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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意破空,穿梭而來,直逼李海冬的眉心。
李海冬沒有動,在他的眼裏,世界儼然已經慢了下來。他能清晰的看到飛刀沿著軌道前進,不論他如何的躲閃,飛刀都能順著那些糾纏在他身體周圍的軌道激射而來。
相比那要命的飛刀,李海冬更在意的是李黑身上的強大氣勢。在李黑發出飛刀的一瞬間,他終於看懂了李黑那氣場的本質。
那不是氣,也不是意,那完全是一種源自自信的勢。
小李飛刀,傳承千年,身為這必殺武技的傳人,不單是李黑,每一代的小李飛刀都同樣擁有著無比的自信。這種自信經曆千年的演化,赫然變成了一門以勢傷人的絕學。也就是李海冬如今麵對這一把勾魂奪命的天下第一刀。
刀勢驚人,若是換成沒有脫胎換骨前的李海冬,要想躲過隻怕會有些費力。不過如今融合了金之靈,李海冬已非昔日。既然飛刀沿著軌道前進,那就毀了他的軌道。
李黑發出了飛刀,幾乎用光了所有的勢,渾身癱軟,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若是李海冬能夠避開這一刀,他就會是刀俎上的魚肉。他相信李海冬避不開,因為他是小李飛刀,這一刀,例不虛發。
可惜的是,他麵對不是別人,而是李海冬。
李海冬冷靜的控製著體內的真氣,他如今就是金之靈,一件無邊鋒銳的人形兵器。隨著真氣在體內的流轉,他的皮膚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正是身體兵器化的征兆。
金之靈,天下至利,無堅不摧。李海冬的身體旋轉起來,金光湧動,那糾纏著李海冬身體的真氣軌道齊刷刷的被切斷。
飛刀失去了軌道的指引,立刻沒有了方向,無頭蒼蠅一般晃了晃,從空中跌了下來。李海冬俯身一撈,將飛刀抓在手中,衝著李黑筆劃了一下。
李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起。他的身體搖搖欲墜,終於支撐不住,膝蓋一軟,跪了下來,雙手撐著地顫聲道:“你這是什麽法術?”
李海冬沒有回答,一揚手,將飛刀拋了過去。飛刀錚的一聲,**李黑麵前的土中。
“我接了你全力發出的一刀,你欠童萬山的該還清了吧。”李海冬道。
李黑看著眼前的飛刀,頹然道:“我輸了……”
李海冬走到李黑的麵前道:“不用失望,其實你並沒有失敗,也沒有侮辱小李飛刀的威名。小李飛刀,的確厲害。”
李黑道:“可惜例不虛發的神話今日就毀在了你的手裏。
李海冬微微一笑:“那是因為我不被任何的規則所左右。”
說完這句話,他大步離去,李黑費力的轉過頭看向他的背影,琢磨著他話裏的含義,半晌之後,終於苦笑道:“還真是個自大的家夥……”
回到家中,白淺淺正焦急的等候,一見李海冬安然無恙,雀躍著跳起來摟著李海冬的脖子親了好幾口。
經曆了和李黑的決鬥,方才的欲望暫時被壓製住,看看時間不早了,李海冬道:“去吃點東西吧……你晚上,留下還是回家?”
白淺淺一怔,有些忸怩的道:“晚上我不能住在這裏……”
李海冬聳聳肩,不置可否的道:“隨便你了。”白淺淺遲早都是他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白淺淺的人一出現在天海市最豪華的西餐廳裏,老板就識趣的將所有的客人都請走了。偌大的餐廳,點燃了燭光,供他們兩個享受著私密的晚餐。
在別人麵前一副女強人形象的白淺淺,對李海冬卻溫柔體貼至極。這一餐飯,就在兩人的情意綿綿之中度過。
吃完了飯,步出餐廳。這時正是華燈初上,月朗星稀的時候,李海冬看到江邊人潮如織,熱鬧非凡,便對白淺淺道:“要不要去走一走?”
白淺淺微微笑著,挎起了李海冬胳膊。兩人順著街道,在人流之中一直來到江邊。長江從天海流入大海,本來奔騰不息的江水,在天海卻平靜的如同羔羊。這夜晚時分,江水沉靜,城市的燈光映在江麵上,五彩斑斕,華麗繽紛。一路走來,美麗如白淺淺,招惹了無數羨慕的目光,這讓李海冬覺得很有麵子。再被夜風一吹,他的心情如入雲霄,十分的暢快。
兩人正在江邊留戀這江水的繁華美景,就聽身後有人喊道:“海冬!”
李海冬回頭一看,麵露驚喜:“怎麽是你?”
