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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睡獅怒醒盧溝橋!鐵蹄踐踏天安門(13)

  王冷齋看到,公路邊的沙崗和鐵路涵洞一帶的地方已被日軍占據。借著朦朦的不知從何處透出來的微光,似月不是月似燈不是燈的微光,可以看到那些鬼子兵大多數伏臥在地,做射擊準備。地上滿是泥水,他們的軍衣以至肉皮肯定被泡透了。機槍和炮也都已架起,不長的炮筒伸進了黑洞洞的夜色裏。

  攻城的陣勢已經擺停當。

  寺平坐的車是第一個停下的,他卻是最後一個下車。

  “請你過來一下。”寺平向王冷齋招手。

  王站著未動。他憑什麽要聽從一個鬼子指手畫腳的調遣。

  寺平隻好走了過來,步子很快,氣勢洶洶的,像一陣旋風。

  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地圖,對王冷齋說:

  “王長官,現在事態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中方和日方都拿出了開槍對立的準備,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一觸即發,我們按原先的步驟調查、談判顯然不行了。你說呢?”

  王:“什麽叫雙方開槍對立?中國軍隊是捍衛自己的國土,日方是侵占別人的國家。”

  寺平見王冷齋說完這話就要走,忙軟了下來,以緩和的口氣商量說:“不要賭氣嘛,王長官,說氣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眼下最要緊的是雙方都解除對峙。我想了這麽個辦法,你看行不行?現在隻有你迅速命令城內守軍向西門撤出,日軍進至東門城內約數十米地帶,雙方再商討解決辦法。”

  聽了寺平這個方案,王冷齋反而顯得很鎮靜,因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說:

  “謝謝你頗費心機想出了這麽個辦法,但是我們不能接受。因為此來我隻負責調查使命,這在你們特務機關部原本已經議定,你不是不知道的。剛才牟田口就要求我以地方官員的職權盡速處理,我斷然拒絕。你現在比他更明確地提出我軍撤出,日軍進城,這種無理要求,我不會同意的。知道嗎,我不同意!”他反複強調地說。

  寺平:“那麽,請問閣下,我們的談判該談些什麽內容呢?”

  王冷齋:“現在我們先負責調查,待明了情況,再說談判的事。你所提事情,離題太遠,我隻能使你失望。”

  寺平好像抓到了什麽把柄,一雙小眼睛一忽閃,問道:“我們的軍隊為什麽不能進城?平日日軍演習都可以穿街而過的。”

  王立即反駁道:“你接事的日子不久,並不明了以前的情形。日軍的演習向來都在城外,我們從未允許演習隊伍穿街而過。你所謂的先例是何月何日?請給我一個事實的證明。”

  寺平接前任的工作還不足三個月,被王冷齋質問得張口結舌,滿臉通紅。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尷尬,很快他就變得惱羞成怒,說:

  “我提的要求,是奉命辦理,勢在必行!請閣下見機而行,免得被動。”

  王冷齋的回答隻兩個字:“請便!”

  又一個人出來與寺平搭夥威脅王冷齋。

  此人就是那個所謂代表日方全權處理問題的森田徹副聯隊長。這時,他一臉殺氣地走到王冷齋、林耕宇等中國代表前,說:“請諸位過來,看一樣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王冷齋已感到這個“全權代表”要撒野了,便提高了警惕。

  森田徹並沒有隱諱自己的打算,直敘心意:

  “讓閣下們看看日軍的陣勢,受受啟發!”

  於是,中方代表被脅迫到日軍已經部署好的陣地前。

  一排排槍炮在夜色中凝聚著陰森的寒光。

  仿佛還可以看到趴臥在地上的那些日兵們的凶神般的臉。

  森田徹走到林耕宇麵前,說:

  “現在該你說話了,不是對我們,而是對你們的王專員,要他在十分鍾內迅速做出決定,隻有十分鍾。如無解決的辦法,嚴重的事件馬上就要爆發。槍炮不長眼,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抱怨我沒有及早提醒你。”

  林耕宇說:“我想說的和要說的話,王專員都說了。”

  雙方對峙相持起來。

  身邊就是日軍的陣地。那些炮群明顯的又把脖子伸長了幾分……

  寺平站出來“解圍”:

  “此處非談判之場所,咱們避開陣地,到城內從容商量如何?”

