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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睡獅怒醒盧溝橋!鐵蹄踐踏天安門(14)

  話是不是說得露了點?有些人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他。這些人也許會想:這個人怎麽啦,一天老是宣傳打鬼子,他的嘴為什麽就不停會兒喝口水呢?

  申仲明當然會在這些疑慮的目光中變得謹慎一些。不過有一點那是肯定的:他不會放棄宣傳抗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個共產黨員!

  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在申仲明的鼓動和帶動下,29軍的不少士兵成為抗日的積極分子,在當時或以後都是國民黨軍隊中抗日的中堅力量。

  ……

  今夜,日軍在中國的盧溝橋上挑釁鬧事。

  他站在橋頭,是守衛大橋的第一哨兵。他的身後還有許多戰友,他一點也不孤立。這兒有一道銅牆鐵壁。

  麵對凍土,他的心被7月黎明的野火烤熱。

  黎明鳥的叫聲戛然而止。

  從回龍廟方向走來一隊日軍,直逼橋頭。

  申仲明大聲喝道:“站住!”

  日軍趾高氣揚,依舊前行。

  申拉開了槍栓:“什麽人?不許動!”

  吼雷一般的喝令,日軍被鎮住了。

  從日軍隊列裏走出一個人,顯然是他們的長官了,他向中方提出:要到中國駐軍陣地搜尋失蹤的一名士兵。

  申仲明回答:這裏是中國軍營,我們沒有見過日軍士兵。

  那日本長官不理申的答話,往前走來……

  申:“我已經說過了,這兒是中國的軍營不許任何人來搜查。”

  日:“誰規定的?你們綁架了我們的士兵,沒有權利講什麽不讓搜查的規定。”

  他手舞足蹈,怪聲怪氣地吼著,卻始終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

  隨著他這憨娃似的喊叫,本來站在10米開外的那隊日軍也衝了上來。

  申仲明和他的排的士兵巋然不動地立在營門口。

  日軍無法超越,被迫停步。

  申仲明警告敵人:你們再朝前跨一步就闖入了軍事禁區,一切後果由你們自負!

  短暫的對峙、沉默。也許隻有10秒鍾、20秒種,也許還不到……開槍了!這是日軍侵犯中國領土的槍聲。

  橋頭一片正義與邪惡交織在一起的槍聲、硝煙……互相廝鬥著,互相吞噬著!

  隻要海活著,大山就不會死。

  申仲明和全排士兵始終緊守營門,不許日軍前進半步。申指揮大家到一個工事裏。占著這有利地形向日軍射擊。他以一棵樹杆作掩護,狠狠地揍著衝上來的鬼子……

  就在這時候,那個日軍的長官喊了一聲什麽口令,鬼子們的所有槍口都轉來集中對申仲明,一排火舌噴吐出來,像無數條火龍,撲向那棵大樹……

  申仲明中彈,倒下。

  大樹杆上留下點點露著慘白木質的彈洞。

  地上一片血跡……

  申仲明犧牲了!

  他身體周圍的血跡漸大,變黑……

  永定河融進了新的生命和血!

  申仲明去得太快了,他沒有留下一句話。他犧牲時手臂還指著橋頭的方向,那是告訴戰友:要保衛這座橋!

  日軍還在強攻盧溝橋。

  大樹前的那攤血,點燃了冬天徐徐升起的朝霞,這是雨後的朝霞,縷縷硝煙映襯得它更加鮮亮,絢麗。

  李毅岑指揮著他的排,還有申仲明排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名士兵,繼續在橋頭戰鬥。

  血海。怒濤。

  盧溝橋橋頭的自衛反擊戰始終是一次強與弱的較量。

  敵人的人數三倍於我方,敵人還有六挺機關槍,這是李排長根本無法擁有的。

  敵人像羊群一樣衝上了陣地,猶如剛剛出山穀的洪水。即使有一座堤壩,並不可能攔住每一次山洪的衝擊。當李排長和他的戰友們擊退了敵人的幾次進攻後,在幾乎彈盡糧絕的困境中,不得不端起刺刀,衝進敵群……

