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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武則天與感業寺

  卜琳

  武則天是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也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曆史人物。她從唐太宗的才人成為唐高宗的皇後,又從唐高宗的皇後成為大周的皇帝,這在中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因此,千百年來一直成為人們談論的話題。從大量的資料來看,武則天的一生與佛教有密切的關係,最離奇的是,她還有一段在感業寺出家為尼的經曆。

  一、武則天“出家”到感業寺的根據

  據《舊唐書》《新唐書》《唐會要》《資治通鑒》《陝西通誌》《長安誌》《長安縣誌》以及宋人筆記等諸多史籍記載,武則天在太宗崩後曾出家為尼。按照唐朝的製度,為先帝生育過兒女的後妃可以依例夫死從子留在宮中,有外命婦封誥的可以出宮別居。而此時的武才人,依先朝慣例,不能以先朝嬪妾的身份長留於嗣皇帝宮中,又不具備上麵兩個條件,所以,在太宗駕崩之後武則天唯一的出路就是入寺為尼。關於武則天出家為尼的寺院,文獻中有幾種不同的說法。

  1.“感業寺”說

  《舊唐書·則天皇後本紀》載:“及太宗崩,遂為尼居感業寺”;《舊唐書·高宗廢後王氏傳》、《新唐書·則天皇後本紀》、《新唐書,則天順聖皇後武氏傳》、《資治通鑒》卷一百九十九、《通鑒紀事本末》卷三十上、《唐會要》卷三、《太平禦覽》卷一百一十、卷一百四十一所載略同。

  2.崇德坊“靈寶寺”說

  北宋宋敏求《長安誌》卷九記載:“崇德坊:西南隅,崇聖寺,寺有二門,西門本濟度尼寺,隋秦孝王後舍宅所立,東門本道德尼寺,隋時立至貞觀二十三年徙濟度寺於安業坊之修善寺,以其所為靈寶寺,盡度太宗嬪禦為尼以處之,徙道德寺額於修祥坊之太原寺,以其所為崇聖宮,以為太宗別廟,儀鳳二年,並為崇聖僧寺。”元代駱天驤撰《類編長安誌》也有類似記載。

  3.感業寺,即安業坊“靈寶寺”說

  南宋程大昌《雍錄》卷十記載:“感業寺,貞觀二十三年五月,太宗上仙,其年即以安業坊濟度武後為尼,尼寺為靈寶寺,盡度太宗嬪禦為尼以處之。此寺之東又有道德寺,亦尼寺也,改造道德寺為崇聖寺,充太宗別廟。永徽五年,太宗忌日,高宗詣寺行香,武氏泣,上亦泣。王皇後欲以間蕭淑妃之寵,令武氏長發,勸上納之後宮。”

  4.安業坊“安業寺”說

  南宋程大昌《雍錄》卷十記載:“以《通鑒》、《長安誌》及呂《圖》參定,《通鑒》言武氏在感業寺,《長安誌》雲在安業寺,惟此差不同。然《誌》能言寺之位置及始末,則安業者是也。”

  5.感業寺,即安業坊“濟度尼寺”說

  清代徐鬆《唐兩京城坊考》卷四記載:“西京,長安縣所領,朱雀門街之西,……次南安業坊:東南隅,濟度尼寺,隋太師申國公李穆之別宅,穆妻元氏立為修善僧寺。其濟度尼寺本在崇德坊,貞觀二十年徙於此。武後為尼,即此寺也。其額殷令名所題,《通鑒》作感業寺。”

  6.感業寺,即“德業寺”說

  雷家驥先生在《武則天傳》書中曾經表示過:當時擁有數百尼眾的禁中德業寺是皇家道場,也是後來武昭儀埋葬其暴卒長女的尼寺。依唐朝慣例,官度僧尼通常每寺僅度幾個人,若至十幾人即為多,五十人則已屬規模龐大,而德業寺有數百尼眾,應有先朝妃嬪在此濟度。又德業寺與感業寺在名稱上僅一字之差,而唐朝寺廟常有改名之風,所以推測德業寺就是武才人曾經出家的感業寺。

