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徹居然對於我暴雨連珠式的發問無動於衷,好!換一招,我撓他癢癢。我的爪子伸向一的胳肢窩,撓啊撓,強行逼供:“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你好煩!既然你不想睡,那麽我們做點有意義事好了……”他居然翻身壓在我的身上,他還覺得昨晚折騰的不夠厲害?問到下毒的問題他就開始吱吱嗚嗚逃避這個話題,難道說,“毒是你自己下的!”為的就是吃掉我,這樣一想,覺得非常有可能。
玄徹突然停頓了一下,輕笑一聲,“我又不想自殺,為什幺要下毒害自己。”低頭輕舔我的耳垂,繼而含入嘴裏輕啃。他是不是很想吃豬耳朵啊,超級喜歡把我的耳朵當成冰棍又舔又啃。我的身子在他雙手的撫摸磨蹭之下發燙起來,一股熱流漫延至全身,本事粗如的咒罵聲,但是到了嘴巴口逸出的居然是旖旎無限的呻吟。旋即我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那麽丟人的聲音。
玄徹見我這樣,邪魅一笑,“我總有辦法讓你閉嘴!”
既然這樣,我眼睛一閉,頭一偏,睡覺!玄徹看到我這麽不配合的態度,他不但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手還不安分地在我身上徘徊不去,流連忘返。
“砰!砰……”門帶動著房屋也晃動起來,弄得好像地震了。
我推推玄徹,“有人在敲門,你快去看看那!”可是玄徹置若罔聞,繼續惹火。一般這種時候都是正牌老婆去抓偷情老公。我正牌老婆再此,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小三膽敢來捉 奸。
“你不去那我去了啊!”我推推他,示意他讓道,好讓我要下床。
“你真的很不專心。”玄徹牢牢束縛住我,懲罰性地咬住了我圓潤的肩膀,絲絲痛楚鑽入皮肉。此刻的我聽著那一聲一聲好似驚天巨雷般的敲門聲,心裏膽寒啊。這是在敲門,還是在考驗門的質量啊?
“嘭——”一聲,驗證了我的想法,門應聲而裂。
我憨憨地對著玄徹笑,而他估計心頭的**和怒火在糾結,眉頭緊鎖翻身滾到裏床。我還以為他會繼續呢,他不是一向喜歡當眾表演的嘛。
隨即耳邊傳來的是仙仙獨門絕有的殺豬慘叫,“雪兒啊,雪兒,你在嗎?”仙仙聲音哽咽但還是保持著尖細嘹亮,具有穿透力的特色。
我警告玄徹一聲,“不要出聲!”而後簡易地披上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撩開床幔一角,鑽了出來,幸好仙仙沒有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
“我的魂還沒有丟呢?不用大清早來招魂。”
仙仙望望窗外,一臉無辜地說道:“已經日上三竿了,姑娘們都在跳健美操,練瑜伽。你還在這裏睡大覺。”但是正常了沒有幾秒,馬上就飛身撲了上來,緊緊摟住我,“雪兒,烏斯不見了,他討厭我,,丟下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私奔了?嗚嗚……”
“烏斯不見了?”玄徹激動地掀開床幔,絲被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又不是我失蹤,他幹嘛那麽緊張?難道說他是雙性戀,他對烏斯有意思?
仙仙愣愣地看看玄徹,又轉頭盯著我,“你們珠胎暗結,暗度陳倉,搞地下情。”
這是什麽跟什麽嘛!我自豪地講:“我們是正式的合法的!”
“烏斯是不是失蹤了?”玄徹心急如焚地朝著仙仙大吼。
一想到烏斯,仙仙的臉蛋又悲悲戚戚起來,“今天,我們本來約好要一起去打獵的,可是我在狩獵場等了一個時辰他都沒有出現,去了驛館才知道,今早他已經出去了。兩個地方都不在,他會去哪裏啊?”
失蹤了一個時辰就急成這樣!“唉!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沒有患老年癡呆症,不認識路。估計路上遇到什麽好玩的,或者在挑選什麽禮物要給你一個驚喜呢?”
“可是烏斯一向很準時的。”
我對著仙仙淫淫一笑,“看來他現在為某個人在改變哦!”
聽我這麽一說仙仙就安心了,拍拍P股走人。我急忙追上前去,“被撞壞的門怎麽辦,不管了?先賠款!”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和仙仙不是親的姐妹呢。
“去問你的‘尋歡街十二金釵’吧!”
