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兩本冥思相關的書,佛爾斯將手伸向了《邪靈術》正本,能夠得到之前那兩本書,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當初加上這個條件也隻是靈機一動,他卻沒有想到,漢諾威真能搞到。
當然,這也說明海因裏希對這個孫子非常看重,不惜血本也要幫他鋪好路。
將書拿在手裏,信手一翻……沒有翻開!
佛爾斯微微一愣,使勁再次一扯,依舊還是紋絲不動……
實力不足啊,這本書……似乎至少魔導師級才能觀看,佛爾斯揉揉鼻子,隨手收進了腰包,反正這也不是拿來看,是真是假自然有人去判斷。
將漢諾威的禮物分門別類整理妥當,佛爾斯終於拿起了最後一樣東西——法師公會長老團的魔法答辯邀請函。
一個新魔法的誕生是需要認證的,不能胡謅一個效果,或者對前作稍加改動,就說那是新魔法,想要通過認證,必須對魔法從其本質,到其咒符、效果甚至是創作過程進行陳述,得到公會長老團大多數席位認可方成。
這件事……佛爾斯還真得準備一下。
不是準備怎樣將魔法解說的通俗易懂深入淺出,恰恰相反,他要花時間,把這門魔法往複雜了,往沒用了上弄。
添加毫無疑義的冗餘咒符,幹擾其他研究者的思路,詳詳細細的描述這種魔法有限的用途以及沒什麽未來的發展方向……
使出這個魔法純粹因為年輕衝動,佛爾斯可沒有謝爾頓那樣的心腸,自己弄明白了什麽事還不算完,還要想方設法讓所有人都明白……
這真的是一樁工程,魔法很複雜,虛畫的咒符就好像另個世界裏的電路圖一樣,而且比電路圖更加複雜,電路圖隻要曉得元件性能,弄熟了計算公式,佛爾斯分分鍾都能搞定。
可是魔法不行,令魔法運轉的是咒符念流生出的場,環路環路之間相互影響相互牽掣,是一種完全立體層麵上的表述,其複雜程度與電路圖不可同日而語。
佛爾斯都想像不出來,如此複雜玄奧的體係,在完全沒有正確理論引導的情況下,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是怎麽一代一代的摸索探求,就憑著經驗的累積,最終建立起了如此龐大複雜的魔法體係來的?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自己畢竟不是飛船主機了,被下達了命令,就算死機都得執行完成。
切斷這個念頭,佛爾斯將之轉向需要考慮的事情上,除了習練新的冥思方式,準備氣鏡聚焦的答辯研討,還有另一樁事是他念念不忘的——他前任遺下的情緒殘留。
剛剛接手的時候佛爾斯還有些慶幸,自己托生這家夥家世小康生活悠暇,天賦雖不佳剛好適合自己,更難得的是心思單純生活簡單,簡直就是托體轉生的最佳人選。
自從宴會上的紅顏一怒之後,佛爾斯才發現,世界是很複雜的,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自己覺得生活簡單,還真就是自己覺得而已!
控製理智思辨的,是大腦,影響自身情緒的,卻是器官分泌出來的激素,這兩點的不同,導致了佛爾斯雖然大多數情況能夠沉靜自若,一旦記憶中前任的本能反應被激發,就會暫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想要徹底解決辦法隻有一個,同樣經曆那種大悲大喜,讓大腦本能中控製激素分泌的功能,漸漸為自己的記憶所控製,這對先天情商不足的家夥來說,真的是很難完成的任務。
或者……識海中旋轉的星雲頓了一頓,正在被拉近的魔法微塵登時崩潰四散。
不過,星雲中心處幾乎微不可見的中軸場斑持續噴射著,緩緩將微塵重新聚攏起來,形成新的旋轉雲團。
挽回了識海波蕩的佛爾斯重新開始思考,既然徹底解決很難,想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辦法似乎就隻有一個了——把可能觸發本尊殘存反應的存在,預先清除掉。
或者換個說法,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事情全都抹平,反應自然就無從談起。
這件事自己不方便動手,合適的對象隻有一個,但是……信號發出去都已經三天了,仍舊還沒有反應,那個女人……不會是晃點自己的吧?佛爾斯正擔憂沉思,識海中,魔法塵埃的光募然一黯……
世界依舊還是那個世界,隻是冥冥之中多了一層陰影,佛爾斯迅速退出識海,果然就見,黑衣蒙身黑布包臉,魔鬼身材的遺棄島女刺客,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麵前。
“馬丁•路德已經回來了,而且官複原職,這件事我知道了。”女刺客皺眉道,“我很感謝你的幫助,脫離的時機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們……你的。”
女刺客說漏嘴了!
