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與阿蘭潛行到堡壘正門,卻被一道無形的光膜阻擋在外。
“咦,這是什麽鬼東西,竟然能阻擋我們進入堡壘之中!”阿蘭一臉驚容,詫異道。
淩雲看到這道無形光膜,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神色,隨即取出馬克所送的令牌,果不其然,令牌出現在淩雲手中之後,就發出一道柔和的光暈,與那無形光膜融合在一起,隨即便一同消失了。
“果然如此!”淩雲輕聲自語道,隨即望向一臉詫異的阿蘭,笑道:“阿蘭前輩,我們快進去吧,看來這次,我們似乎真的找對地方了!”
這一次,再無光膜阻止兩人,所以兩人很輕鬆的進入了堡壘之內。
進入堡壘之後,淩雲倒是十分熟悉的樣子,輕車熟路一般帶著阿蘭直接走到了盡頭的實驗室。
來到實驗室門外,淩雲不禁停了下來,回頭對著阿蘭說道:“阿蘭前輩,若是我沒有猜錯,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這間實驗室中!”
跟在淩雲身後的阿蘭不禁露出古怪的眼神,望著淩雲,說道:“小家夥,你來過這裏?為何你這般熟悉這裏的布局?”
“阿蘭前輩,這個稍後我再解釋,好了,我們先進去吧!”淩雲笑著說道,隨即推開,麵前的鐵門。
隨著一陣沉重的聲音,鐵門被淩雲推開,與馬克的實驗室不同,這裏的擺設顯得那麽規整,完全沒有一絲淩亂的感覺。
而在實驗室的中央,正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在試驗台前研製著什麽,其聚精會神的全身心投入,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鐵門被推開。
果然。。。。。看著那個麵貌與馬克有著七分相似的老邁地精,淩雲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麵前這個老地精便是自己要找的地精大師,而且與馬克必定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淩雲與阿蘭相視一眼,悄悄走向老地精,直到走到他的身後,兩人才發現老地精現在正在製作著一副嶄新的枷鎖,與淩雲曾經帶過的那一副比起來要更加精妙!
而在枷鎖的不遠處,赫然擺放著一把煉金鑰匙,與淩雲在安德魯行宮之中得到的那把煉金鑰匙極為相似!
見到此景,淩雲和阿蘭不禁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而就在兩人震驚的時候,老地精似乎已經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一副嶄新的枷鎖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跡,老地精不禁長長歎息了一聲,似乎像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老家夥,東西做好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淩雲不禁全身一顫,瞳孔一縮,一臉驚恐的望向阿蘭,而阿蘭亦是麵露凝重神色,如臨大敵一般。
而老地精卻是輕輕歎息一聲,隨手拿起試驗台上的一塊晶石,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完成了,你可以派人來取了!”
“哈哈~~看來這些年你這個老東西還是在偷懶啊,為了那些族人,原本做了一年的東西,你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完成了,看來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你們這些地精的處境了!”
那個略帶殺機的低沉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從那塊晶石之中傳來的,淩雲和阿蘭發現這一情況,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兩人眼中還是不免有些驚訝之色,因為那個聲音不是別人,而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半獸人統領安德魯!
“安德魯!你不要過分了,雖然當初製作這套枷鎖用了一年的時間,可是如今卻是第二次製作,自然會熟練一些,費時少一些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你因此而傷害我族人一根汗毛,我必將此枷鎖毀去!”老地精似乎不願受製於人,氣憤的對著晶石咆哮道。
“老東西!你敢!”晶石裏再次傳來安德魯充滿殺機的聲音。
“你若是不信,就試試!”老地精也表示出了強硬的態度,雙方爭執不下,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安德魯還是退了一步,恨聲道:“老東西,算你狠!這次,我就不與計較了,過一會我會派人護送你前往那裏,到那裏之後,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哼~!”
隨著一聲冷哼,安德魯的聲音便消失了。而老地精則是緩緩鬆了一口氣,隨即哀歎一聲,似乎有說不盡的苦衷。
淩雲與阿蘭相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便撤去了潛行,一個人出現在了老地精的身後,輕聲說道:“大師何故苦歎,莫非有什麽苦衷?”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老地精不禁渾身一震,隨即轉過身,大驚道:“你是何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咦!”
沒等話說完,老地精的目光就盯著淩雲手中的令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取過淩雲手中的令牌,卻是又顧忌著什麽,不敢上前。
淩雲看出了老地精的心思,將手中的令牌緩緩遞向老地精,一臉笑容,示意老地精接過令牌。
猶豫了好久之後,老地精才接過令牌,一邊警惕的看著淩雲,一邊仔細查看著手中的令牌。
片刻之後,老地精不禁淚流滿麵,老淚縱橫的自語道:“這麽多年,終於有了你的消息。。。。。”
“大師。。。大師!”淩雲輕聲招呼著老地精。
聽到淩雲的招呼,老地精才恢複過來,擦拭了一把淚水,便滿臉激動的抓住淩雲的手,急切的問道:“小兄弟,這塊令牌你是從何而來?”
