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關切地問:“接管了多少舊職員,多少工人?有沒有太監?他們的生活怎麽樣,有困難沒有?”
柳林溪將頤和園的情況向毛澤東作了匯報:我們接收舊職員20多人,工人30多人,沒有太監。他們大多是年歲大的,青年人很少,生活比較貧苦。北平被包圍時,全園職工連工資都領不到了。當時,就要過春節了,職工無法生活,更無法過年啦。我們進城接管後,了解到這一情況,立即報告市政府。從市財政局借來錢給職工發了兩個月工資,讓大家過年。毛澤東非常關心職工生活,聽到這裏,讚許地說:“那很好。”接著又說:“對原有職工的生活,我們要包下來,不要辭退,不要解雇,原薪是多少,還發多少。不要叫人家說,國民黨時期我們有飯吃,共產黨來了反倒沒有飯吃了,如果那樣就不好了。”
柳林溪回答說:“我們就是按原薪發的。”
聽到已經這麽做了,毛澤東滿意地點了點頭。
毛澤東還對公園管理和園林建設作了重要指示。他說:“過去我們在山溝裏打遊擊有經驗,進了大城市搞公園就不行了。沒有經驗,要向老工人學習嘛,從沒有經驗到有經驗,先把原有的公園管好。過去的公園是地主資產階級悠閑人士逛的,勞動人民一沒有錢,二是沒有時間逛公園。我們今後還要建設許多新公園,讓勞動人民都能逛公園。在勞動之餘,有時間在公園休息娛樂,恢複疲勞,再回到工作崗位上,為國家做更多的工作。”
這一夜,他們談得很晚才休息。
雙清別墅的“不速之客”
毛澤東在頤和園暫住幾日後,便移居到香山的雙清別墅。
香山,坐落在北京西北的山坳裏,方圓12華裏,古木茂密,群山環抱,山勢自西、南、北三麵向東逐漸遞減,與玉泉山、萬壽山遙遙相對。山中自然景色與依山勢高低層層構築的殿堂、廟宇交相輝映,是北京著名的森林公園。
在香山公園中有一座寺廟和行宮――香山寺。它創建於金世宗太定二十六年,元明清各代都有重修,初名永安寺,後改香山寺,亦名甘露寺。廟宇依山而建,由前到後,層層遞增,正中一條石台階串連著五座大殿,大殿兩旁還有其他許多建築物。香山寺被帝國主義侵略軍焚毀後,改建為其他房舍。院中殘存殿前大石屏一座,漢白玉石基座上鑲嵌碑刻三方,陽麵雕刻三座塔形圖案,每一圖案中又刻有佛教經典,陰麵刻三尊佛像。兩邊石柱上刻有乾隆題聯,一為“花雨輕霏結青蓮法界;雲峰鬱起現白毫相關”。二為“智鏡先圓宏亦度;心蓮香遠濱亦乘”。
在香山寺內,有一眼水井,傳說神仙常到這裏取水煉丹,所以取名丹井。大殿前原有兩棵以“聽法”聞名的古鬆,後因香山寺坍塌而被毀。
在香山寺以南的山腰中,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庭院,院子的高坡上湧出兩股泉水,晶瑩清澈,乾隆在山泉旁的石崖上題了“雙清”二字。
關於雙清的命名,在京城廣為流傳過這樣的一個傳說:元朝忽必烈整日沉醉於酒色之中。一天,他無意中登高北望,隻見西北方向紅彤彤如地火上升,金赤赤似紫雲降世,以為是神仙下凡,“福”從天降。於是,立即降旨,說要尋找“福地”,他坐上龍輦向西北而行,一直找尋到了雙清這個地方。
