主,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給平民全額,而給他們隻有半額,這……”
“老季……”趙炎微微一笑,在季蒜基的背上輕輕一拍。這一拍趙炎倒沒什麽,但愣是讓季蒜基打了個冷顫,雖然被城主這樣稱呼顯得親切無比,但季蒜基總覺得趙炎的笑容陰森的可怕。
“你想想,貴族是什麽,說的疏遠點,貴族就是我們城堡的合作夥伴;說的親近點,那大家便是在一張鍋裏吃飯啊!愛櫻城出了這麽大的事,貴族也應該出點力不是?再說,平民的房子才多大塊地方,給他們賠也賠不了多少。但貴族就不同了,他們生活奢華,房屋的麵積又大,裝飾又豪華,如果每家都要給他們全額賠償,讓對城堡來說可不是一筆小的數字啊!”
趙炎幹脆直接將季蒜基挽住,仿佛倆人關係很鐵似的,道:“老季,你幹了多年的財務官了,你想想,這筆錢我們是絕對可以省的啊!現在我們在招募軍隊,軍隊又是筆不小的開銷。然後過一段時間,我有些計劃還需要用到錢,別看我們金庫現在還算有錢,但一用起來可就沒底了啊!”
“城……城主。”季蒜基被趙炎一陣話說的滿頭大汗,策的暈來暈去,最終還是覺得要和趙炎比口才自己還是差了點,急忙道:“城主說的對,說的對,我這就去辦。”
“恩,你向下麵交代一下,如果遇到什麽麻煩事盡管來找我,不用懼怕他人的議論,放手去幹。”
“是。”
趙炎又朝季蒜基一笑,在他肩上拍拍,道:“去吧!老季,你可要好好幹啊!我和公主可都是很看好你的!你也應該清楚,城主換了,很多事情都是要改變的。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城堡的官員班子也要整頓整頓了,我和公主是明眼人,你幹的不錯,那自然有你的好處。”
“是!感謝城主和公主的器重!”季蒜基朝趙炎恭身行禮,一陣感動。突然之間,他覺得趙炎的笑容比他還要和藹,不禁從內至外打了個哆嗦,背後一陣發涼,轉過身快速離去。
……
啪!喀喀!
這已經是囚汜保拍壞的第三張桌子了,不得不說戴華家族的管家實在是冰雪聰明,在得知老爺要發飆之後,立馬將白玉石桌換上了木製方桌。除了能讓老爺那養尊處優的手不受到傷害,還能讓他顯顯一家之主的霸氣。
“老爺,老爺……”管家在囚汜保的背後捶捏起來,輕聲道:“老爺,您別發怒,身體要緊,身體要緊呐。”
且不說愛櫻城現在這個天地不怕,什麽都敢做的城主,就說囚汜保這一對兒女,也決計讓他不得不發怒。
那些隨從們還是識實務的,知道得罪了城主絕對沒什麽好處,在回來的那一刻便把事情的經過真實的向囚汜保反應了。但羅克勳和吟情哪肯作罷,在父親麵前煽風點火,把趙炎描繪成兒時童話故事裏的惡魔。然後又將自己在街上受到的羞辱和遭遇無限放大,還哭天喊地的對現在的形勢發展會對以後戴華家族造成多大的影響,甚至還預言父親如果不發飆的話戴華家族就會毀在這個年輕的城主手裏之類的話。
經過隨從的匯報,以及對自己孩子的了解,囚汜保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就算他明明知道兒女在自己麵前是煽風點火,加油添醋,但也還是壓不住火氣。
也的確,遠的不說,就說近幾十年裏,有誰敢對錢權均重的戴華家族這樣放肆?就算是愛櫻騰,他也會考慮到戴華家族對他的經濟幫助而衡量輕重。但這個小子,他……他做事也太不計後果了吧?
囚汜保捏緊拳頭,望著地上被自己拍碎的木渣,全身湧起一股憤怒。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這小子吃到苦頭的!”囚汜保臉上陰雲密布,仿佛在計劃著什麽。
“父親。”吟情從地上爬起來,撒嬌的在囚汜保麵前糾纏,最後繞到他的背後,伸出小手在他肩上捶打、按摩,道:“父親,你一定要給我們憑憑理,你不能再忍讓了。”
見父親在聽自己說話,吟情眼珠子微微一轉,又道:“你想想,那鄉巴佬剛剛上任,氣焰囂張。如果這個時候父親你不給他點顏色看,他以後還會把你看在眼裏嗎?”
“對啊父親,哎喲,你輕點!”羅克勳朝身後為自己貼藥的仆人瞪了一眼,又望向囚汜保,道:“我看,現在城堡裏很多人都在順著他,恐怕就連卡西特叔叔也對他服軟了。這樣下去,那小子便誰也不會放在眼裏了,到那時候,父親在愛櫻城還有說話的權力嗎?”
吟情又道:“是啊父親,要鬥就要趁快給他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你的威嚴,也讓城堡內其他的官員以父親你馬首是瞻。這樣的話,父親在愛櫻城的崇高地位才能保得住啊!”
聞言,囚汜保沉默不語,隻是順著胡須摸了下來。
周圍的管家和仆人等都低下頭不敢出聲,仿佛他們就沒長耳朵似的,他們很清楚這對兄妹說的話有多麽大逆不道。
“父親,父親……好嘛父親……”吟情推著囚汜保的後背,放肆的撒著嬌,嗲聲嗲氣的說道:“如果再讓我受到像今天一樣的侮辱,我寧可不活了。”
“別,別,別……孩子,別說傻話。”
羅克勳勸道:“父親,為了這個家,你就去吧!”