  陣地上丟下敵人一片屍體……

  黑沉沉地夜幕被槍聲震得一顫一抖。

  這樣的夜,再紅的血也會變淡。

  人血不是水。

  回龍廟已經被日軍攻占。

  這是盧溝橋事變中日寇占領的我軍第一個陣地。必須把日軍怎樣占領這個陣地的過程乃至細節寫出來,公布於眾。了解這件事的過程肯定比知道它的結果更重要。

  不叫的狗最會咬人。

  錯了。清水節郎是齜著尖利的犬牙在光天化日之下咬人,結果也沒人防住他……

  這就是事實――

  一直到7月8日,日軍還在演習。

  回龍廟東麵的一大片開闊地,往東直到大瓦窯村,少說也有四平方公裏。這片中國的土地好像是它祖奶奶賣給中國的,日軍白天黑夜總占著,步兵演習,聯合演習,風也不躲,雨也不避。絕對沒有應付局麵的意思,而是實實在在的實戰演習。從他們的身上也許人們會明白日本軍人的那一身武士道精神是從哪裏來的。

  具體地說,這是7日的深夜之後,8日的黎明之前,在這天的這個時刻,該睡的醒著,該醒的卻睡著了,於是就發生了這麽一件事:

  我11連1排守衛著回龍廟。

  廟宇的對麵就是日軍的演習場地。

  兩軍對壘,誰都可以看見誰,包括到夥房吃飯、進廁所解手。但是,誰也不“幹涉”誰。

  這也叫和平共處?

  這時候,雨停了,借著弄不清是從何處射來的微弱的光,隻見清水節郎手持指揮刀,向1排正步行進而來,他走得很像回事,完全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11連連長站在陣地前麵看著,他的後麵還站著幾個“看熱鬧”的士兵。誰也沒往別處想,都以為清水節郎在是搞演習,長官在演習時為士兵做示範動作這是常見的事。再說,這些日子來1排的戰士每天每夜都這麽看著日軍在這兒演習,不足為怪。盡管如此,當連長看到清水直向自己的陣地走來時,還是給了個讓他停止前進的動作。清水節郎沒理我方連長的製止,仍舊手持指揮刀一步一個節拍地走了過來。

  連長開始有一種大勢不妙的感覺了。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就在他的這種感覺剛萌生的一瞬間,清水節郎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他連這個日軍中隊長的幾根稀稀疏疏的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中隊長根本不允許中國的連長把自己要說的話喊出來,便揮起指揮刀刺了過去。

  連長當下就倒在了血泊中,他想喊的那句話始終沒有出唇。

  這時候,清水節郎倒使出平生之力喊了一句話:“衝呀!”

  早就潛伏在夜色中的日軍,跟著清水節郎的指揮聲衝上來,偷襲了1排。

  1排排長申仲明,帶領全排戰士衝進敵群,奮勇殺敵。他們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日軍,毫不退縮,寸土不讓。敵人恨死了衝殺在前麵的申仲明,用槍打死他以後,又揮刀刺了他幾刀……