那時的雙清,既沒有清泉,也沒有建築物,就是樹多。樹枝上掛滿了紅葉,把整個山梁裝飾得紅殷殷的,原來那紅彤彤的地火,就是這滿山的紅葉。忽必烈見此,不免有些心灰意懶,再也不想去尋那“福地”啦,他也確實走不動了,便靠著紅葉樹幹而睡,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在目蒙目龍中,他看見兩隻乖巧可愛的小白兔圍在他的身邊跑來跳去,他俯身去捉,這兩隻小白兔既不讓他捉著,也不跳得太遠,成心惹他著急。忽必烈見此,便想出了一個主意,假裝睡覺。小白免又圍在他的身邊跑著跳著,他猛然伸手抓去,眼看要抓住了,可還是讓小兔跑掉了。就在白兔消失的地方,冒出兩股清泉。那泉水來勢猛,漲勢快,不多一會,竟然掀起浪頭,劈頭蓋腦往下壓,嚇得忽必烈大叫一聲,頓時夢醒。他馬上命人就地往下挖,挖著挖著,猛地噴出了兩股清泉,從此,人們就給這裏起了雙清的名字。
1917年,河北發生水災,督辦熊希齡創辦慈幼院,在這裏修了一座別墅,稱為雙清別墅。雙清別墅淡雅幽靜,院內山、水、樹、石順其自然,甘冽的泉水匯集一池,清澈漣漪。池邊有亭,亭後有屋,因材借景,秀麗非凡。在這裏,春日可賞花,酷夏可避暑,秋可觀紅葉,嚴冬可踏雪,這可謂香山之“園中園”。
毛澤東從頤和園乘上防彈汽車上了香山。
香山的公路是臨時搶修的,小轎車爬坡相當吃力,雖然司機狠踩油門,但也無濟於事。進香山大門不久,又遇到一個70度左右的大斜坡,汽車馬達轟鳴作響,但車輪卻是原地打滑。
坐在車中的毛澤東見此說:“上不去吧,那我們下來走好了。”
司機說:“那就煩請主席先下車,我把汽車倒回去,再往前衝一下,這樣出不了事。”
毛澤東和周恩來他們慢慢踩著夜色,順公路到了香山慈幼院的後門。
一輛吉普車停在那裏。
毛澤東問:“不是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坐車?”
周恩來說:“還有一段坡路,小汽車爬不上去,隻好換越野吉普。”
果然,越野吉普車又開了一陣子,才到了一個院子附近。
毛澤東下了車,仔細望了望雙清別墅的大門,然後大步走了進去。院子不小,夜色下,一個古色古香的六角涼亭,還有不少鬆柏自由自在地站在院子裏。一股清風襲來,樹枝搖擺,似是在歡迎新來的主人。
這個院子不錯呀,比我們在西柏坡的院子還大還漂亮。毛澤東很高興地說道。
雙清別墅的院子確實不小,房子也很大。它是一排坐北朝南的平房,屋子裏陽光充足,房子高大優美。從西頭起,有衛生間臥室辦公室,中間正廳是會客廳,能容納20多人。從正廳往東走,還有辦公室和會客廳,過了會客廳是小餐廳。小餐廳通過一個走廊和廚房相連。
這排房子中,除毛澤東使用的房間外,還有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儲藏室和小廚房。
從此,毛澤東住在這裏,一直到6月份進城。但是,毛澤東隻是白天去中南海辦公,夜裏仍回雙清別墅或玉泉山休息。
在雙清別墅,毛澤東於4月4日發表了《南京政府向何處去?》的重要文章。4月21日又在這裏簽發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向全國進軍的命令》。4月23日,我軍解放南京,宣告了蔣家王朝的覆滅。在這振奮人心的時刻,毛澤東坐在雙清別墅的六角亭下,寫下了《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這一光輝詩篇,熱情歌頌了中國人民在解放戰爭中所取得的這一決定性的勝利。
