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在樓下四處走了走,吳媽依舊一個人在三十多個平的大廚房中搗鼓,看了下,她似乎在製作糕點的準備工作。
也沒有什麽事做,周小渝從壁櫃拿了車庫鑰匙,出來旁邊車庫看了看兩部車,一部是和杜冰老板那輛撞壞的一模一樣的奔馳,一部是線條比較女性化的跑車,至於牌子周小渝不大知道。
周小渝現在十分喜歡車,真想開著其中一部出去溜達一下,不過終歸有“任務”在身,他也隻是想想。
從新回到房子裏麵的時候,隱隱聽到樓上傳來尖叫聲:“救命!”
周小渝意念才動,身形如同獵豹一般飛躍出去,從門邊一躍至樓梯腳,第二躍跨過十幾級樓梯,絲毫不停的第三躍手一扯護欄,旋轉著落到樓上走道上。
隻兩秒不到的時間,幹淨利落,瀟灑漂亮!
站在樓道房門外的杜夫人看忽然冒出來的人,愣了愣,揉揉眼,心想,這家夥怎麽閃出來的呢?
看她好好的站在門外,周小渝就愣住了,問道:“杜夫人你怎麽了?”
杜夫人這才指著房間裏心有餘悸的道:“蜘蛛,有個蜘蛛,你快幫我進去殺掉它!”
“?”周小渝抓了抓頭。
“快去啊,你愣著幹什麽,嚇死我了!”
杜夫人拍著胸口催促他,似乎除了害怕,她還有兩分撒嬌的意味。
周小渝拿她沒辦法,也隻得進去了。
杜夫人賊賊的樣子躲在他身後跟著,時而探頭偵查一番。
但是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
杜夫人聲音顯得很黏:“哎呀,你在找找,它晚上會來咬我的,我怕。”
她指著呈現粉紅色的被褥道:“先前它就在床上。”
周小渝過去在床上摸索了一番,還是找不到。
他估摸著,“老板娘”超級大的聲音,已經把蜘蛛嚇跑了?
周小渝可謂是耗費了很大的功夫,最後他脆不用眼睛看了,閉上了眼睛去傾聽,去感應。
看他這副神奇的樣子,杜夫人覺得好玩,開始靜靜的觀察這個家夥,從頭到腳的看。
片刻,排除了許多聲音的周小渝有了什麽感應,他轉個身,仰頭著,終於看到了。
高高的上層壁櫃門上,趴著一隻米大的“超級小不點蜘蛛”。
暈~
周小渝還道是在大山裏看到的比雞蛋還大的蜘蛛呢,不然怎麽會把人嚇成這樣。
他很無奈的抬手指著道:“是這家夥嗎?”
杜夫人看了看,又躲到了周小渝的身後:“就是它,快,上去把它殺掉!”
對這個東西周小渝也沒有什麽好感。
往常爺爺的不殺生觀念,對周小渝沒多少影響,在小魚兒的觀念裏隻是不殺人。他往常對動物很不友好,所以那些野生動物看到他就逃跑,但是許多動物會自然而然的跑到爺爺的身邊休息。
此種情況,周小渝花費了許多年才弄明白,那時爺爺說:你看它順眼的時候,它看你多半也順眼,反之亦然,這就叫感應。。。
“快殺掉它啊,你愣著幹什麽?”杜夫人激動推周小渝一下。
周小渝點頭道:“好,殺掉這家夥。”
呼——
這個距離對於周小渝來說不成距離,輕輕一躍,啪,一掌拍在上層壁櫃的門邊上,小蜘蛛就陣亡了。
不過那有些年頭的壁櫃的門比較鬆,這一下就開了,裏麵的東西較多較亂,稀裏嘩啦,許多東西也隨著滑落下來。
周小渝害怕被老板娘罵,趕緊彎腰收拾,卻從雜物中拿到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東西在手裏,他太驚奇了?
是一個又長又粗的“假雞 雞”,呈肉色,而且拿在手裏的質感也極其詭異。
“!”
杜夫人和周小渝相互看了看。
“奧。。。”
率先反應過來的杜夫人極其尷尬的一把搶走 “東西”,藏在後麵,她臉上一陣紅暈。
就這麽的,兩人什麽也不說的對著,寂靜了好一陣子。
周小渝十分尷尬的甩甩頭,極力想忘記,又低頭收拾,這次,從雜物中找出一堆他不太懂的東西:藥物,套套,潤滑劑,什麽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杜夫人像是要崩潰的樣子了,跺腳道:“你出去呀,不要你管了,這裏不要你了!”
