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反抗?放肆!”羅亞爾團中的鬥王咆哮,鬥氣更盛,火焰鬥氣融鐵爍金,一滴滴火星滴落到海水上,立時就是“嗤啦”一聲爆響,霧氣蒸騰。
沙普悄不做聲的隱在威風八麵的此人身後,隻將目標對準了艾洛斯。
熾烈的火焰鬥氣,徹骨的冰寒鬥氣,刹那間於海門中段撞到一處,紅與白的顏色激烈糾纏翻卷,似極了一句話,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
“不好!”隻是頃刻,東西風究竟誰強已有了征兆,羅亞爾鬥王大叫一聲,撇下火焰之息,不要命的開始往後跑。
???沙普一頭霧水的看著羅亞爾鬥王的動作,猶自不明白,或者說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麽事,直到摧枯拉朽的冰寒之氣來到自己麵前……
所有透出體表滲到空氣裏的鬥氣,在與白茫茫冰息碰觸的一瞬間,便被徹底凍結,失去了控製,停止了運動,再不聽使喚。
而且不光鬥息鬥氣,周圍裏的空氣都在這一瞬間冰寒的嚇人,若非體內鬥氣運行還算通暢,急行幾圈消除了部分寒意侵襲,說不定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凍僵在那兒了!
這等威勢,這等表現,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層次的力量了……
這個瞬間,沙普暗暗叫苦,羅亞爾鬥王,你說你跑就跑唄,就不能通知我一聲嗎?這海門甬道堅固無比,除了往前便是往後,你多警告我一聲,還能少跑出一步去麽?
心中雖是激憤,鯊王卻不敢有絲毫耽擱,龐大的身軀一扭,就好像胖頭魚轉向一樣,劃一個古怪搞笑的弧圈,被寒冰槍的凍氣寸步不離的跟在P股後麵,驅出了海門甬道。
不過,他畢竟還是慢了一步,逃跑時尚足夠快速,出了海門之後向旁側門後躲避的時候,身軀高大轉身慢,被凍氣刮了一下,整個P股瞬時凍的結霜,白白胖胖煞是搞笑。
而艾洛斯的鬥氣寒潮,在噴湧了三十餘米,將鯊王與羅亞爾鬥王全部清除出海門甬道後,餘勢不絕,翻翻滾滾向前足足兩百幾十米後才停。
於是海門之後,風平浪靜的港灣裏,一道浩瀚冰橋憑空出現,幾乎架住了港灣一半……
海門之後的港灣,大約五百米寬,十幾公裏長,這條狹窄寬闊的海灣被幾道類似海門的天然狹穀間隔成幾部分,分別有造船廠、修船廠的船塢,船舶停靠處以及海上商業區。
而這海門正對的部分,正是最繁華熱鬧的商業區,各式各樣的船常年停泊在此處的海岸,船上麵有鬥雞,鬥狗,甚至是鬥人的,那是賭船;船上麵有賣飛禽,賣走獸,甚至於賣人的,那是貿易船;還有通體塗抹成紅色,上麵滿是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隻賣身不賣藝,俗稱紅船的,也既此間的J院。
除了海上麵的船之外,還有熙熙攘攘人聲嘈雜的一條商業街,正瀕臨碼頭,街上麵店鋪林立遊者如叢。
此時天剛剛擦黑,那船員雖然討要夜間出入費,其實太陽還在西天邊上掛著呢,隻是遺棄島一圈環山,遮住了太陽,顯得有些陰晦,但基本上,還什麽都能看清,正是碼頭上岸旁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最熱鬧時分。
所以,當那冰橋攜著凍結之聲,攜著衝擊之勢,在湖麵上飛快的凝結顯現,差不多幾萬雙眼睛,同時看到了這一幕。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活計,呆呆看著湖麵上的奇觀……
巨大的冰橋,在陰霾下尤其顯得皎潔挺拔,卓爾不群。
冰橋兩側,在眾人眼中隻是兩個小點,顯得微不足道的羅亞爾鬥王與沙普,盡皆麵色如土抖似篩糠。
這兩人心中轉的念頭,其餘是岸上幾萬名觀眾心中所想相差不多……
這兩人想的是,鬥聖,這艾洛斯竟然已經晉級鬥聖,怪不得有恃無恐,而沙普也終明白,剛才座駕傾覆,自己在艾洛斯麵前獨立難支,壓根不是運氣不如狀態不好,而是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到了人家翻翻手就能把自己幹掉的程度。
至於岸上幾萬名觀眾,所想則是,這是誰這麽不知天高地厚,嫌自己小命活的長了,竟然敢去惹鬥聖?!隻是不知,前方究竟是哪位鬥聖含怒出手?