毛澤東和中央領導同誌還多次在雙清別野舉行重要會議,研究討論建國的方針大計。
“香山事件”:傅作義的警衛團衝擊中央機關
毛澤東等住到香山不久,曾發生過傅作義留下的警衛團的兩個營衝擊香山中共中央首腦機關的事件。這件事在當時沒有見諸報端,後來也沒有被人提起。直到42年以後,舒雲的《開國紀事》出版,人們才知曉這件曾經被曆史遺忘的小事。
根據舒雲的披露,當時中央機關對外稱“勞動大學”。盡管保密,人們還是猜出了山上住的是毛澤東。原因是歪打正著碰上的。
“勞動大學”被老鄉簡稱為“勞大”,這兩個字從京油子嘴裏說出來就成了“老大”。
這一天,華北軍區司令員聶榮臻正在吃飯,周恩來急匆匆趕來,開門見山地說:
“趕快調一支部隊去執行任務。”
聶榮臻有些納悶兒,今天怎麽回事?這位老戰友連門坎也來不及邁過,站在走廊台階上就叫起來了。要是往常,周恩來總少不了打趣幾句。
周恩來三言兩語說明了來龍去脈。聶榮臻也急了。
他有點埋怨傅作義。尊重他的意見,給他留下整整一個團的兵力保護他。這倒好,到香山“勞動大學”示威去了。
聶榮臻對站在台階下的作訓處長唐永健說:“你帶一個團去辦,動作要快。”
唐永健坐上輛越野吉普,帶著警衛北平獨立某師一團士兵悄悄包圍了鬧事官兵的營院。傅作義的加強團住在翠微路的兵營裏。
這個特意留下的加強團中隻有一個營沒參加衝擊香山。而鬧事者認為他們沒犯什麽錯誤,還和往常一樣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3月的黃昏很短暫,仿佛一眨眼,四周已經披上了褐黑色的輕紗。獨立師的部隊神不知鬼不覺地占領了院外製高點。
唐永健驅車直往院子裏開。
院門衛兵沒多加盤問,任其自由進入。院中士兵已經吃過晚飯,一片和平景象。
唐永健在進來之前已經命令部隊待命準備戰鬥。
就是這些看來和平的士兵中,有兩個營屢次衝擊香山。
警衛香山的部隊是從延安起就擔任中央警衛的一個師。這個師後來抽了一個團組建了中央警衛一團,也就是人們熟悉的8341部隊。這個師的官兵個個是神槍手。傅作義的兩個營士兵衝擊香山時沒有帶槍,叫警衛戰士連勸帶嚇給請走了。
唐永健走進指揮所,找來我方的同誌,告訴他們:“情況就是這樣,你們去分頭做做工作,讓他們放下武器,我們握手言和,否則不客氣。”
唐永健說:“你們明確告訴他們,就說人民解放軍已經包圍了這座兵營,除了把武器交出來沒有別的出路。如果放下武器時,摔摔打打,解放軍可要使用武力的。”
幾位黨代表分頭去做工作。3小時後,他們同意放下武器。
交接武器的儀式立即開始。傅作義留下的最後一支部隊,使用的全是在圍城時美國空投下來的嶄新卡賓槍。
官兵們被叫了起來,他們迷迷糊糊地抓起槍和子彈袋,堆在地中間。然後,又橫七豎八地去做沒有做完的夢了。
唐永健從值班參謀那裏問清了他們團指揮官的住址,驅車進城。三位官員並不知道此刻他們已經成了光杆司令。
唐永健又跑到六部口,找到衛戍區糾察總隊的參謀長李青川。李青川一聽有人要衝擊黨中央所在地,當即要去抓人。於是,加強團的三個主要軍官被“請”進了拘留所。這一夜,沒有浪費一粒子彈。
唐永健返回慶王府時,已是淩晨了。
周恩來幾次來電話詢問。聶榮臻也很著急。
“司令員,睡了嗎?”唐永健繞到窗戶跟前,敲了兩下窗欞。
“嗬,情況怎麽樣?”聶榮臻並沒有睡著。
“都解決了。我拐回來又把團長抓起來了。”
“恩來同誌叫你抓了嗎?”
