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口角之後,莊楠翔便被兩個女人給甩了,很果斷地給甩了,這樣做還不算完,為了把事情做得更幹淨決斷些,薑維這個老男人被她們邀請加入了一起吃飯的隊伍,取代了以前莊楠翔的位置。
憋悶委屈的莊楠翔說了句,“一旦女人想做什麽,比男人可狠多了”。
其實這事也真不怪夏珺她們太肆無忌憚,一聽說可以和她們倆一起出去吃飯,不用每天中午再孤孤單單的,就瞧薑維那個高興勁兒吧,前撲後迎的,那姿態真要用“殷勤”來形容。
看著他的那副嘴臉,夏珺輕蔑的“切”了一聲,心想,男人還真是賤呢!
“今天我請客吧?”薑維對夏珺說,聲音聽起來是愉悅的,但透過那大大的墨鏡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幹嗎要你請啊?AA製,”夏珺的口氣很堅決。
“別啊,是我自願的,我想請你們吃飯,你們能陪我吃頓飯多不容易啊?我要慶祝一下,行了,就這麽定了,必勝客行麽?”奇怪的是,薑維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在意林曦蘭的感受。
“老先生,那也太遠了吧,我們下午還要上班呢!”夏珺一向是非常守時的人。
“沒關係,開車也就10分鍾,走吧,”說著,就徑直向停車場走去了。
這薑維,雖然已是人過不惑,但高高的個子,勻稱的身材,中上等的長相,再加上那貌似藝術家的觸肩長發,遠遠望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帥小夥子呢?
可一等他摘掉墨鏡,眼角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到兩條無法掩飾的紋路,那兩道深深的印記,記載著他的辛酸、他的孤苦過往、他的舊日傷痛、他紀念愛情的血與淚……
應該說他是個堅強的男人,因為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不愉快的痕跡,每日的他,隻是笑,隻是笑;
可他更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他寧可受盡一生的孤苦,也不願意再觸碰愛情,前車之鑒於他猶如遮天蔽日,單身四十幾年的生活到底有多辛酸,多絕望,誰又能知曉?
“看,這不就到了麽?多快啊,”薑維麻利的停好了車。
他們很幸運的,到的時候還找到了一張靠窗的四人台。大大的玻璃窗子是朝東的,雖然已近正午,但坐在這裏的時候並沒有一點點燥熱的感受,隻覺渾身暖洋洋的,真想慵懶的好好伸個懶腰。
薑維坐在夏珺和林曦蘭的對麵,隻是一味的傻笑。
還是夏珺首先發話了,“吃什麽味兒的?”
“你們點,你們點,我聽你們的,我吃什麽都行,”他倒是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你喝什麽總要自己點啊?”夏珺說話的時候始終沒有將視線從菜單上移開過,接著,向後一擺手,“服務員……”
薑維的目光忽然被什麽給牽引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著,口水險些都要流出來了。
“您好,請問您現在點餐麽?”鶯鸝般的聲音周身環繞,嬌柔好聽的猶如天籟之音。
“點,”這一對比,夏珺的聲音簡直就是粗婦,“至尊,芝心的……”
“嗯,小姐,我們現在這款海鮮的有活動,可以參加抽獎,還有小禮物,而且這款也可以做成芝心的”。
聽了她的介紹,夏珺一抬頭,“你說呢?薑維”。
林曦蘭一個人坐在旁邊倒是自由自在,一會兒觀望窗外,一會兒對著沙拉區正在拚命的人們做鬼臉。
薑維依然愣在那,好像根本就沒聽到夏珺在說什麽。夏珺順著他那貪婪的目光往上一看,原來身邊的服務員竟是如此甜美動人的一個美麗女孩兒,眉眼笑的彎彎的,顯得很是溫柔和善,粉白的肌膚幼滑細膩,找不到一點點瑕疵,再配上統一佩戴的紙質皇冠,當真是個嬌羞的美麗公主。
夏珺覺得就算她再好看,薑維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副下賤的模樣啊?一氣之下,在桌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他登時回過神來,“哦,行,行,行,你點什麽都行”。
鶯鸝聲再次回響,“先生,這款現在有活動”。
“好,好,就要這款,”說著,又對著人家狂獻殷勤的笑容,滿槽的牙齒差點都露出來了。
夏珺接著又點了雞翼、薯格、洋蔥圈、金槍魚沙拉,和兩杯橙汁,繼而將菜單往桌上一撂,沒好氣兒的說,“你喝什麽我就不管了”。
轉身麵向林曦蘭開始嘀嘀咕咕的說話。
薑維自然是又和美女服務員貧了一會,才肯放她走了。嘴角帶著殘留的幸福,轉向對麵兩個正在盯視他的女同事,看著她們的眼神,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拚命的用傻笑來掩飾自己,“幹嗎?幹嗎這麽看著我?”
夏珺帶著詭邪的笑望定他,“怎麽放人家走了?看我們幹嗎?繼續啊”。
看著他們倆的樣子,林曦蘭一通的傻笑,“行不行啊?你們倆的樣子真像是兩口子在鬥嘴,我可是坐不下去了”。
夏珺惡狠狠的衝她一抬手,“再胡說,我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