十二金釵?那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家夥。仙仙隨便兩句話鼓動一下,就會為她上天入地,無所不做。
“我剛剛不是讓你不要出聲的嘛!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啊!”我雙手叉腰,嚴肅地教訓玄徹。
玄徹不搭理我,起身自顧自穿起衣服。他分明就是忽視、不尊重我。不行!我要製定《愛妻守則》,不然自己就吃虧了。
“大蘿卜,你要謹遵《愛妻守則》的條例,否則我就立即跳槽,跟你風道揚鞭!聽好了——”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隻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鄙視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的時候,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裏隻有我。”一口氣講完之後,大聲喘氣。
“我要求退貨!”玄徹冷冷地說道。
怪不得人家都說,吃不到的時候當你是個寶,一旦入口了,就當你是棵草,而且是礙眼的爛稻草。
“包裝已拆開,並且時間已經超過了包換期。拒絕退貨!隻有貨退你。”你就認命吧!
玄徹穿戴完之後,從後麵突然抱住了我,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好,答應你!”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耳畔,激起我心裏一陣感動。
“嗚嗚……雪兒啊,雪兒……”仙仙怎麽這麽快就返回了。每次出現都愛挑最佳時機,並且都是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怎麽一次比一次哭得淒慘,仙仙淚腺發達啊,哭得像下傾盆大雨,一顆顆像黃豆一樣砸在地上。
我和玄徹尷尬地分開,問道:“仙仙,怎麽了?沒找到烏斯嗎?”
仙仙泣不成聲,頭搖搖,嗚咽著說道:“找……到了,但是……永遠找不到了。”
對於學理科邏輯思維一向不錯的我,聽這種沒有邏輯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烏斯,烏斯……死了!”隨即仙仙的臉上又一行眼淚滑落,蜿蜒出曲折的淚痕。
烏斯死了?我霎時好像遭到雷劈一樣,愣住了,心直往下墜,全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嘴裏念念碎碎,“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考錯了,仙仙你搞錯了。烏斯昨天還開開心心和我們一起燒烤的啊……”
玄徹刀削般的劍眉緊皺,冷靜沉沉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仙仙擦擦眼淚,舒緩一下心情說道:“今早,郊外山上有座廢廟著火了,等撲滅火看到裏麵有一具屍體,身上有烏斯的配刀,和首飾。所以……”
“仙仙照顧好雪兒!”說完,玄徹就腳尖點地,施展輕功,倏地就飛了出去。
淚水不知不覺中就逸出,堆積滿眼眶,迷糊了雙眼……淚雨紛飛……
我急切地拉著仙仙的手,“仙仙我們去看看現場吧!我不相信,不是親眼所見,我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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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零落慌亂,匆匆奔在崎嶇的小道上,顛簸得像篩子一樣抖動。我像一座雕像坐在馬車裏,心裏不住地顫抖,發出一陣一陣的寒冷緊緊地包裹著我。一定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隻是巧合而已。我在心裏默默祈禱,一遍又一遍。我能感覺到烏斯還活著,一定活著。小烏斯對不對,手心裏的小烏斯正安逸地睡著。
我和仙仙跳下馬車,周圍被官府的侍衛團團圍住,我拿出了金牌,輕鬆的擺脫他們的阻擾。緩緩地走近,雙腳的麻木,讓我感覺無力而走,似乎下一步就支持不了倒下去。焦黑的屋子還冒著煙,空氣中米瞞著燒焦味,惡心,嗆鼻,壓抑著呼吸。
“可星?你怎麽來這裏了?”鄴上戟走到我身邊。
我置若罔聞目光緊緊地盯著前麵不遠處地麵上那片刺眼的白布,白得發亮的布,刺痛了我的眼睛,眩暈感襲來,我身子搖晃了一下,像秋葉一樣無力的飄動。身側的鄴上戟快速地扶住了我。
“請將軍放開本王的王妃。”玄徹不知何時出現在正前麵,拉起我的手,一拖,一瞬間,我跌入玄徹的胸膛。
“讓我看看烏斯好嗎?”我對玄徹說。
玄徹沒有反對,扶我過去。我跪了下來,伸出顫巍巍地手,緩緩掀開白布,一股肉燒焦的刺鼻氣味襲來,我咬牙抑製住胃裏的翻江倒海。一具黑不溜秋的幹屍,雙手已經被燒掉,熏幹的皮肉似灰一樣包裹著骨頭,牙齒突起,眼睛凹下。這是那個柳蔭飄逸下的那個白衣飄飄,俊秀陽光,可愛單純的少年嗎?
仙仙躲在一旁哭泣,不敢看。
“我不相信這是烏斯,燒得如此麵目全非,怎麽知道他的身份呢?”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多餘的氣力,拉扯著玄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