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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睡獅怒醒盧溝橋!鐵蹄踐踏天安門(30)

  這還不算,炮聲停止了二小時,有人去問日方,據答又是“掩護退卻”。這當然沒有事了。然而九時後密集的炮彈又來了,仍集中到宛平城,東門樓打平了,東北城角打塌了,騎兵步兵坦克都來衝鋒了。我們始終守城未出,你要退卻還來衝什麽鋒呢?這是尤為難解的。九時以後的炮攻,竟向盧溝橋後方長辛店打了九炮,有七彈落在長辛店的平漢機車廠附近,那是我們北方重要的鐵道工廠!

  第四次的撤兵,是22號。37師馮治安部,已紛向盧溝橋南撤退。而23日清晨,我們在大井村遇到日本軍官,他說:“等中國軍隊撤了幾天,我們再看看!”

  範長江說29軍官兵的忠勇值得中華民族萬世謳歌和景仰,他們是以他們的血肉抗擊侵略者。可是,這些浴血戰鬥的官兵是在怎樣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條件下打仗的呢――

  許多人都喊著要到前線去,然而真到前線,叫你感覺痛苦的事情真多,所以東北青年劉琪君到長辛店一看就自殺了。可惜他自殺得太早,知道的事情還不多。固然,我們也不讚成他那樣自殺的行為,因為本來救國是一種艱難事,我們犧牲要有實際的效果,然而前線現象能令一個愛國青年自殺,就不是尋常的事情了。

  前線的29軍官兵,那一種忠勇的情形,實在令人可歌可泣。他們從不對敵方的精利兵器表示恐懼,重重的子彈帶纏著他們的上身,手槍、步槍、手榴彈、大刀、大衣、雜糧袋等等,掛滿了他們身上,粗粗的腿,挺出的胸,有力的腕臂,紅漲的臉麵,有殺氣的目光。每一個官兵在國家神聖任務籠罩之下,都成了英勇豪邁的壯士。敵人大炮把他們犧牲一批,第二批仍然和第一批一樣雄赳赳地把守在前線上。剛才哨兵被人打死了,第二個哨兵會很快地挺身而上。敵我前線相距不到半裏,我們的官兵毫無畏懼地在火線上談笑,有人勸他們小心,他們反而說沒有什麽關係,這是說明我們的官兵樂觀的精神。29軍官兵在盧溝橋前線的表現,值得我們中華民族萬世地謳歌和景仰。

  然而,我們進一步看看盧溝橋抗戰中的實況,我們就不自安了。

  這樣忠勇的官兵,我們對於他們的待遇怎樣呢?他們以他們的血肉,保衛了北方交通咽喉,他們誠然本於他們的職責。然而他們在敵人精利的炮火之下,死的死,傷的傷了。我們並未見過盧溝橋戰場上有過擔架兵、看護隊、醫官、野戰醫院等任何國內戰爭時所必有的設備!死的死了,我們任他們英勇犧牲的軀體暴露在原野中!傷的傷了,我們沒有救護工作,流血不能止,有毒不能消!如果戰況稍平,全賴我們未死未傷的戰士配合當地民眾作出救護工作。此等人既沒有專門救護知識,又沒有救護器具,我們看到許多受傷官兵,被人扶著從盧溝橋走五六裏路到長辛店。其他完全不能行動之重傷兵,則用鄉間之杆繩等物,將其抬上,有些本來尚不十分厲害的傷兵,經如此抬到長辛店,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最覺得對不起為國傷亡將士的,是盧溝橋後方的長辛店,沒有半點戰場醫院設備,全賴平漢鐵路長辛店醫院的醫師們自動慷慨出來作救護工作,否則傷員們更加無人問了。