  在以上幾種觀點中,那種記載比較可靠呢?我們不妨逐一加以分析。

  第一種觀點,史料來源較為可靠。首先,《舊唐書》是現在最早的係統記錄唐代曆史的一部史籍,作者劉昀句是五代後晉人,離唐代很近,有機會接觸到大量唐代史料,尤其是唐代前期的史料,如吳兢、韋述、於休烈、令狐垣等人相繼纂述的《唐書》130卷。《新唐書》的作者歐陽修、宋祁,《資治通鑒》的作者司馬光,都是北宋人,離唐不遠,所以他們的記載是可信的。其他史籍、筆記多依照它們而著,內容略同。其次,他們在記錄感業寺時,均明確指出是“則天皇後武氏”、“武皇後”、“則天順聖皇後武氏”、“武氏”或“天後武氏”“為尼感業寺”或“隨太宗嬪禦居於感業寺”、“出居感業寺”、“隨眾感業寺為尼”,無論是武氏獨自為尼感業寺還是隨眾為尼感業寺,都已明確指出人物和事件,所以文獻中有關“武則天在感業寺為尼”一事的記載應當是可信的。

  第二種觀點,宋敏求僅指出崇德坊“靈寶寺”用來濟度太宗嬪禦,並沒指出武則天是否在其內,所以不排除武則天或者她和一部分嬪禦沒有在靈寶寺而在它寺為尼的可能性,那麽靈寶寺濟度的也僅是不包含武氏的一部分嬪禦。

  第三種觀點,程大昌的記載有誤:(1)靈寶寺應在崇德坊,是濟度尼寺徙於安業坊後原舊址的更名,而不在安業坊;(2)道德寺應在濟度尼寺之東,貞觀二十三年徙崇德坊濟度尼寺於安業坊,舊址更名靈寶寺,同年道德寺徙於休祥坊,舊址改為崇聖宮,用來充當太宗別廟,儀鳳二年崇德坊靈寶寺與崇聖宮合並為崇聖僧寺,所以,道德寺不在安業坊靈寶寺之東;(3)道德寺原址在崇德坊,新址在休祥坊,均不在安業坊。因此,程大昌關於武後為尼於安業坊靈寶寺的記載有可疑之處。

  第四種觀點,程大昌對宋敏求《長安誌》的記載理解有誤,《長安誌》中並未明確說明武氏出家在安業坊,更未明言是安業坊的安業寺。

  第五種觀點,徐鬆,清朝人,離唐代甚遠,且在此前已有諸多不定說法,所以,他對前說法的承襲的可信度不足。

  第六種觀點,雷家驥先生認為唐代有更改寺名的習慣,德業寺與感業寺一字之差,德業寺在唐城禁中。又據胡戟先生的觀點,感業寺的位置也在唐城禁中,德業寺用來濟度先皇嬪禦,諸史籍中記載感業寺也用作濟度先王嬪禦,所以猜測德業寺可能就是感業寺。不過這也僅是猜測,還需進一步證實。

  總之,除第一種觀點外,其他說法都不大可靠。筆者曾前往感業寺舊址進行考察,見到兩通石碑:一是《大唐感業禪寺》碑,立於“明萬曆乙酉年季秋”,碑上有“武則修焚香火院”字樣;一是《重修古刹感業寺碑記》,立於明萬曆十三年(1585年),也有“高宗忌日詣寺行香,得才人”的說法。由兩碑所銘可見,武則天確是在感業寺出家為尼,因此我讚成第一種說法,即武則天出家的地方是感業寺。

  二、感業寺在長安城中的地理位置

  那麽,感業寺在什麽地方?對於這個問題,史書中也有不同的記載,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幾種說法:

  1.崇德坊西南隅(靈寶寺)

  以趙文潤先生為代表,認為:“感業寺位於長安城朱雀街西崇德坊的西南隅,靠近清明渠,東側有太宗別廟。”這一觀點與上麵第二種觀點“崇德坊靈寶寺”相同。

  2.安業坊東南隅(濟度尼寺)

  張永祿《唐代長安詞典》“感業寺”一條:“感業寺即唐長安城安業坊的濟度尼寺”;清徐鬆《唐兩京城坊考》卷四:“安業坊,東南隅,濟度尼寺。……,武後為尼,即在此寺也。”這一觀點與上麵第五種觀點“感業寺即安業坊濟度尼寺”相同。

