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其低調地出現在景華集團大廈的大廳,還是被人逮住,摘掉了我掛在臉上的巨型太陽鏡。
“可星,你怎麽如此憔悴啊”同事果果關切地問。
“昨天是驚魂夜……”我把昨夜經曆的繪聲繪色地說給果果聽。
“你們快點出工作吧,小心皇後炒你們魷魚!”這是同事瀟瀟,小家碧玉的鄰家女孩,開口阻止我們繼續滔滔不絕。
果果拉過瀟瀟,我們三的頭倚在一起,果果神秘兮兮地說:“你們不知道吧,昨天終極大boss住院了,今天皇後不會來公司啦。”
我們幸災樂禍地放聲大笑。
“為什麽皇後老是看我不順眼啊?”我著實不解。
“唉——”果果無奈地搖搖頭,摸了一把我柔白嫩皙的臉,故裝老道地說:“誰讓你是美女,皇後眼中的狐狸精。”
“簡單的說,就是怕你搶走她的老公。”瀟瀟在旁補充。
冤啊,我都沒有瞻仰過終極大boss的尊容,再說了長成這樣也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爸媽給的嘛!
今天工作起來我魂不守舍的,總感覺有雙冷冷的眼睛在盯著我,後背冷涔涔的。就這樣在魂不守舍中度過了一天,下班時間一到就急急收拾包包回家。
到了自己的豬窩忐忑不安感還是沒有平複下來,這套兩室一廳的小小公寓是爸媽給我找到工作,開始獨立生活的禮物。短短一個月好好的一個小公寓就發展成狗窩,現在榮升為豬窩。我總會看著滿地的雜誌,凳上的髒衣服,對著它們邪獰一笑,“明天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們。”結果一次也沒有兌現。還不如打個電話讓媽媽來整理更直接。
我就這樣抱著軟軟的熊熊抱枕,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看著無聊我電視節目,等著外賣。
斜陽赤紅的餘暉穿過窗子,撒了進來,光影煌煌,紅如鮮血般邪戾恐怖。
眼前好像有個白亮亮的影子飄過——
可能我被昨天的是嚇到了,弄得心神不寧吧!
“Hello!”富有男士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飄來,這個聲音仿佛來自密林深處,那種被枝葉層層遮蓋見不到一絲陽光的地方。
我回頭,當場從沙發上摔了下來,頓時木若雞呆,臉唰的一下子變得鐵青鐵青。
“你……你……是誰?是……人還……還是妖?”聲音顫巍巍的,細如遊絲,我覺得都不像自己的聲音了。
他半透明的身體發出淡淡的白亮的幽光,帥氣地站著,充滿著貴族氣息,眉頭輕皺,緩緩地搖搖頭。
哇啊!好帥,對著一個不明物流口水好像有點花癡哦(作者:= =!不是有點,是非常,而且是花癡中的絕頂花癡。)
在帥哥麵前要保持形象,用袖子擦擦口水,脫口問道:“難道說——你是人妖?”
= =!他被大大的汗倒。
“不知道!”他冷冷地說。
“你不會是貞子的老鄉,也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吧。”在這個時候我還有時間天馬行空,真有點佩服自己。
“叮咚——”門鈴響了。我快速打開門,一把奪過送外賣小哥的炸醬麵,拉住他的手臂,嚴肅認真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這裏有鬼魂?”
第一次被美女如此對待,送外賣小哥雙眼冒愛心,看著美女指的方向,搖搖頭。
“你看清楚一些,到底有沒有啊!”我不顧淑女形象放聲大吼。看到他悠閑地雙手抱胸,衣服悠然自得的樣子,不爽到極致。
原來這個美女精神不正常,愛幻想。唉——可憐了一副皮相。買賣小哥歎惋地搖搖頭。
“沒看到!”我替他回答了,霎時領悟到——我遇見鬼了。“哇啊——哇啊——”我像羊癲瘋病人發作一樣手腳亂舞,圍著客廳打轉轉,如果嘴裏吐些白沫那就更逼真了。
送外賣小哥錢都不收,拔腿就跑,心裏念叨會不會有人認為是自己逼得這位美女失心瘋?
“哇啊——哇啊——”我繼續叫著,這聲音鏗鏘有力,行家一聽就知道是專業的。不枉我學了三年的美聲,邊跑邊叫,臉不紅,心不跳,一口氣跑十圈,不費勁!