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第109章 陶鑄“喬遷”中南海!兩軍對壘懷仁堂(19)

  工夫不大,從機場開出的那輛黑色轎車便在“秘密病房”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個麵戴口罩、身穿呢大衣、手拄拐杖的人緩緩走下車。他在冰涼的夜風裏立住腳,而後緩緩四顧。直到這時,趕來監護的人才發現他有一雙目光閃爍的眼睛;那不是病人的眼睛,那裏蕩漾著戰士衝鋒陷陣時特有的銳氣。

  他看過四周一眼,像是與這自然界作了莊嚴的告別,便艱難而又坦然地邁出步子。他似乎脫不開那手杖了;他身體稍向右側傾,以便讓手杖分擔一些已經十分瘦削的身體的體重。他專心致誌地對待邁出的每一步,像對待一項莊嚴神聖的事業一般,不求快,力求每一步邁得都要正,都要穩。沒有人攙扶,他也不用人攙扶,步履艱難而又嚴肅認真地走著,走著,一直走進為他“精心安排”的“秘密病房”。

  他在刺目的燈光下再次立住腳,再次環顧四周;這是朝北不見陽光的“陰間”。其實朝陽也徒然,窗口用木板釘死,又蒙了厚實的窗簾。門口對著走廊,進來時他已看清走廊的一頭從地到樓板全部堵死,耗子也鑽不進來。隻留下一道門進出。病床矮得出奇,顯然床腿被鋸掉一截,大約是怕“跳床”自殺吧……

  他眼角竟出現幾絲淺淺的笑紋,似冷似嘲;手杖交於左手,右手朝口罩伸去。於是,所有監護人的目光都隨了那隻枯瘦的手移上去,緊張地盯住這位始終籠罩了一種神秘氣氛的“特護”病人。口罩緩緩地、緩緩地摘落一角,順序露出毫無血色的岩石一樣突兀的顴骨,堅挺而棱角明晰的鼻子和一圈短髭圍拱著的嘴角微微下彎的抿緊了的嘴巴……

  監護的人們起了一陣無聲的騷動,這種騷動來自波顫的目光、抽動的臉肌和身體下意識的震顫。

  陶鑄!“中國最大的保皇派”陶鑄雖然為重病消得人憔悴,但他無疑是那位名字曾經隆隆地響遍中國大地的陶鑄!

  可是,就從這天晚上起,這位身陷囹圄的“保皇派”連陶鑄這一真實姓名也如同他的自由一樣被剝奪了。病曆上寫著“王河”的化名,那是押送者為他起的名字。所有監護人也都將“陶鑄”封閉在心裏,隻叫他“王河”。

  第一節 陶鑄一躍排第四觸怒林江做冤魂(15)

  監護人員被專案人員召集起來開會。專案人員變態變色地警告說:“現在你們麵對的是一個凶惡的敵人!他不但是中國最大的保皇派,是第三號走資派,而且是叛徒,性質已定。他頑固對抗革命群眾運動,當麵辱罵紅衛兵,還要拚命!對他一定要堅決鬥爭,也要講究鬥爭策略。如果他不老實,大喊大叫,就堵他嘴!”又說:“你們對他監護,隻要不出問題,就是完成任務。”

  陶鑄受到了特殊的“特級護理”——成立了監護小組,有一名組長,兩名副組長。病房每天24小時都有看守嚴密監視病人活動,治療隻是“根據病情和這裏的條件治療用藥”,卻要不厭其煩地寫下病人的“動態日記”。所有監護人員對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要“終身保密”,“你們的名字都裝在中央檔案裏,誰泄密誰負一切責任!”“監護措施有十條……”“是為了保存罪證”“對他管理一定要嚴格!”