  不但對於死傷救護,我們沒有做什麽工作,就是作戰上槍炮以外的器材,亦完全由地方供給。在盧溝橋正麵的,始終是吉星文一團,後方的交通運輸,電訊通訊等,我們不曾作應有之布置。所以此次宛平縣第六區,即長辛店所在區,民眾對戰事之負擔,異常艱巨。對方有完備的鐵道汽車等交通組織,而我則全恃地方之毛驢民夫大車以供往還。我方以始終一團的疲憊之師,擋彼全軍之銳,官兵日漸耗損,城內物質破壞日多,敵方之炮火日烈,前方之補充完全恃未死戰士的勇敢精神,後方之接濟,則恃有限民力之勉強支持。

  此次衝突,日方興師動眾,範圍甚廣。其後方為豐台,為天津,為沈陽,為高麗,為其本國;而迄今日止,我們之後方為宛平縣之第六區,且此區區之一區,亦非有組織有計劃者。軍隊無糧,問之地方;軍隊無鹽,問之地方;軍隊修戰壕要民夫,問之地方;軍隊要燃料,問之地方;軍隊運輸,要民夫,問之地方;軍隊抬傷兵,要民夫,問之地方;軍隊修路,要民夫,要石匠,問之地方;軍隊送飯,要民夫,問之地方;軍隊要大車,問之地方;軍隊要人力車,問之地方。我們對前線之供應,很不周到,致使諸將士分心於事務,減低作戰能力。

  地方民眾為國犧牲之精神,此次在長辛店一帶充分表現,民夫多日夜工作,既無報酬,又不能得一好休息處。我們要追問者,為什麽國家對外抗戰,要令宛平縣第六區獨當接應前方之責?

  他寫到了過著苦日子的民夫們對戰爭的無私支援,他們把他們惟一的生產工具――毛驢,貢獻出來為國家服務。他們說得多樸實、多好:“這回國家的事,不比往常”――

  我們看到許多五六十歲的民夫,他們經不起晝夜不停止的工作,肢體發腫的。許多應差的毛驢,日夜不停地輸運,連飲水工夫都沒有,即漸漸瘦倒了。

  有許多趕毛驢為生活的苦力,他們惟一的生產工具――毛驢既然是無代價的為國服務,他們“從手到口”的家庭,生活立刻失了憑借,父母妻子皆開始作乞丐生活,其有不願作乞丐者,則采樹葉及野菜為生,而這般苦力本身亦多枵腹奔走。有一腳夫在長辛店拍其空縮之腹,笑謂記者,這幾天來都沒有吃飽了。然而,他們對於這種辛苦的服務,毫無怨言,有一次管理他們的警士有疑惑他們逃跑的意思,他們憤憤不平地說:“您放心!這回國家事,不比往常,您要用,盡管招呼,不用說現在不會跑,就是咱們回家以後,什麽時候要,什麽時候準來!”

  有一個六十五歲的老農,家裏隻有兩個小孩和一個毛驢,他被征到前方服務,日夜搬運,肩上腫了,腿也酸了,幾天還不能回去,他放心不下他的家庭,兩個孩子不能自主,小毛驢也無人照料,有一天他乘著送飯到前方的機會,在回來時候,繞道十餘裏,回家看望一趟,然後趕緊回到民夫本部來,管理警士認為他私自潛逃,罰他十天繼續工作,他對我說:“作十天倒也沒有什麽,要說打外國的時候說我潛逃,我真有點不服氣!”

  長辛店盧溝橋這樣地方,完全以交通過道的資格維持車站附近人民的生活,戰爭以後交通斷絕,若幹人之生活立刻失去來源,小商人,腳夫,人力車夫,乃至趕驢的苦力,平日本無富裕的盈餘,今受外敵影響,生機斷絕,而他們尚不能不作戰爭中軍事運輸等負擔,其痛苦當非普通人所能想象。我曾問他們以此下去,如何支持,他們的答複是:“我們希望早日把日本打出關去,我們就可以再安心地過活!”所以民眾對外抗戰犧牲是以有希望為前提,而且忍耐有一定的限度,而且他們是歡迎攻擊的戰爭,在短期中他們是可以無條件忍受的。

