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彎彎

485較量開始

學校的事情處理的很好，自己對自己處理的結果很滿意，從校長到老師，從班主任到學校的領導都是滿麵紅光，連聲說好，特別是十三套房屋的事情，一個平方要省一千多塊錢，一百多個平方就要省上十多萬。



可就在這時候一中老師裏與馬立新熟悉的人就來了電話，問馬立新能不能幫自己也上一套房子，馬立新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再跟來市長說了，這樣的事情隻是自己說錢是自己出的，但是實際上是來市長處理的，是對一中老師的關照。



錢可以是政府埋單，隻是政府也不拿出錢來，就是少要一點土地款項罷了，這些事情馬立新是最明白，市長或者說市委書記手上那裏沒有權力呢。隻要對孩子有效果就可以了，事實上孩子的效果馬上就出來了，恨不得把孩子當爺爺一樣的敬著。



當然那也不是好事情，馬立新直接跟兩個班主任說了，要嚴格的對待孩子，不要縱容也不要放鬆要求，嚴格的抓好他們的學習和紀律，班主任聽到馬立新的話一直說好，馬立新想過一段時間再讓爸爸悄悄的去看看，問一問班上的學生是什麽情況，這樣自己也好掌握情況。



姬省長上次到大川來是第一次上任走一走，看一看的，這次又要來了，這才來是要深入的調研，她原來就是這裏的領導，對這些地方一是熟悉二是有感情，不到這裏來到那裏有這樣的好處呢。



馬立新想方市長也應該接到了這消息，隻是他不先給自己打電話，那自己還得新給他打電話，不過是秘書打的，和市長的秘書說了後，市長秘書道：“市長也在想怎麽樣的接待省長呢，上次省長來的時候印象還不錯，也不知道這才來會怎麽樣？”



馬立新想不管怎麽樣，這招待和政策的開支還是要的，隻是市長說要把標準定高一些，吃的東西要好一些，睡覺的地方要舒適一些。這三個一些就是接待的基調，還有很多的其他的要求，馬立新見市長過來，不過這是書記請他過來的。



市長見麵道：“書記，這次省長來我看是很好的機遇，我們是不是一定要抓住這次機遇求發展？”書記道：“你說的很好，這次省長來就是專門的考察，要采取措施整治環境，優化結構，重點突破，我們要是抓住了這機會對我們的發展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坐下來說具體事情，還是經濟的發展放在第一。怎麽樣的抓好經濟的發展，這才是大事情，也隻有這樣的做法才能讓領導看的見摸的著。然後是落實三個代表的精神，也就是要解決老百姓的一些實際的問題，這個問題比較好解決，隻要有一些投入老百姓看的見的事情就可以了。



另外就是環境的整治，這也是一個讓領導很有點擔心的問題，主要的大事情還是這些，隻是看你怎麽抓，是要有新的方法還是老的一套，這就是馬立新和市長要想的問題，市長說道：“對企業我想做這些事情，一是賣，而是留，三是改。”



“賣就是對那些確實不好的企業，或者說是汙染環境很重的企業，要停止，你比如說市中心的印染廠，這廠子早就應該停工，可現在還是承包給別人，這樣的廠子是不能辦的，我們領導要解決這些問題。”



賣，留，改。這三個字不準確，馬立新說道：“賣是一個方麵，而留和改應該是一個方麵的兩個部分，還有一個就是租，這租可以是全部的租也可以是股份製的出租，隻要能活就是好的。但是還有一個就是幾個大型的企業的情況我們還要控製，一個是紙廠，另外還有一個是紡織廠。”



紙廠在馬立新的手上就已經是進行了一些改製，可是不徹底，還有很多的遺留的問題沒有處理好，這時候的廠長聽說已經變化了，不是原來沒有好的廠長了，想到一個人在一定的環境下也是能變化的，原來很好的人現在也被金錢所腐蝕。



紡織廠原來是省裏的大型企業，後來給到大川市來管，這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原因有幾個，一是交通不是很好，在離大川八十公裏的山區，棉花要運到廠裏就是運輸費用都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另外國際的紡織品經常受到一些發達國家的阻撓，這樣紡織品的價格一直很不穩定。三是企業缺少技術改造的資金，生產的產品不能很好的適應社會，常常使產品積壓在倉庫。