越獄號上,被佛爾斯削了蘋果皮的守門人再無桀驁之色,被佛爾斯提在手裏,臉色慘淡目光渙散。
“怎樣?還收我們的過橋費不?”佛爾斯含笑看著此人。
“不敢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此人一手混亂擺著,垂到地上的另一手血如泉湧,被動作帶動更是疼痛鑽心,卻吭都不敢吭一聲。
從這一幕看,此人雖然刁鑽,也算條漢子了,即便受到如此打擊,竟然也能硬撐下來不昏倒不崩潰,不過從這一個側麵也可以看出來,鬥聖級的威懾力有多麽強了,竟能讓這樣人毫無鬥誌俯身低頭。
“你們這些人,真是太囂張了!我與艾洛斯團長苦心孤詣,請了遺棄島的貴賓前來做客,竟然被你們這些人欄在門外,你們可還將我守護者之殿放在眼內?”海門之中,光線徒然一暗,方圓百米範圍內,皆被一層陰翳籠罩。
然後,一條婀娜曼妙的黑影在越獄號船頭浮現,海門下波濤間若隱若現的陰翳顫抖著,將那妖媚入骨的聲音紋絲不差的擴展開來,讓海門對岸碼頭與商業街上的人都能夠聽到。
“以後,不要讓我再在這地方看到你們!”配合著娜塔莎的叱責,艾洛斯不失時機的道,舌戰春雷,“否則的話,我見一次殺一次,見兩次殺一雙!”
一波波寒氣從他立身之處翻湧奔騰,一瞬間擴張到五六十米範圍,將整個海門前後海麵凍成了堅冰,將數艘海船凍結在海中。
待話說完,艾洛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雞動了,再一揮手,堅冰化成海水,各船重歸自由,但是無論船上還是周圍觀者,心中俱是了然——聖者領域,沒有錯了,這位不知哪裏躥出來的家夥,已然進階鬥聖。
在遺棄島上,艾洛斯名氣著實不顯!
像上一次,遺棄囚徒策劃越獄,衝破了法師總公會防線,勝利回歸,那著實讓遺棄島震動了一把,不過大出風頭的僅隻娜塔莎一人,因為其它所有人都是被救的,艾洛斯再強,也隻是被救者的一員。
這不是娜塔莎有意居功,實在是實情如此,所以在此之前,就算艾洛斯逢人就說,人們給他的反應也不過是,哦,你是那批人裏的……
但是從這一刻起,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羅亞爾鬥王轉身走了,灰頭土臉,無顏再呆在此地;
沙普帶著手下也走了,他很想掩在人群裏讓人看不到的自己,可惜他的體型,他挺著那麽個大白P股,走在哪裏都鶴立雞群,是人指指點點的對象。
不過他已經值得慶幸了,因為他倉皇出逃的過程,艾洛斯都沒有叫住他,跟他算算三番兩次找茬的舊賬。
還有守門人,也被放走了,他淒淒慘慘,踉踉蹌蹌的沿著海門邊上的鐵梯向上攀去,切成薄片的胳膊垂成了幾丈餘長,恐怖淒厲!
走了攪事的,四艘越獄號順順暢暢開進了海門之內,越獄號後麵等了半晌其它船隻,也都隨著越獄號後進港,一邊借擦身而過的機會恭祝新鬥聖誕生,一邊竊喜免了出入費。
“艾洛斯,沒想到幾日不見,你竟然晉升鬥聖了,可真是出人意料呀!”攆走了閑雜人等,娜塔莎轉向艾洛斯,甚是驚喜,“早知如此,我也不必這麽急趕來了,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多好戲呢!”
“這下好了,有你坐鎮,我們總算能喘一口氣了……”娜塔莎拍拍自己驚心動魄的胸脯,媚態驚人,與法師公會時大不相同,看的一船海盜咕嚕嚕的咽口水。
“娜塔莎大姐,大庭廣眾的,你就這麽公然勾引我們團長啊?”一幫船員怪叫。
“你們努力,什麽時候升到了鬥聖,我也這麽勾引你們……”娜塔莎扭頭媚笑,更惹得一班船員轟然。
這些人在越獄的時候,肩並肩背靠背戰鬥過,彼此間這樣的露骨調笑的實在不算得什麽。
不過,聽了娜塔莎的話,艾洛斯卻苦笑:“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的鬥聖,不是真的,這還全多虧了佛爾斯兄弟的指點。”
“哦?”娜塔莎媚笑著轉向佛爾斯,“佛爾斯小弟,好久不見呀!”稱呼有些隨意,可正因為隨意,方才顯得熱絡親切。
佛爾斯大覺吃不消,以往在法師公會裏的時候,這女人一身刺客裝,雖然騷媚,一股凜然之氣盤旋身周,倒是讓人感覺不可輕侮,誰能料到,這女人換下刺客裝,穿上了莊正威嚴的神殿服飾,竟然風格大變,隻讓人有推倒的欲望。
也不知神殿服飾就有這功能,還是這女人天生氣質與神殿使女的服飾就是這般不搭。
原野蘭不說話,麵無表情輕輕往旁邊邁了一步,稍稍擋住了佛爾斯視線。
娜塔莎捂嘴輕笑:“小妹妹你也在呀!”
原野蘭瞪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打完招呼,娜塔莎神情一肅,轉向了艾洛斯,整個人登時也風格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