  黎明時,1排官兵全部壯烈犧牲。

  回龍廟落入日軍的手裏。

  這就叫偷襲。

  《軍事辭典》的“偷襲”條目應該增添新的內容,清水節郎的無恥行徑使許多軍事術語失掉了其嚴密的組織性和科學性。

  卷一個漩渦,再卷一個漩渦。

  讓天底下所有的類似回龍廟的據點最好都跟著他的指揮刀旋轉。

  此時的清水節郎肯定是這麽想的。

  一座廟宇不可能是日軍進攻宛平的終點。

  哪個賊都不懼怕漫漫的夜。

  清水節郎的貪得無厭表現得有增無減。回龍廟被他“偷”來以後,他立即兵分兩路,向宛平城東門和盧溝橋發起了進攻。

  這時候,日軍的大炮開始轟炸城牆。

  炮彈呼嘯著、帶著火柱飛過夜空……

  3營的指揮部被炸毀,立即躥起一股衝天大火。

  雨,又下了起來。紅雨,血雨……

  嬰兒的啼哭是撕肝裂肺的。

  盧溝橋在怒吼、晃動中燎它的寒衣,化為灰燼,露出了它的光背脊梁。

  流彈穿過的地方必然有豐碑一座……

  嬰兒的啼哭之後是幾聲清晰的吠聲。

  很快,吠聲也掉進了無邊的槍聲之中。

  ……

  阡陌上,溝頭坐著一人影。

  不是寫生的畫家,也不是研讀唐詩的書生;戰地的現場實錄使他忘了周圍的戰壕還有從戰壕裏發出的槍聲。

  他在卷著硝煙的筆記本裏留下了冰冷的字跡……

  這是那個瘋人般揮舞著大刀的清水節郎嗎?

  也許應該感謝清水節郎,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從他的筆記裏看到當時的戰鬥情況……

  ……占領龍王廟(應為回龍廟―引用者)北側待命的第8中隊,在黎明(微明時刻)漸漸到來時,利用丈八高的高粱和玉米地,隱蔽地繼續前進,前出到回龍廟東北方向大約三百米的莊稼地邊沿。這裏到前方堤壩間,連接著大約一百米的水田地帶,爾後的前進,暴露在回龍廟北麵約五十米左側布滿了敵人的散兵壕一帶,而且水田也妨礙著隊伍的通過。

  在那裏,中隊為了迷惑敵人,爭取盡可能接近的方針,對各隊下達了各種準備的命令。於是第2小隊在第一線,第1小隊做預備隊,配屬了機槍的預備隊,在附近的田地和柳樹叢隱蔽地占領陣地,在他們的掩護下,第一線部隊以平時演習那樣的行動通過了障礙,一部分在永定河的中遊向右岸前進,到達後向左迂回迫近敵人陣地(到向左迂回時,雖然第一線部隊,有小隊長之外另一名士兵監視著敵人陣地,還是給了在停止時盡量警惕左側方向的射擊等詳細指示)。

  一切準備就緒,同行動起來的第1小隊一起到堤壩上看到,永定河水因幾天前下雨而顯著增漲,混濁的水流緩緩流過。附近的河寬大約二百米,幹燥季節很容易涉渡,現在察看的結果,知道水流中心深度為八十公分以上,河水泥濘涉渡困難。因此,打消了右小隊進發到前岸的念頭,在堤壩斜麵以外也沒有展開的餘地,這樣,預備隊增加到第一線的隻有第1小隊。

  這個期間秘密觀察回龍廟(堤壩上的一個小廟),幸而什麽設施也沒有。如果有堅固的民房做防禦,也會給爾後的攻擊造成不少的障礙,幸虧上天保佑,行動在工事完成之前。

  這時候大隊部的書記來到,傳來大隊進攻命令的要點,也知道了大隊主力第一線已經進入到陣地前沿約三百米的位置,根據河川狀況的報告(這一報告在大隊長那裏遲誤了),向敵前沿推進的第1小隊長野地少尉統轄的先頭部隊,開始用一般速度前進,這時,在我方監視中站在壕外的中國軍隊軍官等,急速跳進壕內,同時從壕內一齊開始了射擊。

  於是,中隊開始應戰,在機槍的掩護射擊下突入陣地,追擊退兵,一舉推進到回龍廟南側。時間是上午五點半鍾,燦爛的旭日光輝,衝破了東方低垂的暗雲,更加激勵了我軍官兵士氣。

  這時,主力機槍、步兵炮也開始了射擊,中隊在共同努力下,野地少尉始終突擊在先,繼續追擊,席卷敵人陣地,突擊開始僅七分鍾就到達橋頭北側,在這裏同第7中隊的先頭部隊會師了。