  寺平說著話裏又射出了威脅的鋒芒:

  “雙方的矛盾宜解不宜結,萬一事態擴大,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煩,誰負全責?”

  王冷齋見狀,也無別的良方可施,便與其他幾位中方代表交換了意見,同意到城裏談判。他們走進宛平城。

  冰點下會有生命湧動麽?

  槍聲打斷了談判

  日軍攻城的槍炮聲打斷了談判。

  槍炮齊發,宛平城淹沒在煙火裏。夜空裏躥起一股塵煙……

  王冷齋正在守軍指揮所旁邊的一間平房裏與日方代表談判。

  談判?

  這是中國軍隊的守約:敵人未開槍前,我方不先射擊;一旦敵人開炮,我們堅決還擊。雙方打了起來。

  流彈在空中相撞,發出鏗鏘之聲。

  一群山雀被驚飛,穿過了永定河……

  宛平城內,談判會議室裏。

  槍聲、炮聲不時地震動著這間平房。

  王冷齋質問鬆井等日方代表:“是日軍首先開槍破壞大局,釀成了這次事實,責任完全在日方!”

  鬆井無話可說,隻是說:“閣下息怒!閣下息怒!”

  王冷齋:“你心須承認,日方要負完全責任!”

  鬆井強辯:“開槍或許是出於誤會。我們還應該致力調解此事,勿使擴大!”

  “還誤會?宛平城都要被你們的大炮摧倒了!”

  王冷齋甩下這話,破門而出。

  外麵,碎磚瓦礫落得滿路都是……

  引發盧溝橋事變的第一槍是日軍開的

  可以肯定,引發盧溝橋事變的第一槍是日軍開的。

  牟田口在盧溝橋事變過去了七年後,曾多次說過這樣的話:“大東亞戰爭,要說起來的話,是我的責任,因為在盧溝橋射擊第一顆子彈引起戰爭的就是我,所以我認為我對此必須承擔責任。”當時日本駐天津特務機關長茂川秀和在1946年6月24日接受法庭傳訊時也供認,7月7日晚的第一槍是他指使人放的。

  盧溝橋事變還未發生時,在日軍方麵甚至在東京就已經有人“預測”要出事。據今井武夫回憶,在事變的前一個月,東京政界的消息靈通人士就盛傳:“七夕的晚上,華北將發生柳條湖一樣的事件。”1931年9月18日,日本關東軍製造“柳條湖事件”,對中國東北地區發動武裝進攻。這就是曆史上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6月30日,滿鐵總裁鬆岡洋右派駐北平人員曾對人說:“一星期以內,如果不發生什麽重大事件,就把我的腦袋給您。”

  廬山的舞曲伴著盧溝橋的槍聲

  同一個時間:7月7日晚。

  廬山和盧溝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景象。

  蔣介石把宴請各國使節的日子偏偏定在了這天下午,大約7時左右,大宴結束,隨之,宣布舞會開始。

  舞場很豪華,朗明的彩燈與有節奏的腳步一起旋轉。

  蔣介石沒有在舞場出現。他坐在旁邊的休息室裏閉目養神。他很累,現在需要靜下心來休息。

  宋美齡挽著一位高鼻梁的洋人踩著柔柔的音樂,幾乎是原地走動。她表現得高雅、端莊,卻不失禮,使人感到舞伴是被她左手的那兩隻指頭輕輕地提著走動。確實很雅致,她的身子與對方若即若離,沒有任何一處相銜的地方。

  “蔣夫人,廬山好地方,濃蔭遮蔽,清清爽爽,夏天的炎熱在這時是沒有的。”

