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界

第九章 陰陽雙修

龍涎水和人參果先被投進鼎中，然後依次放入十八種的天才地寶。鎮元大仙一旁手持玉塵麈護法。隻見聚元鼎中紅光閃閃，足足燒了兩個時辰，才漸漸平息。紅光之中，一道金色彩芒隱隱透出光華。鎮元大仙撫掌笑道：“成了。”

李海冬大喜，就見聚元鼎滴溜溜一轉，聚元子嗖的從鼎中躥出來，手一張，一粒金色丹藥就在掌心。

“服下這粒還元丹，你的手臂便可複原。”聚元子一頭是汗，顯然這煉藥的工作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十分的艱巨的任務。

李海冬接過丹藥，想到這四處的奔波勞碌風波四起，苦笑一聲，將丹藥吞入口中。

丹藥一入口，立刻化作一股津液，流入體內。

按照聚元子的吩咐，李海冬盤膝坐下，發動混沌真始決，黑洞打開，吸取著天地靈氣。五莊觀乃是三界交接之地，靈氣之厚重僅次於天界，在靈氣的滋補之下，藥力迅速發作。李海冬隻覺得渾身發燙，一波又一波的藥力化為熱流衝擊著枯萎死亡的右臂脈絡。在不斷的衝擊下和藥力的潤澤下，那些枯萎的脈絡漸漸的有了生機，重新的生長起來。

李海冬的體內壁壘分明，一邊是被還元丹的藥力霸占著的大半個身體，一邊是想要負隅頑抗的右臂，肩頭處的脈絡在藥力的不斷的刺激下，正在飛快的愈合連接，很快就和身體其他部分連接在一起。這一下有了靈力的接通，藥力的攻勢更加凶猛，步步為營，一點點的將殘破的右臂血肉脈絡修複。

內視之下，李海冬不禁欣喜莫名。他右臂的傷勢之重早已經不是普通藥石所能治愈，即便是龍涎水和人參果這樣的絕頂靈藥，也隻能治其一，而不能完全複原。以混沌真始決和聚元子的強大法力也不能讓死去的肌體轉活。而此刻還元丹卻集中了普天下最為霸道的二十種名貴藥石，才能取得如此的良效。看到右臂在一點點的恢複生機，鎮元大仙和聚元子也不禁露出笑意來。一個捱了好幾日的臭罵，一個被困了好幾天，總算沒有白費。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李海冬的右臂透出道道的金光，此刻右臂的脈絡已經完全被接通，血肉也被重造，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和李海冬曾經經曆過的脫胎換骨比起來，還遠遠不如。

“你看你看！”小九激動的拉著聚元子，指著李海冬的右臂道。他的右臂皮膚下麵透出道道的金光，一條條的紅藍的血管浮現出來，互相連接起來，血液重新流進荒蕪的右臂之中，靈力也一點點的擴展著地盤，一直來到指尖處。五道金光從五指的指尖射出，宣告大功告成。

李海冬輕輕用力，右臂抬了起來。失而複得才知道可貴，李海冬活動著右臂發現一切如常，興奮之情不亞於得到了一件蓋世無雙的法寶。

聚元子湊過來，在李海冬的胳膊上又掐又捏，滿意的道：“不枉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這胳膊倒恢複的不錯。”

鎮元大仙一旁得意的道：“我這裏的人參果隻要聞一聞也能活上三百六十年，這還元丹裏用了一整隻人參果入藥，就算死了萬年的白骨也能起死回生。”

小九奇怪的道：“白骨怎麽吃還元丹呢？”

鎮元大仙老臉通紅，嘟囔道：“小丫頭懂什麽……”

不管怎麽說，畢竟是皆大歡喜的局麵。聚元子眼珠子一轉道：“鎮元老頭，你困了我這麽多天，難道就這麽算了？”

鎮元大仙拿聚元子這種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惱火的道：“我已經送了一顆人參果給你，還要如何？”

“聽說你們五莊觀的齋飯很不錯，嘿嘿……”聚元子就差流口水了。

鎮元大仙這才鬆了口氣：“齋飯算什麽，清風明月快去準備齋飯！”

不多時，眾人聚在五莊觀的飯堂裏，果然見一道道齋飯千姿百態，光看樣子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再一入口，味道鮮美，各有特色，難怪聚元子非要蹭一頓飯吃呢。

吃飽喝足，就差再打包了。鎮元大仙總算送走了聚元子這個瘟神，清風明月看著聚元子樂顛顛的帶著小九和李海冬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回身揮手喊道：“鎮元老頭，有空我還來拜訪你啊。”

兩個小道童不解的道：“師父，你為什麽這麽縱容他啊？”