  我在長辛店看到軍隊下令給宛平縣政府,限他們三日之內,要修整一條兩丈寬的公路,其中並有開石山工程,宛平縣的屬區,在永定河西岸的,隻是全縣麵積的一部分,縣長兼專員王冷齋先生已經累得生病,秘書長洪大中先生也剛從炮火灰下爬出來,他們人力財力太有限,而且開石山是需要技術指導和技術工人,也不是馬上可以完工的事情。然而確乎軍事需要,非常迫切,前線軍隊是沒有不靠地方的。縣長為難,也是實情,隻是全軍對外抗戰,這些事但也不能沒有人管。

  範長江最後寫到了一件發人深思的事:日軍打了那麽多的槍彈,可是沒有一顆落在盧溝橋上,石橋無大傷……

  有一件非常值得注意的現象,是日軍數次如此猛烈炮擊宛平城,而卻未曾以一彈加於盧溝鐵橋上,石橋亦無大傷。此中有極大之道理,萬不可忽過。日軍七日奪得盧溝鐵橋,八日夜在相當犧牲下再入我軍手中,論感情,日軍對守橋軍隊痛恨已極,如誌在單純消滅吉團,則吉團本困守小小宛平城中,其後方交通與接濟,全由橋上而來,日軍如能將橋破壞,吉團之糧食彈藥皆無來源,不戰亦且不能持久。乃日軍計不出此,惟集中炮火,打入城中,其意蓋對北方根本認為已早有把握,隻是希望能趕走強硬無援之吉團,此永定河上之兩大交通要道,日軍尚須珍惜為己有也。

  平漢北段戰爭,論地勢關係之重要,首推盧溝橋,有盧溝橋則尚可與豐台平分險要,而平綏路尚不致成為死路。盧溝一失,則人家整個控製平津險要,以平津間鐵路為紐帶,以北寧為後方,以優美的內線作戰方式,以對付我津浦平漢之軍隊,可以收集中運用兵力以突破一方之效。平綏路之被囊括,尤其在無可逃避之中。而守盧溝橋,如對北方之敵言,當守宛平城東北二三裏之沙崗高地,該地控平漢與北寧之接口,此為平保公路所必經。“七七”事件後,日軍占有其地,且著手構築工事,至今未停,沙崗不守,宛平城亦不過如聊勝於無之地勢,如並宛平城而放棄之,則北方內線作戰之優良形勢已成,今後再欲爭回該地,恐非有重大之犧牲,不能達到目的了。

  像斯諾一樣,範長江也是曆史的見證人。他站在盧溝橋上,古人、今人和未來的人,都對他投去敬仰的目光。

  寒冷的記憶不會結冰,它能使我們的胸腔發熱,使頭腦更為清醒!

  南京政府忍痛割“尾巴”

  對於宋哲元送來的“秋波”日軍一律采取斷然不理不睬的極其冷漠的態度。他們的野心很大,很貪,巴不得一夜間實現侵吞華北的罪惡目的。

  平津的局勢不可遏製地趨向惡化……

  印著太陽旗的飛機投入華北上空。7月21日飛機結隊在北平上空盤旋偵察、示威。同一時間,大批日軍抵達豐台。

  22日,日軍飛機50架飛抵天津。地麵上的機械化部隊被秘密地輸送到華北。

  也是在22日這一天,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向日本政府報告:已命令部隊完成在宛平地區作戰的準備,並進入有利地形。

  這時候,南京國民黨中央獲得準確情報:除關東軍增援部隊外,尚有日軍8個師團計16萬人正在來華途中;駐天津的日軍以40輛載重汽車往豐台運送軍火;此時,集結於平津的總兵力已達6萬人以上。其第一支運輸船隊在塘沽卸下10萬噸軍用品。

  蔣介石從廬山匆匆趕回南京。廬山別墅裏的藤椅上還留下了那把芭蕉扇,他確實走得太匆忙了。

  從機場到他官府這一段路,他來回往返的次數記不得有多少回了,惟有今天他感到太漫長。局勢急劇惡化這是他預料中的事,但是當構想中的描述變成事實時,他仍然覺得突然,措手不及,以至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後,他還不知道是到了什麽地方。