  一方麵,一下子接近敵前的大隊主力第一線,聽到了回龍廟方向的槍聲,立刻改變成進擊,冒著敵彈前進。特別是在左側第一線的第7中隊,在來自左後方城牆上射來的敵彈和來自城外西側村莊約百名敵軍的反擊下,果斷衝擊,到處突破敵軍,進到堤壩一線,這時完全占領了橋頭以北的敵人陣地,第一線第7、第8兩個中隊很快猥集到橋頭附近,因從永定河兩岸和城牆上猛烈射來的交叉火力,和附近時時有迫擊炮彈的爆炸,至此,部隊漸漸出現了傷亡。

  大隊長緊跟著第7中隊衝到堤壩,目擊右側的情況,改變了當初的決心(擔負擊退左岸敵人後的交涉任務),進到城內和城外村莊附近能阻擊敵人退路的位置,爾後尋求對策,督促第一線各隊執行向右岸進擊的命令。根據命令轉向全線追擊,有的衝上鐵橋,有的涉渡濁流,冒著敵人炮火,特別是冒著來自中野島兵營附近側麵機槍的猛烈火力射擊衝向右岸。擊破一部敵人後,大致沿著長豐支線停止行動,整理戰場,收容死傷,聯絡後方以待機。上午11點時,為了解除盧溝橋城內中國軍隊的武裝,接到了連隊在左岸地區後退集結的命令。

  可是由於敵人火力特別是翼側機槍的猛烈射擊,不用說,涉河到中流時,我方將處於連收容死傷都不可能的狀態,因白天行動困難,而延期實施原來計劃,以後根據形勢的變化和聯隊命令有了改變,日落後才開始行動,晚十一點半集結在一文字山東北側,並入了聯隊長指揮之下……

  應該給清水節郎的“作品”這樣評價:真實。或者基本真實。

  它是難得的另一類向導,可以引著我們走進敵人的營地,以一個侵略軍前線指揮員的視角觀察敵我雙方的戰地實況,這是在別的位置上無法看到、或者看到了無法評價的。

  清水此人的細心彌補了無情的戰爭帶給我們的理所當然的疏漏。他的“戰地筆記”中的許多情節都是蘸著硝煙流彈寫出來的。我們珍惜他的“作品”,因為它是史料。

  當然,清水筆下之誤是難免的。

  先不說他站在“皇軍”的位置上觀察那場戰爭因而顛倒了許多黑白,單就他在筆記中描繪的7月8日拂曉日軍向盧溝橋發動進攻時的天氣就是錯的。清水寫道:“燦爛的旭日光輝,衝破了東方低垂的暗雲”。不對,那一刻,沒有旭日的光輝,而是日軍的槍炮聲伴隨著一陣狂風疾雨卷進了宛平城。

  有人指出,清水大概出現了“幻覺錯位”。那個時刻,東京確是霞光四射的朗晴,盧溝橋卻是暗雲、疾雨的天氣。

  清水為什麽要把一個沉重的日子“錯位”得那麽輕鬆?

  這應該是一個不難找到答案的問題。

  “一文字山”高地

  大概讀者們已經主意到了,清水節郎在他的“戰地筆記”中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地名:“一文字山”。

  肯定地說,在中國的地圖上或者實際版圖上根本沒有這個地名。它是日本人具體地說是一木清直為了演習方便自己隨意命名的一個地方。

  “一文字山”在宛平城東門外,東關的東側。此處由於長年飛揚的沙土淤積成坡坡崗崗,荊棘叢生,所以,當地老百姓叫它大棗園或沙崗。它是宛平城外惟一的一處製高點,走上崗頂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宛平城東門及城牆。盧溝橋事變時,此地係日軍一個重要的陣地,事變前是他們的演習場所,事變時,山麓入口處的民房為河邊正三旅團長攻城的戰鬥指揮所。

  還記得嗎?一木清直在下達了進攻宛平的軍令後,同時指揮日軍的大炮配合步兵攻擊宛平,那第一炮就是從這裏打出去的。據資料統計,自7月8日5時30分開始炮轟宛平城起至7月20日止,日軍共發炮11次,都是由大棗園的這個炮位發射處發炮的。

  一木清直很得意地說:“一文字山,是大大的有功勞的小高地!”