呼——
早想跑的周小渝逃跑了出來,下著樓梯,還一邊歪著腦袋想著,他不是完全明白,卻隱隱覺得不妥。
走到樓口的時候,周小渝覺得不對,風聲一起,他微微一偏身。
哐——
一聲巨響。
埋伏在樓下,拿著一口平底鍋偷襲人的家夥打空了,平底鍋砸在了樓梯的護手之上。
周小渝一陣頭疼,心想,這都是老板給自己弄的好差事。
看去,那個見過一次,幾乎還算個蘿莉的杜月晶拿著個平底鍋一跳一跳的:“哼哼,這次你送上門來了,偷偷跑樓上去幹什麽?讓我看你偷了什麽?”
周老師難免要糾正她:“喂,你拿那麽大的一個平底鍋,是沒法偷襲人的。”
仿佛拳擊手一般跳來跳去的杜月晶一愣,停下來道:“為什麽?”
周小渝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解釋,隨口道:“因為我看見了,我聽到了。東西大是很不利的,阻力又大,又帶起風聲。你真是個菜鳥啊。”
“嗯,有道理,你懂的真多。”杜月晶說著走了過來。
周小渝隱隱覺得不妙的樣子。
果然,走近一些這小妞藏在平底鍋背後的一隻手猛然伸出來,手上捏著一把不鋒利,但有威脅性的叉子,猛的刺向周小渝P股。
周小渝不禁大怒,卻又介於她未成年,最終隻是反手一彈,彈在杜月晶的手腕上。
“呀。。。”
被彈中手腕的杜月晶痛呼一聲,叉子捏不住,落下地上。
周小渝準備走過去看看她的手腕有沒有弄傷。不過杜月晶才不買賬呢,警惕的退後兩步,又像個拳擊手似的跳來跳去的,她把超級大平底鍋作為擋箭牌。看來幾分滑稽。
周小渝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不理你了,你別來惹我。”周小渝頭疼她了,轉身走開。
不得不說,杜月晶也算出生國術世家,雖然本身是個菜鳥,卻多少可以把握點機會,就在周小渝轉身的瞬間,她跳了過來,抬著鍋就狠砸。
哐哐哐哐——
一連串的巨響,杜月晶越砸越生猛。
周小渝一味用手擋著,也不得不感歎,這妞有點力氣。
“喂喂,不許胡鬧,我要生氣了。”周小渝一味的當著往後退。
杜月晶要是會聽,她就不是杜月晶了。不說還好,這一說,杜月晶更猛了,跳著跳著的砸:“混蛋小子,叫你來偷東西,叫你不尊重我。叫你知道二小姐我厲害。我告訴你,小姐砸你是看的起你,哇呀——”
她越砸越起勁的時候,煩透了的周小渝終於一拳打在砸來的鍋底上,咚的一下,平底鍋反彈了回去,反倒把杜月晶砸倒在地上。
杜月晶捂著腦袋眼冒金星,痛得當即流出了眼淚了。
被打哭了?
周小渝這下覺得麻煩大了。
“嗚嗚。。。嗚嗚。。。”
杜月晶就這麽的躺在地上不起來。
正當周小渝不知所措的時候,樓上走道上傳來腳步聲,人未見,杜夫人的聲音傳來:“怎麽了,你們在下麵鬧什麽?”
周小渝覺得要糟。要是讓當媽的看到未成年女兒被打哭了,那還了得?
所幸,杜夫人還沒有露麵的時候,哭泣的杜月晶放低了聲音,翻個身,臉部朝下。
杜夫人在上麵露麵的時候愕然的道:“晶晶你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吧,你拿個鍋撲在地上幹什麽?”
杜月晶撲著不起來,哼哼唧唧的道:“不要你管,走開,我完全可以依靠我的力量,解決任何問題。”
“?”
周小渝仰頭想了想,神了,果然如同老板說的那樣。
杜夫人皺著眉頭下了兩台樓梯:“喂,晶晶你到底怎麽了?”
杜月晶還是撲著,揚起手擺擺手:“走開,別來煩我,我抓到它了,哼哼,想跑,我看你個該死的蜘蛛往哪裏跑?”