  陶鑄就在這個封閉而窒息的環境中開始了他的“特護”生活。這裏沒有陽光,沒有風雲,沒有綠色,但是有一顆頑強跳躍的心髒,有一條不甘死亡的生命。

  一覺醒來,陶鑄便起身運動。於是,這死寂鬥室有了聲響:篤篤的手杖聲和沙沙的腳步聲。他就在窗前走來走去,雖然一樣的看不見自然,但他知道窗外是自然,那裏有陽光、風雲和綠色……

  踱步15分鍾,陶鑄已是汗水淋漓。他將手杖靠在床頭,擦擦汗,先用雙手撐住床,再艱難地躺上去。這床太低了,他的身體也太虛弱了,以至於每次上床都不得不小心翼翼,作為一項特殊運動來完成。

  但是,陶鑄的頭腦異常清醒。每當躺下歇息,他便開始“讀書”,一頁頁、一行行翻閱自己的曆史。他有時想得激昂,有時想得平靜,想累了便起來再踱步,他在密閉的窗前走來走去時,常令人想起籠中的猛虎反複徘徊在鐵欄後。他想像猛虎一樣發出激憤壓抑的吼嘯,但他耐住了。他隻是不斷吟誦著李賀的詩句:“我有迷魂召不得,雄雞一唱天下白。”

  三天後,吃了一點麵條,覺得精神還好,又下床來了,踱著踱著,索性把手杖“咣當”一聲甩開,不用任何支撐走起來。小小的病房,成了他做體育運動的場所。

  20分鍾後,他扶牆喘息。於是,腦子便開始迅速運轉。大凡上點年紀的人都有一種體會:越是久遠的事情越記得清晰,越是切近的事情反而越模糊。他想把近兩年的事想真切,卻總覺得似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沒有明顯的界線,隻有朦朧的深淺不一的色彩化出了層次和輪廓。

  他依稀記得是去年,1968年8月,他在“批鬥劉鄧陶大會”上又挨了痛打。不久便開始頭暈、眼花,想嘔吐。他講明情況,要求檢查治療,卻一直拖到1969年3月才獲準去醫院檢查。他做了大手術。親人和醫生都說是膽囊切除術,他也對所有人說是膽囊切除術。然而,當他痛得在床上東倒西歪,前趴後仰,大汗淋漓之際,還是脫口叫出一聲:“沒想到癌是這麽痛……”他知道自己已是瀕於死亡的人,卻又被孤零零“疏散”到合肥。他想起與妻子說的話:“我不能死,特別是這個時候,不應該死!”……

  於是,陶鑄振作起來,擦擦額上的冷汗,繼續他的踱步。踱出幾步,他便覺出體力不支,扶了牆喘息。他看到了負責看守的那名小戰士。軍帽下,那張臉盤分明是娃娃相,用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警惕而又好奇的目光注視著這位“特護”病人。

  一種憐愛之情油然而生,陶鑄忘記了“身份”,像當年視察部隊時那樣親切地問:“小同誌,今年多大歲……”

  話沒問完,那張天真稚嫩的臉忽然掠過一陣緊張憤激之色,接著便暴出厲聲的嗬斥:

  “誰跟你是同誌!你反對黨,反對毛主席,你是反革命……”

  吼聲中,那小戰士怕染上瘟疫一般,朝後退了兩步。

  陶鑄怔怔地望著那戰士,臉色陡然變得青灰,接著,由於心髒的一陣絞痛,他的臉劇烈地抽搐幾下,當抽搐停息下來時,嘴角留下了一絲淒楚的微笑。

  他無聲地爬回床上,靜靜地躺著,淡漠的目光始終凝望著屋頂的某一點。他反複哼哼著什麽,當護士送飯來時,才終於聽清那是一首詩:“性質縱已定,還將心肝掏,萇弘血化碧,哀痛總能消。”護士等候很久,他沒有吃飯,隻是小聲吟這首詩。護士走了,半小時後回來,他仍然在吟。

  晚飯的情形仍是這樣。隻是當護士準備撤走飯時,才聽到微弱的一聲喃喃:“放、放下……我吃。”

  陶鑄開始掙紮起身,幾次努力,汗已淌下來。護士忍不住幫了一把。被陶鑄輕輕推開了那隻相助的手臂。

  “你們……還年輕哪。”陶鑄望著護士輕歎一聲,閉了眼他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遭誣陷和迫害,他痛苦的是看到這麽多年輕善良的心靈被蹂躪變得畸形。

  陶鑄剛一端碗就開始惡心,但他還是頑強地朝嘴裏送去麵條。嚼了沒幾下,一陣劇烈的嘔吐,不但吐掉了嘴裏的麵,還吐出了胃裏的黃水。嘔吐停止,他喘息著,望著飯碗,像麵對著一場黨性的考驗。他又朝嘴裏送進麵條,嚼不過幾下,又是一陣大嘔大吐,直吐得昏天黑地,汗流如注……