紡織廠有不少的職工，原來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是最紅火的企業，現在已經是日薄西山，可是職工不少，上次就有很多的職工鬧事，有的人還想鬧到北京去，說是廠長貪汙很嚴重。這些情況市長給馬立新說的時候，馬立新比方市長所了解的更清楚。



還有一些小的企業，比如說塑料廠，現在那位置已經是很不錯的地方了，是黃金地段，早就不生產塑料了，開的門店一年的租金就是幾百萬，幾個職工日子過的比誰都要強，很多人看著眼睛紅，說是要交給公家，為這事後來鬧到市政府來了。



市長道：“書記啊，有的事情我們政府這邊還是要向你做匯報的，我們做的事情那裏沒有做好，你給我們指點，我們有的時候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馬立新說道：“幾個重點的企業我來過問，其他的企業你們政府管沒有問題。”



馬立新的意思就是說，幾個，主要是兩個，一個是紙廠，一個是紡織廠，由馬立新負責，另外的你政府那邊去管好了，我也沒意見。可市長的說話的態度卻是都要由政府那邊去管，這就讓馬立新有點不高興。



市長發現馬立新不是很高興也不跟他說什麽話了，馬立新這幾年發現市長好象是在跟自己較勁，每次隻要是幹部調整就要多安排幾個自己的人，馬立新對這些事情也是很寬鬆，都給他辦了，可是這一年來，卻是很不如自己的意願。



可能就是在時候已經要跟他決裂了，幾天後，方市長就進到紙廠去了，隻要方市長有什麽動向，馬上就有人給自己反映，這也是自己安排人在周圍的一個好處，幾天後，市長的心思就出現了，市政府秘書長拿著人事安排表過來了。



交到馬立新手上的是紙廠人事調整安排，一下就安排了四個幹部，三個是科長安排為副廠長，一個是科長安排為工會主席。原來的工會主席退休，三個副廠長一個管財務，一個管銷售，一個管材料。



那現在的廠長管什麽呢，這不是很明顯的把現在的廠長架空嗎？馬立新對市政府秘書長說道：“這紙廠的人事安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一下安排這麽多的人來管理工廠，我看也不一定有效果，還是由原來一樣的職工來選幹部吧。”



一下子就把這球給踢回去，秘書長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回去給市長反映，再也沒有什麽下文，馬立新想這事情還真是有點懸念，隻是還沒有到發作的時候，倒是市委這邊和政府那邊好象是沒有什麽來往。



姬省長來的時候，市長再也沒有問馬立新什麽事情，接待的時候馬立新在前麵，市長在旁邊，一副很團結和諧的樣子，有的時候市長還和馬立新在說話，笑著，連姬省長都說大川市委市政府是有戰鬥力量的班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有誰知道市委和市政府的不和呢？陪同省長全部的考察完，最後的地方就在馬立新的家鄉一個小鎮上。現在的小鎮已經發展為先鎮和老鎮，新鎮在老鎮的北邊，都是新的，老鎮上都是賣衣服的，依舊是石板街道。



據說石板街道是明清時期的，很久遠了，還有人考證是茶麻古道，好象是茶麻古道的發源地，到了小鎮上，馬立新感覺很是奇特，好象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的親切，盡管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有時候是不是象文章裏說的那樣，家其實就是一個感受？



找到當年坐在高高的鋪麵做生意的一些人，現在店鋪已經幾十年或者更加久遠了，而不變的是那種滄桑，記得當年走在這街道上的時候，那個老人，走到那店鋪的時候，那老人竟然還在，姬省長正好要問一些情況，馬立新先走上去。



“你好，老人家，我記得你呢，我家裏原來就是對麵過去的馬記雜貨店。”“哎呀，是馬掌櫃的家裏孩子啊，都這麽大了啊，我和你爸爸原來關係很好啊。”街道上的人家一般來說幾家老人都是很熟悉的。



馬立新問道：“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可以嗎？”“你問啊，有什麽情況我都給你說，隻是不知道你們要問什麽情況。”



這時候隻見一年輕的女子挑著一擔水過來，馬立新很是奇怪，道：“你們家的自來水怎麽沒有水嗎？”老人說道：“河裏的汙染很嚴重啊，水都有一股腥味，喝不得的，我們都是到水井裏挑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