“他沒說,我覺得應該抓。”聶榮臻沒有再說話。
唐永健想:擅自抓人,尤其是抓傅作義的人,抓錯了可是要犯政策錯誤。得問問周恩來去。
周恩來說:“抓得好,這樣我們就更主動了。”
收繳傅作義最後一個團的武器一事,周恩來請示過毛澤東。毛澤東同意武力解決,以免後患。
第二天一大早,華北軍區政治委員薄一波也知道了繳槍事件。他找到作訓處,叫他們順便把他那裏的一個半連的傅家兵的武器也收掉。
整個“香山事件”圓滿解決,但是,有一件事疏忽了,萬一出事,那可不得了。40多年後,唐永健說出來還有些後怕。
雖然那晚上繳了一團士兵的槍,但沒有把他們分散處理,幸虧士兵們忙於睡覺,否則,一個團的士兵滿北平瘋跑,那會給本來就動蕩的北平增加多少不安定的因素嗬。
那一夜寂靜無聲,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第二天,傅作義獲悉他的一個加強團幾乎全被繳械,隻剩下不多的部隊,於是大發脾氣,氣呼呼地敲開北平市市長葉劍英的房門,拍桌子大叫。
葉劍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好言勸走了這位有大功的將軍。上午10點,傅作義的秘書王克俊找到華北軍區。
聶榮臻叫政治部副主任蔡樹藩和司令部作訓處長唐永健一起接待這位不速之客。
“傅將軍說,你們共產黨人不講信義,過河拆橋。”王克俊一臉怒氣。
“你先別急,咱們慢慢談。”蔡樹藩操著濃重的湖北口音說。
“槍都下了,還有什麽可談的!”王克俊從椅子上蹦起來。
“傅先生幾十萬軍隊都交出來了,決不會在乎一個團一個營,他為保護古都立了大功,我們決不會虧待他,這你放心。”
“傅先生留下全副武裝的部隊,無非是保證他自己的安全。”
“對呀,既然如此,為什麽要卸掉警衛部隊的槍?”王克俊憤憤然,“這樣,安全有什麽保證?”
“說句實話,要保證傅先生的安全,我們比你們顧慮還大。”唐永健說,“我們更怕蔣介石來暗殺他,然後再滿世界造謠說共產黨請他起義是騙局,是不是這樣呢?”王克俊無話可說。
“退一步說,你能保證目前留下的4個大排中沒有被蔣介石重金收買去暗殺傅先生的人嗎?”唐永健問。
“啊,我沒這個把握。”王克俊的口氣軟下來了。
“我們也不為難傅先生。你回去,挑三五十最可靠的士兵,要那種給錢也買不走的,其餘的全部把武器收上來,如何?”
王克俊鐵青的臉色淡了一些,腦袋動了動,說不上是搖頭還是點頭。
後來,傅作義聽了王克俊的匯報,怒氣退了一半。他親自挑選了35名貼身衛士,每人三件長短武器:卡賓槍、駁殼槍和左輪槍。
衝擊香山的事傅作義不知道。
但是,他的部下的不滿情緒他是知道的。就是他自己,何嚐又沒有一點怨氣呢!