  護士驀地扭開了臉。縱然被注入天大的“階級仇恨”,此情此景也不由她不心顫欲淚!陶鑄終於“吃”完了一碗麵,他像打贏了一場大仗似地躺下來,喘息著,任憑汗水淌濕枕巾,一動不再動。

  護士臉色慘白,拚命咬緊嘴唇,收起碗筷,端走那大半痰盂的嘔吐物。她始終低著頭,怕別人看見她的眼睛,發現什麽嚴重問題……

  由於病菌和精神的雙重折磨,陶鑄到安徽不足一星期,便完全不能起床,不能吃飯,不解大便;再不作病情檢查,很快就會餓死!

  監護小組把病情反映給上麵,勉強獲準可以給陶鑄作一次檢查。同時也下來一道“指示”:“與病人接觸的人不能再擴大範圍,特別要注意保密。”

  10月23日深夜,醫院裏的人都睡了。監護人員悄悄進了“秘密病房”,給陶鑄戴上口罩,用擔架把他悄悄抬到放射科。檢查證明,病情已非常危重;腸子粘連,並發展成為完全性腸梗阻。

  監護小組再次請示,直拖到11月15日,才得到“中央”批準,決定給陶鑄再次施行手術。

  腹腔打開了。無影燈下,醫生目瞪口呆:淋巴結廣泛轉移,癌組織滿腹都是:大的如蠶豆,小的如綠豆。血管焦脆,稍碰即破,隨時都會引起大出血。手術根本無法進行。折騰大半夜,腹腔打開又縫合,連腸梗阻也未能解決。

  極度衰弱的陶鑄,手術中流了大量的血,卻沒為他輸一滴血。部隊醫院裏的血是無產階級的,不能輸給資產階級的當權派——“血型”不對。

  醫院隻給陶鑄輸液,靠輸液長合那道刀口。

  在最後的日子裏,陶鑄忍受了怎樣的痛苦啊!護士親眼看到了他癌痛發作時的情況:

  “他坐起趴下,趴下坐起,一刻也無法安寧。坐著時就用拳頭頂住腹部,腰勾著,強迫拳頭對痛點產生巨大的壓力,用來分散痛苦的焦點。趴在床上時,兩條腿伸展了又抽縮,蜷曲了又蹬直,輾轉反側,冷汗如注;眼睛瞪圓了又閉緊,閉緊了又睜圓,牙床咬得淌血,真是苦不堪言哪……有天晚上,一名護士心裏實在不忍,在他一再要求下,給他打了一針止痛針,第二天就受到了上級的嚴厲警告和嗬斥,說打止痛針必須請示‘中央’,‘中央’沒批就不許打!”

  那天,癌痛到極點,陶鑄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觸電一般;每一條筋,每一束神經,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病床在他身下咯咯作響,整個屋子都有它急促的節奏,那是陶鑄無聲的吼嘯!他的臉孔像激蕩著狂風暴雨,他的眼睛像劃過一道閃電,光芒逼人,卻又一閃即逝,變得深幽幽,黑沉沉;轉瞬間,複又燃起鋼藍色的火焰;臉孔的抽搐停止了,好似有個雷霆萬鈞的意誌把風勢鎮住了,那神聖的信仰和高尚的品格本已深深地透入靈魂,如今使他的全身都得到充溢和膨脹。驀地,他舉起一隻手,攜了颶風之勢猛然揮出,仿佛要掃蕩一切彷徨不安,粉碎所有的痛苦哀愁……

  砰!一聲響亮,陶鑄的手重重拍在牆壁上,像曠野裏轟響的巨雷。監護人都吃了一驚:那白壁上,粘汗粘掉牆皮,清清晰晰留下一隻手印!

  從此,陶鑄安靜下來。他靜極了,靜極了。

  1969年11月30日22時15分,陶鑄的生命之火熄滅了,但他的兩眼依然圓睜,裏麵還在閃爍著火焰。一名護士看了心裏發酸,上前用手將他的眼皮輕輕合上。

  第二天,專案人員從北京趕到,匆匆走到病床前。他突然一陣戰栗,踉蹌後退,叫起來:“他、他、他還沒死啊!”