囚汜保終於點了點頭,頓了許久,終於說道:“好吧!你們在家等著,我現在就去城堡找他理論。我要讓他知道,我們戴華家族不是好欺負的,就算是城主,也不能對我們胡來!”
吟情朝羅克勳眨了一眼,倆人興奮的一笑。他倆兄妹也許現在笑的開心,但沒想到因為他們的無理取鬧,把父親和整個家族都推向了火坑。他們得罪的雖然隻是一個年輕的城主,但這個城主,卻有著很邪惡的一麵。
從囚汜保離開家,便一直有種不好的感覺在他的腦海裏盤旋,身子突然向前一傾,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頓了好大一會,馬車依然沒有繼續前進。囚汜保疑惑不已,緩緩的拉開車簾,見車夫消失,隨著馬車小跑的隨從也不在了。
囚汜保走下馬車,向四周張望,暗想這裏好像不是去城堡的路吧?此刻遠處的天際一片殘紅,天色也逐漸晚了下來。
正在囚汜保皺眉思索之時,從前後左右分別走過來四個身影,四人行走的姿勢十分愜意,那正對著他囚汜保的紅發男人雙手抱刀,嘴裏還吹著口哨。
囚汜保覺得十分不妙,朝四人分別看了一眼,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紅發男子道:“囚汜保大人,我們老大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有時間嗎?”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誰你暫時就別管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你們到底是誰,並不是誰請我我都會去的!”在這種時刻,囚汜保依然十分高調。
噢!
聞言,四人互相對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紅發男人“吱吱吱”的吧唧著嘴巴,一臉怪笑的湊到囚汜保麵前,道:“既然這樣,那隻好我們四個抬您去咯。”
見四人朝自己繼續靠近,囚汜保按住佩劍,驚道:“你們想幹什麽?是要錢嗎?要錢我給,不許胡來!”
啪!
紅發男人身子一抖,那胸前的大刀便向囚汜保彈了出去,刀柄撞在他的頭上,頓時讓他暈倒在地下。
紅發男人的對麵,綠發男人和金發男人將囚汜保用大口袋裝了起來。紅發男人又朝躲在馬車後麵的那人說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那人點點頭,架著馬車揚長而去。
正夜,城上的月兒格外皎潔,但誰也不知道它即將變得陰森,因為幾片烏雲正在緩緩的向它飄來。
“少主,小姐,老爺的車夫回來了。”管家急匆匆的向大廳跑來,朝正在大廳等待消息的倆兄妹說道。
羅克勳見管家如此焦急,急忙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沒事。”
啪!
羅克勳在管家頭上狠狠一拍,喝道:“沒事你慌什麽!”
管家挨了一下但也不好說什麽,雖說自己的年紀比羅克勳要大二三十歲,但他是少主,自己和他也說不上什麽長幼有序了。這口氣隻的苦苦咽下,打掉牙了望肚裏吞。
“車夫說老爺叫他把你們倆個也帶去。”管家道。
“去哪?城堡嗎?”
“好像不是,說是老爺遇上了一個熟人,對我們很有幫助。”
“熟人,有幫助?”羅克勳疑惑道。
“哥,我們快去吧!我想這個人一定是能幫助我們對付城主,所以父親才會這麽急著叫我們的。”
“對!有道理,那我們走吧!”羅克勳點點頭,這個妹妹一直以來都比他要聰明。
倆兄妹也沒和管家交代什麽,興高采烈的去了。
管家將倆兄妹送出門,望著那馬車在視線內離開,突然感覺一陣陰冷的寒風掠過全身。一陣冰寒湧上,他打了個哆嗦,便急忙轉過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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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個愛櫻城幽靜無比,隻在貴族住宅區和愛櫻城的娛樂休閑街三三兩兩的有那麽忽明忽暗的燈火。
夜間的歡聲笑語,淫呻樂吟,也是從這些燈光中幽幽的傳來。
而誰也不會想到,在一個最不可能的地方正發生著最不可能的事。
囚汜保感覺一陣刺骨的冰寒掠過全身,那些寒冷迅速的從毛孔鑽入,讓他突然間睜大眼睛,從惡夢或美夢中驚醒過來。
“這……這是哪?”這是囚汜保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或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眼皮剛想蓋下去,幾個男人的麵龐便出現在視線內。囚汜保的眼睛再一次劇烈的擴散,他清晰的記得,就是這幾個人把他打暈的。
“你們……”
和囚汜保說話的,依然是那個紅發男人,“囚汜保大人,我聽說你以前也是個在戰場上混了幾年的人。怎麽這身上……”紅發男人摸了摸囚汜保的肚皮,笑道:“真沒看出來……”又在上麵敲敲,“你的肚皮可不小啊!”
囚汜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上身被扒光,下身也隻剩下一條短褲,頭上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才淋過水,怪不得會感覺那麽冷了。自己想動彈,卻發現雙手已被綁在一起吊在頭頂,此時的自己還是懸空的。
囚汜保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你們不是說你們老大要請我吃飯嗎?難道這就是飯局嗎?”
“沒錯,我可愛的囚汜保大人。”圍在囚汜保麵前的四個男人倆倆分開,在囚汜保的視線內,一個年輕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男人的麵容讓囚汜保猛第一一愣,他那嘴角的微笑,更讓囚汜保全身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趙炎微笑道:“老狂,上菜,竹筍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