同一天,19兵團派了兩個師級幹部去接收這座卸去武裝的兵營。
以後,“香山事件”中的那兩個營,交給了華北補訓兵團,拆散了重新組合。
而沒去鬧事的另一個營的軍官,有一部分被送到石家莊步兵學校學習,學習完後提升了職務。
至於那幾個被抓起來的團座,很快恢複了自由。
周恩來身心操勞中南海
1949年3月24日上午12時,以農村包圍城市為戰略思想的毛澤東,從西柏坡啟程,奔赴北平城。毛澤東終於實現了他的夙願。
3月25日,毛澤東秘密進入北平。他沒有在前門火車站下車,也沒有住進中南海。他從清華園火車站下車,在頤和園小憩之後,來到西郊飛機場,由葉劍英陪同檢閱了部隊。
是夜,毛澤東夜宿頤和園,爾後,搬住到香山腳下的雙清別墅。
周恩來副主席擔負著籌備建國工作,便和中央統戰部李維漢部長帶著統戰部的同誌,率先進駐中南海。
為了新政協籌備會如期舉行,為了起草共同綱領,周恩來好幾天,把自己關在中南海勤政殿,通宵達旦地工作起來。與此同時,他還親自布置中南海的修建事宜。
一天,中央機關行政處修建科的同誌來到中南海。周總理知道後,馬上召集田疇局長和修建科的同誌們研究中南海的修建工作。
從毛主席、朱總司令等中央領導人的辦公室、住宅到中央各部的辦公地方,到中央領導人會客開會的地方、就餐的地方,周恩來都一一提出了修建意見和方案。
在研究中南海修建的時候,有人提出,中南海是過去帝王的禦苑,其任何建築都有自己的特色,而一般的修建工人對其古建特色不是很熟悉,能否請一些古建學家來,在其修建時給予指導。
周恩來聽後,表示同意,並將此事交給了田疇局長辦理。
最後,周恩來鄭重地說:中華人民共和國即將成立,中央機關要搬到中南海,中南海將要成為黨中央辦公的地方。因此要抓緊修建,要爭取在兩個月內完成房屋的修建工作,為黨中央、毛主席提供一個安靜舒適的工作環境。在修建工作上,我剛才提供的意見可作為參考,在具體修建中,有些問題你們可以靈活處置,我提的不妥的地方,你們還可以修改。
因周恩來工務繁忙,他說完,便忙於其他事務去了。
修建科的同誌們根據周恩來提出的修建意見,又一次進行了研究布置,但畢竟對中南海的具體情況不是太熟悉,為此決定,修建科的同誌,到中南海所有需要修建之處,進行現場勘查。
修建科的同誌們從瀛台到懷仁堂,從紫光閣到頤年堂,一地一處地深入細致地勘查,當他們將勘查的結果匯總之後,發現周恩來提出的規劃布局合理,非常便於領導同誌們的工作和生活。當時,他們感到納悶,後來才知道,自周恩來率先進駐中南海之後,他早已在工作之餘,對中南海的各個建築、中南海的整體布局,直至每個角落都進行了考察,為此,周恩來在布置修建中南海工作任務時,早已成竹在胸,點麵俱到。周恩來認真細致的工作作風,不由得使人們產生深深的敬意。
修建科的同誌們在經過幾天的現場勘察之後,製定出了具體的施工方案,方案上報周恩來,周恩來在他的名字上畫了個圈,並寫上了“同意”兩字。
施工方案批示下來後,修建科聘請了工人,購買了建築材料,接著,在專家們的指導下,緊張的搶修工作開始了。
一天上午,修建科的同誌們正在修建頤年堂。頤年堂是豐澤園的主體建築,院內東西廂房上懸匾“雲山畫”、“煙雨圖”,這是慈禧太後的字。頤年堂在清初時稱為崇雅殿,後為澄懷堂,是康熙初年儒臣給皇帝進學之處,後澄懷堂改名頤年殿,到民國初年改名頤年堂。
世事滄桑,當年富麗堂皇的頤年殿,因年久失修,如今已是破敗不堪了。
也正是在修建頤年堂時,周恩來來到了施工現場,他微笑著向每個人打招呼,並問候同誌們辛苦了。
修建科的王保成同誌見周恩來副主席來到工地,便急忙迎上去,向周恩來匯報施工進展情況,並將修繕頤年堂的具體計劃給周恩來看。周恩來高興地邊看邊說,你們的計劃很好,想得也很周到。中央機關搬來後,不但要有地方辦公、開會,而且還要有接待客人和吃飯的地方,因此,要先修好頤年堂、春耦齋會議室和小灶、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