來人是個彪形大漢,李海冬的高中同學孫鐵。
“好久不見你了,你小子混的怎麽樣。”孫鐵和李海冬高中的時候關係很好,好幾年不見。這一碰到,兩人都分外的欣喜。
“這個是你女朋友嗎?嘖嘖,真漂亮,有本事啊。”不等李海冬介紹,孫鐵看著白淺淺道。
“你怎麽還是老樣子啊……”李海冬爽朗的笑起來,似乎回到了那個少不更事的年月裏去。他並沒有否認孫鐵的話,白淺淺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大方的伸出手來:“你好,我叫白淺淺。”
“我叫孫鐵。”孫鐵把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你看你細皮嫩肉的,我這皮糙肉厚的,可別把你的小手握壞了。”
白淺淺忍不住笑起來:“你真幽默。”
李海冬也笑起來:“你怎麽在這,聽說你現在做生意了,幹的如何?”
孫鐵道:“我在附近開了個麻將館,生意還不錯,這不剛吃過飯來江邊走走嗎,沒想到碰見你們了。”
“麻將館?”白淺淺表現出興趣來,“我喜歡打麻將。”
“是嗎?那以後去我那玩吧,免你的台費。”孫鐵大方的道。
“不如去看看啊?”白淺淺對李海冬道。
“好啊,歡迎你們。”孫鐵咧開大嘴笑道。
李海冬看到白淺淺十分的有興趣,便跟著孫鐵,一路沿著江邊,來到了附近一條街上的麻將館。
“天胡麻將館。”白淺淺念著門前五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好名字啊。”
孫鐵憨厚的一笑,領著兩人進到裏麵。
五十平米左右的一個廳裏麵擺了十來卓麻將,煙霧繚繞,人聲鼎沸。李海冬看到裏麵有些烏煙瘴氣,小聲對白淺淺道:“太亂了,不如回去吧?”
白淺淺卻道:“我要看看。”說著饒有興趣的對孫鐵問這問那,讓孫鐵有些受寵若驚。
李海冬無奈的跟在他身後,腦海中卻突然響起聚元子的聲音來:“小子,這是什麽玩意,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啊!”
慘了,怎麽忘記這個活寶了,李海冬一驚。方才那旖旎的一幕,這老家夥不是都看在眼裏了吧……
沒等李海冬懊喪,聚元子又大叫起來:“這是什麽!”聲音簡直要把李海冬腦漿震成豆腐腦。
李海冬欲哭無淚,哪裏不好去,非要來這裏遛達,聚元子若是迷上了麻將,去哪裏給他找玩伴?
“這個東西叫做麻將……”迫於聚元子的“淫威”,李海冬不得不給他講解起麻將的玩法來。聚元子聽的入迷,再看那些賭徒一個個眼睛通紅,糊牌的興奮無比,放炮的鬱悶非常,不禁大叫起來:“老子要玩,老子要玩!”
李海冬趕忙道:“你別著急,麻將要四個人才能玩,我總不能綁幾個人陪你玩吧。”
聚元子一嘟嘴:“我不管,快找人來。”
去哪裏找,總不能就把白淺淺和孫鐵拉進碧水雲天裏去吧。李海冬千哄萬哄,好不容易哄得聚元子先去打會遊戲機,再看白淺淺,居然已經興高采烈的加入了戰局,和人玩起麻將來。
無論多麽淑女,一到牌桌上,可就露出本性來了。白淺淺本來就是個江湖女強人,如今打起牌來,性格也是雷厲風行,一舉一動,很有風範。
孫鐵湊過來對李海冬道:“這個姑娘行啊,有味。你小子眼光不錯。”
李海冬忙岔開話題道:“你這裏生意不錯啊。”
孫鐵道:“還可以吧,不過這種地方要交很多保護費,落到自己手裏的並不多,湊合著過日子吧。”
李海冬好奇的道:“你的保護費交給誰?”
孫鐵瞄瞄四周,將李海冬拉到角落裏,小聲道:“你知道以前天海最厲害的童老爺子嗎?他已經倒台了。如今天海所有地下生意,都要給白家交保護費,我這個麻將館每天收入的五成都要上交。唉,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李海冬心中有些微慍,看來白家還沒有改變他們橫行霸道的方式,他看了一眼正玩的開心的白淺淺,好心情忽然有些煩亂。
“衛生間在哪?”又和孫鐵閑聊了幾句,李海冬問孫鐵道。
“樓下的髒,閣樓上還有一個,隻有我一個人用。”孫鐵指指角落裏的樓梯。
李海冬爬上了樓梯,鑽進洗手間方便了一下。從裏麵出來,這才認真打量起孫鐵閣樓上的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