“大師,這塊令牌是馬克大師交給我的!”淩雲說道。
“馬克!真的是馬克那小子!”聽到馬克的名字,老地精的神情不禁恍惚了起來,隨即眼中露出幾分驚喜,追問道:“馬克讓你找我的?”
“恩!”淩雲點了點頭,隨即將來意說了出來。
可是,老地精聽著淩雲的話,臉色卻越來越冷,最後更是麵如寒冰,冷聲一哼,將令牌扔給淩雲,隨即說道:“回去告訴安德魯,不用再來試探我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都在他的手中,這麽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隨手抓住射向自己的令牌,淩雲不禁一怔,不明白老地精為何會有這麽一說,片刻之後才明白,原來他此刻還是著半獸人的偽裝,難怪老地精會心生懷疑了。
“唰!”隨著淩雲取下護符,他的真實麵貌便出現在了老地精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個身披黑色鬥篷的年輕人類,老地精不禁麵露驚異之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見老地精一臉驚訝之色,淩雲卻是微微一笑,將自己的來曆簡略的說了一遍。
聽完淩雲的話,老地精卻是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就在這時,一直隱匿身形的阿蘭卻是突然現出身影,讓老地精嚇了一跳,一臉驚容的問道:“你。。。你又是何人?”
早已經解除半獸人裝扮的阿蘭卻是不答反問,道:“這套枷鎖既然是出自大師之手,想必大師一定見過被這枷鎖囚禁之人吧!”
老地精一臉恍然,點了點頭。
阿蘭卻是一喜,急忙取出一塊徽章,放於老地精的麵前,老地精見此徽章,不禁一驚,而他的驚訝之色全然不漏的落入了阿蘭的眼中。
“大師見過這個徽章,想必應該能猜出我們的身份,也能猜出我們此行的目的!”阿蘭繼續說道。
而淩雲也是趁熱打鐵,說道:“大師,你要相信我,真的是馬克大師讓我帶著這塊令牌找你的,他還說這樣您就能告訴我如何開啟枷鎖的正確之法!”
老地精卻是一臉苦笑,看了看淩雲,又看了看阿蘭,道:“就算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淩雲和阿蘭同時一驚,齊聲問道:“為什麽?”
老地精卻是苦笑著搖著頭,長歎一聲之後,才開口說道:“當初製作那套枷鎖的代價便是保我地精族人不再被殘殺,若是你們救走了那個人,我們這些留在瓦納爾要塞的地精恐怕無疑能幸免!所以,我是萬萬不會拿族人的生命開玩笑的,縱使真的是馬克讓你來找我,我也一樣不會告訴你開啟之法的!”
見老地精雖然神情悲傷,眼中卻是堅定不移的神色,阿蘭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大師,你當真不肯告訴我們開啟之法嗎?”
老地精苦笑著搖搖頭。
“縱使外麵那些地精的性命懸於一線,你也不肯嗎?”阿蘭的語氣漸漸露出一絲殺氣,畢竟等待了這麽多年,經過這麽精心的策劃,才有機會弄到煉金鑰匙,而且阿蘭也看到了老地精重新打造了一幅新的枷鎖,十有**是要替換被盜走鑰匙的那副舊枷鎖,若是那樣,那麽辛苦得來的煉金鑰匙便成了廢物。
此刻功虧一簣之際,縱使是阿蘭也不免產生幾分怒氣與殺機!
聽阿蘭一說,老地精神色如死灰一般,隨即苦笑道:“若是這樣,那你們和那些凶殘的半獸人又有何區別呢?罷了,就算你殺了所有的地精,也別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我們地精一族被奴役了這麽久,難道還要這麽被奴役下去嗎?哈哈~~”
說罷,老地精不禁發出淒涼的笑聲。
見老地精軟硬不吃,阿蘭可是真的有些急了,眼中凶光大盛,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淩雲不禁開口說道:“大師,若是我們將這裏所有的地精安全轉移出瓦納爾要塞,並且護送你們回到諾斯曼之都,你可以將正確的開啟之法告訴我們嗎?”
聽到淩雲如此說,不僅老地精呆住了,就連阿蘭都麵露驚訝之色。
“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地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求證道。
淩雲卻是異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家夥,你瘋了嗎?剛才一路走來,這裏的地精少說也有數百之眾,若是帶走幾個,尚不是什麽難事,可要是全部帶走,那是不可能的,難道你當那些半獸人都是瞎子嗎?要是影響到這次營救怎麽辦?”阿蘭可是急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些地精而打草驚蛇,影響到這次營救計劃。
淩雲先是給了阿蘭一個自信的笑容,稍微安撫了一下,隨即望向老地精,再次問道:“大師,若是我能做到剛才承諾的一切,你能否告訴我們正確的開啟之法?”
老地精猶豫了好久,一直舉棋不定,最後不得不盯著淩雲,見淩雲一臉坦然,根本沒有絲毫的欺詐之色,老地精這才狠下心,咬著牙說道:“若是你敢與我立下契約,我可以將開啟之法告訴你們!”
“好!一言為定!”隨著淩雲一聲清脆的聲音,一道係統提示隨即在耳邊響起。
“恭喜玩家觸發劇情任務——地精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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