  一連兩天,蔣介石每天都要幾次電促宋哲元讓其報告與日軍談判的進展情況。這個宋哲元,火勢都蔓延到P股底下了,他怎麽就不著急呢?蔣介石很迷惑。

  宋哲元有自己的一本賬,心裏賭著一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氣;你在廬山的談話不是蠻慷慨激昂嗎?我們哪有你站得高看得遠!華北前線情況複雜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人你當了,兩頭受氣的是我宋哲元……

  他坐在自己的屋裏生悶氣,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眼前這棘手的事情。

  正好,南京又一次來電催促他報告與日軍談判達成的協議與落實情況,他順水推舟,忘掉了心中的煩惱,回電蔣介石、何應欽:

  因雙方屢次衝突,報告遲至今日。中日協議的內容為:

  (一)29軍代表對於日本軍隊表示遺憾之意並對責任者處分以及聲明將來負責防止再惹起此類事件。

  (二)中國軍為日本在豐台駐軍,避免過於接近易於惹起事端,不駐兵於盧溝橋城郊及回龍廟,以保安隊維持其治安。

  (三)此事件認為多胚胎於所謂藍衣社、共產黨、其他抗日係各種團體之指示,故此將來對之求講對策。並且須徹底取締。

  蔣介石閱罷電文,沉思良久,似有新的想法產生。他指示陳布雷:明日開會。

  23日,蔣介石召集軍政負責人開會,討論宋哲元電報中呈示的在平、津中日雙方達成的協議。會開得還算順利,取得一致意見。會後,蔣介石立即電複宋哲元:

  (一)來電所報告之條件如已簽字,中央願予以批準,表示共同負責。

  (二)如果尚未簽字,中央有兩點意見補充:甲、第37師撤離宛平縣應為暫時性的;乙、對於共產黨的鎮壓及其他排日團體的取締應由中國自行決定。

  不能說蔣介石就完全批準了冀察當局與日軍達成的協議,因為畢竟還留了個“尾巴”。

  國民黨政府正緊鑼密鼓地加緊作戰準備。

  第10師、83師由石家莊轉往武強、獻縣一帶集中;

  第25師、17師開抵石家莊集中;

  蔣介石致電宋哲元,不同意拆除北平城內防禦工事,要求29軍“刻刻嚴防,步步留神,勿為所算”;

  23日,國民政府做出決定:宣布了“懲治權奸法”;準備設置“總動員設計委員會”;派出大員去石家莊主持工事構築。

  ……

  隨著戰爭的逼近,空氣也變得幹燥起來,仿佛劃根火柴滿世界“嘭”一聲都會起爆。蔣介石並沒有“退坡”的意思,他唱出的高調仍在加碼,加力。不過,他畢竟是一個滿腦子算計著的“鐵腕人物”,在這一片“備戰”的殺聲裏,他對盧溝橋事變的和平解決作了最後一次“回旋之想”:23日軍政大會之後,他在私下對大員們透露,宋哲元的對日妥協並沒有超出他們自己期望的界限。於是,他追認了冀察當局11日同日本簽訂的“秦―鬆協定”。

  至此,南京政府在對等宋哲元對日態度上保留的那點“尾巴”徹底割掉了。

  蔣介石大概無論如何也沒有預料到,他退了這一小步,日軍卻進了數十裏。

  24日,他電令駐日大使許世英晤見日本外相廣田,要求日本政府和平解決中日爭端。不料日方的答複強硬且帶幾分嘲諷:

  “今後為軍人對軍人交涉,非外交當局時期。”

  蔣介石聽了,一驚,不知是懂了,還是有所醒悟?

  濤聲敲打著未眠人的心

  發表《廬山談話》的那個蔣介石還在嗎?