  3.感業寺在西安西北城外

  以胡戟先生為代表,認為“唐太宗死後,武則天和後宮沒有子女的內館們一起剃度落發,被送進感業寺。今西安西北城外有一所感業寺小學,殆即該寺舊址”。

  以上三種觀點,我讚成第三種。清查朗阿修、沈青崖纂《敕修陝西通誌·祠祀誌》載:“感業寺,在古長安城西北即武後為尼處,離城二十裏,明萬曆十二年重修。”清嘉慶十七年張聰賢修、董曾臣等纂《長安縣誌·寺觀誌》載:“感業寺在長安故城西北,即唐武後為尼處。萬曆十二年重修。”舒其紳等修、嚴長明等纂《西安府誌》記載同於《長安縣誌》。西安市地方誌館、西安市檔案局《西安通覽》說感業寺“位於北郊六村堡東北3.5公裏、西漢長安城北牆遺址南側。以唐代係禁苑感業寺名村,感業寺遺址在村內感業寺小學內,唐代著名政治家女皇武則天曾在這個寺院為尼。現僅存石欄和武則天汲水井一口”,這裏不僅提到感業寺在西安城西北,而且還說到感業寺在唐代禁苑中。

  宋敏求《長安誌》卷六載:“禁苑在宮城之北,東北二十七裏,南北三十三裏。東接灞水,西包長安故城,南連京城,北枕渭水。”程大昌《雍錄》卷三載:“(唐太極)宮之北有內苑,有禁苑,而宮居都城之北,內苑又居宮北,禁苑又居內苑之北也。禁苑廣矣,西麵全包漢之都城,東抵灞水,其西南兩麵攙攙出太極宮前,與承天門相齊。”徐鬆《唐兩京城坊考·西京三苑》載:“禁苑者,隋之大興苑也。東距□,北枕渭,西包漢長安城,南接都城。”其三者均認為唐禁苑西麵包括漢之都城,那麽《西安通覽》所說感業寺“位於北郊六村堡東北3.5公裏、西漢長安城北牆遺址南側”,即認為感業寺是處於唐代禁苑內的,而且禁苑雖在禁中,卻在大內宮城之外。所以,武則天入感業寺為尼,是符合其“出宮為尼”這一先朝慣例的曆史事實的。

  還有一點值得提出,《舊唐書》卷六說“則天皇後武氏”在太宗崩後,“遂為尼居感業寺”,卷五十一說“武皇後貞觀末隨太宗嬪禦居於感業寺”;《新唐書》卷四載:“則天順聖皇後武氏”在“太宗崩後削發為比丘尼居於感業寺”;《資治通鑒》載:“太宗崩,武氏隨眾感業寺為尼”由此推知,武則天出居感業寺有兩種可能性,即眾太宗嬪禦中唯武則天為尼感業寺,或者隨其他嬪禦一起入感業寺。《長安縣誌》卷二十二載:“感業寺在長安故城西北,即唐武後為尼處,明萬曆十二年重修。”“崇聖寺,在城西五裏,隋高祖子秦孝王施宅建,初名濟度寺,唐貞觀二十三年,太宗上賓,高宗徙濟度寺於安業坊之修善寺,而以處為靈寶寺,盡度太宗嬪禦為尼以處之。”指明太宗崩後,武氏出家感業寺,而太宗嬪禦為尼在崇德坊靈寶寺,這裏已將武氏與太宗眾嬪禦為尼處分別記載。又清徐鬆《唐兩京城坊考》卷四載:“安業坊東南隅,濟度尼寺……,武後為尼,即在此寺也。”“崇德坊西南隅,崇聖寺。……,以其所為靈寶寺,盡度太宗嬪禦為尼以處之。”徐鬆對於武後出家的寺院記載雖然有誤,但是也將武氏為尼與太宗嬪禦為尼的寺院分開記載。所以,武則天在太宗駕崩之後很有可能獨自出居感業寺,或者和太宗嬪禦的一部分出居感業寺,而另一部分嬪禦則出居靈寶寺。

  感業寺在禁中,依唐朝慣例,官度僧尼通常每寺僅濟度幾人,若至十幾人即為多,五十人則已屬規模龐大,且當時的禁中德業寺已有數百尼眾;又太宗臥病時,武則天與李治已互有好感,且太宗崩後,武則天恐出宮為尼曾向李治求情,李治出於孝道不得不將武氏送出宮為尼,但又不忍相去太遠,所以推測:(1)李治將武則天一人送入禁中感業寺,而其他太宗嬪禦出居別寺;(2)李治並未過多考慮,而且禁中感業寺內原就有僧尼,又恐人數過多,所以將武氏和部分太宗嬪禦送出宮居於感業寺,另一部分則出居別寺。