鎮元大仙哭喪著臉道：“他乃是神州九鼎，擔負著鎮守神州龍脈的責任，我就算法力別他大，能困他一時，也不能困他一世。我觀望近日龍脈有所異動，想必有要神州九鼎頭疼的事情發生了。為了神州蒼生，我也不能傷他啊。”

清風明月這才明白，一起稱讚師父的慈愛仁心。

鎮元大仙掐著手指，歎口氣，自言自語道：“聚元子啊，這一回你隻怕有個劫數，是福是禍，你好自為之吧。”

聚元子早就帶著李海冬和小九往東海飛去，自然不知道鎮元大仙的想法，一路都在吹噓自己神勇，連地仙之首都要賣他幾分麵子。有小九在一旁煽風點火幫腔作勢，更是牛皮吹的上了天，聽得李海冬一頭是汗，真怕他這麽囂張下去，變成仙界人見人怕的第一號大無賴。

不過事實證明李海冬的擔心是多餘的，越靠近東海的海域，聚元子的氣焰就越來越低，等到了東海的海麵上，聚元子終於忍不住道：“一會見了我大姐，我和鎮元老頭兒胡鬧的事情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她。”

小九奇怪的道：“為什麽不告訴她啊？”

聚元子打個哈哈，嘟囔道：“若是大姐知道，又該責備我了。我可怕她。”

“原來你也有怕的人啊。”小九拍掌笑道，“你以後要是不聽話，我就去告狀。”

“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我對你這麽好，你敢害我？”一老一少就這麽吵起來，李海冬一旁聽著，拿這兩個幼稚的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快來到東海的茫茫海麵之上，聚元子對女媧鼎的所在到是輕車熟路，很快來到東海深淵的上空，一頭紮進水中去。

有聚元子開路，李海冬和小九穩穩的帶上避水珠跟在後麵，不多時就已經看到了海底的熒熒紅光。聚元子加快速度，很快來到海底，高聲道：“大姐，我來看你了。”

女媧鼎上紅光一閃，鼎靈化作的那婦人隨著紅光出現在聚元子麵前，一見聚元子不禁笑道：“九弟啊，你怎麽化了這麽一副模樣？”

聚元子嘿嘿笑道：“大姐不是總說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嗎？我如今看起來穩重多了吧？”

李海冬這才知道為什麽女媧鼎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身為小弟的聚元子卻跟個糟老頭似的，原來是這個原因。他想笑卻不敢，忍得十分辛苦。

女媧鼎也對這個腦筋不清不楚的小弟無可奈何，不去理他的洋洋自得，問道：“你和鎮元大仙之事，如何解決的？”

聚元子卻也不傻，胡言亂語一番，沒說他如何的耍無賴，隻說鎮元大仙看了附有女媧鼎神識的鐵牌便將他放了，還送了一顆人參果入藥。

這馬屁果然拍的聰明，女媧鼎笑道：“雖然數十萬年沒有露麵，難得他還給我這個薄麵。”

看到大姐被哄住，聚元子算是放心下來，不過女媧鼎卻話鋒一轉，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九弟啊，我聽說這幾萬年來你闖了不少的禍，還被人封在昆侖之巔，有這事嗎？”

聚元子老臉通紅，喃喃道：“……是有這麽回事。”他一邊說一邊狠狠瞪了李海冬和小九一眼。

李海冬和小九假裝沒看到，樂得看剛剛還得意忘形的聚元子吃癟。

姐弟聊了一會，女媧鼎忽然對小九道：“原來你叫小九啊，你這孩子我很喜歡。”

聚元子道：“她可是玉帝老兒的九公主，是李海冬這小子從天界拐來的。”他總算找到了機會報複，便添油加醋的說了李海冬如何帶著小九私奔，被天兵天將追逐，而他又如何去找老君爐幫忙才算暫時了解等等一係列故事。

女媧鼎在海底呆了數十萬年，如今聽到這樣有趣的故事，津津有味不住的追問，等聚元子繪聲繪色的講完了，李海冬和小九倒是羞紅了臉，女媧鼎卻兩眼放光，笑著對小九道：“很好，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孩子了。我問你，你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這個“他”當然是指李海冬，小九含笑默認。女媧鼎讚賞的點點頭道：“那我傳你一個法子，讓你再不用擔憂你父皇抓你回去，你可願意跟我學？”

小九大喜，笑道：“阿姨對我真好，我願意學。”她眼珠一轉，又巧笑起來，對著女媧鼎施然一拜：“弟子小九拜見師父。”

女媧鼎微一錯愕，隨即點了點頭：“好徒弟。”

聚元子和李海冬一旁看著，都傻了眼，還是李海冬反應快，搶先道：“她能找到前輩這樣的良師這也能是她的福氣。”

女媧鼎笑得合不攏嘴：“我收了這樣一個乖巧的徒弟，你該恭喜我才是。”