  當戰爭還是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抽象的夢幻時,蔣介石曾振振有詞地、甚至是拍著胸部說過這樣的話:“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去迎擊日寇加在我們頭上的戰爭。”那陣子,戰爭好像牽在他手中的一隻風箏,他把線兒拽得緊緊的,分明是不要它遠走高飛以至飛得無蹤無影。可它還是越飛越高,越遠。戰爭如果是這樣就好了,由他牽著,卻離開他遠遠的。

  沒想到,突然卷來一陣回頭風,牽線斷了,風箏被折卷回來,落到他身邊,他的心好一陣子抽縮。可望不可及的戰爭終於一天緊似一天地敲響了蔣總統的大門。蔣介石惶惶然了。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但是眼前殘酷的現實又不能不認真對待。還是讓戰爭遠離人們為好,雙手把它能推掉就堅決不摟抱它。更何況日方一直沒有放棄和平解決盧溝橋事變的願望。別聽他們說什麽現在隻剩下了“軍人對軍人的交涉”,昨天日本駐華大使館參事日高信六郎不是還給外交部王寵惠遞交了“備忘錄”,責問中國政府為什麽反對29軍與日方的談判嗎?

  談判的路並沒有堵死,如果要說堵死,那是我們的責任,日方的門是開著的。

  蔣介石不僅在說渾話,而且在辦渾事,他又為談判的事忙乎起來了。這回他走的是一種全新的路,他熱切地希圖通過第三國的調停,能使中日兩國和好。

  這是他堅持不改的決心:隻要和平還有一線希望,就絕對不放棄努力。

  他第一個接見的是英國駐華大使許閣森。

  蔣介石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希望英國當“月下老”,為中日調解。

  許閣森的答複也很幹脆,說:英國政府實在難以挑起此重任,調解甚為困難,原因是現在日方根本無意接受調解,一個巴掌怎能拍得響?

  蔣介石對此表示了不同看法:眼下中日的局勢,像箭在弦上,發生戰爭將是隨時的事。我覺得隻有英、美兩國從中設法調和或許可以有和緩的可能。中日不起戰火,東亞和平亦可維持。請許大使將我的意見轉告貴國政府。

  許閣森答應了。

  這是7月21日的事。

  時隔三天,許閣森晉見蔣介石,轉告蔣介石:“中國駐英國大使郭泰祺和特使孔祥熙已經與英國外相哈裏法克斯晤談過了。”

  蔣介石:“晤見一事我已知道,我關心的是不知貴國政府是否做過調解,日方態度如何?”

  許閣森說:“我國政府已經告訴日本,要他們全力節製在中國的行動,明白中國的忍耐是有一個限度的,不可估計錯誤,惹來難以收場的麻煩。”

  蔣介石說:“中央對於宋哲元與日本人之間的協議可以同意,這實際上已經達到最後限度,日方如果還要提出什麽其他條件,中國必然會拒絕。因為我們的限度不可能是無限的。”

  蔣介石見許閣森隻聽無語,便再次亮出了自己的那個觀點:

  “我認為,現在惟有英、美兩國通過努力,方可調解中日爭端,以免發生戰禍。”

  許閣森的臉上完全是一種無能為力的表情。

  蔣介石的外交活動繼續不知疲倦地進行著。他接見的第二個人是美國駐華大使詹森,詹森老謀深算,一出場就是一副不幹預的公允神態,他先發製人,對蔣介石說:

  “敝國願意為中日和平解決爭端盡力,蔣公有何吩咐盡管道來。我洗耳恭聽。”蔣介石顯得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講了自己的懇願。求人時是矮子嘛,他說:“按照中日雙方的協議,我方已於7月21日起開始撤軍,可是日本方麵至24日仍在積極準備軍事行動;中國政府是以最大的容忍對待日方的;他們多次要求盧溝橋事變由當地解決,我方已同意;政府對於宋哲元請示的三點均給予批準;凡此種種,我們都是為了求得和平。如果日方還要得寸進尺地提出其他要求威脅我們,我們自然不會有別的選擇,隻有奮起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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