  他們旋轉到了光亮處,看清了,這位舞伴很可能來自美利堅。聽到別人稱讚自己的祖國,總是值得自豪的事。宋夫人臉上溢滿笑容,旋即笑容卻消失得幹幹淨淨。她對舞伴說:

  “何止廬山一處是避暑的好地方,中國地大物博,富饒美麗的地方多著呢!先生有機會去一趟昆明,那裏四季如春,保準能讓你迷上。還有新疆,那裏有天池,有火焰山、吐魯番的葡萄……”

  就在這當兒,盧溝橋響起了槍炮聲。

  當然,蔣介石和夫人宋美齡當時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情況。宋美齡仍然在飄飄悠悠地起舞,她是踩著盧溝橋的槍聲跳舞的;蔣介石仍然在休息室裏閉目養神,他是枕著盧溝橋的槍聲養神的。

  蔣介石選擇7月7日晚這個時辰和各國使節吃喝、作樂,他沒有什麽錯。遙遠的盧溝橋發生的事情,與廬山他安排的這種場麵,完全是一種碰巧。可是,這種曆史的巧合使他把自己置於說不清道不白的尷尬境地,即使在過了多少年後每提起此事,他依然有口難辯。

  舞會結束後,天已很晚。蔣介石夫妻回到住所,疲乏得連句話也不想說了,立即安睡。很快,鼾聲就響了起來。

  侍從室主任(蔣的秘書)陳布雷在蔣家夫妻就寢以後也很快就入睡了。他也夠忙夠累的,蔣介石有多忙他就有多忙。但是有一點他無法與蔣總裁相比:早晨蔣還沒起床,他就得先蔣一步起來;晚上蔣已經休息了,他還往往不能睡覺。

  7月7日夜,廬山的夜色中響著打雷似的鼾聲,是不是因為蔣介石和陳布雷的鼾聲響在了一起?乏人打響鼾嘛!

  時針悄悄地走過11點……

  侍從室電台收到南京急電,侍從首先送給陳布雷過目。陳從酣睡中醒來,揉著惺忪的雙眼問:

  “什麽事呀?急電?”

  “盧溝橋出了岔子,29軍同日軍發生了衝突。”

  陳布雷趕緊從侍從手裏接過電報,看了電文。他呆想著:衝突?到了什麽程度?怎麽一句也不交待?這幫無用的飯桶!

  太太也醒了,她知道了電文的內容後,對丈夫說:

  “衝突,那地方近些日子天天有衝突。反正就是那些碰碰磕磕的事,明天再說吧,現在深更半夜的,你把總裁叫醒也辦不了什麽事。”

  陳布雷覺得太太言之有理,便歎了口氣,說:“好,睡吧。大概又是日軍在惹是生非。在總裁眼裏,延安的一舉一動,要比日軍的挑釁重要得多。”

  夜很靜。廬山別墅區鼾聲依舊如雷。

  蔣介石一覺睡到8日清晨,他一起床就看見辦公桌上放著有關盧溝橋事變的報告。除了昨晚陳布雷收到的那份電文外,還有秦德純發來的報告。他閱罷公文後,腦袋嗡一下,幾乎暈倒。盧溝橋出事無疑,這,他是有思想準備的。但是,事態惡化得如此快,這是他所料不及的。他確實有些震驚。

  當天,他在日記上這樣寫道:

  “倭寇在盧溝橋挑釁矣!彼將乘我準備未完之時使我屈服乎?或將與宋哲元為難,使華北獨立乎?”

  倭已挑戰,決心應戰,此其時乎!