李海冬微笑不語，聚元子一旁嘟囔道：“大姐何時變得這麽大方，難道要傳給她吒女素心經不成嗎？”

女媧鼎道：“有什麽不可？”

聚元子要抓狂一般：“天啊，這個小丫頭比我還能搗亂，有什麽好？你對你親弟弟那麽小氣，對她這麽好，實在不公平，不公平啊！”

李海冬看他氣得直跳腳，一旁咳嗽一聲道：“注意身份。”

聚元子惱火的道：“她日後是你的小娘子，你當然向著她。”

李海冬和小九愕然，相視一笑，都有些羞澀。

女媧鼎歎口氣道：“你怎麽還是小孩子脾氣，好了好了，我送你一粒三昧靈火丹如何？”

聚元子立刻轉怒為喜：“還是大姐對我最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女媧鼎搖搖頭，對這個小弟弟顯得無可奈何，她取出一顆火紅的丹藥遞給聚元子。李海冬雖然不知道這三昧靈火丹有什麽功用，可是看到他們如此神通卻也對此十分的看重，就知道一定是難得的寶貝。

哄好了聚元子，女媧鼎這才有空再跟小九說話。小九天生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不論男女，上至幾十萬歲，下到一兩歲還不懂事的娃娃對她都喜歡之極。女媧鼎長年累月看不到一個活人，見到這樣一個明媚的女孩子，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這吒女素心經最適合女子修煉，你本是玉帝之女，天生仙體，又沒有修習過別家的道術，修習此書，當可速成。”女媧鼎一雙慈目注視著小九，輕柔的道。

李海冬一旁聽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心裏懊惱女媧鼎怎麽沒有男人可以修煉的道術。聚元子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揶揄道：“小子，你若變成女人，也可以去學。那吒女素心經可很是厲害，值得一試啊。”

李海冬被他氣得要死，正要跟他鬥嘴，卻見女媧鼎俯身在小九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小九聽了，瞪大眼睛一臉的惶恐，不住的偷望自己，臉蛋變得緋紅。

“奇怪，女媧鼎說了什麽？”李海冬一頭的霧水，不知小九怎麽了。隻見女媧鼎輕言細語，小九一臉的茫然失措，許久之後，才終於一點頭，似乎是答應了女媧鼎什麽條件。

女媧鼎囑咐完畢，目光掃在李海冬臉上，對他一招手。李海冬乖乖過去聽命。

女媧鼎道：“我方才傳授了小九吒女素心經，你已經登入仙途，混沌真始決又是盤古的道術，頗有可取之處，日後小九在修煉上有什麽瓶頸，你可以多多幫忙。”

李海冬連聲應是，抬頭卻見小九一旁臉色通紅，一雙小手搓著衣角，似乎不知道該放去哪裏才合適。

女媧鼎和聚元子姐弟相見，自然有些話要說，李海冬和小九不便打擾，便來到一旁等候。

李海冬遠遠看著聚元子在女媧鼎麵前乖的好像一隻小貓，不禁暗笑，剛要和小九調侃聚元子幾句，卻看到她一雙美目流盼，正看著自己。

“你看什麽呢？”李海冬笑著去牽小九的手，哪知平時乖順的小九似乎被嚇了一跳，把手收起來，身子蜷著，倒好像是一隻小羊碰到了李海冬這隻大灰狼。

“怎麽了？”李海冬狐疑的道，自從女媧鼎跟小九說了悄悄話，小九就有些不對勁。

小九支支吾吾的道：“沒什麽……”

“你根本不會說謊。”李海冬歎氣道，小九一顆玻璃心，哪裏蒙騙得了李海冬，他伸手將小九強拉近道，“快告訴我，女媧鼎跟你說什麽了？”

“沒……真的沒說什麽……”小九帶著哭腔道，這更讓李海冬感到疑惑。

“你若不說，我可撓你的癢癢了。”這是李海冬最近剛剛發現的小九的致命弱點，隻要一使出這招來，小九便會狂笑不止，她最怕這點，所以被李海冬拿來要挾。

“那我也不告訴你。”小九一副堅定的樣子。李海冬倒還真不敢當著她新拜的師父麵前撓她，送去一個威脅的眼神，卻拿她沒有辦法，隻能把她放開。

不過安靜了一會，小九卻湊過來，李海冬知道她心裏藏不住秘密，假意的不去理她。果然小九垂著頭不敢看李海冬的眼睛，求饒似的道：“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我師父說……她說……”

“她說什麽？”李海冬奇怪的道。

“說……說……說吒女素心經要……要合籍雙修進展才快。”最後幾個字小九說過又快又急，李海冬沒聽清楚，仔細回味才弄明白。

一聽懂這話的意思，方才女媧鼎似笑非笑說的話李海冬當然也明白過來，他傻傻的看著小九，沒想到女媧鼎所說的竟然是這個。

“她是說……你跟我？”李海冬遇到這種事情也有點發怵，戰戰兢兢的道。

小九幾乎要把頭藏到腋下去了，使勁垂著，發出細微的一聲“嗯”。李海冬聽得心花怒放，心道：“女媧鼎啊，我要多謝你了，這比教我什麽道術都要強。”

