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恒定加速遊泳。可以連續施展水行術兩次,海翼術兩次,水下呼吸一次,需灌魔充能。
法杖:提升防護學派魔法施放速度,遺棄之亂心之語轉為瞬發,解除魔法強化一階。
頭冠:增加魔力恢複速度。
法袍:恒定抵抗暈船。恒定昏暗視覺。可以連續施展腳底抹油三次,飛簷走壁三次,作弊大法三次。
破法者身上的所有裝備,看的佛爾斯麵皮抽搐。
這些裝備認真說起來,質量算是不錯了,跟男爵少爺身上的貨色差不太多,每件折算一下,明碼標價都該在數百近千金乃至更多。
可是……靴子、袍子純粹是給海盜準備的,不是海盜的法師,誰用這玩意呀?
至於法杖就更絕了,最強大的屬性非遺棄島法師不能用,讓這根法杖的品階憑空降低了兩層。
全都是些有價無市的玩意兒,若說真正會有什麽收獲的話,也隻能期待因為等級不足,佛爾斯暫時還鑒定不出的戒指和腰帶了。
“少爺,我們發財了!”絲薇蒂難抑心中喜悅,加上懸崖頂上和男爵府門前那些,海盜們統共留下了將近三十具屍體。
將這些屍體搜刮幹淨,絲薇蒂找到了十幾枚金幣,幾十枚銀幣和銅子,鑲金嵌銀的酒壺好幾個,海盜們私藏的貴重飾品一堆,還有不少低階魔獸的晶核,一些不知名的獸皮、獸骨、礦石、金屬,當然還包括海盜們每人至少一把的優質武器……
這就叫發財了?真是太小家子氣了,佛爾斯斜眼一打量,就曉得所有這些戰利品,加起來不過一百金,抵不過破法者身上隨意一件裝備。
看起來,海盜也是種貧富差距懸殊的職業呀!歎息一聲,佛爾斯在漸漸圍攏來的艾蘭多平民的瘋狂簇擁下,和阿帕西、絲薇蒂艱難的返回了城西莊園。
新的傳說從這天開始在艾蘭多傳頌——
帕維爾曆7993年10月12日,東海海盜突襲港城艾蘭多,數萬百姓性命岌岌可危,數千人家財產將要不保,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年輕的施法者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將海盜阻攔於海港之前。
沒錯,一己之力!與佛爾斯功勞相差不多甚至略大一些的阿帕西,在整個故事裏幾乎沒有立場……
這跟傳奇的真正敘述者,發了筆小小戰爭財的絲薇蒂有脫不開的關係——大嘴巴的小女仆所講述的最初版本,其實情節基本屬實,可是在傳頌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就走了形。
一傳十,十傳百,每個講述者,都根據自己的臆想,對故事進行了自以為的“修正”。
最初的版本中有三個主人公,一個是小女仆,一個是小女仆口中的少爺,一個是被小女仆稱作大叔的存在。
想也能夠知道,小女仆隻是點綴,然後,一個大叔,一個少爺,除了成為傳奇主人公本身的形象需求,東海聯邦這片土地上,對於施法者與生俱來的崇拜,也令的阿帕西的角色在以訛傳訛中漸次貶低,從和佛爾斯的朋友關係,一路貶低到了與小女仆相差不多的男仆角色。
當然,一切都是後話了,在艾蘭多曆史中留下了小小一筆的這一日,其實還遠遠沒有過完呢!
海盜們去男爵府的故事且不說,佛爾斯一行清點完了繳獲,返歸拉普莊園,下一件事……自然是審問半精靈和塞克爾德。
“你叫什麽名字?誰派你來刺殺我的,說!”最先被問的是半精靈。
“我叫原野青,是***派我來的。”半精靈答的倒是老實,但一陣突如其來的魔網紊亂,讓佛爾斯剛好沒有聽清那幾個字。
“他剛才說什麽?”佛爾斯詢問一旁的阿帕西。
“沒有聽清。”阿帕西同樣麵色疑惑,而且比佛爾斯更甚,“我甚至連他的嘴型都沒有看清……”
“你,再說一遍。”
半精靈於是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依舊是……沒法聽清,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嘴裏出了聲,可是那聲音究竟代表什麽意義,隻有神知道,略通讀唇術的阿帕西,也絲毫無法從對方的口型中得到訊息。
“這小子不會在玩我們吧?”佛爾斯和阿帕西對視。
半精靈低沉的“嗬嗬”笑起來:“沒有用的,這就是守護者的力量,不應該透露的訊息,就算我說了你們也聽不明白的。”
這竟然是種魔法的力量,類似法師公會掌握的魔網搜索,一旦人們的交談中涉及了設定過的關鍵詞,就會觸動監控者的感應,甚至可以追溯出其前後相關的幾句話。
遺棄島守護者的這種力量,則是將某些關鍵詞加密化,遺棄島徒之間交流的時候沒有問題,當外人聽到他們的話,卻根本無法知道,那代表了什麽意思。
怪不得這麽多年來,以法師公會的力量也拿遺棄島沒有辦法,隻能任其在海外肆虐,原來……遺棄島上不光魔法凋敝,守護島嶼的未知力量,甚至有著與法師公會不相上下的能力啊!
