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神秘兮兮地從裏屋取出一個小匣子,鏤刻著精致的紋理,泛著曆史底蘊,看來是件寶貝古董,那裏麵裝的肯定是寶貝中的寶貝嘍!我頓時兩眼放光,嘿嘿!這下發達了。
婆婆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打開——我迫不及待湊近一看——一隻試劑瓶,就是那種化學實驗室中最最常見的瓶子,估計幾塊錢能買幾打。
“婆婆,這麽個破玩樣用這種匣子裝著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這簡直就是用夜光杯喝二鍋頭。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個瓶子,它能裝魂魄,救那小子的命還得靠它呢!”婆婆玄乎地說道。
難道是說瓶子不可以貌相,我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算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我一把奪過婆婆的瓶子,立即轉身,當跨出第一步的時候——
“喂!”婆婆大叫一聲。
難道是要我付錢?我腳底瞬時裝了兩導彈,倏地一聲衝了出去。
“可星,你還不知道怎麽使用,怎麽救那小子?”婆婆在我身後大聲喊叫。
怎麽不早說,我又倏地一下溜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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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Edward你還在嗎?你已經幾分透啦?”去一進門就尋找那抹虛幻的身影。他老老實實地窩在我的床上,幾近全通明了,氣息奄奄然,淡淡如煙霧,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存在的真實性。
“我有一個可以救你的方法,但是要委屈你一下下。”我看到他眼皮抬了一下,繼續道:“你先暫時屈居在這個瓶子裏,我帶你去醫院找沒有魂魄的人附身。”我那著那試劑瓶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
“我……我不去……那個馬桶。”他虛無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倔強。
“你老眼昏花啦,這是化學專用試劑瓶。”就算是馬桶那又怎樣,我還在超級大“馬桶”裏洗過澡,喝過洗澡水呢!
“有……硫酸,會……會……”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氣若遊絲,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真是的,在生死關頭了,還磨磨嘰嘰的。
“你是不是想說裏麵如果有硫酸就把你帥氣的小臉給毀了?唉——先救小命,大不了就整容唄!”
我打開試劑瓶蓋子,他的身子泛出柔和的銀白色的光芒,化為一團銀煌煌的煙霧,斂成渺渺一縷漸漸飛入瓶子,在最後一抹消弭在瓶口時,我及時闔上蓋子。我咋覺得這很熟悉,哦!是《西遊記》中金角大王的葫蘆寶器。這感覺真不懶,就像收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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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醫院,一不來看病,二不來探病,咋就那麽心虛呢?我左躲右繞,避開人群,逃離視線,曆經千辛萬苦總算來到重症區,我想這裏沒有魂魄的人已經比較多吧!
找哪個下手呢?在我躊躇無措的時候,從門上小窗看見這間病房裏沒有家屬,這好下手,就你了!
我馬不停蹄地打開瓶子,煙霧氤氳而起,分散在那個身體上。
Edward痛苦地說道:“我,我進……進不了”
這時門口的小護士突然驚慌失措大叫一聲:“詐屍啦!”
我愣了一下,隨即哭喪著說道:“老公,我知道你不忍心離開,你有什麽遺言就說吧!”
小護士身後的中年婦女跳出來大喊:“誰是你老公啊?他是我老公,年紀足夠做你爹的了。”
我瑟瑟地解釋:“嗬嗬……我認錯了。”打開瓶子,在他還未來得及把心裏的嘲笑表現在臉上時收進了瓶子。我尷尬地匆匆離開。
身後的中年婦女惋惜道:“這姑娘年紀輕輕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認識。唉!真可憐,老公,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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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達了一遍,實在找不到何時的對象了,病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不是女的,就是高齡老爺爺,即使年輕一些的,他又嫌胖嫌瘦的,弄得好像相親一般刁鑽。
我的腳踏上頂樓時,裝著Edward的瓶子劇烈顫抖,難道說他的時間快到了?我不禁加快腳步。我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來到了終極大boss景辰的病房。
“嘀、嘀、嘀——”他的心髒反常地劇烈跳動,而且越來越快。而我手中的瓶子也在猛烈抖動,似乎與他在呼應。
來不及多做考慮,我打開了蓋子——一縷氤氳淺薄的煙霧飄散開來——漫入景辰的身體——全身發出茫茫的光。這這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而他的心跳也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