  護士上前一看,不禁毛骨悚然:陶鑄的眼睛又睜開了,裏麵仍燃燒著火……

  當夜,陶鑄的遺體用一床白布床單裹著送進了火葬場。他的骨灰被收進一個質量最差的沒有一絲花紋的骨灰盒,並以“王河”的名字被冷冷地棄置在無數亡靈的一角。

  然而,曆史終究會作出正義的判決,1979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審查和糾正了對陶鑄所作的錯誤結論,肯定了他對黨和人民的貢獻,恢複了他作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名譽。

  第二節 狂瀾翻滾惹眾怒三老四帥怒抗爭

  譚震林同誌第一次給江青畫像,稱她是:“今日中國的武則天!”毛澤東同誌一聽反對延安整風運動,立時惱怒起來,氣衝衝地說:“怎麽,難道延安整風錯了嗎?要想翻案嗎?要把王明請回來嗎?”“噢!這些話,是在黨的會議上講的,是陽謀,不是陰謀。”

  動亂的風暴

  1967年2月,首都北京的中南海、天安門廣場、東西長安街兩旁高大的建築,以及偏遠的四合小院,都搏鬥在怒吼的狂風和嚴寒的襲擊裏。

  情景是難忘的:沙塵彌漫著昏黃的天空,太陽像個蒼白的斑點。在灰茫茫的蒼穹底下,王府井大街上,沿街都豎立結紮著葦席,張貼著兩三米高的大字報、大標語。大字報上的謊言、誣陷、謾罵,滔滔不盡……

  馬路上,鄉村小道上,成千成萬的青年人,三五成群,幾十人一夥的,像狂瀾怒濤一樣,在全國各地的城市、鄉村裏遊動著,串聯著,進行著徒步“長征”。

  全國各地到北京進行大串聯的人群,胸前掛著毛主席像章,臂上佩著紅衛兵袖章,漫街急匆匆地擁擠著,奔走著。

  架著高音喇叭的汽車,時而喊著打倒這個,時而喊著打倒那個,發出尖叫的怪聲,飛也似地往來奔馳而過。

  人民日報社大門口,擁擠著一群群人。有幾個青年人,嘶啞著嗓子,激烈地進行著辯論。北京飯店前邊的空地上,一排站著八九個掛著“反革命修正主義”牌子的幹部,手裏舉著“紅寶書”,一邊低頭“請罪”,一邊高喊“萬歲”!

  局勢一天比一天更加混亂了。各種各樣的轟鬧聲、口號聲,批鬥會的嚷叫聲,回蕩在城市的上空。各種各樣的新聞、小道消息,到處傳播著。在這裏那裏,人們都在竊竊議論……

  “一月風暴”……

  “二月兵變”……

  “二月逆流”……

  這都是為什麽呢?

  1967年春天,發生了所謂複辟資本主義的“二月逆流”事件,這是林彪、“四人幫”炮製的迫害老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的一個重大政治案件。其目的是打倒當時抵製他們的國務院副總理陳毅、李富春、李先念、聶榮臻、譚震林同誌和中央軍委副主席陳毅、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同誌,進而打倒周恩來同誌和朱德同誌,為篡奪黨和國家最高領導權掃清道路。

  所謂“二月逆流”的這場大冤案,像晴天霹靂一樣震驚了全國。

  這場激烈、尖銳、複雜的鬥爭,是怎樣爆發的?如何進行的?它的進程和結局又是怎樣的呢?

  1978年12月間,我曾親自訪問過徐向前、聶榮臻、譚震林等老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以及熟悉這一鬥爭的同誌。從訪問中得知,這場鬥爭發生在1967年早春時節,絕非曆史的偶然。

  1966年,在連續發生的政治事件中,特別應當指出的是這年5月16日的《通知》。林彪一夥利用他們在黨內竊取的權力,在《通知》中混淆敵我矛盾,把許多革命幹部都當做“混進黨裏、政府、軍隊裏和各種文化界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鼓吹黨內已經形成一個資產階級,製造老幹部等於民主派、民主派等於走資派的反革命公式,把我們黨、政府和軍隊的各級領導骨幹,當成“繼續革命”的對象。《五一六通知》還任命了以陳伯達、江青為正副組長,康生為顧問的所謂中央文化革命小組。