佛爾斯和阿帕西麵麵相覷幾番,隻得無奈放棄,法師公會幾千年來都未能解決的問題,兩個人可不覺得自己那麽幸運能夠破解。
離開半精靈的囚牢,佛爾斯和阿帕西來到塞克爾德的黑獄,這是拉普莊園的最陰森恐怖的所在,通常囚禁犯了大錯的農奴。
走在陰濕的石板上,甬道兩壁燈光慘淡瘮人,“嘩啦嘩啦”的水聲,伴著不見日光的蟲蛭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半精靈一看就是久經曆練的家夥,尋常的嚴刑拷打估計收效甚微,佛爾斯也就沒玩什麽小花招,塞克爾德卻是軟弱窩囊的紈絝子弟,在這黑獄裏關押幾分鍾,就能讓他原原本本的吐露實情吧?
佛爾斯是這樣打算的,可惜事與願違啊……
進入水牢,塞克爾德直接是以暈著的狀態迎接佛爾斯的。
還以為水牢看門的跟這位浪蕩子弟有怨,才私整了對方一道,佛爾斯著人將他弄醒,聲色俱厲:“塞克爾德,方才那股激蕩到底是什麽?什麽地方發出來的?”
“媽呀!什麽東西在我身上?”醒來的紈絝子弟完全沒聽到佛爾斯的問話,發出聲慘絕人寰的悲呼,“啊呀”一聲吊著暈去。
細細檢查一番,這家夥還真的暈了,無可奈何把他弄醒,佛爾斯重複了遍問話。
這次塞克爾德可能聽清了,但依舊沒有回答,也不知是水老鼠還是吸血蛭碰到了他,登時又把他嚇暈過去……
如是者屢次三番,佛爾斯終於明白過來,看門的與塞克爾德壓根沒舊怨,這裏畢竟是伯爵名下的莊園,浪蕩公子哪敢到這撒野。
實實在在是這家夥膽子太小,自己嚇自己到暈罷了。
萬般無奈,佛爾斯隻得把塞克爾德請出了黑獄,可出乎預料的是,這浪蕩公子還挺硬氣,問他別的什麽都可以,隻要涉及剛才那震蕩,他便咬緊了牙關什麽都不說。
佛爾斯有心對他用刑,老虎凳辣椒水烙鐵竹簽什麽都備好了,可隻要往浪蕩公子麵前一放,都不用動手的,對方立時“啊呀”一聲暈掉,不帶丁點延遲的……
佛爾斯在另個宇宙裏倒也有所耳聞,久經訓練的特工,有時候為了忍耐敵人刑罰,會進行特殊的自我催眠,當身體的疼痛達到一定程度,便陷入昏迷以對抗疼痛保護身體機能。
塞克爾德當然沒經過訓練,可是意誌薄弱的他,竟是個天生的耐刑奇才。
另個宇宙還有種軟性刑罰,疲勞審訊,拿燈照著人眼睛,讓對方始終無法入睡直到精神崩潰。
提供恒定照明的不滅明焰倒是容易,可是……塞克爾德是個施法者,施法者是會入定冥想以代替睡眠的……
一時之間,佛爾斯竟拿這浪蕩公子沒有絲毫辦法。
充滿挫敗感的走出刑訊室,拉普莊園的土地上,此刻正熱火朝天!
也不知海盜去了男爵府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中午時分,罕見的海盜攻城終於結束了。
艾蘭多的百姓劫後餘生,尋找親人,清點財物,沉浸在一切得而複失的喜悅之中的時候,佛爾斯、阿帕西、絲薇蒂的作為,也在人們口中交相傳頌。
從中午時分開始,就陸陸續續開始有感激的艾蘭多人來到了佛爾斯的莊上,有條件的帶著自己的謝禮,沒有條件的就去田地裏搭手幫忙。
半精靈和絲薇蒂的審訊持續了幾個小時,當佛爾斯從審訊室中出來,本來至少還需要十幾天才能完成的秋收,現如今已提前進入了收尾階段。
一些找不到體力活幹的百姓,則在謝爾頓學生們的領導下,在老頭蔥蔥鬱鬱的試驗田裏幫忙,鋤草、鬆土、施肥、澆水、人工授粉……
佛爾斯原本準備偷偷摸摸自己幹的種田大業,核心技術起碼九成以上已經泄露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佛爾斯淚流滿麵的看著眼前畫麵,大腦幾乎停止運轉。
承受著穿越以來最大打擊的同時,一個聲音在佛爾斯腦海響起:“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