  蔣介石一生堅持寫日記,凡他經曆過的重大事件均在日記裏留有筆跡。這實在是一份極為珍貴的曆史資料。

  當日,蔣致電宋哲元:

  宛平城應固守勿退,並須全體動員,以備事態擴大。

  櫻井的三點無理要求

  這天是1937年7月8日。

  像昨天一樣,這個日子依然綴滿了斑斑彈痕。

  雨停了,是在黎明時分突然停的。

  天並沒有放晴,霧沉沉的濃雲重重壓在頭頂,好像隨時又會擠出一場雨來。

  雨倒沒有再來,雲縫裏篩下了顆顆冷冷清清的星花。

  聚積在屋頂瓦上和樹葉中的雨水還在叮鈴當啷地嘀嗒著,使人感到滿世界都是雨滴聲。

  地上一片泥濘,分不清路在何處。

  星花不見了,黎明前的黑暗吞噬了盧溝橋的影子。橋如一座山峰沉沉地坐在永定河上。

  遠處,閃爍著一點鬼火似的燈光,緩緩地流動。那是夜行的日軍戰車,它已經在那裏夜遊了好久。大地在這燈火的運行中微微抖動。

  午夜來臨。戰車行至黑暗中,成為比黑暗更黑暗的一部分。

  大戰前的黑暗。

  大戰前的沉寂。

  宛平城裏。

  談判桌上總是不會平靜的。

  櫻井還是那副傲不可犯的、正人君子的模樣,居高臨下,仿佛一切均可由他指點。他向中方提出了三點要求:

  一、宛平縣城內中國駐軍撤退到西門外十華裏,以便日軍進城搜索丟失士兵。否則,日軍將以炮火把宛平城化為灰燼;

  二、昨晚日方所遭受之損失,應由華方負責賠償;

  三、嚴懲禍首,最低限度處罰營長。

  櫻並提此三點要求時,金振中就在現場,他聽了,心中的氣憤像怒火一樣向外噴湧。處罰營長?屁!你日本鬼子有什麽資格處罰我?他無法按捺心頭的火氣,質問櫻井:

  “漆黑的夜裏,又下著這麽大的雨,你們到中國的警戒線以內來搞軍事演習,心懷什麽險惡目的?你們張口閉口說走失了一名士兵,有何證據,誰是證人?退一步講,即使丟了,也是你方帶兵人的責任,與我們有何相幹……”

  櫻並不幹了,他打斷金營長的話,粗喉嚨大嗓門地說:

  “對罪魁禍首一定要嚴懲!嚴辦!明白的嗎?”

  金駁斥道:

  “禍首?誰是禍首,你們最明白,該懲辦的不是中國軍人,而是你們。你們昨晚炮轟宛平城,民房炸倒了許多,軍民被炸傷不少,城內慘不忍睹,應該由你們賠償中方的損失。我們的士兵保衛國土,打擊入侵之敵,何罪有之?”

  憤慨時不會流淚。

  可是,心在流血……

  曆史在這時定格:1937年7月8日淩晨五時半

  坐在戰車上的一木清直於行進中又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5時半。

  他一直沒有下達全麵向盧溝橋和宛平城進攻的最後命令。

  這時,他走下戰車,舉目四顧。是在尋找,還是在等待?

  斷了根莖的夜色,漸漸向遠褪盡。

  天亮前,很冷。卷過了一陣帶著冰渣的風。

  終於,一木給在中國華北平原上這支窺視許久許久的日軍,下達了一個曆史性的戰爭命令:步兵向宛平城外的中國29軍的陣地進攻!

  槍聲擰成一股撼天震地的氣浪拔地而起,飛過濕漉漉的、黎明前的原野。

  瞬間,給人一種地球都要毀滅了的感覺。

  中國軍隊立即進行反擊。

  槍彈在天空中頻繁地交叉撞碰,發出刺耳的怪叫。

  一木繼續宣布戰令:炮兵開始射擊,支援步兵的進攻!

  他的手臂筆直得像根棍子,指著一個方向――沙崗村北側的大棗山。日軍的炮兵陣地就在那裏。

  於是,槍聲、炮聲卷攪在一起,火龍奔騰般飛向宛平城、盧溝橋……

  微微的晨曦中,可以看出一木清直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坦然。那當然是一種險惡的得意,凶殘的坦然。

  日本帝國主義精心發動的一場全麵侵華戰爭,便沿著一木清直的這手臂開始了。此時此刻就這樣開始了!