  從此,他們就打著所謂“文革”的旗號,在他們權力所及的範圍內實行反革命的法西斯的血腥統治,把全國陷入他們的白色恐怖之中。

  1966年6月2日,陳伯達一夥把持下的《人民日報》,在第一版用《大字報揭穿一個大陰謀》的聳人聽聞的通欄標題,刊登了北京大學的所謂“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

  這張大字報,完全是根據康生授意,經過周密策劃出籠的。5月25日下午,聶元梓等七人的大字報,在北大飯廳貼出,立即遭到北大廣大幹部和群眾的反擊,半天就貼出了1000多張大字報。他們指出這張大字報,顛倒黑白,其目的是妄圖推翻北大黨委,矛頭指向北京市委。

  接著,報紙又相繼發表《歡呼一張大字報》的評論員文章。當晚周恩來總理就派人來到北大,重申中央、國務院關於運動中貼大字報的指示,強調要遵守“內外有別”的原則。康生得知周總理的態度以後,惟恐其反革命陰謀家的麵孔被揭穿,立即背著在京主持中央工作的周恩來、鄧小平等政治局委員,連夜直接把大字報底稿轉給在外地視察的毛澤東同誌,立即決定廣播發表。

  大字報一發表,北京市的55所高等院校,立即掀起了揪鬥黨委一二把手的浪潮,許多為祖國做出重大貢獻的專家、教授,被打成所謂“反動權威”,連續被揪鬥遊街,發生了嚴重的迫害事件。

  與此同時,6月1日《人民日報》還發表了社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提出所謂“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有了政權,就有一切。沒有政權,就喪失一切。”號召從上到下展開奪權,猖狂叫嚷:“把一切牛鬼蛇神統統要揪出來,把他們鬥臭、鬥垮、鬥倒。”於是,“打倒一切,全麵內戰”的形勢,在全國愈加猛烈地擴展開來。

  1966年8月1日,毛澤東同誌發表了致清華附中紅衛兵的信,對紅衛兵的行動表示熱烈的支持。信中說:“我們熱烈支持你們,我們又要求你們注意爭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們。對於犯了嚴重錯誤的人們,在指出他們的錯誤以後,也要給以工作和改正錯誤重新做人的出路。馬克思說,無產階級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類。如果不能解放全人類,無產階級自己就不能最後地得到解放。”

  但由於林彪、“四人幫”的破壞,許多天真幼稚的紅衛兵,被一夥陰謀家、野心家所蒙蔽、所利用,有的人甚至變成了陰謀家的犧牲品。血寫的事實,揭破了陰謀的謊言。後來,許多青年人從欺騙蒙蔽中覺醒過來,日益增多地參加到反對林彪一夥的鬥爭中來。

  
更多

編輯推薦

1博弈春秋人物正解
2春秋戰國時期社會轉型研究
3俄羅斯曆史與文化
4正說明朝十八臣
5中國式的發明家湯仲明
6西安事變實錄
7漢武大帝
8詠歎中國曆代帝王
9大唐空華記
10紅牆檔案(三)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紅牆檔案(四)

    作者:韓泰倫主編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以中南海為記敘軸心,以1949年10月至1999年10月為記敘時段,以建國以來的重大曆史事件為背景,記述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核心領導人以及他們的戰友的政治生涯、衣食住行和感情生活。

  • 紅牆檔案(一)

    作者:韓泰倫主編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以中南海為記敘軸心,以1949年10月至1999年10月為記敘時段,以建國以來的重大曆史事件為背景,記述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核心領導人以及他們的戰友的政治生涯、衣食住行和感情生活。

  • 菊花與刀:日本文化諸模式

    作者:美 魯斯·本尼迪克特  

    紀實傳記 【已完結】

    作者運用文化人類學研究方法對日本民族精神、文化基礎、社會製度和日本人性格特征等進行分析,並剖析以上因素對日本政治、軍事、文化和生活等方麵曆史發展和現實表現的重要作用。用日本最具象征意義的兩種事物...

  • 目擊天安門-(二)

    作者:韓泰倫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選擇了中國政治變遷的聚焦點--天安門這一獨特的視角,完整係統地記述了天安門曆經的滄桑巨變,挖掘出中國100多年,特別是建國50年來天安門地區發生的政治事件的內幕秘聞,是一部中國的近現代史的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