  說這話時,他就站在日軍戰鬥指揮所外麵的一個沙丘上,滿臉掛著猙獰。

  中國人則會這樣回敬一木清直及所有戰爭狂人:“一文字山”這塊本來神聖的中國領土上,永遠地留下了抹不掉的獸跡!

  今天,如果你還有機會進一趟宛平城,當地人告訴你許多值得一看的“事變遺址”中有一處是分外惹人注目的,那便是城東牆北側的那個彈洞,這彈洞就是日軍當年在大棗園發射的炮彈留下的永久紀念。

  大棗園還有一處值得人們瞻仰的遺址,那便是29軍132師師長趙登禹烈士的墓,墓堆為磚石砌就,墓地莊嚴肅穆。來此地的國人無不站在趙將軍的墓前靜靜致哀幾分鍾。趙登禹是在7月28日的南苑激戰中為國獻身的。當時將屍體就地掩埋。抗日戰爭勝利後,何基灃將軍奉馮治安將軍之命,將趙師長和29軍陣亡於盧溝橋地區的將士忠骸遷葬於大棗園。

  從此,大棗園這塊熱土便埋下了在當年事變時沒有來得及安葬的中國士兵的魂靈――足以讓子孫萬代都感到沉重且無限驕傲的血肉之豐碑。

  把趙登禹師長的墓遷建於大棗園,這是河邊正三、一木清直、清水節郎等日軍指揮官絕對沒有想到也不願看到的。記得河邊正三當年攻下宛平城以後,站在大棗園沙丘上不可一世地說:

  “對於一文字山這個炮陣地,帝國不會忘掉的,我們會在這兒建起紀念碑的。”

  河邊沒有食言,事變後不久,他就讓人在沙崗頂上西側立起“支那事變發祥地”紀念碑。使人不解、甚至略感有點可笑的是,那是一塊木製的碑,沒出幾年就被風雨吹打得無蹤影了。河邊怎能不曉得木碑是不會耐久的?

  櫻井要用繩子吊死在宛平城牆上

  清水節郎移位提前描繪的“旭日燦爛”的風景終於出現了。不過,那是在一小時後,日軍屢次進攻宛平城卻沒有攻下的時候。

  雨,停了。

  房簷水仍在嘀嘀嗒嗒地撕扯著,悠悠長長,不緊不慢,每一聲都敲打著濕漉漉的幾乎要冒水的土地。

  陽光從雲縫裏擠出一縷縷彩色瀑布般光波,投射到天空,猶如一片片倒掛的彩簾。一直緊響了大半夜的槍聲此刻變得疏稀下來,隻是有一聲沒一聲的,好像從東邊又似乎從西邊響起來,且槍聲軟軟的、尖尖的,使人有一種分明是彈頭射到了棉花堆裏的那種感覺。

  盧溝橋戰地上的沉悶感一點也沒有減退。硝煙散發出的濃烈的火藥味、紫草燃燒中的濕黴味、屍體燒焦後的腥臭味……板結成一層厚厚的、看不見的空氣層,沉重地壓在似醒非醒的落雨後的地上,又隨意擴散開來。使你感到盧溝橋地區的每塊地、每棵樹、每座山包,不僅壓抑、沉悶,而且在孕育著一種緊張、一見火星立即就會燃爆的緊張氣氛。

  宛平城像一座沉默的山峰,巋然不動地臥在永定河畔。

  平靜,一切都死死的平靜。

  但是,誰都能感覺得出這種平靜是暫時的,短暫的。

  正在城內談判桌上交涉的櫻井坐不住了。

  很難猜得透他出於何種考慮,這時手持白旗登上了城牆,像東京街頭的交通崗一樣,搖晃了幾下。隨之,攻城的日軍便停止了射擊。

  他們對宛平城久攻不下,疲憊了,借此機會喘口氣,攢把勁再射擊。

  櫻井雖然再沒有下令射擊,但是日軍很快又開始炮轟宛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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