杜夫人皺下眉頭,看了周小渝一眼,介於剛剛的場麵太過尷尬,加上晶晶在抓蜘蛛,她也沒什麽膽量下來麵對兩人,於是又轉身,扭著肉肉的美臀上樓,一邊道:“晚了,別弄太大聲響。”
杜夫人消失之後,杜月晶翻轉個麵過來,眼睛紅紅的瞅著周小渝。
周小渝十分不好意思,伸手去拉她:“對不起啊,你幾歲了?”
啪——
小妞一擺手打開周小渝神來示好的手,哇的一下,又開始哭了。
周小渝真是鬱悶壞了,思考片刻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幹脆不理會這個家夥了,愛怎麽就怎麽好了。
他仿佛沒事似乎的,抬著吳媽剛剛新弄出來的檸檬水,回到沙發上坐下,開始喝。
吳媽走出來,看杜月晶呈現S形躺在地上哭泣,而周小渝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一個原第掉頭,又轉會廚房裏搗鼓去了。
更晚一些的時候,杜月晶哭累了,隻得灰溜溜的起身,拾起平底鍋和叉子,送回廚房去了。
看著她單薄嬌小的背影隱去,周小渝有幾分感觸。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點不討厭她了?
杜月晶再次出來的時候,走到沙發前瞅著周小渝。
周小渝注視她片刻,介於她態度很不友好,原本想道歉的話就此忍住,隻是問她:“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杜月晶惡狠狠的道:“你虐待我。你知道我告訴爸爸媽媽,告訴我姐,你有什麽後果嗎?”
周小渝搖頭道:“不知道。”
杜月晶叫道:“他們會打死你。你應該感謝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周小渝隨口道:“我沒求你。”
“你。。。”
杜月晶這下被氣壞了,卻一時又覺得這家夥挺不容易對付的。
又是片刻過去,杜月晶快要崩潰了,這家夥根本就不看自己的臉色,隻顧看報紙。
霍哈——
她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飛腿,把周小渝的報紙踢飛,叫道:“我就那麽討厭嗎,你正眼都不看我,不把我放在眼裏,太可惡了。任何人都沒有你可惡。”
周小渝十分書本化的道:“我爺爺說無欲則剛。我又不是有求於你,幹嘛要對你低聲下氣。”
杜月晶道:“你爺爺說錯了。你不巴結我,我讓老媽炒你魷魚,這樣你就沒工作了。”
周小渝道:“你們趕走我,正好我就回杜冰老板那裏做事去了,我還高興呢。”
杜月晶道:“切。她是我姐姐,我讓老姐也炒掉你。讓你滾回鄉下種田去。”
周小渝道:“你姐姐炒掉我,我欠她的錢就沒法還上了。再說我又不害怕種田。”
“。。。”杜小白心想,雖說現在的人欠錢是大爺,可什麽時候,有人可以欠老姐的錢了?這根本說不通嘛@#…
接下來,兩隻菜鳥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小吵起來,內容和語言如同全然小白。要是被杜冰看到他們這樣的話,鐵定一人一推手推倒。
說著說著,兩人不像是吵架了,更像是聊天的樣子。
周小渝就忘記剛剛的不愉快了,問她:“對了,杜月晶你幾歲了?”
杜月晶道:“我都十五歲了,明年就成年了。”
周小渝道:“要十八歲才成年,二十歲才成熟。我成熟了。”
杜月晶道:“你真是小白啊,女生十六歲就成年了,十八歲就成熟了。”
周小渝道:“你才是小白,你根本不懂。你還是小孩子。”
杜月晶不禁大怒,她最恨人家說她“沒長成”,她道:“你怎麽敢這樣和我說話,你要叫我小姐,或者二小姐。”
周小渝道:“你有個名字難道不是讓人叫的,我叫你姐姐也都不叫小姐呢。我最多叫你‘老板她妹’。”
杜月晶差點暈倒了,叫道:“山野村夫,你這樣,以後我都不敢帶你見人呢。我是好心調 教你,讓你懂點禮貌禮儀,才有人格魅力。看著才酷。”
周小渝搖頭道:“我覺得和你相比,我的禮儀人格已經完美。不需要學了。”
小魚兒就是這般的自信,亦如第一次和孫三姨說“功”的時候,那是他傲然的說,功已成,不需要練了。
“完美你妹!”
杜二小姐氣得轉身就跑向樓梯,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