他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假正經道：“這不太好吧。”

小九猛地抬起頭來：“怎麽，你不願意嗎？”

“沒……”李海冬剛要解釋，小九就惱火的道：“難道我還不如那個羅刹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哪有啊。”李海冬趕忙解釋，千哄萬勸，才讓小九消氣下來，她一冷靜，就想起事情的原委，頓時又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這件事情……你可不準說出去，我還沒答應跟你好呢。”

李海冬聽她說的曖昧，一顆心早就浮起泡沫來，美滋滋的道：“好，我誰都不說，這是咱們兩個的小秘密。”

小九白了他一眼，再也不理他了。李海冬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四周陰沉寒冷的海底看在眼中也順眼美麗的多了。

女媧鼎和聚元子聊了一會，招呼李海冬他們過去。女媧鼎道：“我在這海底已經數十萬年，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這天火近年來已經有些微弱，再有個幾萬年就會熄滅，到時候我便重回人間。”

小九道：“師父，我會常來看你的。”

女媧鼎微微一笑：“很好，你是個好孩子。這吒女素心經一旦練成，你的玉帝老爹也無法管著你了。”

小九喜笑顏開道：“多謝師父。”

李海冬這才知道女媧鼎的苦心，深施一禮，心裏感激不盡。

辭別了女媧鼎，聚元子帶著他們浮上海麵，一路飛行，很快回到了天海。

回到久違的家中，李黑等人早就等得急了，一見李海冬手臂複原，都驚喜無比。靳飄零衝過來保住李海冬好一通撒嬌，小九一旁看著，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看得李海冬心裏發毛。

傍晚時分眾人出去大吃一頓慶祝，白淺淺和錦瑟也聞訊趕來，自然都是歡喜異常。既然有李海冬康複的喜事在，同桌的四女雖然眉目來去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醋意，但是氣氛還算融洽。李海冬提心吊膽的捱過飯局之後，連忙將白淺淺和錦瑟送走，直到回到家裏才算長出一口氣。

這是十餘日間奔波了許多地方，經曆了許多事情，李海冬縱然已經是仙體，也有些心力憔悴。回到家中陪著小九和靳飄零看了一會電視，便回到房間，打算打坐調息，好好的整理一下的思緒，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混沌真始決一經催動，便進入了神思傲遊的境界，彈指一揮間，等再睜開眼，已經是午夜時分。

李海冬起身出門，見客廳裏已經無人，房子裏十分的安靜，看來大家都很勞累，全都休息去了。

正要回房，忽然見小九房間的門縫下麵露出一絲柔和的藍色光線。

李海冬好奇的湊過去，感覺到門內一道又一道的靈力傳遞出來，帶著溫暖柔和的氣息，似乎讓人懷念起在母親的腹中那無憂無慮的時光。

“是海冬哥哥嗎？”房間裏傳出小九的聲音。

李海冬猶豫一下，推門進去。隻見小九坐在床上，身體周圍一層藍色的輕柔光暈，把她整個人映的分外美麗動人。

“這麽用功啊？”李海冬看到小九穿的很少，風光旖旎，不禁有點尷尬。

小九咬著嘴唇，輕聲道：“我要努力修煉，早點趕上你，才能……”

“才能什麽？”李海冬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小丫頭存著這樣的心思。

小九臉蛋通紅，惱恨的道：“你又欺負我。”

看到她如此可愛，李海冬哪裏把持的住，衝動的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道：“我哪舍得欺負你，你的心思，我很明白。”

小九嚶嚀一聲，害羞的撲進李海冬的懷裏，氣氛一時曖昧到了極致。

半晌，小九突然抬起頭來：“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李海冬心道：“廢話，能不快嗎……”他方才一直想著小九的話，想象著兩個人合籍雙修時該有如何的快樂，當然心跳加速，難以自己了。

“唔，你們在做什麽啊？”聚元子突然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門口，把這一對小男女嚇的立刻觸電般分開，都羞紅了臉，不敢抬頭。

“哦，是要合籍雙修嗎？那到不錯，我不打擾了。”聚元子迷蒙著睡眼，口中哼哼哈哈的嘟囔著什麽，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李海冬哪裏還敢在小九的房間停留，低聲道：“他誤會了……”便匆忙逃掉。

小九也藏到被子裏，不一會卻露出腦袋，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他……還是喜歡我的啊，不然他的心不會跳的那麽快。”

一旁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本口袋書，書名叫做“戀愛中男女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