  綜上所述,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駕崩後,武則天或與一部分太宗嬪禦一起出家為尼,為尼的寺院是位於唐禁苑範圍之內的感業寺。明萬曆十三年(1585年)“重修古刹感業寺碑記”說感業寺“建在畿內者值吉,以角臨潼,肩長安,跨鹹陽,連涇渭地望甚佳”。至於感業寺的具體位置,據西安市申報第二批市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簡介和筆者的實地考察,在今西安市未央區六村堡鄉中官亭村內新修的感業寺小學內。該小學在西漢長安城北牆遺址南側,距六村堡東北3.5公裏。

  三、武則天在感業寺的主要活動

  唐太宗駕崩以後,武則天依前朝慣例入感業寺為尼,從此結束了宮中錦衣玉食的才人生活,取而代之的是青燈黃卷的尼姑生活。

  從有關資料來看,武則天在

  感業寺的活動多與佛教有關。武

  則天的母親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在楊氏的影響下,武則天從小就

  受到了濃厚的佛教思想的熏陶,

  她自己曾說:“朕愛自幼齡,歸心

  彼岸”“朕幼從釋教,夙慕皈

  依”。入寺為尼後,在長達數年

  的尼寺生活中,無論是尼姑的日

  常功課,還是自發學習或無聊打

  發時光,總還是能清靜下來溫習

  佛學經典的。因此,在感業寺的

  數年清苦生涯中,武則天對佛教

  的感悟已經從母親潛移默化的熏

  陶進入到更深層次的接觸和自身

  領悟當中,並逐漸使自己的思想從少女的幼稚變得成熟,這對她複入宮後的思想和行為都起到了一定的影響;而諸如佛教經典中有關女子可以為王的說法,更是為武則天的稱帝提供了崇高的宗教和思想依據,為她的執政起到了積極的指導和推動作用。

  武則天在感業寺主要從事佛事活動,但無法擺脫情感和紅塵對她的影響,因為此時她和唐高宗產生了愛情。史載:“上之為太子也,入侍太宗,見才人武氏而悅之。”也就是說,唐太宗晚年患病,太子李治入侍湯藥,愛上了武則天,武則天居感業寺之後,高宗仍對她思念不已。永徽元年(650年),高宗於太宗忌日到感業寺行香,見到了身為比丘尼的武則天,“武氏泣,上亦泣”。而此時在皇宮內,王皇後正與蕭淑妃爭寵,當她得知高宗與武則天之事後,預謀以武氏間蕭淑妃之寵,所以慫恿皇帝接武則天回宮。於是,武則天在感業寺內安心蓄發等待,盼望重回宮中開始新的生活。

  史載自高宗在太宗忌日見到武則天後,曾多次在感業寺中與她幽會,致使她在感業寺懷上了長子李弘,李弘出生後,唐高宗與武則天的關係更為密切。永徽三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宗三周年忌日過後,武則天奉高宗皇帝聖旨順利返回宮中,不久便被冊封為正昭儀。至此,武則天順利完成了從感業寺複入皇宮,並在後宮占有絕對優勢地位的過程,開始了她登上權力高峰的輝煌曆程。

  四、感業寺的興修和重建

  感業寺遺址位於西安市未央區六村堡鄉中官亭村內新修的感業寺小學後院內。2003年4月,西安市文物局、漢城保管所撥專款,由西安市古代建築工程公司對其進行修繕,在清代硬山式三間廟宇基礎上修建了一座新的廟宇,廟宇前有明萬曆年間所立《敕建感業禪寺》石額和《重修古刹感業寺碑記》石碑。

  碑記說明:感業寺最早可能建於隋文帝開皇九年(589年)。唐代前期,因太宗皇帝的妃嬪曾在此出家,因而成了一座重要的皇家寺院。雖然寺院的規模並不是很大,不能與慈恩寺等寺院相比,但建築宏偉壯麗,這是可想而知的。寺院的周圍為園圃所在,故環境優美,也是可想而知的。武則天當皇帝後,是否對此寺進行過擴建,文獻中沒有明確記載,但武則天是推崇佛教的,該寺一定受到過很好的保護。唐朝滅亡後,長安城中的一百多座寺院都被毀壞,感業寺也可能因此受到衝擊。宋元時期雖對此寺進行過修繕,但幸存者十之有一,廢者十之有九。到明萬曆年間,感業寺得到重新修繕,煥然一新,清代也對該寺進行過維修。近年,寺址內曾出土過北周武帝天和二年(567年)石刻釋迦牟尼佛座、線刻伎樂石佛座和鎏金銅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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