她說“你們”,其實也對,因為佛爾斯這邊要走的不僅一個人,可是她生硬的將“你們”改成了“你”,反而讓佛爾斯意識到,這次她要安排逃跑的,不僅僅自己一個對象。
等等!先要讓馬丁•路德官複原職……馬丁•路德是做什麽的?法師公會的刑獄官呀!
刑獄管是管什麽的?牢裏麵的犯人,法師公會的敵人,理所當然,其中也會有……
佛爾斯隱隱約約有些明白女刺客的意圖了,既然明白了,對她口中所謂的渠道,倒是增添了幾分信任。
脫逃增加了成算,佛爾斯心情大好,也不理會女刺客態度的惡劣了,和顏悅色的道:“雖然他回來了,而且官複原職,上層對他的信任,跟以往並不一樣了吧?”
女刺客沉默不語,顯然被佛爾斯說中了……
也是理所當然的,佛爾斯和馬丁•路德,雖不能說不共戴天,之間的仇恨也很難化解了。
莫名其妙的,佛爾斯就放過他了,雖然是漢諾威出麵,沒有人比法師公會高層更清楚,那是出自佛爾斯的授意,純是兩人間的一場交易。
佛爾斯為什麽要那麽做?有冤有仇的。就算他突然想開了,至多也隻是不再懷恨馬丁罷了,怎麽可能用那般珍惜的交易機會,做這種沒意義的事呢?
就算把機會白給了路人甲乙丙丁,其合理性,也遠遠超過給馬丁•路德啊?
貓膩!當中絕對有貓膩!隻要思維正常的人,恐怕都會如此想。
“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解決這樁麻煩的。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佛爾斯裝模做樣的歎息,隻可惜,他的冷笑話人家完全不懂。
“幫我解決?”女刺客一皺眉,“你有什麽辦法?”
佛爾斯上上下下打量女刺客的姣好身材,:“你放心,我的辦法絕對好使,一定能讓法師公會高層打消疑慮,不過麽?讓馬丁官複原職,似乎已經是我們當初協定的全部,解決這樁麻煩,似乎應該另外算錢了……”
“我明白了!”女刺客戴著頭罩,無從判斷她的神情,不過下一秒,她的行為就徹底將佛爾斯鎮住了!
佛爾斯就見,這個女人幹淨利落伸手開始寬衣解帶,刺客的衣服為了貼身,扣子密密麻麻,也就她這種肌肉力量修煉到一定程度的鬥宗級,可以用那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將之一一解開。
也就眨眼之間,刺客女白皙粉嫩的身體便果露出來,果然就如想象中的一樣,豐腴勻挺,美味多汁,尤其當胸脯從束縛中彈出那一刻,佛爾斯簡直要窒息了……
原野蘭已經是天下絕色,她的身體佛爾斯見的次數雖然不多,也是曆曆在目了,與眼前的女子相比,如果這一位是肥嫩多汁的蜜桃,那麽原野蘭,頂多算是剛剛成熟有點味道的青桃,至於絲薇蒂嗎……花兒恐怕還沒開呢吧!
佛爾斯足足愣怔了十幾秒。
女人不耐煩的皺眉開口:“不會還得我主動吧?打開的遺棄位麵空間我隻能持續十五分鍾,已經過去五十秒了,還得留下點時間談事情,你自己估算著辦吧!”
佛爾斯無奈苦笑起來,自己那是純粹的欣賞呀,難道表情真的那般猥瑣嗎?他舉手示意女子把衣服穿上:“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麽意思?”女刺客依舊皺眉,照著佛爾斯意思開始穿衣服,冰肌雪膚被黑色的緊身衣漸漸覆蓋,神色間不見半絲尷尬或者狼狽,堪稱極品。
業務還真熟練呀!她不會是就靠的這招,將馬丁收服籠絡的吧?佛爾斯心中轉著齷齪的念頭,輕咳一聲:“算了吧!既然大家目標相同,都是與法師公會作對,這件事的解決方案……就當我白送的吧!”
其實不是白送,這法子既是在幫馬丁,也是幫他自己,更何況……剛才那意外的豔福,也足抵回票價了。
就是不知道,這女子始終掩藏在魔法之下的臉孔究竟是什麽樣的?會不會也如她的身材一般驚心動魄?還是魔鬼的身材魔鬼的臉蛋不敢見人呢?要不然,幹嘛全身都脫光了,隻有臉還遮著呢?
佛爾斯心中生出強烈的好奇,不過口上還是一本正經的道:“這兩天,公會刑訊室應該有兩名新關押的犯人,一個叫做安吉麗娜•蓋勒,一個叫阿爾法•米勒。”
“你讓那個馬丁把這二人帶來,當著我的麵來一場附魔刑訊,公會高層的疑慮自然會打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