  曆史在這時定格:1937年7月8日晨5時半。

  這一刻,華北平原一片黑沉沉的靜。似一片無邊的湖。

  槍刺、炮聲也穿不透這寂靜。

  盧溝橋的槍聲仿佛在另外一個世界,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另外一個角落。

  北平城似乎離宛平戰區也很遠,很遠。

  秦德純寓所裏的電話鈴響得炸耳,是在報火警嗎?

  秦抓起聽筒,吉星文的聲音就蹦了出來:

  “報告首長,日軍一個步兵營在四門山炮的配合下,正向盧溝橋湧進。後麵還有一個機關槍連……”

  秦沒讓吉團長再講下去,說:

  “這個情況,我已經聽你報告過了。”

  吉團長急忙遞上話來:

  “不,剛才我報告他們正加速挺進盧溝橋,現在我要給首長報告,日軍的炮火已經開始轟炸起了盧溝橋……”

  屋外一陣地動山搖,槍炮聲淹沒了聽筒裏的對話,秦德純大聲呼叫:

  “吉團長!吉團長……”

  電話線斷了。

  ……

  山畔站著一棵孤獨的樹,正對著天空拔節……

  金振中營長心中還一件事放心不下:

  鐵路橋東頭的我軍陣地是日軍望眼欲穿的目標,也是中國軍隊守衛的重點地段。排長李毅岑帶領全排士兵守衛在那裏。金營長把李毅岑排放在橋頭是經過慎重考慮後的最佳選擇。絕對放心。

  在一木清直率領第3大隊主力排成四路縱隊凶神一般向回龍廟及鐵路橋發起進攻時,金營長的心活泛了一下,生出一個問號:

  “李排長他們能頂得住這夥土匪嗎?”

  他沒有再往下想,也沒有猶豫,像山洪下來之前加固堤壩一樣,派去一個排協助李毅岑守橋。

  這個排是從十一連抽調來的,排長叫申仲明,是個說話聲音如洪鍾、走路能帶起一陣風的角色,說一句話地上就能砸個坑。

  金營長用戰前動員時的那種口氣和申仲明說話:“從現在起,李排長的任務就是你的任務,你們要並肩作戰,日軍從哪裏撲上來,你們把它在哪裏消滅掉。記住,盧溝橋就是我們的墳墓!”

  “是!營長請放心,我們一定狠狠地回擊來犯的侵略者。”

  震撼天宇的聲音。

  申排長帶著小分隊穿過敵人的火力網,迅速趕到橋頭陣地。

  一個戰士在行進途中倒下。日軍已經發現了這支增援部隊,恨不得一口把它吃掉。

  來不及掩埋自己的戰友,隻能踏著他發燙的身軀鋪平的通往前沿陣地的路,義無反顧地衝鋒!

  申仲明站在橋頭一處隱蔽的地方,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此刻,犧牲了的戰友那還沒有冷卻的熱血在他的周身流淌,衝擊著他的腦門和胸膛,喚醒著一個中國士兵不應該死去的良知。

  申排長望著永定河中倒映著的幽幽山影,耳畔不時滑過的流彈聲竟像小琴弦一樣撥動了他的心。他回憶起了生命裏令他永遠心花怒放的事情……

  那個深冬,春風流火,一夜間融化了千山雪。

  申仲明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這是1935年,當然是秘密地入黨了。

  從那一刻起,他有了新的血液,有了新的追求。入黨介紹人這樣對他說:從現在開始你是個全新的人。

  但是,他仍然是國民黨29軍的一名排長。這個既合法又不合法的職務雖然使他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擔心踩死了螞蟻,卻也使他“合法”地做了大量的抗日工作。他鼓動他的士兵和戰友要毫不憐惜生命地為民族的生存而抵禦日寇的侵略。他對他們說:

  “熱血男兒,在這連我們的父老鄉親們眼看就要變成亡國奴的關鍵時刻,如果都不能站出來奪過鬼子手中的槍,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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